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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嗷側過腦袋,輕輕“嗷”了一下。 安敘回過神,把手邊的化肥給老龍槐澆上,感謝與它相處的這段時間,轉身離開。 回帝星的飛艇票在下午,萊恩教授系里有事先行返回,格爾則特意留到了今天,和他一起回去。 安敘和小嗷沒多少獨處時間,只好在打包行李的同時,仔細叮囑道:“小嗷,帝星人口非常多,估計你得一直躲在我的袖子里了……” 他心里正發(fā)愁,手邊把一頂帽子塞入行李箱,忽地靈機一動,提議道:“小嗷,我給你做一個小帽子吧,遮住你頭上的角,你也可以出來活動。別人問起,我就說你是一條長相特別的蜥蜴?!?/br> 小嗷:“……” 面對安敘期待的眼神,小嗷忍辱負重的點點頭。 安敘繼續(xù)道:“帝星大學的宿舍一般只有我一個人,里亞蒂偶爾會回來住,我們兩個人兩個房間……你可不能再咬他了,隨便咬人,對面有細菌怎么辦?還得刷兩遍牙?!?/br> 小嗷輕輕咬了咬安敘的手指,安敘忍不住就笑,軟軟道:“好吧,除了我之外。小嗷,你咬我之前,我一定洗干凈手,但你不可以用力咬,我也很怕疼的?!?/br> “回到帝星后,我得找一份兼職,錢有點不夠用了……”安敘接著碎碎念,念叨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事,學業(yè)上的、生活上的,更多的是關于鈾星生態(tài)的擔憂。 小嗷聽得有些無聊,鉆進了衣服口袋里,抓了幾顆葡萄干吃,安敘都沒有發(fā)現。 “安敘!安敘你收拾好了嗎?我們該回學校了!”門外傳來響亮的叩門聲,是格爾喊他一塊兒出發(fā)了。 “好了好了!” 安敘最后整理一下自己的背包,拉鏈掛著的玉佩有些暗淡,他也沒有注意到。背好包,拉上行李箱,小嗷鉆進了他的袖子里,他們啟程了。 帝星大學一如既往的祥和,學生們來去匆匆,說說笑笑。 安敘和格爾道別,回到宿舍,一開門,里亞蒂居然在。 對方看到了他,熱情的站起身,關心道:“安敘,聽說你生病了?要不要緊?我前兩天走得早,都不知道有這事。” 里亞蒂的表情帶著幾分自責,安敘有些警惕,硬邦邦的道:“我沒事,多謝關心?!?/br> 他拒絕里亞蒂的幫忙,拖著行李箱,自行返回了房間,鎖上門。 “好奇怪,為什么討好我?”安敘把小嗷放了出來,一邊把衣服掛回衣柜,一邊喃喃自語,“這兩天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這兩天還真發(fā)了生了不少事。 蓋亞星警方將案件移交給帝星大學警署,由于格爾的父親對帝星大學的施壓,警/察們開展了全校范圍的排查。 誘導omega發(fā)情的惡毒小集團,很快就一個個被揪了出來,關拘留所里審問是否有幕后指使。 同時,植物系的萊恩教授突然發(fā)難,聯合校方上級,要求肅查蓋亞星實踐課。 課上所有未到場的植物系學生,記大過處分,留級一年,本科學歷降為??疲幻懊斕娴钠渌麑W生,同樣記過留級。視為一律,不容姑息。 要知道,帝星大學的記大過處分,一般是打架斗毆級別才有的處罰;留級更是丟人,辛辛苦苦考上帝星大學,畢業(yè)后毫不留情的給你標上“五年畢業(yè)”的??茖W歷。 到哪個公司工作,HR一看這畢業(yè)證,求職者都會受到異樣的眼光。即使植物系的學生多是想釣金龜婿的omega,用專科學歷找alpha對象,也會受到歧視。 這事發(fā)生得太突然,急壞了不少犯規(guī)的學生,大家都在找關系解決這事。 可是,平時課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萊恩教授,這次是鐵了心的嚴肅處置這次的事件,軟硬不吃,滴水不進,所有找關系走后門的學生,全被打回來了,還多增加了一個警告處分。 安敘聽到這事也吃了一驚,萊恩教授這次態(tài)度如此強硬,絕對討不了好。 安敘大一的時候,對萊恩教授糊涂了事的教學態(tài)度并不是很理解。 萊恩教授上課一直很嚴肅,講課生動有趣,還很關心勤奮好學的同學。 不過,課堂的另一些學生經常嘻哈打鬧,影響課堂紀律,甚至嚴重缺勤,教授明明對他們非常不滿,又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到了期末讓他們低分飄過。 直到有一次,某個正在讀研究生的omega學生無故缺席,他的雙胞胎弟弟來代課,對方是個流里流氣的alpha,毀了植物標本,大鬧課堂,放出alpha信息素,公然攻擊教授,誘引周圍的omega同學發(fā)情。 萊恩教授當時立馬報警,那個alpha被抓了。本來這么嚴重的事件,罪魁禍首應該會被判刑,但對方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搞亂的alpha無事發(fā)生,他的omega哥哥記大過的處分也被取消了。 當時,安敘剛升大二,聽聞這事大為震驚。 帝星大學的植物系水多深,安敘如今仍然不太了解,但經過這事,他也知道了身邊的這些omega同學,父母背景很強大——這些學生經常在課上聊天吹噓,安敘再怎么專心聽課,也聽到了幾耳朵。 于是,安敘也懂得了萊恩教授為什么總是嘴上警告,課下不采取任何措施——一個普普通通的教授無法與高層勢力抗衡。 實踐課上那么多陌生面孔,仍然刻意忍耐,甚至創(chuàng)造條件,讓這些omega和機甲系的alpha聯誼——滿足這些不安分omega的愿望,避免意外事故發(fā)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