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進京了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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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才是武功練得好,容顏不變罷了,和自己這活了幾世的人比起來,好像也沒什么大驚小怪的了。 所以她很是容易就接受了謝東臨已經(jīng)將近兩百歲之事。 不過震驚歸震驚,沈羨之也沒忘記正事,看朝那公孫無音:“你呢?”不會也是活了上百年吧? “屬下曾祖父當(dāng)年乃寒甲軍天字營副將公孫上?!惫珜O無音連拱手回道。 這是個正常人,不過武功不錯。沈羨之點了點頭,“既然這么多年,你們都在,那為何此刻才來找我?為何不去找我父親?” 想要為寒甲軍討回公道,其實便宜爹沈相爺在的時候就是最好的時機,沈相爺位高權(quán)重,民間威望民心雙管齊下。 可他們不找沈相爺,反而來找自己,這就讓沈羨之十分費解了。 卻不想竟然聽到那謝東臨說道:“當(dāng)年將軍遇害之前,便有方士斷言,寒甲軍的命運。”果然,寒甲軍沒逃過,大將軍也沒逃脫。 但方士后來還有一句話,但一切都要看天意。 曾經(jīng)謝東臨也以為,沈相爺就是這個轉(zhuǎn)機,可是沈相爺膝下無子,只有四個女兒,所以他們都幾乎認為,天要亡寒甲軍。 哪里曉得,這沈相爺?shù)乃?,其實才是真正的轉(zhuǎn)機。 沈相爺夫妻身亡后,被送進山里的二小姐橫空出世,尤其是這日月神教的出現(xiàn),更像是命運在提醒著他們,寒甲軍的希望和機會都來了。 當(dāng)然,一開始的時候,謝東臨是有些遺憾沈羨之是女流之輩,可是她的武功她的謀略,卻都完全符合作為一個領(lǐng)導(dǎo)者。 動手的時候,身上甚至是有著當(dāng)年大將軍的影子。 所以謝東臨才敢斷定,這沈羨之便是寒甲軍的新主人。 也正是這樣,才讓公孫無音跟在沈羨之的身后。 他說完這些,朝著攔住沈羨之和鹿修瀾的小道上看去,“二小姐是不是早就已經(jīng)猜到了,所以此番離開西南,才沒讓那夏侯瑾的人跟著?!?/br> 的確,沈羨之發(fā)現(xiàn)有人跟著后,對方又不朝自己動手,所以她心中懷疑過很多,最終斷定,對方可能不希望讓夏侯瑾的人發(fā)現(xiàn)。 也正是這樣,她才帶了鹿修瀾出來,如果真被自己猜中了,鹿修瀾即便是知曉,也不會告知夏侯瑾。 果然,如同她所料想的一樣,離開這梧州城,與鐘小姐分開后,他們就迫不及待地現(xiàn)身了。 “是,所以你們現(xiàn)在有什么話,趕緊暢所欲言。”沈羨之環(huán)手抱胸,朝他二人示意。 不想竟然聽到那公孫無音說道:“自然是殺了夏侯一族,替數(shù)萬寒甲軍報仇雪恨,奪回屬于沈家的江山?!?/br> 說起此話時,他滿眼的仇恨。 沈羨之雖不能跟他共情,但是他親人死在了夏侯一族手中,他要報仇,對其仇恨那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自然是沒得說。 可是關(guān)于奪江山什么的,沈羨之著實沒興趣,她的夢想就是讓日月神教重現(xiàn)輝煌而已,更何況她在西南王府做了這一段時間的王妃,已經(jīng)快要累死了。 大事小事各種簡直是折磨人。由此可想那皇帝可不好做,像是沒事奪什么江山?這種粗活累活,誰愛做誰去做。 