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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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這次的站點極有可能是鬼魂。清道夫往后靠去,微微蹙眉道,而不是怪物。 夏涵說了個冷笑話:又或者是白雪公主的后媽。 由于太冷,左弦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開始進入正題,他剛剛已經(jīng)把三張邀請函都看過一遍了,突然毫無征兆地吐出一個單詞來:malum。 盡管他的發(fā)音很優(yōu)美,嗓音也動聽,可是木慈沒有懂。 于是左弦又換了一個單詞:apple。 這個單詞顯然更為親民,所有人都聽懂了,韓青有些疑惑:怎么,白雪公主的事還沒過去? 在拉丁文里,蘋果跟邪惡都寫作malum;而在希臘神話中,金蘋果引發(fā)了長達十年的特洛伊戰(zhàn)爭,所以還誕生了一句俚語Apple of Discord,意為禍端。左弦將輕輕揭下來的火漆捏了捏,似笑非笑,邀請函里的內(nèi)容很簡單,是一位畫家邀請我們?nèi)⒓铀乃饺水嬚梗覀兂耸怯^賞者之外,還是模特兒。 木慈問道:模特? 沒錯,在邀請函里,這位畫家稱贊了我們令人賞心悅目的外貌。左弦看上去有點忍俊不禁,還說我們是他的繆斯,他會負責我們接下來的一切開銷。 清道夫沉吟片刻道:地點呢? Paradisus,人間樂土。左弦挑了挑眉,或者可以稱呼它,伊甸園。 清道夫皺起眉:圣經(jīng)? 韓青已經(jīng)完全被這樣的信息量震撼住了,他看向木慈,問道:你聽懂了嗎? 木慈思考片刻,老實地搖搖頭:沒有,不過我在想要不要給這位畫家?guī)б幌掳槭侄Y,初次見面,總不好兩手空空的去,他看起來好像還挺喜歡蘋果的。 韓青像是看傻子一樣地看著木慈。 其他人也就算了,偏偏是被韓青這么看,讓木慈有點微妙的不爽。 分析完車票所能給予的信息之后,木慈他們所能做的就只剩下等待廣播,清道夫聽完信封的內(nèi)容后就回到房間里去了。 而左弦只說游戲還沒打完,也跟著前后腳離開了餐廳。 盡管拿到車票這件事讓人倒進胃口,可不知道接下來要面臨什么情況,木慈又被福壽村那兩天餓怕了,還是咬咬牙逼著自己吃了些東西。 夏涵用叉子擰著盤子里的意大利面,垂著臉叮囑道:左弦的性格雖然很惡劣,但他的思路很快;清道夫運氣跟身手都很好,他們都不是會坑害新人的類型,你跟牢他們,活下來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木慈只覺得心里一陣溫暖,點點頭:我知道了。 不過他心里卻忍不住想道:這個意思是,火車上出現(xiàn)過甚至存在著會坑人替自己去死的人吧。 下午三點半時,火車內(nèi)響起廣播:親愛的各位乘客,本次列車即將到站,請您帶好隨身物品,到前端車門等候下車,謝謝合作,祝您旅途愉快。 背著包的三人集合在車門處,準備踏上未知的前路。 前方也許是一場驚心動魄的瘋狂冒險。 又也許,是即將埋葬他們的墳墓。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時間一般是固定在晚上六點,這幾天出于各種原因可能會在早晨發(fā),反正晚上六點之后來看一定會有更新。 其實夏娃跟亞當吃的到底是不是蘋果還有爭論,因為圣經(jīng)里記錄的是禁果,英文里記錄是分辨善惡(good and evil),拉丁文里是(bo malum),所以這里用了蘋果與邪惡這個雙關(guān)。 感謝在20210607 01:02:00~20210608 06:50: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佚名 2個;云埋、故事從這里開始、雪梨、蕪湖、soleililith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雪梨 3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4章 第二站:伊甸畫廊(02) 老舊的月臺上站著三男一女,其中一對男女在爭執(zhí),另兩個則在勸架。 你們該不會是私生飯吧!女人的長相還算出眾,只是這會兒歇斯底里起來,跟瘋子差不了多少,聲音更是尖銳刺耳,把我綁來想干什么?! 跟她吵架的殺馬特看上去大概才二十出頭,半黑半黃的劉海留得很長,遮住了左眼,衣服上打著好幾排鉚釘,看上去相當有視覺沖擊力。 他晃晃手里的手機,不甘示弱道:大姐,別瞎叫了,你當自己是什么當紅明星啊,就你這張臉,丟娛樂圈里也就是個龍?zhí)椎牧?,還私生飯,盡給自己貼金,還看不出來嗎?