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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受重生抱緊前夫大腿 第31節(jié)

    甘涔能看出來,因為他考上了大學(xué),今年的喬姨比以往哪一年都高興。

    甘涔抱著一摞卷子:“姨,這是我前幾天虎口奪食僅剩下來的了,就這點卷子了,真沒了..!不過,要是姨想,我也可以把華京大學(xué)的錄取通知書做個相框,掛在脖子上!哈哈!”

    “你這孩子,凈擠兌你姨,滿嘴跑火車……!”

    甘涔哈哈的笑,躲過了喬姨的打,喬姨笑笑,接著放東西。

    甘涔給了她那五百塊錢,她拿了一些給老兩口和甘涔都做了兩件厚外套,在甘涔的要求下,給自己也做了一件,是杏色的呢絨面,端莊的外翻小領(lǐng)。

    甘涔摸著下巴看了兩圈:“喬姨…!你做的這身款式真不錯誒!真好看!你應(yīng)該再燙個頭發(fā),那種小卷兒,畫個眼影!就跟電影里的摩登大明星似的!”

    “真的?。?.嗐,就你嘴甜!”喬姨被他哄得的直樂。

    說到底喬姨今年也才三十六歲,喬家出美人兒,當年甘涔的母親喬苓芳更是縣城里公認的大美人,走到哪小伙子的口哨就吹到哪兒。

    甘涔這張臉就是全遺傳了喬苓芳,甘涔琢磨著,總不能讓喬姨因為自己一輩子都當個老姑娘了,等以后有合適的得給喬姨物色物色才行。

    南泗鎮(zhèn)挨著水庫,一到冬天比望水縣城里還冷些。

    老兩口年紀大了,不愿意往縣城里住,就一直住在南泗,甘涔蹬著三輪車載著喬姨還有年貨,費勁蹬了一上午,才終于到了,甘涔把三輪車停到院門口。

    大冷天的,他摘掉手套,累得氣喘吁吁,娘的,這古往今來的金絲雀里,也就他一個人蹬三輪車蹬的最賣力了!

    院子里,正玩兒的王朵朵朝屋里喊:

    “媽!媽!小表哥來啦!”

    喬姨也從后面下來,甘涔進院子里,抱起朵朵:“什么小表哥!我是你大表哥!叫大表哥!”

    朵朵是三姨的女兒,笑嘻嘻地捏他的臉:“不!你是小表哥,小表哥的臉最小,就是小表哥!”

    甘涔沒法子,臉小還吃虧了!他從兜里掏出塊糖給她,蹬了一路也抱不動她了,喬姨也喊著爸媽拎東西進屋,一進屋,就看見老太太和幾個姐妹都坐著,三姐喬雪芳更是,頭發(fā)也亂了,眼睛上面還紫了一大塊。

    甘涔拉著朵朵跟在后面,喬姨放下東西:“媽,姐,這是咋回事?”

    ? 作者有話說:

    甘小涔:卸了剎車,做全村最風(fēng)馳電掣的崽!哎哎哎!

    蔣爹:二話不說,黑著臉直接拎起后脖子拎走!

    話說有沒有姐妹小時候玩過下坡路的…‘大撒把’…不說了,就是摔的真疼??

    嗚嗚,謝謝hybridweiling~一夜兩棵樹~,無言不上西樓~,毫米米~,南瓜子大怪獸~,fake若雨~鹿四7~,撒野很ok~,餓魚~,青水白爺~,amoak~,藍綠條紋花心指數(shù)up~,putapula~,勤勤懇懇~每天都撒潑打滾~,撒嬌補習(xí)班~,小可愛們的魚魚~!啾咪!

    謝謝寶子們的留言點贊~!話不多說,一個猛子扎進懷里!

    第四十章 我好想你

    【薄薄睡衣裹著甘涔熱乎乎的體溫,全撞進蔣泊鋒懷里,沖散了他胸膛里無限煙味和疲憊?!?/br>
    沒人說話,心急的二姨喬玉芳率先開口:“讓那個王大志打的?。∷氐目烧鎵蛏畹?!自己在外面養(yǎng)小老婆,都生出個小野種來了!讓雪芳在街上抓個正著!就剛才,跟條瘋狗似的,拽著雪芳往死就打!”

    喬姥姥在上面敲著拐:“玉芳!你小點聲!這是什么光彩的事?!你非得吵的外頭幾個女婿都聽到了是不是?!你還讓雪芳怎么回去?!”

    二姨坐不住,站起來指著喬雪芳被打的傷:“回去什么!媽,我告訴您,這事我們要是不給王大志立個規(guī)矩,雪芳以后這鬧心的事就沒完!王大志就那么點工資,全去養(yǎng)那個野女人去,那雪芳和朵朵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

    大姐發(fā)話,吵的一屋子才停下來。

    甘涔抱著朵朵在里屋,也豎耳聽著,朵朵還小,不懂什么是養(yǎng)小老婆,更不懂她的爸爸已經(jīng)在外面給她弄出了個小弟弟,她抓著甘涔的口袋:“小表哥,朵朵還想吃糖!”

