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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孤島的生活變得苦不堪言,各種自然災(zāi)害接踵而至,孤島的人們就開始祈求神明早日降臨。 在阿諾德的慫恿下,甚至生出了“如果神明能夠一直在他們身邊就好了”這種大膽而放肆的想法。 計(jì)劃十分順利。 邪術(shù)也練習(xí)的爐火純青。 阿諾德心想,囚-禁神明,圈養(yǎng)神明,就像祂所做的一樣,把她禁錮在懷中,為所欲為。 哦對了。 還要注意祂。 不能被祂阻礙掉計(jì)劃。 不過等到他將神明圈養(yǎng),打上他的標(biāo)記后,就再也沒有人,甚至是神能夠奪走她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祂不足為懼。 可就在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 信徒們將神明囚禁后。 阿諾德走到女神面前,眼底充滿狂熱——他甚至覺得,他這個(gè)時(shí)刻,就和為了將自己最好的形態(tài)呈現(xiàn)在女神面前的公爵一樣變-態(tài)。 她太美好了。 又太骯臟了。 這種矛盾充滿了吸引力,讓他有了敢為所欲為瀆神的沖動。 他終于走到了她面前,“阮軟。” 他叫了她的名字。 這是他聽祂喚過的名字。 阿諾德伸手即將觸碰到她的臉頰時(shí),忽然被她躲過,她笑著,眼神像是充滿包容,又好似毫無情感。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沒有生氣。 并不是說她情愿被信徒囚-禁。 而是她完全不在意。 她說:“這世界果然很無趣。” “但還是很感謝你?!?/br> 阿諾德皺眉:“什么意思?” “為什么要謝我?” 她毫無誠意,“我早就不想做神了?!?/br> “很無聊。” “我一直在想什么時(shí)候離開,多謝你給我了一個(gè)確定的時(shí)間?!?/br> 她身后裂開穿梭時(shí)空的縫隙。 “我最后的生命,要以人類那樣來度過……或者,荒廢。” 那條不知道通往何處的時(shí)空縫隙,正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吞噬者她。 阿諾德愣愣說:“您,您要拋棄我了嗎?” 她歪歪腦袋,眉眼全是不解,“你怎么這么不要臉呢?” 是啊。 她為什么要為一群想要囚-禁她的信徒而留下來? 阿諾德向前一步,試圖抓住她,可無論如何都沒法碰觸她。 他這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神明。 只要她不想,哪怕近在咫尺,他也無法靠近半步。 阿諾德涌出巨大的恐慌,幾乎肝膽俱裂,連情緒轉(zhuǎn)換都沒來得及到達(dá)神經(jīng),行為已然在卑微哀求,“對不起,我知道錯(cuò)了,求求您留下來吧,求求您了……” 再也沒有神明回應(yīng)他。 阿諾德跪在地上失聲痛哭。 這時(shí)。 祂來了。 而女神揮了揮手,轉(zhuǎn)身離開,也帶走了他們的記憶。 祂即便失去了記憶,也依舊對阿諾德感到厭惡,對孤島的每一處感到厭惡。 祂是神,又是最肆意妄為的邪神。 毫無顧慮地降下了懲罰。 阿諾德每隔一段時(shí)間都會變回小孩子,受到孤島人們的仇視—— 因?yàn)槭撬慕趟舳鴮?dǎo)致他們產(chǎn)生囚神的想法,也因此讓他們遭到了神明的厭棄。 艱難長大后,他又會被公爵看中,帶回地下室—— 這是如果沒有女神降臨,他原本該經(jīng)歷沒有一切。 … 畫面到此結(jié)束。 阿諾德怔怔出神,早已淚流滿面。 踉蹌兩步,連滾帶爬地朝阮軟住的地方跑去。 他的神明回來了。 他要去祈求原諒。 - 此時(shí)。 阮軟剛回到亞瑟的住處,踏進(jìn)院子。 院中的樹木蔫噠噠的。 見她回來突然就神采奕奕。 空中漂浮著落葉,慢慢凝聚成人形,祂出現(xiàn)在她眼前。 祂嗓音像阮瑟一樣溫柔。 “軟軟,我想起來我們的曾經(jīng)了?!?/br> “你想要聽嗎?” 阮軟:“……” 真沒必要,亞瑟。 你的演技真的很爛,連自己都演不好的那種爛。 第29章 曾經(jīng) 樹葉沙沙作響, 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悄然落下,輕輕落在青石板上,沒有一點(diǎn)聲音,仿佛時(shí)光都寂靜下來。 亞瑟扮作阮瑟的模樣, 把“不能太卑微”, “要保留最后的驕傲和尊嚴(yán)”這種念頭全部拋到了九霄云外。 祂溫柔極了, 就連斗篷下擺動的觸手都努力散發(fā)著柔和的氣息—— 雖然全部被邪惡掩藏住。 但祂還是盡力散發(fā)著柔和與溫情。 “軟軟,你的曾經(jīng)與我有關(guān)?!?/br> “你真的不想看看嗎?” 阮軟:“……” 真的沒有任何興趣。 不然她也不會絲毫沒有深究異種救濟(jì)館古怪的欲望。 等等…… 她想到了一個(gè)好玩的事情。 少女眨眨眼,“那你過來一點(diǎn)。” 亞瑟冰冷的藍(lán)色眼眸似乎亮起光芒, 更像是鉆石一樣奪目。 祂蠕動爬行,到了少女身邊。 兀地。 她踮起腳親吻了祂,小聲說著悄悄話,“現(xiàn)在亞瑟不在哦,我們可以偷偷做壞事。” 琉璃般的剔透眼眸盡是暗示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