咱們穿越啦! 這句人身攻擊比穿越帶給女人的傷害更大,她立刻變得狂暴起來,伸出手要去抓青年的臉:你說什么!你說什么!嘴巴給我放干凈點! 好了好了,大家各退一步,少說一句,不管是穿越也好,怎么著也罷,大家這會兒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還是先談談怎么辦吧。 拉著他倆的兩個人,一個是提著公文包的上班族,看上去唯唯諾諾的,講話聲音都有些弱氣;另一個臉上稚氣未脫,估計還是個學生。 這次只有七個人?木慈低聲問左弦道。 左弦并沒有回答,倒是清道夫緩緩道:不一定。 這時木慈又掏出車票看了一眼,卡面一直到下車后才浮現(xiàn)出來具體內(nèi)容: 伊甸畫廊 Paradisus 于00日08時10分42秒后結(jié)束檢票 于09日08時10分42秒后開始發(fā)車 限乘當日當次車 列車祝您旅途愉快 這次是足足十天,考慮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七個人,除非這位畫家每天完成一副人物畫,否則還沒等他畫完,他們就直接回程了。 這時正在糾纏不休的四人終于發(fā)現(xiàn)他們的存在,立刻往這邊跑了過來,提著公文包的上班族最先開口,神色焦急:三位朋友,你們也是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的嗎? 殺馬特只是在后面打量著他們,雙手環(huán)抱,嘀嘀咕咕著:這還是個群穿?那誰拿著金手指? 而那個學生只是蒼白著臉,看上去有點六神無主:完了完了,都這個點了,我的英語鐵定是趕不上了,等回去了你們能不能給我做個證,我不是故意缺考的。 還是個高三考生。 木慈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憐憫之情,他看了看身邊兩位顯然沒打算帶新人的大佬,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將現(xiàn)在的情況說明了一下。 四人面面相覷,顯然是從穿越爽文淪落到恐怖小說的落差感太大,臉上都掛著懷疑。 女人在三人里打量了一會兒,下意識去抓長相最俊美的左弦:這位先生 左弦毫不客氣地避開她的手,對還試圖說些什么的木慈淡淡道:走吧。一個還沒出社會的考生,一個四肢不勤的社畜,一個只會大喊大叫的瘋女人,還有個做白日夢的殺馬特,這四個人對我們毫無用處,帶不帶都一樣,只剩下八個小時,我們還不知道位置在哪里,沒必要為他們浪費時間。 清道夫雖然什么話都沒說,但行為上完全贊同左弦,他兩條長腿一邁,直接往月臺外走去。 人有時候?qū)嵲谟悬c犯賤,木慈好聲好氣地說明情況時,他們半信半疑;可當左弦將他們批評得一文不值時,又驚恐自己會被丟下,立刻跟上來。 殺馬特大概是覺得這樣很丟面子,忍不住找起借口來:我看他們也就只是在裝B嚇唬我們,要真是這么回事,他們不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 大概是高考的壓力讓這名高三生的承受能力成了四人里最優(yōu)秀的一個,又或者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事會比錯過高考更讓他絕望,因此很快就接受現(xiàn)實,甚至慘白著臉回了句嘴炮:那你干嘛跟上來。 殺馬特臉色一變,提起拳頭道:你個傻逼他媽找死是不是!老子愛走哪條路就走哪條路,要你他媽管這么寬! 在拳頭揮下來之前,高三生直接跑到了木慈身后,徒留下兩眼噴火的殺馬特不甘心地放下手來。 他看得出來木慈沒那么好惹。 女人本來還站在原地有意拿喬,等著人來哄,見著幾個男人居然真的不理她就往外走,急忙叫起來:喂!喂你們是不是男人?。∥?!你們等等我啊! 話末時,聲音里已帶上哭腔,很快連聲音也消散,只剩下高跟鞋跑動的聲音回蕩在月臺之中。 火車站外一位年輕英俊的管家早就等待多時,他的身邊停著一輛巨大的四輪馬車,比木慈曾經(jīng)看過的馬車還要大一倍,裝扮得花里胡哨,由四匹好馬拉著,他似乎還兼職馬車夫,正握著鞭子。 主人派我來迎接各位。這位管家讓馬童接手了他們的背包,然后彬彬有禮地拉開車門,請上車吧,畫廊離這兒還有好長一段路。 木慈跟左弦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問道:是伊甸畫廊嗎? 不然該是哪兒呢?管家奇怪地看著他,語氣頓時不客氣起來,難道您還有別的地方要去嗎?主人晚上會抽空來與各位共進晚餐,錯過未免太可惜了。 勞駕您了。左弦入鄉(xiāng)隨俗,一下子貓著腰鉆進到馬車里去,找了個位置落座甚至還抄起一份報紙看起來,別在意,我們沒別的地方可去。 我只是記性不好。