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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給高嶺之花后 第5節(jié)

    此時羅溯拿著電話,表情上有幾分新奇的笑意,真不敢相信這世上會有這么巧的事情。

    他還在千方百計(jì)地想著怎么能讓穆瑤找上門,她弟弟就撞到他手里了。

    “你是誰?”

    聽著穆瑤焦急的聲音,羅溯在電話里報了位置,說穆宇辰打了人,讓她立刻過來處理。

    說完將電話掛斷,手機(jī)放到一邊。

    剛才就在周立濤要動手,給穆宇辰也來那一下的時候,他被羅溯身后的幾個大漢,“溫柔”地請回了沙發(fā)上。

    四雙手一同摁在他的肩上,周立濤半點(diǎn)都動彈不得。

    他臉上的血還在嘩嘩地流,羅溯“不忍心”解開他的衣服,給他擦了擦。

    沒輕沒重,疼得周立濤表情猙獰。

    “哥給你幾句忠告。”他慢悠悠地說著。

    “第一,待會兒要過來的那人,他不喜歡臟兮兮的,所以你識趣點(diǎn),這么邋遢就別往他身邊湊。第二,過會兒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好好配合,別問那么多為什么。第三,現(xiàn)在就把朋友圈照片刪了,再發(fā)一條澄清,說你腦子不清醒,那張照片是瞎拍的?!?/br>
    “聽明白了嗎?”

    不知是被嚇得,還是流血過多,總之周立濤的臉色煞白煞白的,他點(diǎn)點(diǎn)頭,吞吞吐吐地說,“明.....明白了?!?/br>
    羅溯笑笑,他又讓人把穆宇辰放開,衣服臉上收拾的好好的。

    還十分和氣說:“弟弟別怕,哥哥保護(hù)你?!?/br>
    穆宇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像是在看神經(jīng)病。

    此時,羅溯確實(shí)開心的像個神經(jīng)病,今晚的事情,遠(yuǎn)遠(yuǎn)超出他的預(yù)料,但沒超出他的控制。

    掐著穆瑤趕來的時間,他帶著笑意給陸昝明打了個電話。

    ////

    高聳如云的集團(tuán)大樓,落霜般皎白的月光,照在開闊的落地窗前,給冷調(diào)的裝修風(fēng)格上,鍍上一層淺淺的白輝。

    窗邊站著一道西裝背影,居高而立,筆挺冷漠。

    與繁華都市的夜景相比,男人毓淡的眼底,冷漠地自動凝結(jié)出一道屏障,將自己與這熱鬧隔離。

    一旁的手機(jī)振動的不停,陸昝明將落在半空中的目光收回。

    電話接通,傳來的聲音有一絲輕愉,“今晚有空?我給你準(zhǔn)備了一份大禮。”

    “沒空?!?/br>
    “是嗎?那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把穆瑤姐弟倆打發(fā)回去了?!?/br>
    “......”

    “地址發(fā)過來?!?/br>
    他拿起手機(jī)的腕口抖動一下,念珠碰撞西裝紐扣,發(fā)出質(zhì)感冷凜的響聲,尤其醒目。

    望著窗外,掛斷了電話。

    羅溯話還沒說完,看著結(jié)束的通話,有點(diǎn)哭笑不得。

    不過還是老實(shí)地把地址發(fā)過去。

    ——

    穆瑤過來時,羅溯已經(jīng)換了包房,剛才鬧事過的那間太混亂,以陸昝明的潔癖程度他肯定不愿意呆在那種地方。

    但穆瑤并不知道這些,她進(jìn)入房間之后,目光掃了一圈,里面光線暗淡,能見度只有三四米。

    不過環(huán)境還算安靜整潔,不像聲色場所,慶幸穆宇辰得罪不是那些人。

    很快,她又看到屋里有三個人,一個是她認(rèn)識的周立濤,腦袋纏著繃帶坐在沙發(fā)上,另一個她不認(rèn)識,眼神一掃而過。

    還有一個人坐在離她最遠(yuǎn)的沙發(fā)上,暗淡的光線下,隱隱能感知到一陣壓迫的氣場,只能從模糊的暗影中描繪出他高大的輪廓,看不清長相。

    這里沒有穆宇辰。

    “穆宇辰呢?”

    羅溯看了周立濤一眼,示意他開始表演。

    “你弟弟用酒瓶打傷了我?!彼牙p繃帶的腦袋低頭湊過來,惡狠狠,“你說吧,這事兒怎么了。”

    封閉的包房里,空氣并不能夠很好流通,穆瑤很快覺得自己的還沒退下去的體溫,又上來了。

    感官比平常更敏銳,她雖然目光看向的是周立濤,但總覺得有另一道目光,正在緊緊獵捕著她的一舉一動。

    不可名狀的壓迫感,讓她全身的每一個細(xì)胞都在想在排斥著什么。

    她深吸一口氣,語氣帶著幾分抑制,“我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但我弟弟絕對不會主動打人?!?/br>
    話里話外,如果你要是欠揍就活該。

    周立濤被她一句話堵得接不上話,語氣憤憤,“那你意思是我找打了?”

    羅溯眼神看過來,周立濤演的愈發(fā)賣力,“我告訴你,要是報警的話,頭上的傷,夠你弟弟蹲幾天了,還要賠我錢?!?/br>
    穆瑤一想算是明白了,周立濤恐怕是因?yàn)樯洗蔚氖虑樵诠室鈭髲?fù)她。

    她沒看見穆宇辰,不知道他怎么樣,“穆宇辰呢,他要是也有傷,我一樣可以告你?!?/br>
    一說到穆宇辰,周立濤更氣不過,他受了這么嚴(yán)重的傷,穆宇辰卻連快皮都沒破。

    羅溯翹著二郎腿,“穆小姐放心,穆宇辰好好的,而且是他先動手打的人?!?/br>
    穆瑤把視線落在一旁,明顯很陌生的樣子。

    羅溯態(tài)度還算客氣,笑著開口,“我是羅溯,穆小姐還記得?”