    甘涔又喂給她一顆,他想想上輩子,喬家這些親戚沒什么特別的,就是一個字:窮。

    窮人的日子誰關(guān)心啊,左不過都是一地雞毛往肚子里咽,至少甘涔不怎么關(guān)心。

    反正喬家誰來找他借錢,他都借,也不提還的事,要非說區(qū)別,就是喬家比那個只擅長出畜生的甘家多了一份骨氣。

    甘涔的頭突然有些痛…,他依稀記得三姨上輩子好像也找他借過錢,是辦什么養(yǎng)殖場…,借了幾萬還是十幾萬甘涔忘了,甘涔給甘家那些親戚的錢從來不指望還,但沒想到喬雪芳后來竟然托喬姨把錢還給他了,還一分不少。

    從沒見過‘回頭錢’的甘涔當時有些驚訝,只不過那時他沒問喬姨三姨在辦什么廠,他當時根本不在乎哪個親戚有錢,反正都沒蔣泊鋒有錢。

    甘涔正想著,外面的話風(fēng)已經(jīng)變了。

    只聽見大姨驚呼:“什么?你想跟王大治離婚?”

    緊接著是剛才還勸她住在家里別回去的二姨也轉(zhuǎn)變話風(fēng)了:“你都三十七了,帶著朵朵,離婚了上哪嫁人去?哪個男人不偷腥,你婆婆就是喜歡那個野種是個帶把的,你讓王大治把那個孩子抱來,再跟那個女人一刀兩斷,你倆一塊養(yǎng),就成你親兒子了,就過去了……”

    就算知道上輩子三姨會有錢,甘涔也實在聽不下去了了,他出去:

    “二姨!什么哪個男人不偷腥,這世上不偷腥的好男人多著去了!我支持三姨離婚,我三姨夫在外頭養(yǎng)女人,倒是有了第一次肯定就有第二次!而且他連孩子都有了,以后跟那個女人能斷干凈嗎?!”

    二姨瞪他:“去去去,大人商量事!你小孩子家家摻和什么?趕緊抱著朵朵進屋去!”

    二姨轉(zhuǎn)頭又勸:“那女的我看了,就年輕幾歲,身段還不及你呢,王大治就是圖新鮮,你讓他回去給你立個保證書!”

    甘涔聽得滿腦袋嗡嗡直叫:

    “保證書有什么用啊,我三姨長這么漂亮三姨夫也能出軌,就說明三姨夫他就是愛吃屎?。∪?,你聽我的,你就離婚,這叫及時止損!在外頭養(yǎng)小三還打老婆,三姨夫,呸!就哪個王大志,他就是一個臭茅坑!”

    誰知道,屋里大門突然被一腳踹開,王大志就在門口,朝著甘涔大罵道:“你個狗娘養(yǎng)的小兔崽子竟敢讓老子婆娘跟老子離婚?!老子打死你!”

    屋里頓時亂做一團,幾個姨夫也沖進來,王大志要掄棍子砸他,甘涔一見形勢不好,一下子竄進里屋,鎖上門,不一會,王大志就讓另外幾個姨夫給趕出去了,甘涔才敢出來。

    “甘涔!你別在這兒添亂了!你三姨的事不是你小孩子能管的!帶著朵朵去外面玩去!”

    甘涔嘆一口氣,只希望三姨能像上輩子一樣,等三姨有錢了,就一個王大志,他不信三姨還能要他。

    甘涔帶著朵朵去跟成亮在外面玩,晚上回去,甘涔向喬姨要了五毛錢,去鎮(zhèn)上能打電話的小超市。

    可到了才發(fā)現(xiàn),人家過年關(guān)門了,要到初八才開門。

    喬家沒電話,甘涔只能跟著喬姨待在喬家,和幾個表弟擠在一個屋里。

    終于等到了初八,甘涔晚上剛吃完飯就跑到了小賣部門口,掏錢打電話,可響了幾聲,蔣泊鋒的電話沒人接。

    甘涔隨便找了個地方坐著,凍得直跺腳,只能站起來裹著外套暖和緩和,過了半個多小時,他又給蔣泊鋒撥過去。

    這次接通了,但是那邊的信號不太好,甘涔好幾天都沒給蔣泊鋒打電話了,就把前幾天三姨的事跟蔣泊鋒說了。

    蔣泊鋒就聽完就皺了眉:“他沒打著你吧?”

    甘涔說:“放心!沒有,我聽你的,跑的比兔子還快…!”

    蔣泊鋒放下心來:“嗯,你乖。”

    “我就是替三姨不值當,找著那么個爛男人…,”甘涔說了兩句,聽見蔣泊鋒停了一下,對他說:

    “涔涔,哥往下一個月可能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甘涔一愣:“?。繛槭裁窗??”