木慈環(huán)顧著街道兩排只在國外電視劇里出現(xiàn)過的舊式樓房,尷尬地笑笑,我第一次受到這樣的邀請,太高興了,以至于沖昏了頭腦,沒有別的意思。 管家接受了這個答案,就好像這確實是一份值得人驚喜到失智的殊榮,理所當然地點點頭,又變得溫和得體起來:這倒確實,我完全能理解。 幾個新人則完全陷入不知所措的狀態(tài),只好緊隨著清道夫一塊兒進入馬車,倒是上班族進入車子前想了想,突然說道:今天倒是很涼快。 誰說不是呢,好在沒有下雨,不然麻煩可大了。大概是談到高興的話題,管家很快微笑起來,請上車吧。 這是個潮濕陰暗的下午,灰色的濃霧蔓延在街道上,將兩側(cè)的建筑物盡數(shù)籠罩,看不太清楚景色,不過依稀能辨別出四周變得越發(fā)荒涼起來。 之前還算平坦的道路,也變得越發(fā)泥濘。 女人終于感覺到害怕,驚恐地啜泣起來: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伊甸畫廊。木慈不太喜歡她,不過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我們要在那里待上十天。 而上班族則開口說道:這里看起來像是十九世紀到二十世紀之間的英國。 為什么這么說?左弦看向他。 我最近正好在重溫福爾摩斯。上班族忙道,各方面的感覺上挺像,不過我也不太確定,不過既然接下來大家要在一起待上十天,總要互幫互助,我想哪怕是猜測,也算是條線索。 左弦審視著他,似笑非笑起來:說得不錯,認識一下,我叫左弦。 上班族松了口氣:我叫余德明。 這時殺馬特忽然搭腔:咱們這是溜國外來了?那感情好,憑著咱們這九年義務教育長起來的新青年,比他們可先進一兩百年的腦袋,狠狠宰一波這群外國佬,指不定還能混個什么貴族當當,當個公爵伯爵的玩玩,最好是拿到兵權(quán),讓皇帝女王都得看我的臉色。 誰都沒有理他。 馬車的穩(wěn)定性跟汽車沒法比,剛開始還能忍,時間一長,所有人都感覺自己不是暈車,而是暈船,身體像在海浪上被掀來掀去,腦漿子都快晃成一灘了,因此都懨懨地靠在座位上沒說話。 天快黑的時候,馬車又擠上來一個滿臉驚恐的瘦弱青年,見著他們跟見到親人一樣,木慈確認他也是新人后,忍著暈車的煩躁感給他介紹了一下情況。 馬車在黑夜之中行駛著,終于帶他們來到一座古老莊園的正門外。 管家則將他們八個人請進格外奢華的宴會客廳之中等待主人,客廳相當大,看得出來主人出手闊綽,腳下是柔軟華麗的地毯,深紅色的窗簾繡著奇特花樣,蠟燭與電燈都在最恰好的位置,使得光線不至于太刺眼,又不至于叫人看不清。 除了昂貴的花瓶與雕塑之外,客廳里最顯眼的就是幾張巨大的人物畫,它們被擺放在不同的地方,可是無一例外,全都殘缺。 英武的騎士少了眼睛,裹著輕紗的裸體少女被抹去嘴巴,比起維納斯的斷臂之美,這種缺損倒更接近驚悚。 偏偏畫像們的神態(tài)活靈活現(xiàn),好似靈魂被鎖入畫框之中,配上那巨大的畫框,倒將暗紅色的地毯映照成一張巨大的餐桌,這些被色彩涂抹的人物正低頭俯瞰著一群活蹦亂跳的新鮮食物。 幾個新人竊竊私語著,直到畫家終于在二樓的欄桿處現(xiàn)出真容。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畫家有一頭長而亮的黑發(fā),眉眼深邃,帶著點異域風情,膚色泛著健康的光澤,雙手修長美麗,鮮紅的嘴唇厚而飽滿,如同滴出芳香的果實,充滿著野性而成熟的韻味。 此時此刻,她正在二樓往下瞧著他們,用一種極為放肆甚至是充滿熱情的目光凝視著眾人,舔舐猩紅的嘴唇,像無聲的邀請。 這美艷的女郎并不端莊沉穩(wěn),也不令人敬畏與尊重,她的美麗下流而廉價,如同一簇隨處可見的荊棘,被鮮血澆灌后張牙舞爪地生長起來。 畫家順著樓梯走下來,她婀娜的身姿不像個畫家,倒似尋歡作樂的舞女,盡情展現(xiàn)著豐腴性感的肢體,挑逗著男人的欲望。 一種怪異的恐怖感突然襲上木慈的心頭,仿佛這陰暗巨大的城堡里試圖將他變成取暖的柴薪,而畫家正是灼燒的欲/火,準備著把他吞吃入腹。 而身旁神魂顛倒的殺馬特已經(jīng)撞開他,伸出手去迎接這位莊園的女主人了。 古老的莊園,美艷的女郎,詭異的畫像,恐怖的征兆。 眾人隨主人落座。 木慈想:這可湊夠一本三流色/情恐怖小說的所有要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608 06:50:55~20210609 04:06: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萊斯利亞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佚名 1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