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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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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邊徹徹底底的安靜下來,身軀高大的男子忍不住躺了下來,面向里側(cè),很多個(gè)早晨很多個(gè)夜晚,每當(dāng)他醒來都會在床榻的里側(cè)看到清麗的女子。

    有時(shí),她含笑撫弄自己的頭發(fā),有時(shí)她閉著眼睛睡的香甜。

    如今那里空落落的,喜歡躺在那里的女子心中早有了他人,她不要自己了。

    聶衡之咬著牙,將季初的每一句話翻來覆去地想了又想,她臉上的每一個(gè)表情回憶了一遍又一遍。

    “你怎么能騙我,你怎么能不要我,你怎么能……有別的野男人呢?”他雙目赤紅,喃喃地念叨了一遍又一遍,似恨,似憎,似怨。

    鳳眸里面終于忍不住落下大顆大顆的眼淚,所幸他背對著所有人,關(guān)上了所有的門窗,沒有一個(gè)人發(fā)現(xiàn)。

    高傲不可一世的聶世子,他哭了。

    “世子,世子夫人在正院和國公夫人似乎起了沖突?!焙芫弥螅T外才響起仲北遲疑的聲音。

    躺在床榻深處的男子臉色驟然陰冷。

    第十四章 (小修)

    季初和李氏的沖突細(xì)論起來還是因?yàn)槁櫤庵?/br>
    季初剛到正院,李氏就使出了下馬威,以她不來請安為由罰她跪下,像是要把在聶衡之那里受的氣一股腦地在她這里找回來。

    而季初知曉她是因下毒一事遷怒到了自己身上,加上今日被攔截的不順對定國公府的懷疑,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了,什么溫柔大方體面通通都不在乎,直接就沖李氏冷了臉。

    乖乖跪下,當(dāng)然是不可能,李氏的罰跪她曾經(jīng)領(lǐng)教過,吃了不少苦頭。

    她嫁給聶衡之的三年中,李氏也時(shí)常罰她,要么是罰她抄寫佛經(jīng)要么罰她撿佛豆,次數(shù)多的數(shù)都數(shù)不清,罰她跪下這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李氏要將身邊的婢女賜給聶衡之做妾室,季初極力反對,她罰季初在廊下跪了三個(gè)時(shí)辰。

    季初性子倔,說不要那妾室就堅(jiān)持不要,直挺挺地跪了三個(gè)時(shí)辰一句軟話都沒說,回去東院后她的腿就又青又腫數(shù)日不能走路。晚上聶衡之回來,他靜靜看了季初的雙腿好一會兒罵了她一句蠢笨,隔日就拉著聶錦之去騎馬打獵,結(jié)果聶錦之摔的全身青,紫被人抬回來。

    季初覺得聶衡之仿佛天然就知道李氏更偏愛次子,真正的心頭寶是聶錦之。李氏是長輩不能不敬,那就可著勁兒折騰聶錦之。

    自此之后,李氏不敢罰她跪下了,只敢罰她抄佛經(jīng)撿佛豆。往日因聶衡之不敢罰她太過分,今日卻是因?yàn)槁櫤庵w怒她。

    同樣地,往日季初因聶衡之敬重她,而今日,季初不僅不從她,反而語氣有些不耐地開口,“夫人有何要緊事就趕快說,世子余毒未清,東院離不開我?!?/br>
    這輩子聶衡之作賤他自己給自己下毒,上輩子中毒季初卻肯定是李氏動的手腳。

    下毒一看便是后宅婦人慣用的手段。

    啪的一聲,李氏重重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胸脯不停起伏,明顯是被季初的態(tài)度氣到了。長子如此不留情面還是第一次,季初明明白白對她不敬也是第一次。

    “季氏,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膽敢對婆母不敬,看來是你的親生父母皆亡,無人教你規(guī)矩讓你失禮?!崩钍洗笈?,覺得自己的權(quán)威受到了挑戰(zhàn),揚(yáng)手讓婆子強(qiáng)壓著季初跪下,今日她若不狠狠教訓(xùn)季初一通,改日這府中誰還將她這個(gè)國公夫人當(dāng)回事。

