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檬不加糖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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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沒有傷,怎么讓人信服?” 林中幽靜, 少有人來,風(fēng)裹著熱意吹過,頭頂樹葉簌簌作響。 南宛白半死不活地癱坐在休息的長椅上, 這邊沒什么人,倒也不會感覺不自在,還能曬日光浴。 不得不說,解西池是懂享受的。 他擰開剛買的礦泉水遞給南宛白, 也不覺得來這種偏僻的地方無聊,又給自己擰開一瓶水,仰頭喝了幾口。 南宛白沒什么特別的情緒,淡淡道:“不是給你帶水了嗎?” 解西池沒骨頭般靠著椅背,懶懶地垂著眼眸, 聽到這話,笑了下, “能不能喝你心里沒點數(shù)?” 也是。 她千里迢迢去教學(xué)樓拿水杯接的開水,剛燒開的,能看見熱氣的那種。 想到這,南宛白忍不住嘆氣,“要不是給你帶水, 我至于被人看見那丟臉的一幕嗎?” 解西池沒有要背鍋的意思,“食堂就有賣水的,你為了整我, 特意繞一大圈去教學(xué)樓。” 說著, 他頓了頓揶揄笑道:“自討苦吃?!?/br> 南宛白眨巴了下眼,手一拍長椅, 氣勢昂揚, “明明是你先折騰我。” 解西池偏過頭看她。 陽光從樹葉縫隙里灑落, 將她整個人都染上了一層溫柔的潤澤,皮膚如白瓷般細(xì)膩,不需要化妝品的堆砌,依舊挑不出毛病。 這是解西池從未見過的美好。 長椅總共就那么大,兩個人坐在上面不可避免靠得有點近,感知里,無限放大對方的一舉一動。 就在南宛白被看得發(fā)毛時,解西池似口摳裙號搜索:五2四90吧192,嫁入我們每天有看不完的漫畫小說哦隨口道:“可你還是來了?!?/br> 即使知道,他在使用卑劣的伎倆,她還是來了。 至于目的。 是有的,大抵是不滿足于在校只有文字交流,想在其他事情上,也能夠有所聯(lián)系,維持之前說的“公平”。 南宛白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地收緊,把手里的礦泉水瓶子捏得嘩啦嘩啦響。 能看到樹葉的影子被風(fēng)吹的輕微晃動,和身邊人略顯專注的目光,她非常慫地低下腦袋,理不直氣也壯。 “反正都怪你。” 解西池挑挑眉沒說話,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緒,只靜靜地看她。 南宛白說得挺沒底氣,聲音越來越小,“你以前就總耍我,還不許人報復(fù)了?” 小狼崽畢竟沒長大,玩不過狡猾的狐貍,經(jīng)常被哄騙的團團轉(zhuǎn)。 解西池輕嘆了聲,“好,怪我。” 南宛白一愣,狐疑地看向他。 他又說:“我想辦法解決你捏小鴨子的事?!?/br> 這話說得就挺像個人,南宛白內(nèi)心為此感動三秒鐘,決定和解。 解西池坐正了身子,嚴(yán)肅了些,認(rèn)真思索解決方案,提議道:“不如,我去跟新同學(xué)說,是我讓你幫我拿水杯的?!?/br> 南宛白想,主動解釋,這不此地?zé)o銀三百兩嗎? 但看在這人有在思考事情的份上,也就沒出言懟人,順著往下問:“然后呢?” 解西池一本正經(jīng),臉不紅心不跳道:“然后就說小弟使喚老大是大逆不道,你捏鴨子練練手,我受過教育后,知錯就改,希望大家以后引以為戒。” 南宛白:“……” 你還敢再胡扯一點嗎? 偏偏他瞎說的還有理有據(jù),連為什么要去找新同學(xué)主動解釋的理由都有了。 引以為戒,警示他人。 南宛白決定收回剛才的感動,和解個p。 她氣得笑了聲,勾勾手指,“來,臉伸過來。” “嗯?” “沒有傷,怎么讓人信服?” “……” 兩人說鬧了會兒,也就累了,感受著靜謐祥和,南宛白忽然就明白解西池為什么要叫自己出來了。 在教室里,她總是緊繃著神經(jīng),難得安逸,將積壓的疲憊散去,不用去想是否有人在用異樣的眼光看自己,亦或者在議論什么。 這一刻,仿佛劃分出獨立的世界。 和那個紅磚房一樣,又不太一樣,至少這里令人感到放松。 不知不覺中,焦慮煩躁好像消散無蹤,整個世界都是平靜的。 