于是直接搖頭拒絕,“報仇一事,自然是免不了,我有生之年必然會給寒甲軍一個公道,但是殺夏侯一族之事,實在是沒有必要。” 原本她前半句話還是讓謝東臨和公孫無音都十分歡喜,但是沒想到她居然要放過那夏侯一族,所以公孫無音第一時間便認定了,“二小姐莫不是因為那夏侯瑾?” “對啊?!鄙蛄w之回著,看了一眼劍上的劍穗,她和夏侯瑾之間可能沒有什么至死不渝的愛情,但是她如果殺了夏侯瑾,可能就找不到一個像是夏侯瑾一樣好看且又靈魂和契的人了。 而且現(xiàn)在她日子過得好好的,自己要報仇要殺當(dāng)今天子,夏侯瑾也沒說什么。當(dāng)然,他自己也想殺了這位皇叔替他父王母妃報仇。 最重要的是,自己推行的一切夏侯瑾都全力支持,這樣好的男人她真找不著第二個了。 再有,退一萬步說,當(dāng)年這夏朝祖皇帝殺沈曜害寒甲軍之事,與夏侯瑾他們也沒關(guān)系啊。 而謝東臨見她回答得如此堅定,心中忍不住遺憾,到底是女流之輩,才將情愛看得如此之重,倘若是個少爺?shù)脑?,必然不會為了這兒女私情而放任家仇國恨的。 但是嘆氣歸嘆氣,遺憾歸遺憾,如今謝東臨也不知道自己錯過沈羨之后,可還有沒有第二個能成為寒甲軍之主的人。 所以也只能退一步,“那夏侯瑾乃二小姐的夫君,二小姐不愿意傷他,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這天下,本就是屬于沈家的,夏侯一族,不過是那竊國之賊而已!” 但是沈羨之對于他的讓步并不領(lǐng)情,態(tài)度十分堅決道:“寒甲軍之事,我說了,我會解決,只不過你們這第二個要求,想都不用想。” “還望二小姐三思,您不想想,若是寒甲軍重新出世,夏侯一族難道就會放過小姐了么?”謝東臨急道。 這一著急,言語間不免就有些威脅的意思了。 讓沈羨之十分不悅,微微蹙起眉頭,“你是覺得你武功高強,輩份之高,我便要對你聽之任之?” 謝東臨卻是被她的氣勢嚇了一跳,連忙垂頭解釋:“末將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二小姐,不管是山腹中等著一個公道的寒甲軍,還是這散落在四處各界茍且偷生的寒甲軍,他們都需要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重新出現(xiàn)在世人的面前。” 難道,就要大家一輩子藏匿著這原本屬于他們的榮耀和身份么? 沈羨之當(dāng)然也知道,這對于他們來說是不公平的,但是現(xiàn)在時機未到,只能先委屈他們了,“你的意思我明白,有朝一日,我會讓他們重新光明正大地活在陽光之下,只是此前,我沒有這個能力,你們跟了我這么久,應(yīng)該明白?!?/br> 但是謝東臨和公孫無音顯然是誤會了她的意思,還以為她是被說服了,當(dāng)即高興道:“不管多久,寒甲軍都能等二小姐?!?/br> 沈羨之見他們倆誤會了,但也懶得解釋,免得又把責(zé)任強加給自己,“既然如此,那你們先回去?” 可能么?這兩人既然都暴露了身份,還一路從西南追到這里?!安唬⒁粝聛肀Wo二小姐,此番那武林大會,只怕沒有那么簡單?!敝x東臨卻是搖著輪椅到了他的面前。 沈羨之覺得自己沒有小看他的意思,但是他這雙腿……“江湖的事情,我熟悉?!?/br> 第124章 主要是帶這么多人上路太扎眼了。 所以她果斷拒絕。 可惜拒絕無效,那鹿修瀾心急如焚地在原地打著轉(zhuǎn)轉(zhuǎn),心中甚至已經(jīng)有了最壞的打算,而就在這時候,看到沈羨之終于回來了。 