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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紀(jì)之前問他, 什么叫真實呢, 岸邊老師說,那是值得所有創(chuàng)作者終其一生追求的東西。他們追求的當(dāng)然不是完全的寫實——完全的寫實缺乏美感,他追求的是一種真實的體驗, 是很多人都忽視了、但是創(chuàng)作者卻不能忽視的東西。 岸邊老師說,一旦創(chuàng)作者脫離了“真實”,就不能讓讀者、觀眾們認(rèn)為他的作品是可靠的了。 這真的有點哲學(xué),還有點藝術(shù), 雪紀(jì)不太能聽得懂,岸邊老師只好換一個說法:“雪紀(jì),你看看這張白紙?!?/br> 雪紀(jì)看過去, 上面什么都沒有。 岸邊老師說:“這張白紙是平面的,就只是一張紙片而已。畫家們在上面畫出的透視, 本質(zhì)上是不存在的,只是通過一些技巧欺騙人的眼睛和大腦而已。在紫色的光下面,紅色也是紫色的,在黃色的光下面,紅色則是發(fā)黃的,所以當(dāng)我們要在紙上畫出昏黃的燈光,畫出人在昏黃燈光下流血的傷口時,我們實際上是在用和燈光、和鮮血毫無關(guān)系的顏料,做出一個假象?!?/br> 雪紀(jì)似懂非懂。 岸邊老師說:“本質(zhì)上,我們都是魔術(shù)師,我們制作出真實的夢境,讓讀者沉溺其中,不愿醒來?!?/br> 這聽起來實在是太詩意了。 雪紀(jì)大概明白了,岸邊老師其實不在意她這個聽眾能不能聽得懂。 他就是想找個人抒發(fā)一下。 果然,岸邊老師很快就抽出一張草稿紙,在上面飛快地寫寫畫畫,即使是以雪紀(jì)的眼力,也只能看到知名漫畫家的手舞出了殘影,五分鐘后,一張條漫橫空出世:《岸邊露伴今日感悟》。 雪紀(jì)努力辨認(rèn),上面那個刺猬綠頭發(fā)的是岸邊老師,旁邊麻花辮的豆豆眼小孩是她。 東方雪紀(jì):“……” 她要和岸邊老師絕交!絕對要和他絕交! 岸邊老師:“哦,對了,冰箱里有草莓圣代,雪紀(jì)要吃嗎?” ……絕交五秒鐘!時間到了! 雪紀(jì)大聲說:“吃!” 岸邊老師:“那幫我把那盒辣椒醬冰淇淋拿來,我要試一下?!?/br> 原來漫畫家為了追求真實,居然是會吃辣椒醬冰淇淋的!雪紀(jì)肅然起敬! - “岸邊老師的習(xí)慣是工作的時候全力工作,娛樂的時候全力娛樂。他繪畫的功力真的非常強!所以哪怕天天跑出去采風(fēng),編輯也不好說什么?!毖┘o(jì)這樣和五條老師介紹道:“有一次,他采風(fēng)的時候帶上我,那時候我大概只有七歲吧,我們乘坐新干線,去了大板吃當(dāng)?shù)匾患液苡忻奈淖譄?/br> 五條老師把一張落在雪紀(jì)頭上的紙條摘下來。 上面寫的是:“雪紀(jì),岸邊老師送給你的禮物在寶箱里,去找找它吧?!?/br> 哼,五條悟心想,多大的人了,還用自己的名稱作為自稱,這是多么幼稚的行為……他想都沒想,就要把這張紙條揉碎了扔掉,卻被雪紀(jì)搶過來:“我要看看——岸邊老師留給我什么?!” 東方雪紀(jì):“好期待??!五條老師不知道啦,岸邊老師周游世界,時常找到聽都沒有聽說過的有趣的東西呢!” 什么有趣的東西,還能是五條老師不知道的。五條悟心中浮現(xiàn)出一個沒用的中年人的形象,頹廢愚蠢的中年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每天畫著無聊的東西,把獵奇當(dāng)做真實(可惡,為什么沒有被咒靈抓住啊,畢竟是他想要體驗真實的不是嗎,咒靈也是真實世界的一部分?。盟俚每蓱z的見識去哄騙小孩子……可惡!這樣的人,雪紀(jì)居然稱呼其為老師! 而自己到現(xiàn)在還是疏遠(yuǎn)的“五條老師”!?。?/br> 明明和小野薔薇一起的時候是叫了“前輩”的! ——這倒不是說他有多么喜歡“前輩”這個稱呼啦,但如果是前輩的話,至少現(xiàn)在就只有他一個人是前輩不是嗎! 這樣等到進(jìn)入咒專之后,就把稱呼換成老師,離開了咒專就是前輩,這樣不就一直都是最特殊的那一個了嗎! 滿腦子都在挑別人的刺(而且還是不認(rèn)識的人的刺)的老師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才是那個最幼稚的人,他是個一旦心情不好,就會表現(xiàn)出來——如果身邊恰好是個親近的人,那就會表現(xiàn)得更加明顯的人,不過此時,不知為何,潛意識告訴他不能太過分。 ——因為這是雪紀(jì)的家鄉(xiāng)。 “岸邊露伴”是雪紀(jì)的“舊友”。 他五條悟姑且也是有情商的! 于是他只好小聲嘟噥:“再少見的東西,五條老師都絕對知道的……” 所以快來問五條老師?。?/br> “這可不一定哦,”雪紀(jì)豎起一根手指,在五條悟的眼前晃啊晃,恍惚間五條悟以為自己看到了一根逗貓棒,意識到眼前的女孩的確是在“逗”自己,讓他莫名有些局促,女孩卻說:“岸邊老師可是去盧浮宮開過畫展的①,五條老師也做不到吧——嗯哼哼~老師也有吹牛皮的時候呢~” 五條悟:“……” 他很想說“最強在什么方面都是最強的”! 但他說不出口。 不是因為他突然學(xué)會了自謙。 他只是突然覺得。 女孩子說話的時候,略帶一點鼻音的無意識的軟軟的聲音。 好像撒嬌哦。 這好像還真沒見識過。 五條老師暈暈的想。 他被女孩牽著走,仔細(xì)想來,這也是很新鮮的。家入硝子沒有牽過他的手,當(dāng)然他也想象不到對方如果這么做了,他會不會直接請人對對方做個檢查——突然這么奇怪,不會是被咒靈附身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