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檬不加糖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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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楚清越,你轉(zhuǎn)學(xué)過來的,沒成績,估計要分到倒數(shù)的考場?!毕闹ブタ聪虺逶?,提醒道。 楚清越對夏芝芝印象不錯,是個愛說愛笑自來熟的女生,偶爾能夠聊上幾句。 他點點頭,順著話問:“那你呢?” 聞言,夏芝芝臉一垮,“不上又不下,還有點偏科?!?/br> 楚清越:“……” 夏芝芝早就習(xí)慣和不愛說話的人聊天了,自然地開啟新話題,“你成績好嗎?” 楚清越答:“還好。” 夏芝芝:“那下次你的作業(yè)能借我抄嗎?” 楚清越默了兩秒,“可以。” 夏芝芝雙手抱拳,“好大哥!” 楚清越:“……” 南宛白手一抖,在紙上畫出一道黑線,突然感覺自己不是在上學(xué),而是混江湖。 是她這個“老大”拿不動筆了,還是夏芝芝要跳槽了。 南宛白面無表情拿出手機,點開某人的聊天框。 【小白眼狼:我前桌】 【犬科:?】 【小白眼狼:她好像不需要我了(哭.jpg)】 作者有話說: 表面:高冷如斯,愛搭不理,生人勿擾。 內(nèi)心:是我作業(yè)寫的不好嗎?怎么就要抄別人的了嗚嗚嗚嗚。 第27章 第27章 “你是沒錢了嗎?” “考完試要不要出去玩?” 解西池單手托腮, 另一只手無聊地轉(zhuǎn)著筆,轉(zhuǎn)兩下就會在紙上寫出一些解題步驟,就好像轉(zhuǎn)筆是什么思考答案的必經(jīng)之路一樣。 他的字有特意練過, 字體略斜,筆鋒凌厲,一眼看過去跟印刷出來似的。 “不要?!蹦贤鸢捉z毫不為所動。 解西池把視線從卷子上移開。 少女寫得很專注,眼睫又長又密, 在眼下打出淡淡的陰翳,注意力并未放在他說的話上,一直在做題,恨不得一筆寫完所有過程。 她寫解的時候,豎會拉得特別長, 有種不拘一格的飄逸感。 臨近考試,解西池閑暇時就會拎著卷子和習(xí)題冊往南宛白這跑, 一起做作業(yè),或者劃劃重點。 南宛白不是那種不怎么學(xué)就能考得好的學(xué)神類型,她基本上沒事做的時候,就會刷題,分全是靠題量堆上去的。 至于解西池, 那就是一時間管理大師,該玩玩,該學(xué)學(xué), 哪個都沒落下。 兩個人各做各的, 房間里只有翻書和寫字的聲音,安靜又和諧。 不知過了多久, 解西池的手機突然震了起來, 他去窗戶那邊接電話。 南宛白聽不清另一邊在說什么, 只聽見解西池好半天才敷衍的“嗯”了一聲,語氣算不上好,反而有些不太耐煩。 “那您想要多少分?” 解西池瞥向窗外,整個人都帶著一種沉悶壓抑的煩躁。 他抓著手機一言不發(fā),就那么站了有一分鐘。 電話掛斷了。 多可笑,從來沒盡到過責(zé)任和義務(wù)的人,靠著法律關(guān)系與血緣關(guān)系強行聯(lián)系在一起,拋開這些不提,在過去十七年的人生中,就沒什么存在感,可有可無。 演技拙劣。 南宛白手一頓,指尖還握著筆,有些僵硬,她放下筆,定睛看向那本該意氣風(fēng)發(fā)張揚的少年,被強烈的落寞和脆弱吞沒。 明明向著陽光生長,卻感受不到半點暖意。 南宛白想起家長會上永遠空下來的座位。 不能問。 他和她曾經(jīng)因為這個話題,大吵了一架,吵得特別兇,但其實最開始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吵完以后兩個人又都覺得很蠢。 “不寫了?” 解西池的聲音驀地把人從過去拉了回來。 南宛白“啊”了下,腦袋有點空,再看卷子時,沒了寫下去的興致。 