那兩人還一臉恭敬地跟a在她的身后,怎么看都不對勁。 “教主,這是?”鹿修瀾連忙迎上去,一面壓低聲音朝沈羨之詢問,對于這公孫無音二人,仍舊是充滿了戒備。 “我父親的舊友,想與我一起去參加武林大會。”沈羨之沒有辦法趕走兩人,如今跟著自己已經(jīng)成了定局,所以只能找個借口。 鹿修瀾聽罷,對于沈羨之的話倒是沒有半點質(zhì)疑,但是對于這即將和自己同行的兩人,還是抱著很大的防備之心。 而謝東臨兩人對于沈羨之給安排的身份,也沒有反對,就這樣跟著上了路。 鹿修瀾本來以為多了那謝先生這樣一個不良于行之人,行程應(yīng)該會被拖,不想竟然絲毫不影響。 按照原來的三天計劃,到了阜陽這座三州交匯的小城里。 這里通水路,又是三州交匯之處,所以吸引至此的商賈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而沈羨之來此,也正是因為莫家有船只在這里被扣住了。 莫家現(xiàn)在主持生意的,還是蕭姑姑,她雖然在這方面是有十足的經(jīng)驗,從前跟著沈夫人到處游走,各方勢力也是有所認識的。 可對于各方勢力來說,蕭姑姑到底是沈莫兩家的奴婢,所以即便這莫家的各條商線都十分穩(wěn)定,但也架不住有眼饞這莫家生意的人拿蕭姑姑的身份來作妖。 再加上自己如今創(chuàng)建這日月神教,就同盟主平家結(jié)仇,自然是有人為了向平家示好,拿莫家的生意來做謝禮。 所以沈羨之一直都認為船只被堵在這里,都是自己的緣故,才特意來此的。 這是一座水上小城,他們的馬在靠近這小城附近的水域之時,就徹底無用了,所以鹿修瀾那邊張羅租了一艘小船,直接往城中心去。 他以為,沈羨之應(yīng)該會直接找堵住莫家船只的本地地頭蛇炎龍幫,但是他還是不了解沈羨之。 沈羨之壓根沒打算去炎龍幫,而是直接到了自己家被堵住的商船上,這邊的李管事她見過,曾經(jīng)在父母葬禮時候來過。 雖只有一面之緣,但對方卻是對她這位二小姐熟悉不已,當(dāng)下便忙將被堵的原因說了個清楚。 沈羨之一聽,“如此說來,是他們先壞了規(guī)矩,既然是這樣那倒是好辦多了?!?/br> 李管事不知道沈羨之有什么辦法,但是覺得二小姐來了,便覺得有了主心骨,也和鹿修瀾一樣,沈羨之應(yīng)該會直接上炎龍幫。 當(dāng)下便要去做安排,哪里曉得沈羨之一手攔住了他,“不必如此麻煩?!比缓蟠蟛阶叩酱^去,朝著前面炎龍幫用來攔住莫家船只的幾艘小船看過去,瞬間腳下輕點,便朝上面越了過去。 她日月神教的隊伍還在后頭,大大方方地走在官道上,所以這炎龍幫也不知道沈羨之已經(jīng)來了這小城里,也不曾見過她。 所以此刻她忽然天降對方的船上,又是從莫家商船上過來的,對方頓時便提起刀,反而一陣得意地笑道:“老大說得對,你們果然沉不住氣?!币幻孢€不忘轉(zhuǎn)頭朝自己身后的嘍啰們說道:“是莫家的人沉不住氣先動手,咱們不過就是正常反擊而已,所以兄弟們不必客氣,就算是砸了莫家的船,劫了莫家的貨,也無人敢說是咱們炎龍幫的不是了?!?/br> 沈羨之聽到這話,忽然揚唇露出一抹詭笑:“是么?希望你們的本事和你的廢話一樣多。” 她也是人狠話不多那種,說話的時候,一掌已經(jīng)打出去了,頓時整艘小船搖搖晃晃的,隨后只聽到有人驚慌大叫:“不好!” 與此同時,沈羨之如鴻雁一般退開,避到另外一艘船的桅桿上,而方才她所站的那一艘船只,如今已經(jīng)七零八碎,至于上面的人,一個個落湯雞一般在水里掙扎。 