渣受重生抱緊前夫大腿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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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是大年初一,外面全是炮仗聲,不知道哪些從城里回來的小年輕還放起了煙花,甘涔沒什么心情看,他下床,把窗戶縫再關(guān)嚴(yán)實一點(diǎn)兒,省得冷風(fēng)吹進(jìn)來,他剛坐到床上,就聽見窗戶外好像有響聲。 甘涔嚇了一跳,過年的小偷尤其多,他靜下來心聽,聲音又沒了。 甘涔往被窩里鉆了鉆,想著大過年的,就算遇到小偷也不至于瞎到來偷他們家這一貧如洗的… 又過了一會,甘涔耳朵一動!他的窗戶正被人“咚咚咚!”的敲著! 他家是二樓??!甘涔嚇得猛地坐起來,還沒找到防身的東西,就聽見外面有人小聲的喊:“甘涔!甘涔!是我,徐開!” 是徐開?。?/br> 甘涔立馬跑下床,拉開窗簾,往下一看,就看見手臉都被凍得通紅的徐開正踩著他家一樓的棚頂和壘的磚頭,艱難地扒在他房間的窗戶上。 “徐開?!你怎么回來了?!” 徐開連忙叫他小點(diǎn)聲:“噓噓…!!我是偷偷回來的?。∫粫鹤屗麄儼l(fā)現(xiàn)了??!” 甘涔趕緊打開窗,拽著徐開的手臂往上拽,大冬天穿的又厚,甘涔使了吃奶的力氣才把徐開給拽進(jìn)來,倆人翻進(jìn)了屋,癱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 “徐、徐開!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說你欠了三十萬啊?!” 徐開這些天東躲西藏,他摘掉遮擋頭臉的帽子,滿臉懊悔:“媽的!我去廣東了人生地不熟,就在飯館認(rèn)識一個炒股的,他自稱什么唐老師,說跟著他一晚上一萬能變十萬!我開始跟著他,幫他去交易所去排隊去搶股,后來見他真能賺著錢,我就動心了,把我爸給我的五萬塊錢全給他了…,剛開始是賺到了錢,但誰知道就前一個月,股市全線大跌!我的錢全賠進(jìn)去了…!!” “我不敢回來…,他又給我介紹了人,說是不要利息就能借錢,還能翻盤,他們把我灌醉了,我迷迷糊糊地簽了字,沒想到第二天他媽的他人就不見了?。∥也胖?,他的錢也在股市也打水漂了!股市根本沒救了??!國家不會管了!他帶著坑我的三十萬,跑了!!” 徐開一邊說,忍不住痛苦掩面,他的頭發(fā)這幾天長了也沒剪,手指上全是凍瘡,是真吃了苦頭的。 甘涔聽著,股災(zāi)..!九三年,現(xiàn)在可不是就是有一場全民股災(zāi)!后來被翻出來逼得好多人一夜之間傾家蕩產(chǎn)、跳樓自殺!沒想到這場股市災(zāi)難竟然讓徐開給湊上了?。?/br> 甘涔偷偷摸摸地下樓,給徐開從桌上拿了一盤醬牛rou和好幾個饅頭上來,徐開狼吞虎咽的吃,甘涔看著他,又擔(dān)心地問:“那現(xiàn)在錢沒了,那個騙你的人還能找的到嗎?” 徐開吞咽地動作慢了下來,他沉默了一會,搖搖頭:“找,去哪兒找……” 這個問題問的倆人都相顧無言。 甘涔只能嘆氣,現(xiàn)在又不聯(lián)網(wǎng)又沒監(jiān)控,就算知道名字又能上哪兒找呢?