    “不敬是因?yàn)椴淮仍谙?,夫人做過什么心知肚明,你偏愛次子忽視甚至敵對長子,連帶著對我也多番為難。”季初直接冷臉逼退了婆子,接著又扯開了李氏的遮羞布,將她不公不慈的一樁樁一件件往事都說了出來,眉眼帶著冷笑譏諷。

    若是仔細(xì)看,能看出幾分聶世子昔日的“風(fēng)采”。

    見此,李氏驚疑不定地摔了茶盞,就連眼神中都透著不敢置信的意味。

    國公夫人的反應(yīng)出乎意料地大……

    靈光一閃間一個(gè)可能出現(xiàn)在季初的腦海中,她瞇了瞇眼睛,盯緊了李氏的反應(yīng),厲喝,“世子中毒定是夫人為了定國公世子之位指使婆子加害,如今事情敗露惱羞成怒要遷怒與我,是與不是?!”

    “胡說,季氏你放肆!”國公夫人慌了神,她是有過這念頭但沒敢動手,起身強(qiáng)調(diào),“衡之在我膝下長大,我怎么會加害他,那婆子分明是受了外人的蠱惑!”

    只是在膝下長大而不是懷胎十月生下的親子,季初敏銳地察覺到國公夫人話中的不對,趁機(jī)逼問,“世子不是你的親子,對也不對?”

    天底下再狠心的父母也不會只因?yàn)槠木鸵肆硪粋€(gè)孩子的性命,更何況在聶衡之孤苦無助的時(shí)候往死里折辱他讓他生不如死。

    除非,李氏根本就不是聶衡之的親生母親!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李氏被她問到了定國公府埋藏了二十多年的隱秘,驚駭?shù)乜此G訥說不出話來,她擔(dān)心季初不只知道她不是聶衡之的親生母親,還知道當(dāng)初那場難產(chǎn)背后的……

    看著李氏的反應(yīng),季初明了,上輩子的疑惑終于弄清楚了,聶衡之根本不是她的親生兒子。

    “定國公夫人,日后你好自為之吧,往后我不可能再到這里請安,有事請到東院尋我。”她驟然得知了這個(gè)事實(shí),連李氏話中的要緊事也不想聽了,轉(zhuǎn)身就走。

    正院一干下人剛被世子夫人驟然的爆發(fā)嚇得回不過神,又突然得知了原來夫人并不是世子的親生母親……

    這下,誰也沒有心思去攔世子夫人了。夫人身邊的婆子給世子下毒物證確鑿,世子夫人氣憤在情理之中。咦?世子不是夫人親生,這一想好似事情都連起來了,世子若死了,繼承爵位的人不就是府中的二爺?夫人對二爺那般偏愛,二爺定是她親子。

    剛想到府中的二爺,定國公府的二夫人陳氏就匆匆趕來了正院,迎面正和季初撞上。

    狹路相逢,季初看著攜手前來的二夫人陳氏還有她的表妹白映荷,目光冷冽。

    陳氏看到她眼神閃爍,她知曉季初到正院才著急忙慌趕過來,為的就是將表妹塞進(jìn)東院里面,無論用何種方式。

    然而,可惜了,季初現(xiàn)在破罐子破摔,無所畏懼。畢竟最多也就是將她趕出定國公府,而她對此求之不得。

    看到陳氏和她的表妹,季初直接想到了白映荷和聶衡之做下的齷鹺事,冷著臉上前揮手一人賞了一耳光,打的陳氏發(fā)懵,白映荷臉上雪上加霜。

    “你們做過什么你們自己心里清楚,打你們都嫌臟了我的手?!奔境跬纯彀l(fā)xiele一次,之后揚(yáng)長而去,留下正院亂成一鍋粥。

    世子夫人現(xiàn)在不好惹,圍觀的下人們都暗中感慨,心想以后對世子夫人要更客氣一點(diǎn)。

    ***

    聶衡之從仲北的口中得知了來龍去脈,陰冷的神色變得有些愕然,季初何時(shí)變成了這樣?不,上輩子的季初在離開了平京城后經(jīng)歷了什么讓她本性大變。

    還有那個(gè)令他如鯁在喉的那個(gè)野男人……

    “去查當(dāng)年我出生前國公府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鄙陷呑?,聶衡之是燒了定國公府后才偶然知曉李氏并不是他的親生母親,而是他的姨母,錯(cuò)失了弄清真相的機(jī)會。

