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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折姝梨在線閱讀 - 折姝梨 第4節(jié)

折姝梨 第4節(jié)

    盡管眼前的少女容顏絕色,此刻的模樣也甚是惹人心憐,可這些不過是淺薄的眼福,微不足道。

    傻子才會為她這個寂寂無名,寄人籬下的孤女違逆高貴顯赫的世子。

    攔著她的府衛(wèi)索性別過臉不再看,語氣變得諷刺和不耐,“姑娘,世子讓您一個時辰之內走回國公府,您還是莫要再觸怒世子,也莫要為難我們了?!?/br>
    不能哭。

    饒是雙眼已瞪得發(fā)酸,視線仍越發(fā)模糊,若梨垂下眼簾,不再浪費口舌,自取其辱。

    過去裴嶼舟是她唯一的依靠,如今她只有自己了。

    盡管神色尚算平靜,可若梨整理衣裙的指尖全在顫抖,形象稍微齊整些后,她轉過身走下臺階,往國公府去。

    一直養(yǎng)在深閨,京城的路她并不熟悉,長公主府與國公府之間的路也只認識一條,需得穿過兩條人來人往的長街。

    少女低垂著小腦袋,雙手僵硬地交疊在身前,步履端方,身姿聘婷,儼然是閨秀之態(tài)。

    “這位姑娘如此模樣行走鬧市怕是會遭歹人惦記?!?/br>
    “我兄弟二人最喜鋤強扶弱,此番便為你保駕護航,送你回家可好?”

    沒走多久,若梨便被兩個拿著折扇,故作風雅的浪蕩公子哥攔了路,其中一個話還沒說完,便彎腰偏頭湊上前來,要細看她的臉。

    好在少女反應及時,踉蹌后退,躲開了他。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她別過臉,側過身子,努力避開他們像是要將她當街強占的禽獸目光。

    交疊在身前的指尖絞得發(fā)白,若梨的小臉更低了幾分,幾乎要埋進脖子。

    周圍沒有人伸出援手,能不留下看場熱鬧或許便已是良善。

    無助洶涌蔓延,甚至催生出絲許絕望。

    “姑娘,莫要不識好人心。”

    站在沈尚業(yè)身旁的男子展開折扇悠然搖著,卻同樣在用目光肆意侵犯她。

    就在若梨猶豫著要不要豁出去,與他們撕破臉時,一輛馬車不急不緩地停了下來。

    通體漆黑,車頂邊緣雕刻著精致的金色圖騰,在陽光下閃動著尊貴耀目的光芒,栩栩如生,施壓于無形。

    “‘好人心’,”馬車內的人先只說了三個字,尾調微揚,笑意雖淺卻異常刺骨,“沈公子不若也教孤識一識。”

    這聲音溫潤如玉,又像是帶著晨間寒意的清泉,潺潺流淌過三人心間,激起深淺不一的戰(zhàn)栗。

    沈尚業(yè)和趙齊遠面色巨變,腿一軟便當街跪了下來,膝蓋磕得生疼,哆嗦著唇瓣,半天才憋出幾個字:“不,不敢......”

    而若梨雖有驚愕,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恍惚,一時也忘記了行禮。

    “程姑娘,上車吧?!?/br>
    車內男子徐徐拂了拂明黃色華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皺,又將鬢邊因低頭看書而垂落的幾縷碎發(fā)撩到一旁,眼底的厲色淡了,語調全然不同于剛剛,柔和關切。

    駕車的侍衛(wèi)利落下馬,將木踏放下后便持劍立在一旁,沉聲道:“姑娘,請。”

    余光輕輕掃過沈尚業(yè)和趙齊遠,他們竟也在看她,眼底猶有懼意,更多的卻是陰狠,若梨心口一緊,匆匆別過臉提起裙擺,毫不猶豫地入了馬車。

    “給太子殿下請安,多謝殿下——”她進去后不敢亂看,只欲在男子腳邊跪下行禮,卻被他虛托住,沒能繼續(xù)。

    “不必?!彼砷_手,姜昭禮坐了回去,眉眼溫潤,又似有喜色浮動。

    饒是如此,身份的落差依舊像是天塹,無情地橫在他們之間。

    車內寬敞,氤氳著淡雅的龍涎香,裝飾和擺件精簡,所用材料卻異常珍稀。

    若梨的情緒還沒完全平復,自然也不會細看,馬車走動后她便在靠車門的角落處坐定。

    外面的喧囂漸漸遠去,車拐了彎,駛進較為靜謐的小路,姜昭禮方才再次開口,“程姑娘,可否將手抬起來?”

    他的視線極輕地落向少女覆在裙上,印下了絲絲猩紅的手,瞳孔深處有過一次不該有的跳動。

    “太子殿下,我,民女無事的,您可否在此停車,將民女放下......”

    姜昭禮突如其來的關切非但沒讓若梨放松,反倒讓她越發(fā)忐忑拘謹,纖弱的身子貼靠在車門旁,交疊著覆在腿上的小手也全部縮進廣袖之中。

    婚約已將她推上風口浪尖,若梨只覺得如今自己做什么好像都會招來非議。

    更何況太子是裴嶼舟的表兄,她獨自與他同乘已是不妥。

    “日后,自是一家人。”眼簾半垂,姜昭禮唇畔笑意淺了幾分,再看向若梨時眼神仍然溫和,“孤會將你送至國公府附近。”

    “謝謝太子殿下?!?/br>
    縱使男子已將身段放低至此,耷拉著小腦袋的少女還是心事重重。

    她與太子不過寥寥幾面之緣,除了行禮問安,并未說過其它......

