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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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寧啐道:少來假惺惺了!你殺了人是不是也要說一句實在不想殺??! 師叔!孟璟瞧著那傷口,失聲道,先包扎起來罷! 滿江雪看了看謝宜君,冷哼一聲,不由分說便拔了一名弟子的佩劍,謝宜君觀她這舉動,嘴唇開合兩下,滿江雪已面不改色地將劍身置在臂間,當(dāng)著眾人的面把那潰爛的血rou狠狠刮了下來。 一點若隱若現(xiàn)的白骨映入了眾人眼簾。 你謝宜君神情驚愕,抖著嘴唇道,你這又是何必! 我不殺你,滿江雪執(zhí)著劍,一步一步靠近謝宜君,我只要你主動認(rèn)罪,給小秋和夢無歸一個交代,你殺師姐多少還有個理由,可你殺了夢無歸的父母,卻只是順手的事。你口口聲聲說要報仇,到頭來害的全是無辜之人,你不是在報仇,你是在惡意造下殺孽,你與沈門主半斤八兩,你們做了同樣的事! 謝宜君說:因為我不甘心!就算有南宮憫攻打如意門,那也不能算是我親手報了仇!我們謝家就剩了我一個,若非我死里逃生活了下來,你以為那姓沈的老賊又會放過我嗎?他滅了我們?nèi)?,我也不能叫他好過! 所以現(xiàn)在輪到你了,滿江雪說,你僥幸活了下來,夢無歸和小秋亦是如此,按你的話來說,她們今次要殺了你也無可厚非,我替師父清理門戶同樣是天經(jīng)地義。 兩個人都負(fù)了傷,謝宜君發(fā)絲凌亂,腕間的血洞血流不止,她看出滿江雪雖強行忍耐,身子卻在因著那砭骨之痛而不由自主地發(fā)著抖。謝宜君聽她此言,心里那一點舊情徹底煙消云散,她冷笑道:你以為刮骨除rou就沒事了?你看看你那傷,還在加重潰爛,你一定疼得很罷?我方才已經(jīng)夠手下留情了,你再要死纏爛打,我只能對你下狠手,真到了氣絕之時,可別怪我無情! 不知哪里來的陰風(fēng),吹動了滿江雪的長發(fā),她未再言語,一個箭步上前襲向謝宜君面額,謝宜君仗著圣劍叫她近得了身卻得不了手,弟子們在旁觀望,又找不到時機出手相幫,還都畏懼于那把圣劍,只能在邊上干著急。 段寧試著用左手揮了揮鞭子,謝宜君沒挨著不說,倒把身邊幾個弟子給抽了幾下,段寧嚷道:要打出去打罷!你可別失了手叫那圣劍飛過來,砍了我們可就不好!都跟你無冤無仇的! 謝宜君巴不得早點離開此處,耽擱了這么久,萬一有人在外頭尋到了出口,就算她有圣劍也不是沒可能被堵在這地方群攻而死。謝宜君當(dāng)機立斷,收了圣劍往后一撤,就此竄逃而去。 滿江雪行動已然受阻,不如先前那般迅捷,傷口正在逐步擴大,痛意纏身。但她眼下也沒精力去處理,更不知該如何處理,便追著謝宜君一路往通道出口奔去,孟璟與段寧也在后頭不要命地追。 一行人急速前行,離那出口越來越近,謝宜君臨出門前回身揮去一道劍氣,又果斷摁下了門口的開關(guān),腳底抹油般地先行離開了此處。 那劍氣十分駭人,竟似無形化有形,如一道夜空流星疾馳而來,還挾帶著一股火舌般的氣浪,未能靠近便已叫人覺得面皮發(fā)燙。 滿江雪下意識就要凌空避開,隨即又想起孟璟等人還在身后,只得立在前方凝聚真氣送出一記猛烈掌風(fēng),與那劍氣來了個當(dāng)頭相撞。 霎時間,一團耀眼白光猛然炸開,氣浪向四周鋪散開來,使得兩側(cè)墻壁顯出深深裂痕,弟子們被這動靜震得站立不穩(wěn),紛紛不受控制地歪了腳脖子栽去地面。