好在這小城里混的,自然是沒有旱鴨子,可是沈羨之剛才這一掌打出去,他們也沒什么像樣的內(nèi)力,想想那船只都被震碎了,可想而知如今他們一個個也是被震得手麻腳麻。 而且,也沒料想到沈羨之一個小姑娘家,居然有這么大的本事,一點準(zhǔn)備都沒,如今正要紛紛朝四周的船掙扎過去。 當(dāng)然,其他的船只上,他們的同伴也在相救。 但是下一刻,他們的慘叫聲再度響徹了這一段河域。 只見將莫家船只攔住的五艘小船,如今都變成了些碎末漂浮在河面,隨著掉入河里的這些人掙扎揮出來的淺浪而晃動著。 而作為作蛹始者的沈羨之,此刻已經(jīng)回到莫家的船只上了,紅色的身影站在船頭上,“起錨!” 李管事愣在了原地,聽到她的吩咐聲這才猛地恢復(fù)過來,但仍舊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是真實的,可二小姐又真真切切地站在船頭上,河風(fēng)將她衣袖灌滿,獵獵而響,整個人仿若天人將領(lǐng),威武而又尊貴。 “起,起錨!”他聲音有些發(fā)抖,腦子里是懵的。 其實不怪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李管事這會兒傻眼了,就算是鹿修瀾等人,也沒想到沈羨之說動手就動手,一點廢話不多說。 這會兒只聽船下水聲嘩啦,船這就起航了。 而李管事也在這個才勉強恢復(fù)過正常思緒,“二小姐這……”他焦急地往炎龍幫的方向看過去,生怕炎龍幫追責(zé)。 然而卻見沈羨之抬手,示意他不必擔(dān)心,“既然莫家是按照規(guī)矩行事的,他炎龍幫便是咎由自取,你只管離開,余下的事情有我。”當(dāng)然,如果炎龍幫不識趣的話,她也十分有興趣扶持一直被炎龍幫壓了一頭的云幫。 也省得往后莫家船只路過之時,還心驚膽顫擔(dān)心被炎龍幫報復(fù)。 李管事心中本還有許多擔(dān)憂之處,但因被炎龍幫堵在這里好一陣子,再不走這貨物就要逾期了。 到時候須得賠人家銀子不說,往后沒了信譽,正生意也就做不成起來了。 所以只能先離開,至于沈羨之則回到了鹿修瀾雇的船只上。 鹿修瀾雖然是有些愕然她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出手,但這會兒船都砸完了,也沒說什么,反而朝沈羨之說道:“等我回頭將鹿家那些造船術(shù)都找回來,給莫家建造一艘戰(zhàn)船?!?/br> 心意是好的,但是商人用戰(zhàn)船,怕是嫌莫家生意太好命太長了。 而這會兒那炎龍幫的眾人也逐漸從手麻腳麻中恢復(fù)過來,陸陸續(xù)續(xù)爬了上來,看到沈羨之抱著劍站在船上,身后即便是有個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人,可另外還有兩個看起來十分不好惹的年輕人,尤其是其中一個,背上還背著一大把長槍,看著都叫人瘆得慌。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如此仗著武功高強便欺負我等!”其中一人將滿嘴的河水吐出來,朝著沈羨之質(zhì)問。 沈羨之這會兒已經(jīng)盤膝坐在小船的轉(zhuǎn)頭上來,正擺弄著那不大好看的劍穗,聽到這話忍不住好笑,“你怎不說你們仗勢欺人呢?何況練武難道是為了好玩么?”當(dāng)然是用來打人。 對方被他的話堵得一下喘不上氣來,又吐了一大口河水,這才捂著胸口不甘心地叫囂道:“我們炎龍幫是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