    這輩子季初提醒了他,他要將上輩子所有的疑惑所有的不甘全部弄的清清楚楚。

    等到一切明了的時(shí)候,聶衡之眼中戾氣突顯,李氏的死期也就到了。

    ***

    “雙青,將這幾份拜帖悄悄地遞出去,記住,不要讓人察覺。”季初不可能將所有希望都放在聶衡之一個(gè)人的頭上,她回到鳴翠閣一口氣以亡父名義寫了七份拜帖,準(zhǔn)備分別寄給父親的故舊。

    雙青應(yīng)下后,有些不可思議地多看了她兩眼。

    季初發(fā)現(xiàn)后,含笑道,“是不是覺得我變化有些大?不敢認(rèn)了?!?/br>
    雙青使勁點(diǎn)頭,尤其打二夫人耳光太不像是夫人所為了。

    “雙青,你忘了,數(shù)年前的我在尚書府就是這樣直愣愣的性子,只不過這些年太過卑微被磨平了而已?!奔境跷⑽⒁粐@,眉眼間有些悵然。

    聞言,雙青一愣,神色復(fù)雜地退下了。

    “夫人,世子該用藥了?!遍T外傳來辛嬤嬤的聲音,季初當(dāng)即起了身,看也不看她一眼端著藥碗就進(jìn)了正房。

    “聶衡之,起來喝藥。”季初涼涼開口,將藥碗直接放在小幾上。

    如今她就這態(tài)度,什么時(shí)候聶衡之給了她準(zhǔn)話告訴她真相,她再考慮溫柔一些。

    而且今日看到白映荷,她又想起了聶衡之與人私通的惡心事,對他更沒有好臉色。

    他背后干盡惡心事,卻將池嚴(yán)當(dāng)作野男人,又怪她和離后再嫁他人。

    季初覺得,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聶衡之不配她的溫柔相待了。

    第十五章

    聶衡之鳳眸沉靜地看著臉上不帶一點(diǎn)溫情的女子,扯了扯嘴角,語帶譏諷,“全天下,敢告訴你真相的人只有本世子,能讓你得報(bào)父母之仇的人也只有本世子?!?/br>
    從他醒來,東院的一舉一動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女子出門拜訪池家離開京城瞞不過他,就連方才婢女拿了拜帖出去也即刻傳到了他的耳中。

    不用思索,聶衡之就猜到了季初想做什么,他低低冷笑,站在背后的那人是天底下最有權(quán)勢的君主,季初敢不知死活去問,季父的故舊即便知曉內(nèi)情也不敢透露只言片語。

    他肯說出來,是要讓季初心甘情愿地留下。

    季初被他看透了心中所想也不意外,她身邊值得信任的人只有雙青一個(gè)婢女,她在定國公府無論做些什么只要聶世子有心總能很快知道。

    但速度這么快……她抿了抿紅唇,放軟了語氣,“我父母的仇若是能報(bào),我會自己想辦法,萬萬不會勞煩世子。還望世子能告知我真相,我一定幫助世子保守秘密,細(xì)心照料世子傷勢?!?/br>
    女子的眼神殷切中帶著渴求,聶衡之目光一緊,身體卻往后一靠,狀若恩賜的姿態(tài),語氣驕矜,“好,本世子若能恢復(fù)如初,就告訴你季尚書死亡的真相?!?/br>
    看到女子眼睛驟然發(fā)亮,聶衡之的面色微微一暗,她已經(jīng)與李氏還有二房撕破臉皮,現(xiàn)在又是對他冷言冷語的態(tài)度,若不用一句話掛著她,她待不了多久還是會離開。