余波襲來,威力仍存,滿江雪接了方才那道劍氣,胸口氣血已經(jīng)翻涌,見那余波遂然靠近,便又站在前頭生生將全部擋了下來。 弟子們在她身后毫發(fā)無損,滿江雪踉蹌著倒退幾步,孟璟趕緊伸手去扶她,滿江雪卻一個擺手奔向前方,謝宜君離開之前將出口的石門給關(guān)上了,滿江雪摁了摁那開關(guān),石門沒有反應(yīng),紋絲不動。 孟璟見她手臂上的傷口已爛成了巴掌大小,忙將藥箱打開,找了瓶上好的止血靈藥給她灑了上去,誰知那藥粉一經(jīng)沾到傷處,滿江雪頃刻間便冒了滿頭冷汗,血反而流得更多了。 孟璟變了顏色,還未來得及致歉,滿江雪連拍三掌在那石門上,石門不動,她倒是垂首噴出一口血來。 師叔! 弟子們大驚,被這觸目心驚的場面嚇得魂不附體,圣劍所激發(fā)的劍氣非常人可抵擋,加之滿江雪已被圣劍所傷,那劍氣打在她身上,兩相匯合,就更加重了她的傷勢。 孟璟竭力冷靜下來,復(fù)又找了好幾瓶可以止血的外傷藥,可都沒什么用,還適得其反,叫滿江雪那傷口越爛越大。 行了行了,快別試了!段寧急得直跳腳,先想想怎么把這門打開罷! 滿江雪朝那門邊的開關(guān)看了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謝宜君已將開關(guān)毀去,她咳嗽兩聲,揮手叫弟子們退后,隨后氣沉丹田,匯聚全身真氣于掌心,在那石門正中不余遺力地猛拍了一掌,這般全力而為之下,那石門果然開始龜裂,滿江雪又補了幾下,終于將那門震碎開來,待出得地底通道,外頭乃是一片林木叢生的清幽山林,謝宜君已不知去向。 然而她的蹤跡卻并非不可尋,滿江雪沉著顧盼,見得西側(cè)的小徑上滴落著血跡,便帶著孟璟等人朝那方向追趕而去。眾人躍上稍頭,在半空飛掠一陣,始終不見謝宜君身影,卻沒想到少頃過去,謝宜君竟然自己現(xiàn)了身,她不知為何倒飛而來,狠狠撞在一根枝干上,與那斷木一齊栽倒在地,匍匐著爬不起來。 滿江雪當(dāng)即朝她俯沖過去,只差一點就要得手之際,眼前卻刺來一柄銀白長劍,滿江雪立馬在半空中來了個原地翻身,站穩(wěn)后抬首一看,對面站著個紅衣似火又笑意嫣然的女人。 云華雙燕之一滿江雪,南宮憫目光透著明顯的打量,揶揄道:就連你也敵不過我紫薇教的圣劍,瞧著真是狼狽呢。 滿江雪從始至終都沒有真的對謝宜君動過殺心,意在活捉,她在圣劍之下當(dāng)然討不了好。滿江雪不理會她的嘲諷,也早已料到這人有可能會適時趕到,便也不廢話,問道:你想保她? 南宮憫眼簾微垂,看著謝宜君大口喘氣,極力不讓自己失去意識。南宮憫笑道:我保她做什么?我只要我的圣劍。 言畢便彎下腰去,要將遺失已久的圣劍取回來,謝宜君方才吃了她一掌,傷得不輕,見狀仍要揮劍相擋,可那兇悍的劍氣卻在南宮憫手中化作了溫柔的春風(fēng),絲毫也未將她傷到。 南宮憫說:這把劍誰都能傷,唯獨傷不了我。謝掌門,你落到這步田地都是自找的,看來你我之間的搏斗,也總算可以畫上一個句點了。 她若拿到圣劍,就更是如虎添翼,比謝宜君還要難對付,滿江雪全神貫注,正要伺機而動,有人卻比她的動作更快只見一道紫衣人影驟然間從天而降,林中飛花殘葉迅猛而起,揚了滿天,又在下一瞬頓在半空,繼而如道道暗器一般悉數(shù)倒回,直沖南宮憫而去。 南宮憫眼眸微瞇,后頸發(fā)涼,卻并未收手,勢要拿回圣劍不可,然那飛花殘葉來勢洶洶,叫人禁不住血液沸騰,又遍體發(fā)寒,加之謝宜君見勢不妙,趕緊抱著圣劍朝后翻滾而去,南宮憫撲了個空,只得避開要害,輕飄飄落去一側(cè)。 