    纖細的指尖微微收緊,猝然陷進掌心破開的rou里,若梨下意識悶哼一聲,眼角沁出了淚光。

    “墨池,先去醫(yī)館?!?/br>
    將指尖捏著的,剛拿出不到一半的海藍色帕子推回,姜昭禮低聲吩咐外面的護衛(wèi)。

    “是?!?/br>
    這之后車廂內又一次靜了下來。

    姜昭禮拾起倒扣在一旁的書繼續(xù)看,如常的矜貴優(yōu)雅,卻輕而易舉地將若梨所有的推拒都堵了回去。

    車停在醫(yī)館門前,持劍的墨池“陪著”又問了一次時辰,神色愈顯焦急,像是隨時都要轉頭離開的若梨走了進去。

    醫(yī)館的大夫給她處理了傷口,并拿了兩瓶外傷藥讓她帶著。

    臨走前,墨池放了一錠銀子在桌上。

    馬車行到國公府正門前的小巷時,還有不到一炷香便是一個時辰。

    雖然著急,但若梨仍不忘朝秦昭禮的方向行禮。

    “民女深謝殿下恩情?!鄙倥穆曇粲秩嵊周洠[忍著絲絲惹人憐惜的顫意。

    感激與焦灼碰撞,最后一起堵在她心口,很不舒服。

    “順路而已,回去吧?!?/br>
    車內之人的語調一如既往,清雅平和,而他的指尖抵著冰涼的窗扉,指節(jié)略有幾分不自然的凸起。

    他未曾開窗。

    直起身,若梨開始往國公府跑,裙擺在風中飄揚,輕盈卻又單薄。

    而她身后那扇緊閉的窗正在緩緩打開。

    姜昭禮溫柔的眼眸中深深倒映著一道動人的倩影。

    -

    雖有數(shù)月不曾回國公府,但這里的路若梨從未忘記。

    路過皓月閣時她小心地往里看了一眼,見無人注意到她,便趕忙撐著疲軟的身子,擠出力氣加快腳步往弈竹院去,并未進去行禮問安。

    英國公與長公主只得一子,闔府上下無人敢違逆裴嶼舟,惹他不快。

    她并非有意失禮。

    若梨上氣不接下氣地跨進院子時,撲面而來一陣熟悉的沉香味,好在少年反應迅捷,運起內力,足下生風,眨眼便退到三步開外,與她拉開了距離。

    “誰送的?”

    掃了一眼鬢發(fā)凌亂,但衣衫尚算齊整的少女,裴嶼舟慵懶垂眸,若無其事地把玩起馬鞭。

    若梨低垂著小腦袋從門前挪開,不敢擋著他出門的路,本就不寧的眼因著裴嶼舟一針見血的問題越發(fā)膽怯糾結。

    若實話實說,他定奚落羞辱,多半還會得罪太子殿下,可若撒謊,結果應是更糟。

    最后,若梨絞緊指尖,輕抿的唇瓣并得更為嚴實。

    太子殿下既在無人的地方將她放下,便代表著會保持沉默。

    她不說,裴嶼舟至多一時生氣。

    冷笑一聲,站在她對面的少年移開視線,神色矜傲又疏離,“程若梨,記住你如今的身份,若做有辱門楣之事,沒人保你死活?!?/br>
    沒在外丟人現(xiàn)眼就行,至于誰送,關他何事。

    反正他們遲早要解除婚約,她憑著這副楚楚可憐的禍國之姿早日釣到個冤大頭,對他有利無害。

    早該想到結果會是如此,可親耳聽到這些,淚水依舊會不聽話地在眼眶里打轉。

    但若梨不想讓他察覺,便只乖乖地點頭,算是應了。

    她根本無話可回。

    “回你的院子,沒命令別出現(xiàn)在本世子眼前?!?/br>
    看一次煩一次。

    余光似是不經意地掃過若梨手上纏繞的棉布條,裴嶼舟別過臉,有些不耐地打發(fā)剛喘勻過氣的女孩。

    行禮后,若梨離開了院子。

    當裴嶼舟不明緣由地再次投去視線時,便只看到一截明明質地輕盈,卻在沉沉浮動的裙擺......

    轉過身,他回到書房,將馬鞭丟到一旁的架子上,坐在桌前繼續(xù)看書。

    -

    長公主身邊的蘇繡姑姑來到若梨的芳華園,請她去皓月院時,她剛梳好發(fā),換了身樣式簡單的素色衣裙,柔軟的絲綢發(fā)帶依偎在如墨般秀麗的發(fā)絲間,溫婉乖巧之余又不乏少女的靈動。

    一路上若梨不發(fā)一言,眸光卻越發(fā)閃爍不寧。

    皓月院她進去過許多次,可每一次心中的懼意都是只增無減。

    “你們都退下吧。”珠簾后,清雅的聲音傳來,聽似悠然,卻仍能讓人心中緊張。

    有兩扇窗半開著,裊裊沉香中沁著絲絲舒爽的涼意,提神醒目。

    但正撩開簾子,往軟榻上優(yōu)雅斜靠的女人面前走的若梨掌心卻布滿了汗?jié)n。

    “殿下。”

    在離她不到三步之距時,她彎下腰行禮,儀態(tài)無措,語氣還是姜錦芝熟悉的拘謹,并無長進。

    雖已三十有五,但每日以珍貴的藥材護理,婦人面容仍舊姣好,看著不過二十有余,她也沒叫若梨起身,便再次開口道:“你如今已是吾兒的未婚妻,該隨他叫一聲‘母親’?!?/br>
    “若梨不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