    蔣泊鋒說:“我在藍山,過兩天要出海一趟…,這里電話沒信號,你跟喬姨在老家要乖,等過完元宵節(jié),哥去找你…”

    甘涔急急地問:“你跟周雄在一起?你們出海去做什么?”

    蔣泊鋒說,周雄在藍山老家有個漁場,年前出了點事,他跟周雄一塊回去處理。

    甘涔急了,但是蔣泊鋒那邊的信號實在不好,斷斷續(xù)續(xù)兩聲就沒了。

    甘涔抓著電話大聲喂了好幾聲,喂的旁邊打牌的人都回頭看,也只能聽見幾聲忙音,接著就斷了,再打過去也打不通了。

    甘涔站在燈底下,原來真的愛一個的滋味竟是這樣的,不自覺地全身心都系在他身上,生怕蔣泊鋒出事,生怕未來出事。

    他突然想起來大年二十九那天蔣泊鋒跟他說的話,說他年后就不在太陽城了,他知道蔣泊鋒說到做到,他一定有他的法子,…難道這是交換條件?

    甘涔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心里的擔(dān)憂,就像看不清楚的霧,上輩子他活的太短了,蔣泊鋒沒出事,但不代表在他不再知道的未來不會出事。

    甘涔回去路上一直安慰自己,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況且,周雄到后來應(yīng)該也和蔣泊鋒沒聯(lián)系了,就算蔣泊鋒真替周雄做了什么,現(xiàn)在又沒有監(jiān)控又沒有指紋,能怎么樣呢…

    甘涔甩甩頭,這輩子他要和蔣泊鋒一起活得長長久久的,他們是要白頭偕老的。

    在老家住了四五天,喬姨就帶著甘涔回去了,三姨離沒離婚他也不知道,回去之后,天氣開始放晴暖和起來。

    喬姨種的菜有時他們兩個人吃不完,就帶到早市上去賣,宋鑫年后沒幾天也回酒樓里上班了,徐開又走了,沒人陪甘涔,甘涔也懶得出門。

    喬姨叫甘涔早去給她看著攤,甘涔打著哈欠去,坐在小菜攤前拼命打瞌睡。

    他們慢慢長大了,不再像高中時只有上課和踢球,他們都要去走自己路。

    過了元宵節(jié)后的一周,蔣泊鋒跟著周雄從藍山一塊回到了建京。

    晚上在周雄家里吃了頓飯,晚飯后,見蔣泊鋒離開,一旁的小弟問周雄:“雄哥,您這么捧著他,就不怕他是個白眼狼到時候反咬我們一口?”

    周雄笑了一下,說他不會看錯,這個蔣泊鋒,不會錯。

    在藍山漁場待了一個月,又連著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蔣泊鋒沒停歇,從周家離開后他就開上車直接回了望水,他答應(yīng)甘涔元宵節(jié)后就過來接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遲了好些天了。

    大概是甘涔的眼淚太多了,就導(dǎo)致蔣泊鋒總是怕他會哭,因此連夜也要趕回去。

    開了三四個小時的夜車,凌晨四點多,蔣泊鋒到了甘涔家樓下,他把車停在不擋路的后院那邊,從車上下來。

    連日來的疲憊讓蔣泊鋒的身體到了極限,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被泡在冰水里那般麻木僵硬,他醒了醒神,掏出根兒煙來。

    甘涔這幾天都睡不太踏實,凌晨,他迷迷糊糊得聽見外面好像有汽車聲響,他一下子就醒了。

    一定是蔣泊鋒回來了!

    他匆忙趿拉上鞋,不敢去開大門的鎖怕吵醒了喬姨,就跑到院子里,一腳踩上兔籠,扒上墻,拿著手里的手電筒照。

    蔣泊鋒正站在樹底下抽煙,剛要打火,大半夜的,不知道突然哪來的光,他抬手去遮,順著一看,就看見墻頭上扒望著甘涔,一張小臉上滿是驚喜地望著他。

    “蔣泊鋒…!蔣泊鋒!”

    甘涔開心極了,在墻頭上使勁地晃著他手里的手電筒。

    甘涔扒著墻頭上的磚頭,在夜色里跳上去,蔣泊鋒瞬間清醒了,忙扔了嘴里的煙跑到墻下,怕他摔著:

    “我來了,來了,爬墻干什么,你慢點,別摔著!”

    “我小時候常翻!很穩(wěn)的!”

    甘涔往下看了一眼,突然想起來他小時候翻墻還是上輩子的事,差點被高興沖昏了頭腦,他著急下去見蔣泊鋒,又忘了應(yīng)該從哪里下腳,他急得催促蔣泊鋒:

    “蔣泊鋒!我有點忘了!你快點給我看看我踩哪塊磚好呀…?!”

    蔣泊鋒也沒翻過他家的墻:“會上不會下啊你!”

    “我會!”甘涔才不承認呢,他也不管了,一只手扒著磚,一只手朝蔣泊鋒伸手,就往下跳:“你接著我?。 ?/br>
    他從高往低跳,直沖的蔣泊鋒都往后都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