回到教室時,南宛白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就怕聽到稀奇古怪的傳言,無數(shù)次后悔自己當(dāng)初手欠捏了那只小黃鴨。 一個下午過去,無事發(fā)生。 南宛白覺得自己可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楚同學(xué)平時話不多,很少與人搭話…… 想到這,南宛白偷瞄了眼身旁的楚清越,男生聽課很認(rèn)真,不同的學(xué)校學(xué)的東西多多少少會有些不同,需要適應(yīng)。 老胡頭那句“你平時多幫著點”在腦內(nèi)不斷循環(huán)播放。 對于這種被當(dāng)眾點名的場景,南宛白通常記憶猶新。 同學(xué)之間互幫互助,團結(jié)友愛,似乎沒一個詞能用上的。 社恐真難。 后來,那只罪孽深重的小黃鴨被南宛白帶回了家。 她憤憤地捏了好幾下,把小鴨子捏得“吱吱吱”直響,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無處使。 家里還是老樣子,靜得出奇。 南宛白懶得炒菜燜飯,撕開一袋方便面湊活吃了晚飯。還記得小的時候,總感覺方便面是什么人間美味,恨不得天天都吃。 現(xiàn)在吃著,倒是不覺得有多香了。 高二課程緊,老師們似乎想趁著時間,把高三的課都講完,這樣等到高三時,就能各種刷卷子了,一節(jié)節(jié)課過去得挺快。 南宛白是有些慶幸自己還有個學(xué)生身份的,不然真不知道該如何消磨時光。 她沒什么追求,也沒什么理想,可能學(xué)校那只流浪貓都比她會過日子。 學(xué)校流浪貓是老學(xué)長了,今天去教學(xué)樓里巡視,明天食堂逛一圈,無聊了就去教導(dǎo)主任面前晃悠,貓在前面跑,人在后面追。 教導(dǎo)主任嚴(yán)肅又古板,成天守著門口抓學(xué)生訓(xùn),逃課的,翻墻的,抽煙的,染發(fā)的。 聽說梁宇他們都被按著把紅綠燈染成黑的,南宛白見過他一次,差點沒認(rèn)出來。 少年時期的感情是青澀的,往往不會長久。 或許是養(yǎng)成的習(xí)慣,南宛白會敏銳地避開所有可能性,減少社交,結(jié)伴行為僅限于和夏芝芝一起吃飯,偶爾會去解西池領(lǐng)她去的秘密基地。 陽光下,好像每個人都活力蓬勃。 除了被貓學(xué)長打劫的南宛白。 那是只貍花貓,不怎么愛叫,靠著學(xué)生們的投喂,混得風(fēng)生水起,不怕人,反而經(jīng)常攔路和人貼貼。 它圍著南宛白打轉(zhuǎn),順滑的毛一下又一下蹭她。 南宛白蹲下來用手撓撓貍花貓的下巴,聽它發(fā)出“呼嚕呼?!钡穆曇?,淡道:“小渣貓?!?/br> 沒人知道貍花貓是從哪里來的,或許是被人丟棄的,或許它父母就是流浪貓,所以它也是流浪貓。 不知道為什么,南宛白鬼使神差地想到了解西池。 自由卻好像又沒那么自由。 她抱起貍花貓掂了掂,挺重,想來是沒挨餓,過得不錯。 貍花貓不反抗,熟練地找了個舒服地姿勢窩在她懷里,時不時用腦袋在她身上拱兩下。 送上門的哪有不摸的道理。 南宛白抱著貓找了個地方坐下,一邊曬太陽一邊擼貓,別提多爽了。 “下次給你帶罐頭。” 也就是說,這次要白//嫖了,幸好貍花貓大度,不付費對待客人那也是相當(dāng)賣力,很有貓德,不咬人不撓人。 “原來在這?!?/br> 寂靜被打破,南宛白僵住,看向說話的人。 楚清越?jīng)]看她,手里拿著貓糧,是那種便攜小包裝的,很適合喂流浪貓。 他說完以后,直接打開包裝,貍花貓對聲音很敏感,蹭得一下竄起來跳到地上,毫不留情的丟下南宛白,投奔金主大大。 南宛白垂著眸看貓,眼里沒什么情緒。 楚清越明顯不是第一次喂貓了,倒完貓糧就準(zhǔn)備離開,一抬眼看到小姑娘始終盯著貓看,說她喜歡吧,又哪里怪怪的。 說不上來,就很空白。 南宛白似乎不愿意和不熟的人說話,看了會兒貓,沒過多停留,起身走了。 同桌快一個月,說話次數(shù)兩只手?jǐn)?shù)得過來,就離譜。 “馬上就要月考了,咱們學(xué)校太狗了,月考還要分考場,把人分散開。”夏芝芝下巴墊在椅子靠背上,兩只手搭在兩側(cè),姿勢像松鼠。 南宛白的人生樂趣貌似就是做題,一支筆,書寫奇跡,不點名叫她時,宛如老僧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