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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漫]復(fù)興吧!文豪出版社在線閱讀 - 第229頁

第229頁

    “嗯。”他隨口應(yīng)了一聲。

    “覺得怎么樣?”花梨純?nèi)滩蛔枴?/br>
    “啊,你的幫了我不少忙。”他說道。

    “真的嗎?”電話那頭的花梨純聲音一下子興奮了起來。

    “真的?!?/br>
    禪院甚爾看了一眼柜臺,上面放著的正是那一箱《月刊文學(xué)》。而站在柜臺后的舊書店老板正在檢查著雜志的破損程度。

    “都是全新的,”舊書店老板在這時候插口,“前幾期在市面上很少見,特別是《月刊文學(xué)》第一期,現(xiàn)在有不少人想收藏,所以我可以出一萬日元的回收價(jià)。這里的全部雜志湊整的話,我可以給你五萬日元。”

    “行吧?!倍U院甚爾點(diǎn)了點(diǎn)頭。

    “……啊?!彪娫捘穷^的花梨純明顯聽見了這段對話,愕然問道,“你把我寄過去的雜志送去舊書回收了?”

    “是啊,所以我才說你的幫了我不少忙嘛?!倍U院甚爾從舊書店老板手里接過了五張萬元紙鈔。

    “……”電話那頭的花梨純沉默了片刻,“我還會再寄給你的?!?/br>
    “那我就再賣掉。”禪院甚爾接口,“最好多寄一點(diǎn),幫大忙了。”

    “不要這樣做,甚爾?!被ɡ婕冋f,“不要賣,讀吧?!?/br>
    結(jié)束通話之后,禪院甚爾順手拉黑了這個電話號碼。而等他回到公寓門口時,有一個和之前一模一樣的箱子已經(jīng)靜靜立于門前了。

    “怎么做到的……”他揚(yáng)起眉毛,喃喃自語,“來得這么快?”

    就在這時,他的郵箱里收到了一條來自花梨純的新郵件。

    “讀吧[笑臉]”

    禪院甚爾再次將第二箱《月刊文學(xué)》賣給了舊書店。

    而花梨純的電話,也一個接著一個打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第一次用的號碼被拉黑之后,她就開始改換其他號碼。

    “你可真是煩人。”禪院甚爾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比我遇到過的所有女人都更加糾纏不休,就像牛皮糖一樣。我以前還以為你會成為一個好女人,但現(xiàn)在看來,你恐怕會變成一個麻煩。”

    “是你先要把父親的責(zé)任甩給我的吧。”花梨純回答,“哪里會有不付出任何代價(jià)就能逃避責(zé)任的好事?至少,我要你讀一下星野社的文學(xué)作品。”

    “那你就隨便把那小子扔出去吧。”禪院甚爾聳了聳肩,“讓他在野外自生自滅?!?/br>
    “別嘴硬了。你之所以將惠扔給我,其實(shí)也是因?yàn)槟氵€是在乎他的吧?!被ɡ婕兘z毫沒有被他的話打擊到,而是固執(zhí)地說,“甚爾,你不需要這樣生活?!?/br>
    “你這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禪院甚爾終于忍不住問道,“我都說不讀了,為什么要對我糾纏不休?真是讓人不爽。”

    電話那頭的花梨純少有地沉默了一會兒。但就在禪院甚爾以為她要放棄的時候,她的聲音又再次傳了過來。

    “你以為你對我喜歡的不屑一顧,甚至貶得一文不值,對此我就可以做到無動于衷嗎?”花梨純說,“我的心難道就不是rou長的嗎?”

    “……”

    禪院甚爾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過了一陣才說:“我可不知道你是什么感覺。我沒有視若珍寶的東西?!?/br>
    “……如果你不想讀的話,我就念給你聽?!被ɡ婕儧]有再理會他,而是自顧自地說,“以下是中原中也老師的《羊之歌》……”

    禪院甚爾直接掛斷了電話。

    但接下來的第三天,第四天……一周過去了,每一天他都會在門口看到一箱書。而且后來,除了《月刊文學(xué)》等星野社出版的雜志和書刊外,花梨純還選了她認(rèn)為優(yōu)秀的、星野社以外的其他作家的作品。

    舊書店的老板每天看到來賣書的禪院甚爾,已經(jīng)從一開始的震驚變得麻木了。

    而花梨純的電話與郵件,甚至影響了禪院甚爾接活。以往電話鈴聲意味著有好買賣來,現(xiàn)在電話鈴聲一響,他就想到花梨純那張惹人煩的、固執(zhí)的臉;而且每次從郵箱里分辨花梨純的郵件與雇主的郵件也讓他平添幾分煩躁。但是換常用的電話號碼和郵箱又可能流失老顧客,不到萬不得已,他并不打算這樣做。

    在花梨純又一次打來電話之后,禪院甚爾索性直接說道:“你的堅(jiān)持真是讓我甘拜下風(fēng)。要我讀也不是不可以?!?/br>
    在花梨純來得及說什么之前,他又補(bǔ)充道:“但是,有一個條件?!?/br>
    “什么條件?”花梨純問道。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到現(xiàn)在,你就一直‘甚爾甚爾’地喊我,但我再怎么說也是你的長輩吧?”他笑了笑,“叫聲‘舅舅’我就答應(yīng)你?!?/br>
    電話那頭的花梨純先是一怔,隨后表情頓時有些扭曲:“嗚……”

    禪院甚爾覺得有點(diǎn)好笑。

    他知道花梨純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像看待舅舅一樣看待他,不認(rèn)同他的所作所為。所以對著他叫出“舅舅”,于花梨純來說是一件無比困難的事情。他已經(jīng)能想象得到電話那頭的花梨純會是什么表情了。

    但他也習(xí)慣了,畢竟早已遭受過更加糟糕的對待,所以外甥女不認(rèn)同自己這件事情,看上去也不顯得那么重要了。

    畢竟就連惠,最近兩年都不怎么喊他爸爸了。

    禪院甚爾已經(jīng)決定,要放棄自尊心,以一種不再尊重自己與他人的方式生活下去。

    自己沒有在乎的東西,沒有人在乎自己,就不會失去什么,就不可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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