見她這樣,解西池坐到旁邊,手指在屏幕上點動幾下,眉眼間的神情和以往沒什么不同,身子懶散地歪著。 “那看個電影?” “……好?!?/br> 手機被橫著夾在支架上,兩個人窩在沙發(fā)上看電影,這次是個搞笑片,茶幾擺了些零食,只有南宛白在吃。 解西池看電影時不怎么說話,也不吃東西,偶爾幫南宛白遞一下離她遠的零食。 “咔砰——” 南宛白側(cè)目看過去。 一只手伸向茶幾的聽可樂上,指節(jié)分明的手指握住易拉罐,食指還維持著開拉環(huán)的動作,卡在那個圓形的環(huán)里。 隨之而來的是“滋滋”的氣泡聲。 順著手的方向往上看去,解西池表情淡漠,唇邊的弧度似畫了一條平直的線。 南宛白知道,不是電影不搞笑。 是他不開心。 只可惜,孤狼學(xué)不會哄人,不懂社交,從來沒有人教過她,應(yīng)該如何與人相處。 南宛白緊抿著嘴,手指勾著解西池衣服下擺拽了拽。 他眼眸一動,把可樂放到她邊上。 手卻沒松,攥得更緊了,把那一小塊布料捏得全是褶皺。 這樣就夠了。 溫度仿佛能夠順著那塊布料傳遞過來,視野中的事物逐漸模糊,其他細(xì)微之處卻無限放大。 比如,抓著衣服的那只手,在輕微的顫栗而不自知。 客廳里響著電影的聲音,有零食,有飲料,還有解西池。 南宛白空白的記憶里,除了寫不完的卷子以外,又多了一件事。那就是寫累了和解西池一起看個電影,有時是驚悚片,有時是搞笑片,偶爾還會看個獅子王什么的有關(guān)動物的電影。 熬到比較晚的時候,解西池會在沙發(fā)上蓋個毯子蒙頭睡覺。 蹭吃蹭喝蹭沙發(fā),恍惚間給人一種,偷偷在家養(yǎng)了只狐貍的錯覺。 城南月考在四月初,班級群里炸開了鍋,聊什么的都有,有商量考完去哪瀟灑的,有互相問誰和誰在一個考場的能不能友情“幫助”。 南宛白早就把群屏蔽了,這份熱鬧吵不到她。 大事會艾特全員,小事會單獨艾特或者私聊,所以,屏不屏蔽,對她來說沒差別。 考試不要求必須穿校服,基本上都穿日常裝,相較于死板的藍白校服,今天到處都能讓人眼前一亮,就連夏芝芝都化了妝,發(fā)梢用卷棒燙了個小卷。 性格倒是沒因為形象改變而改變,她手攥成拳自我鼓勵道:“我昨晚挑燈夜戰(zhàn)復(fù)習(xí)了一晚上,這次一定能行?!?/br> 南宛白平靜道:“加油?!?/br> 小姑娘眨了下眼,“有你這句話,不行也得行,絕不辜負(fù)組織對我的期待?!?/br> 南宛白:“……” 你是懂添油加醋的。 南宛白在一考場,氛圍還不錯,監(jiān)考老師沒來,挺多人都在低頭復(fù)習(xí),不吵不鬧,眼熟的面孔有幾個,只不過看到她紛紛錯開了視線。 想來,她那不能惹的威名是坐實了。 班長陳博一也在,他沒裝看不見,友好地沖南宛白笑了笑。 南宛白微點下頭算是回應(yīng)。 距離考試開始還剩十分鐘的時候,解西池幾乎是踩著點進來。 他穿得一點也不花哨,白t黑褲,外邊配個薄外套,端得是平易近人的氣質(zhì),外班的人都能和他打個招呼說幾句話。 南宛白想,讓他當(dāng)小弟實在是太屈才了。 這不妥妥的老大出街嗎? 然后,就看見解老大找到自己的座位,毫無形象地往桌上一趴,補覺了。 南宛白:“……” 算了,他當(dāng)老大,這個組織得散。 考試鈴聲響起,監(jiān)考老師進來收手機,發(fā)卷子。一天考下來,魂都快沒了,感覺飄飄然,一堆人開始對答案。 夏芝芝癱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問:“你們考得怎么樣?” 楚清越老樣子,隨口回道:“還行?!?/br> 南宛白不知道怎么說,有樣學(xué)樣,跟著說:“還可以?!?/br> “我完了?!毕闹ブヂ掏逃檬直葎?,“數(shù)學(xué)后面的大題,那是人能做出來的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