中國這么大,不知道多少老板在一個地方卷了錢就跑路的。 “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叔叔阿姨呢?” “我爸原來要升廠長的,是我害了我爸……,我爸帶著我媽先躲去朋友家了…” 甘涔松松氣:“躲著就好,躲著就好,現(xiàn)在就是比誰挺的時間長,那幫人我聽口口音都是外地的,估計不會這兒久待的,實在找不到人他們也得回去,不然多待一天那幾張嘴就得吃飯,哪里都得要錢..!” 徐開聽著,手里放下饅頭,用袖子擦了下嘴:“甘涔,我實在沒臉去見我爸媽了,我準(zhǔn)備回廣東去…” “???你還去???!” 甘涔吃驚,徐開說:“去,怎么不去!我徐開在哪兒跌倒的就在哪兒爬起來??!甘涔,其實我來…,是想跟你借點(diǎn)錢,我知道你家也難,我托人買凌晨的車票回廣東,可我身上一分錢都沒了……” “我知道,我知道,”甘涔也不多問了,他拉開抽屜,里面是蔣泊鋒過年給他的,還沒拆封的紅包: “這個給你,里面是二百,你等等啊,我再找找…!”甘涔又噔噔噔地把衣柜里他的幾件棉襖褲子扯了出來,翻了個遍,之前蔣泊鋒給他買飯的錢他有沒花完的,零零散散湊在一起還有一百六十多,塞進(jìn)徐開手里: “這三百六是我全部的錢了,你早來一天,我還能再多給你五百,現(xiàn)在被喬姨鎖抽屜里了,壓在她床板底下拿不到,要不等明天早上,你一塊兒…,” 徐開看著甘涔匆匆忙忙翻遍了所有衣服給他找錢,他握著手里的錢,一時間說不出話,只偏過了頭去。 “你愣著干嘛呀?夠不夠啊?!” 徐開吸了一口濕氣,在屋子里呵出白霧,他朝甘涔說:“夠了夠了!車票錢已經(jīng)夠了,不等了,我托人買的票是凌晨的,馬上就要走了,甘涔…,我!” “行了行了,說啥呀,” 甘涔上輩子也求過人,知道求人的話不好說,他跟徐開是哥們,至少這輩子肯定是。 他上輩子沒幾個真心朋友,在望水的哥們他有錢了就看不上,全都疏遠(yuǎn)了,后來那些所謂的朋友,都是看著蔣泊鋒的面子才上桿子來巴結(jié)他的,他一走,全都是看他笑話的。 現(xiàn)在想想也是可悲,甘涔看了下表: “徐開,別的不說了,你在那邊好好混,別再被人騙了,你趕緊走吧,一會兒外面的炮仗停了,就沒東西給你打掩護(hù)了!讓他們抓著就慘了!” 徐開點(diǎn)頭,他擦了把眼睛,翻上窗戶,轉(zhuǎn)頭又對甘涔說:“甘涔!我記著了,相信我,我徐開會還你的!十倍百倍,不!我徐開將來一定會千倍萬倍的還你的!” 甘涔擺擺手,給徐開望著風(fēng),徐開趁著夜色走了,身影消失在望水,直到風(fēng)吹得甘涔有些冷了,他才被一聲炮竹聲驚醒,關(guān)上了窗戶。 ? 作者有話說: 甘小涔重生之后,除了他跟蔣泊鋒的事,也會慢慢反省一些東西..! 畢竟是死過一次的人!?? 當(dāng)然,他還是有很多(劃掉,巨多)小毛病?。?/br> 徐開以后還會出現(xiàn)的! 嗚嗚嗚謝謝寶貝們的神仙留言票票還有魚魚!! 每一條都感動哭了! 第三十九章 回老家 「前言:寶子們!90年代交通安全意識受限,開車請勿打電話!?(????)? 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 【“干啥呀,我還沒擰下來呢!成輝他們都是用腳剎的!”】 