    聶衡之想先穩(wěn)住她。同時(shí),他又自暴自棄地想一個(gè)拋棄他另有所愛的女子不配留在他身邊,不如就讓她走了,他無論離了誰也還是那個(gè)高高在上風(fēng)光無限的定國公世子。

    兩種情緒交織,他臉色不太好看,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而相反達(dá)成了交易,季初的態(tài)度就殷勤熱切多了,端起藥碗忍不住就朝聶衡之露出一個(gè)明媚的笑容,白嫩軟滑的臉頰上小梨渦若隱若現(xiàn)。

    “世子,用藥吧。”季初還貼心地準(zhǔn)備了蜜餞,她知道聶衡之怕苦但他從不說出口。

    這件事連辛嬤嬤都不知道,是三年中愛聶衡之入骨的季初看出來的,后來每每聶衡之身體不適要吃藥,她都默默備上一份蜜餞。

    聶世子不滿她幼稚的討好豎眉冷哼,可也總是將蜜餞吃的干干凈凈,唇角止都止不住地翹起來。

    聶衡之用了藥,當(dāng)然看見了那一份蜜餞,顏色濃郁汁水飽滿,他咽了咽口水,冷冷睨了季初一眼,“自以為是!”

    話罷,看也不看一眼就讓撤下去。

    季初臉色未變,五年的時(shí)間變得不只有她,看來聶世子也變了,不僅性情還有口味。

    她很通情達(dá)理地轉(zhuǎn)移了話題,面容和煦,“夜色將暗,世子今日奔波,藥既然用了就好好歇息吧,明日可能會有人上門探望?!?/br>
    聶衡之親朋下屬不少,圍場一事既平,探望的人也該陸續(xù)前來了。

    “慢著,季初,你不好奇本世子與李氏的關(guān)系?”聶衡之見她要走,下意識攔住了她。

    “這是世子您的私事?!倍家呀?jīng)口喚李氏了,季初想上輩子聶衡之肯定知道了其中內(nèi)情。他們定國公府的事,和季初無關(guān),今日她不過想刺激李氏才問出了口。

    聽著女子想撇清關(guān)系的話,聶衡之眼中陰郁,偏不讓她如愿,揚(yáng)了殷紅的唇角沖她一笑,“李氏她實(shí)則是本世子的姨母,在本世子生母難產(chǎn)死后才嫁了進(jìn)來,聽說她那個(gè)時(shí)候已經(jīng)定了親事,是一個(gè)窮酸的秀才。本世子生母剛死不久她就急哄哄嫁了進(jìn)來,這等急迫說不定早就和我的好父親私通款曲珠胎暗結(jié)了。他們騙了我那么多年,抹除了我親生母親的存在,用來掩蓋他們二人的丑事?!?/br>
    男子話中帶著nongnong的嘲諷,儂艷的臉上若有若無的笑也極其刺眼。

    季初雖然覺得此時(shí)的聶衡之看上去有些可憐,但今日看到白映荷的惡心還是讓她忍不住開了口,“聶世子和白氏所為不也是千方百計(jì)地瞞著我?”

    私下和白氏衣衫不整地滾成一團(tuán),府中的下人都隱有所聞,只有她一人被蒙在鼓里。

    話音剛落,季初就看到床上男子的臉僵住了,眼神也變得時(shí)而惡狠狠時(shí)而……說不清道不清的奇怪。

    “你既然已經(jīng)與本世子和離,本世子的事情你也配過問?”聶衡之很快擺出一副冷臉,語氣也刻薄冷淡。

    季初不痛不癢地掀了掀唇,突然覺得自己很好笑,方才居然會覺得聶衡之眼中有些委屈。

    “世子記得我們和離了就好,好好歇著吧?!奔境醯恍Γ~開步子。

    “站住,你說要照料本世子的傷,便是只服侍用藥?”聶衡之又開口喚住了她,唇邊帶著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