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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看熱鬧的弟子們像吃了一個大瓜,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謝嫵眉身體僵硬半晌,右手抬起半天,也沒忍心將哭泣的少年從她懷中推開,最后五指并攏,在他身上輕輕地拍了拍。 “阿寂??!你能不能放開我啊?” “為什么?” “咱倆不是小時候了,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 岑寂一想,嗯,確實,他一個大男人抱著一個女人哭得如此難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把他怎么著了呢! 他失落地想,阿嫵喜歡太子殿下,定是怕太子殿下看見了誤會。 想到這一層,不知為何心里更委屈了。 岑寂抹了把眼淚,站直身子吸了吸鼻子。 “阿嫵,你為何這副打扮?那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等你好久也不見你傳信回來,害我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br> 他問完又自言自語道,“不過你沒事就好,爹抽我就抽我吧,反正我也沒少挨抽……” “呃……” 謝嫵眉頗覺不好意思,她總不能說她不是原主,早就把這件事拋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只是岑寂小朋友的確是個講義氣的家伙,加上人又生得唇紅齒白,眉清目秀,像個玉雪可愛的小兔子一般。 謝嫵眉瞧著他,就想起了自己養(yǎng)的那只最愛膩歪她的大金毛芭比了。 小芭比,jiejie對你的好感值可是蹭蹭往上漲??! “阿寂,這里實在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人來人往的?!敝x嫵眉拉住他的袖子,“走,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br> 岑寂點點頭,抬手將眼淚擦干,兩人肩并肩朝著紫微宮外走去。 待謝嫵眉將這些時日發(fā)生的事情一一講給岑寂聽,略去了墨卿羽那些事。 他睜大眼睛指著謝嫵眉,“阿嫵,你不是吧?你你你……居然還要去救他?不是最討厭他了嗎?嫌銀子多沒地方揮霍是嗎?” 謝嫵眉一把把他的手指拍下道:“怎么?無量道尊說我有靈根,最適合修仙。我現(xiàn)在拜入道尊門下,與他就是師兄妹了,我畢竟還要修仙嘛,仙人就要大度一些,心懷天下蒼生。” 這么說也不算假話,心懷天下蒼生,自然也要心懷小魔頭,感化小魔頭。 岑寂聽了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兒,明明他自小與阿嫵最要好,阿嫵什么都想著他,可如今倒好,她看上慕元白也就算了。 如今又嚷嚷著要去修仙,要心懷天下蒼生,那他岑寂呢?在她心里哪個角落里蹲著? “你不是最討厭這幫牛鼻子嗎?怎么又要修仙了?這里規(guī)矩那么大,不能喝酒也不能逛花樓,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意思?” 他說著就抓起了謝嫵眉的手腕,“走,咱們回京城,日日在一起,我請你去風(fēng)月樓喝酒,那新來了一位會唱評戲的小倌倌,長得極是俊俏風(fēng)流,又解風(fēng)情,京城才是咱倆的天下,在這什么都干不了,多憋屈!” 謝嫵眉看著有些失態(tài)的岑寂,心中泛起了一陣狐疑。 我把你當(dāng)兄弟,你難道想娶我當(dāng)老婆? 第20章 聽說是你的青梅竹馬 “阿寂,京城我都待膩了,換個地方玩玩不是很好嗎?反正我就要在這待著,什么時候玩夠了什么時候下山?!?/br> 要走你走,我還有任務(wù),我才不要走。 岑寂恨恨地撇了撇嘴,“你才不是為了修仙,你是為了慕元白對不對?” 謝嫵眉皺眉,“你想到哪里去了?” 岑寂一想到慕元白就頭大,慕元白作為炎夏國未來的儲君,嚴(yán)肅刻板,一絲不茍,最討厭的便是他這樣的街頭紈绔,更是嚴(yán)禁他與阿嫵有任何往來。 他是極怕他的,每每見著他就像老鼠見了貓,若是阿嫵真的嫁給慕元白,他便再也不可能見到阿嫵了。 見謝嫵眉默然不語,他便當(dāng)她是默認了。 岑寂喘了一口氣,這口氣憋得他難受,上不去下不來,一點兒著落也沒有。 他如今也十七歲了,還沒有說親,他其實隱隱覺得他以后會娶阿嫵的,只是沒想到阿嫵長大后就變了。 他凝視著謝嫵眉的面容,年幼的小女孩脫去了滿臉的稚氣,五官長開了,眼神變得更幽深,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少女的朝氣,更顯嬌媚動人,風(fēng)情萬種。 她的美是那種驚心動魄的美,是讓男人為之淪陷的美。 他越看越難受,他的阿嫵不僅越長越美,離他也越來越遠了。 “阿嫵,你要在這里待多久?” 謝嫵眉眼波如水,輕飄飄落在他臉上,“不曉得啊,也許是幾年,也許是一輩子,看情況吧!” 一輩子?一輩子做道姑?阿嫵不嫁人了嗎? 岑寂眉頭一展,“兩年后太子殿下就要下山了,你不會真打算在這里修仙吧?” “修仙怎么了?”謝嫵眉瞟了他一眼,“做個仙人不好嗎?長命百歲,自由自在。” 岑寂一怔,阿嫵似乎哪里不一樣了? 從前見到他幾乎是句句不離慕元白,或者就是如何弄死墨卿羽,現(xiàn)在反倒對修仙產(chǎn)生了執(zhí)念。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若是他也留下來修仙,是不是還有機會天天見到阿嫵呢? “阿嫵啊,不如我來給你做個伴兒?” “做個伴兒?” “對?。∥乙瞾硇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