她與滿江雪同時回首朝來人看去,夢無歸翩然站定,神情森冷。 四人互相端詳,還未見得誰先開口說話,又見一行人陸陸續(xù)續(xù)自東邊的林子里涌了出來。 尹秋第一個露了面,后頭緊跟著季晚疏和溫朝雨,白靈帶著一隊弟子不甘落后,眾人齊齊來到這空地上,不約而同露出驚詫之色。 師叔瞧見滿江雪渾身是血,尹秋呼吸一滯,急忙奔去她身邊,你、你怎會傷成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改名了,家人們,我終于有正常的書名了。 連載期間暫時不會換封面,等完結(jié)再換。 第210章 烏云當(dāng)空,天色晦暗,幾顆雨珠砸穿云層落了下來,滴在尹秋眉間。 滿江雪面無表情,默默忍著傷痛沒有回話,那烈火炙烤般的感覺如附骨之疽,不僅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消退,反倒愈演愈烈。尹秋扒開她的衣袖一看,竟見到她右臂上的皮rou都已潰爛得不成樣子,連骨頭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其上還盤踞著rou眼可見的金光,好似銀龍閃電附著骨rou,尹秋甚至能聽到細(xì)微的噼啪炸裂之響。 季晚疏神色一變,沒料到滿江雪居然真的被圣劍所傷,她心知滿江雪必是打算生擒了謝宜君,故而才沒有下死手,反倒叫謝宜君把她傷了。季晚疏看向溫朝雨,道:你先前說傷了手就得砍手這話是真的? 溫朝雨心情復(fù)雜地看了一眼對面的南宮憫,沉聲道:倘若南宮憫肯出手相救,倒也不至于砍手,只是 只是她不一定愿意。 我之前給師叔上過藥,可都沒什么用,孟璟滿頭大汗,充滿歉意地說,原本還沒到這種程度,都怪我胡亂用藥,才叫師叔傷得更重了。 溫朝雨嘆口氣,在孟璟頭上摸了摸,說:你是無心之過,不必自責(zé),圣劍自帶火毒,非尋常傷藥所能治愈,還會產(chǎn)生反效果,先拿紗布給她纏一纏罷。 孟璟立即從藥箱翻了不少紗布出來,尹秋從她手里接過,親自給滿江雪的手臂纏了起來。尹秋眼眶微紅,倒是沒有落淚,滿江雪與她對視須臾,尹秋領(lǐng)會了她的無聲安撫,末了才看向另一頭的謝宜君。 迎著尹秋投來的視線,謝宜君喉頭滑動,情難自抑地哽咽了一下,她澀聲道:尹秋 尹秋咬著嘴唇,本是不想流淚,可開口的那一剎那,眼淚卻還是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尹秋悲慟道:您殺了我娘對么? 謝宜君口舌發(fā)苦,說:我 你這賤人!夢無歸冷哼一聲,截了謝宜君的話,你殺了冬姐,又殺了我父母,正好今日所有當(dāng)事人都已齊聚一方,我看你還怎么逃! 對于尹秋,謝宜君的確心懷愧疚,可面對夢無歸,她卻回了她一聲冷笑,控訴道:我殺曼冬的確是不該,可你那對父母也不是什么好貨色!當(dāng)年我們謝家將你們?nèi)缫忾T的地底機關(guān)從魏城歷經(jīng)艱險運到流蒼山,可那沈老狗卸磨殺驢,一頓毒飯毒酒害了我父兄和鏢隊所有人性命,你父母雖未參與其中,可他們同樣知情,亦是幫兇!我殺他們是為報仇,就如你今日想殺了我一般! 地底機關(guān)一事,夢無歸在進入九仙堂之后早已查明真相,她知道尹家和謝家是因何事被殘忍殺害,也明白了尹宣和謝宜君的種種舉動是出于什么原因 但那又關(guān)我父母什么事!夢無歸眸中含著驚濤駭浪,似要把人活活吞沒,你要報仇是人之常情,我在得知真相后,同樣覺得伯父伯母該死,自己做了惡事,就該付出代價,可我父母是無辜的!