徐開的事一出,甘涔跟宋鑫也沒什么踢球的心思了,甘涔和喬姨就兩個人,平常過年都沒什么親戚要走動的。 甘家那幫禽獸就不說了,親兒子親孫子都能不要,甘涔過年不去給他們上墳就不錯了。 喬家這邊,喬姨沒結(jié)婚,去幾個結(jié)婚了的jiejie家,有婆婆又有客人的也不好,所以往年都是在家待到初二,早上再回喬家老家,跟姊妹們一塊團(tuán)聚。 只是沒想到今年,他和喬姨的小院從初一下午開始,就熱鬧的很! 去年全望水都知道甘涔出息了,不僅考了個縣狀元郎,還一下考上了建京市里的名牌大學(xué)!以后就要是城里人了!現(xiàn)在光買一個城市戶口就得好幾萬,四舍五入,甘涔還沒畢業(yè)就已經(jīng)給家里省下幾萬塊錢了。 因為這件光宗耀祖的事,喬姨廠里的同事、周圍鄰居什么的,趁著過年全來了,都要自家孩子沾沾喜氣,硬是拖得他們只能待到初四才走。 甘涔的屋里讓一幫七姑八大姨們參觀了個遍,李嬸帶著兒子想要他的學(xué)習(xí)筆記,王嬸帶著孫女也想要狀元郎的課本,甘涔一屋的書要不是他攔著,連上小學(xué)胡說八道寫的日記本都要給掃蕩走。 甘涔應(yīng)付完,一頭的汗,喬姨在樓下喊他:“涔涔!你留著點(diǎn)課本啊筆記啊,別都送人了,明兒回你姥姥家你幾個姨和舅媽還要呢!” 甘涔屋里一共就那么點(diǎn)兒書,武俠小說比課本還多,他喘口氣:“姨??!你別讓她們來啦!我哪有筆記啊!拿我的課本還不如買新的呢!” 喬姨上樓,哪管那么多,只讓他趕緊收拾,多待點(diǎn)卷子和書,她再去市場上看看有沒有要買的東西。 甘涔唉一口氣,抓抓頭發(fā),他也想多帶,問題是也不看看剛才那一幫婦女的戰(zhàn)斗力,甘涔也懶得收拾,趿拉著鞋,看喬姨走了,就偷偷摸摸地跑去樓下拿電話給蔣泊鋒撥。 蔣泊鋒正開車,看見甘涔電話就接了。 “怎么了?” 甘涔想著喬姨怎么也得到快做中午飯才回來,他從碟子里抓了一把瓜子在手心兒里:“查查崗不行呀,你在干嘛呀?吃飯了嗎?” 蔣泊鋒笑了一聲:“開車,正要去接幾個領(lǐng)導(dǎo)吃飯?!?/br> “你少喝點(diǎn)酒啊?!备输裹c(diǎn)點(diǎn)頭,嘴里吐出個瓜子殼,看了看自己的腿:“蔣泊鋒,我這兩天晚上睡覺老是抽筋,你說我是不是缺鈣啊…?” “抽筋?你晚上蓋好被子了嗎?是不是著涼了?” 甘涔說:“蓋好了呀,我四面都掖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昨天晚上、前天晚上,半夜都抽,都給我疼醒了!疼死我了!” 蔣泊鋒聽他疼了,語氣認(rèn)真起來,只不過關(guān)于補(bǔ)營養(yǎng)的事蔣泊鋒沒補(bǔ)過,也不太懂。 “那估計是缺點(diǎn)鈣?不是給你錢了嗎,早上巷子口有賣鮮奶的,你醒早點(diǎn),帶著保溫杯去,每天去打一瓶喝?!?/br> 甘涔還沒跟蔣泊鋒說徐開的事,他的錢全給徐開了,現(xiàn)在一分錢也沒了,不過既然沒說了,蔣泊鋒那邊又忙,他也不想讓蔣泊鋒再擔(dān)心。 這幾天他早上都去跑徐開家看,催債的那幫人還守在門口沒走呢,也不知道要待到什么時候。 “巷口現(xiàn)打的牛奶好腥啊…,聞著一股兒又甜又腥氣的味兒,說不上來,喬姨昨天早上給我打了半斤,我都捏著鼻子灌下去的…” 蔣泊鋒打著方向盤,在路口拐了個彎兒,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xí)慣甘涔哪兒哪兒都能挑來挑去的毛病了: “你先湊合喝兩天,看好點(diǎn)沒有,等哥回去給你買瓶鈣片吃?!?