    穆瑤掃了他一眼,語氣冷漠,“不認(rèn)識。”

    羅溯笑容僵硬,一時啞然,他們是大學(xué)同學(xué),而且同班了四年,不知道穆瑤是壓根沒記住,還是認(rèn)識后來忘了。

    穆瑤懶得廢話,更不想跟他敘舊,從進(jìn)來開始,黑暗里那道目光一直盯得她十分不舒服,“你們先把穆宇辰放了,有什么事情由我來處理?!?/br>
    她不記得羅溯,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如果穆宇辰打傷的是周立濤,她自然覺得跟這個叫羅溯沒什么關(guān)系。

    可她不知道,現(xiàn)在的周立濤在另外兩個人面前連個屁都不敢亂放。

    羅溯笑笑,忽然覺得這么多年過去,穆瑤的性子真是一點(diǎn)都沒變,脾氣一如既往的大。

    一旁的周立濤覺得今天真是倒了大霉,腦袋無緣無故被開瓢不說,還要被迫在這里演戲,“溯哥,那你想怎么辦?!?/br>
    羅溯笑笑,換了個姿勢翹二郎腿,“受傷的是你,自然是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br>
    周立濤頭皮發(fā)麻,干脆裝死,“你今天替我做主,反正傷在我頭上,你想讓她怎樣都行?!?/br>
    穆瑤皺眉,眼神看著周立濤,仿佛他神經(jīng)有問題,自己受的傷,讓別人做主?

    顯然在場有病的不止他一個,羅溯居然欣然同意了,他示意周立濤先出去。

    心底不安愈發(fā)強(qiáng)烈,穆瑤眉頭緊鎖,不知道這群人到底要干什么。

    包房內(nèi),她視線里就剩下兩個人。

    除了光線晦暗處的那個人,穆瑤實(shí)在想不起眼前的羅溯。

    “你們怎么才能放了我弟弟。”

    其實(shí)一開始羅溯目的也沒什么,只不過想讓陸昝明見上她一面。

    也替六年前的事情做個了斷,畢竟解鈴還須系鈴人。

    六年前,穆瑤張揚(yáng)跋扈,不可一世,她長得漂亮,家境也好,身邊從不缺乏追求者,偏偏她在感情上沒什么責(zé)任心,男朋月都是月拋的。

    按道理,她這種性格,無論如何也不會跟陸昝明扯上什么關(guān)系。

    直到有一天,法理學(xué)選修課上,她把目光落在了法院學(xué)的高嶺之花,陸昝明身上。

    穆大小姐從來沒在感情上受挫過,她跟人打賭,一個月把人追到手,結(jié)局當(dāng)然是賭輸了,她用了半年才把人追到手。

    所有人都以為,穆瑤這次是認(rèn)真的,可在一起沒多久,她就出國了,又兩個月不到,她在外國一個短信就把人給甩了。

    理由是談膩了,想換個人。

    這一走就是六年。

    之后,穆瑤在國外,風(fēng)生水起,緋聞亂飛。而這么多年,陸昝明身邊來來往往,卻唯獨(dú)不見女人。

    人前眾星捧月,私下卻活得壓抑克制,像個苦行僧。

    熟知這段感情的人都猜測,陸昝明在心里或許是沒放下。

    又或許放下了,唯獨(dú)想解開當(dāng)年為什么分手這個結(jié)。

    所以羅溯的想法里,當(dāng)然是穆瑤自己能在陸昝明面前解釋當(dāng)初為什么要提分手,為什么又迅速出國最好。

    但是,他又不愿意讓穆瑤見到他人,畢竟現(xiàn)在穆家這種糟爛局面,不排除穆瑤萬一知道陸昝明心里放不下她,又回頭死纏爛打。

    心里已經(jīng)暗暗覺得,如今的穆瑤,顯然是配不上了。

    “穆小姐還記得六年前,上大二的時候追過一個人嗎?”

    穆瑤皺眉,眼神匯聚,陷入沉思。

    她想起當(dāng)年上大學(xué)的時候,幾乎把江大叫得上名的帥哥,渣了個遍。

    不過,她倒是分一任,再找下一個,從沒有踩過兩只船。

    長則一兩個月,短的只有幾天一個星期,現(xiàn)在要讓她回想,那些人都如同過眼云煙,沒留下什么印象。

    見她擰著眉頭,羅溯以為她記起來了,“當(dāng)初為什么提分手?”

    穆瑤想了又想,干脆道,“抱歉,記不得?!?/br>
    輕飄飄的一句話話,卻聽得羅溯簡直頭皮發(fā)麻。

    就在他還擔(dān)心,穆瑤會死纏爛打。

    沒想到人根本記不得,這就好比,在別人心底里怎么都邁不過去的心結(jié),結(jié)果在她心里,卻是早已忘卻。

    唯獨(dú)暗中的陸昝明似乎不意外聽到這個答案,只不過親耳聽到,依舊在他心里,驚起不小的漣漪。

    一瞬間,空氣中不安分子膨脹到了極致,四周得幾乎能夠聞針掉地。

    陸昝明甚至不由地跟著這句話笑了一下,嘴角置的很沉,這笑容,絕對不見得是真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