沈伯伯是門主,他要說什么做什么,我父親只有聽命的份,再說你自己也知道這件事我父母并未參與,可你還是殺了他們! 我是殺了,那又如何!謝宜君道,我殺他們,和你今日殺了那么多云華弟子又有何區(qū)別!怎么,你要拿冤有頭債有主那一套來約束我?可事情落到自己頭上,你不也一樣做了濫殺無辜的事!你這般憤怒,這般審判于我,你說得好??!那你聽到上元城里的動靜后,為何不直接來找我報仇呢?為何偏要打下云華宮呢?又為何非要殺了我云華弟子置城中百姓于不顧呢?你沈曼真如今要找我報仇,盡管來便是!但你莫要再說那些冠冕堂皇的廢話,倘若你今日沒有攻打云華宮,那我還對你有幾分尊重,你既也和我做了一模一樣的事,便別擺出一副說教的嘴臉來指責(zé)我! 你能做的事,我如何就不能做!謝宜君這番話徹底激怒了夢無歸,誠然我也并非什么好人,如你所言,我殺了就殺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樣!我殺的云華弟子與你沒有半分血緣關(guān)系,可你殺的卻是我的親生父母,這二者豈能混為一談!任你巧言善辯嘴里說出花來,也改變不了我父母死在你手中的事實! 言罷倏地上了前去,要一劍了結(jié)謝宜君性命,南宮憫旁觀她二人爭吵,早就有所準(zhǔn)備,見夢無歸動了身,便及時將她攔住,兩人匆匆過了幾招,夢無歸怒道:你閃開!等我殺了這賤人,你我之間的恩怨自然也當(dāng)清算! 南宮憫睨了一眼謝宜君,笑得從容:那可不成,你想殺她沒問題,但不能是現(xiàn)在。 她說完這話,揮一揮衣袖,便見大批紫薇教教徒自林間紛至沓來,猶如銅墻鐵壁一般將南宮憫與謝宜君護在了中央。 謝掌門,讓我提醒你一下,南宮憫拍了拍肩頭的落葉,緩聲道,你的命現(xiàn)在可是握在我手里,只要我走人,她們就能把你生吞活剝,我便是不將圣劍拿回來,你也已經(jīng)深受重傷,寡不敵眾,現(xiàn)在隨便來個人都能殺了你,你的死只是時間問題,明白么? 謝宜君撐身坐起,尚還有些站不起來,她盯著南宮憫的背影,說:我明白,但你也需得明白,我沒那么蠢。 聞言,南宮憫斜眸朝她看去:你想清楚了?我勸你還是三思為好。 你無非是想讓我把圣劍還你,但你這人詭計多端,我信不得,誰知道你拿到圣劍后會不會先就一劍把我殺了?謝宜君不以為意道,你今日要來趟這渾水,實在對你不利,可你又不能眼看著我死后圣劍落入她們手里,所以你是不想來也得來,且眼下還只能保著我。 誰說的?南宮憫彎彎唇角,我也可以搶在她們之前殺了你。 那我就會將圣劍交給她們,謝宜君說著,做了個抬手的動作,只需往天上這么一拋,所有人就都得來搶,那你不妨猜猜看,誰會頭一個搶到圣劍?是滿江雪,夢無歸,還是你? 南宮憫眸光忽閃,沒回這話。 就算你有獨門內(nèi)功不受火毒影響,但這把劍卻依舊是把好劍,謝宜君吐了口血沫,連滿江雪的凝霜劍都被它斬斷了,你這血rou之軀又算得了什么?你我的處境是一樣的,她們?nèi)羰瞧戳艘豢跉?,照樣能合起伙來殺了你。我原先也以為有圣劍在手我便天下無敵,可現(xiàn)在我才知道,神兵利器又如何?打不過終究是打不過,你以為你拿到了圣劍,便沒人奈何得了你么? 南宮憫得了這話,低低地笑了起來:說的不錯,可你未免太過自以為是,你當(dāng)真覺得我南宮憫會心甘情愿為你保駕護航?她腳步微移,面向夢無歸道,這人委實是死到臨頭還冥頑不靈,既然她放著好好的活路不走,非要自尋死路,那么夢堂主,你我做個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