/br> 甘涔笑瞇瞇的,抓著電話:“哥,我這是不是要長個兒了!喬姨說‘二十三,竄一竄’!我是不是要提前竄了?!” 他高興,蔣泊鋒笑:“行,竄吧,能竄多少算多少。” 甘涔的要求真不高,他現(xiàn)在一米七二七三,能竄到一米七五他就最滿意了!別小看這兩三厘米,男人在個頭和那兒的尺寸上得分毫必爭! 他跟蔣泊鋒說著,又瞧見院里的三輪車,才想起來還有事要蔣泊鋒教他。 他跟蔣泊鋒說等會兒,擱下電話,把三輪車推到門口,又跑過來摁了免提:“哥!你知不知道三輪車的車閘怎么卸?。?!” 蔣泊鋒說:“你卸它干什么?” 甘涔從門口的矮柜里找把細(xì)鉗子和螺絲刀,蹲在舊三輪車前面,朝屋里喊:“哎呀,你教我說怎么卸就行啦,從上頭卸還是從底下卸呀…?卸完怎么裝上去…,快點(diǎn)講,我已經(jīng)在車前蹲著啦,一會腳要麻了…!” 甘涔催他,蔣泊鋒就跟他說,他高中就在汽修鋪?zhàn)有捃?,別說卸了,裝一臺都沒什么問題。 “你把后剎卸了……,上面有個螺絲,你擰掉了…,再扣剎車片。” 不過蔣泊鋒開著車,說著一會就覺得不對來: “甘涔,你明天和喬姨回老家,不是還要騎它嗎?你卸了它怎么上路,怎么剎車?” 甘涔拿著螺絲刀,埋頭按照蔣泊鋒說的擰螺絲,擰都手都酸了: “放心啦,一會兒我卸了,晚上你再教我怎么給裝回去不就得了!明天回去,成輝成亮他們還要拉著我去水庫旁邊那個大下坡比賽騎車呢!我年年都輸,成亮偷偷告訴我了,要卸了剎車才能跑的快!到時候我把它給卸了,今年肯定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他剛說完,就聽見電話里默了一會,緊接著是蔣泊鋒罵他:“你殺個屁!腦子里整天裝點(diǎn)什么漿糊,沒剎車能騎嗎?趕緊給我把螺絲重新擰上去!” 甘涔嚇了一跳,手上都是黑:“干啥呀,我還沒擰下來呢!成輝他們都是用腳剎的!” 蔣泊鋒已經(jīng)到政府大院,他下車:“人家會騎你會嗎?三輪車和自行車能一樣嗎?那么沉你推著都費(fèi)勁,你怎么用腳剎?別給我廢話,趕緊擰緊!擰緊點(diǎn)兒!” 擰緊就擰緊唄!干什么兇兇巴巴的?。?/br> 甘涔撇撇嘴:“知道了知道了!不跟你說了!你忙去吧!我去接喬姨了!” 不教就算了,還罵我!甘涔氣地摁斷了電話! 蔣泊鋒不教他,甘涔嫌外頭冷,又實在缺乏鉆研精神,卸車閘的事就不了了之,初四早上一大早,甘涔和喬姨就出發(fā)回南泗鎮(zhèn)了。 南泗鎮(zhèn)是望水下面的一個鎮(zhèn),挨著南泗水庫。 甘涔的姥姥姥爺都是教師,過年前幾天來看望他們的學(xué)生多,親戚也多,喬姨因為一直沒結(jié)婚,回去了難免被人說閑話,前幾年她也帶著甘涔都是早早回去,后來煩好事的亂嚼舌根子,就往后延了。 反正都在一個地方,喬姨平常也常常過去南泗看望老人,也不差過年這幾天要表孝心。 三輪車?yán)锓帕艘幌涫Y泊鋒帶回來年貨臘腸,還有些牛rou,還有一大包喬姨上午專門去市場挑的新鮮豆角、鮮魚,喬姨忙得臉上紅艷艷,昨天晚上就在準(zhǔn)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