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給高嶺之花后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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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還有比心心念念著前女友,而對方根本記不得你這件事更慘的嗎? 羅溯突然覺得,就連陸昝明如今的成就都敵不過穆瑤的這句話,簡直不堪一擊,直戳人心。 羅溯忍住背后那人道如芒刺背的怒意,心里頓生后悔。 他本是一場好意,現(xiàn)在卻沒法收場,甚至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穆瑤大概也揣摩出這話是什么意思,大概是她分手過的某個前任,看穆家現(xiàn)在落魄,趁人之危找她不快。 “穆大小姐,記不得的話,那道歉會嗎?” 一個道歉,在穆瑤心里并沒有覺得多艱難,這幾個月里,她受過的委屈比道歉不知道多多少倍,緩了幾秒她問,“道歉之后,這件事就算結(jié)束了?!?/br> 羅溯側(cè)臉去看陸昝明,但對方臉卻冷著冰雕似,沒給他一個眼神。 只能低低地問了一句,“可以?” 暗處那道聲音,似乎是抵著喉嚨從胸膛里發(fā)出來的,“嗯?!?/br> 聽著聲音,后背莫名其妙騰生出一股異樣的刺麻感,穆瑤身體不由自主地僵硬,冰冷的唇色輕啟,緩緩道,“對不起?!?/br> 屋內(nèi)極靜,似乎所有支撐在這個維度里的事物,仿佛都在這一刻坍塌。 陸昝明的五官像玉石一樣,變得異樣冷質(zhì),緊收的瞳孔顯得尤其漆黑隱忍,修長的手指突然難耐的狠狠攥緊,但始終都什么都攥不到。 那一剎那,他胸口深窒。 作者有話說: 晚安 第5章 自始至終,穆瑤都沒看清楚在暗處沙發(fā)上坐著的男人到底是誰。 只有晦暗的燈光剪出一團(tuán)壓迫感極強的陰影。 隨著她斬釘截鐵一秒都不想多呆的背影消失,原地還殘留幾絲氣息也都煙消云散。 羅溯的頭皮開始慢慢炸裂。 他這輩子都沒這么好心辦壞事過,甚至都不敢回頭去看一眼陸昝明。 在這之前,羅溯是想不到有什么能擊垮陸昝明的意志的。 他沒想過穆瑤一句話,非常輕而易舉就做到了。 光想想,不記得這三個字,都能讓人瞬間內(nèi)心破防,再無任何期待可言。 動了動喉嚨,想說點什么,他知道陸昝明的性格,絕不會需要他安慰。 以前也有這種時候,穆瑤的緋聞傳回國內(nèi),陸昝明只要去挖掘一個新項目,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就好了。 他一向十分會處理穆瑤帶來的負(fù)面情緒。 羅溯反而擔(dān)心的是穆瑤,她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周立濤在她面前,不過是丑陋的小丑,所有的壞心眼都寫在臉上,擺在臺面上,壞不到哪里去。 但陸昝明顯然不是這種人。 他要是這種人,陳儂予當(dāng)初就不會沒法跟穆瑤一起回國了。 羅溯嘆氣,想起當(dāng)初那事兒還是他特地飛了一趟國外去辦的。 他想了許久,終于說了一句毫無重點的話,“陸哥,要不算了吧?!?/br> 光想想這兩人以后要是在一起了,羅溯心里就梗塞。就穆瑤這沒心沒肺的東西,對待感情像是買喜歡的東西一樣,喜新厭舊,永遠(yuǎn)不缺下一個真愛。 但這種喜新厭舊放在她身上,卻又無法指責(zé)什么,每一段戀愛她談的時候認(rèn)認(rèn)真真,分的時候清清楚楚。 總之就是渣明明白白,還每一任分手都給了前男友一筆錢,體體面面的。 那時陸昝明也收到一筆資產(chǎn),是穆瑤當(dāng)初給兩人在學(xué)校外面買了一套房。 那房子羅溯只去過一次,里面干干凈凈,顯然還有人時不時居住。 誰住的,不用說也知道。 一想到這些,羅溯頭都大了,無比后悔安排了今晚這場沒發(fā)揮一點正面積極作用的重逢。 黑暗處,有金屬響亮輕磕帶起火花刺啦的聲音,一根青煙閃爍著猩紅的兩點,在暗處一亮一亮。 陸昝明點了跟煙,他表面上倒是沒羅溯擔(dān)心的那些過激的反應(yīng),西裝得體,五官俊朗,人才儀表。 一點都不像羅溯擔(dān)心的即將變態(tài)。 只不過一開口說出的話,就讓人汗毛直豎。 “要這么算了,我當(dāng)初何必讓她就出國了?!?/br> 他給過她機(jī)會不是嗎? 是她自己回來的。 陸昝明想,他給了她這么多次機(jī)會,怎么就不能也給自己一次機(jī)會。 羅溯無話可說。 很明顯,后面想怎么做,陸昝明的心里已經(jīng)有答案了。 —— 穆瑤跟穆宇辰從包間出來時,正好看見站在外面的周立濤。 路過時,她停下腳步問,“里面還有一個人是誰?” 周立濤眼神躲了躲,明顯是帶著懼意的,“我不知道?!彼斡浿_溯的話,不該問別問,不該管別管。 穆瑤不知道信沒信,總之她走的時候非常干脆,仿佛今晚的事情是個再小不過的插曲。 一路上穆宇辰的頭都低著,老老實實地跟在穆瑤的后面。 到車上,穆瑤帶著尖細(xì)指甲的手指兀地抬起他的下巴,仔細(xì)看看有沒有受傷。 “他們打你了?” 穆宇辰連忙搖搖頭,“沒有。” 穆瑤松了口氣,確定穆宇辰?jīng)]受傷,其他的事情她不打算再多想。 狹小的車內(nèi)陷入一片寂靜,穆瑤的力氣也被這接二連三的事情,幾乎透支干凈。 她疲憊地靠在座椅上,往后放了放,閉上眼,語氣里有nongnong的倦?。骸罢f說,怎么回事?” 穆宇辰也老實多了,把周立濤怎么說她的,以及他怎么打人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她。 穆瑤聽著一直沒什么表情,就連周立濤罵她給錢出來賣也不過是把眼皮輕輕抬了抬,看向外面。 “今晚打架的事情不是你的錯,我不追究,但逃課的事情你給我解釋解釋?!?/br> 說到逃課,穆宇辰的頭埋得更低了,他側(cè)著身蜷縮在副駕駛的座椅上,臉偏另向一邊,聲音悶悶地從車門把邊那里傳出來。 “我不想讀了。” 這話終于讓一晚上都看起來非常平靜的穆瑤有了點反應(yīng)。 “未成年你不讀書去干什么?像今晚一樣,去會所里跟人打架嗎?” 穆宇辰聲音扁扁的,“我要去掙錢,還債?!?/br> 穆瑤:“掙錢是我的事,你的事是讀書?!?/br> 穆宇辰不服氣:“你能掙錢我也能,這一個星期我掙了兩千呢?!?/br> 穆瑤看了他倔強的側(cè)臉一會兒,“你怎么掙錢?一直給人端酒嗎?” 穆宇辰驀地轉(zhuǎn)過來頭來,年輕充滿稚氣的臉上,寫滿了賭氣,“你能跟人喝酒,我怎么就不能給人端酒?!?/br> 穆瑤愣了一下,但很快明白過來是什么意思。 她慢慢地露出一個笑意,伸手,把別扭在一旁的穆宇辰,勾著脖子狠狠地拉過來,“行我不出去喝酒了,你回去上課,怎么樣?” 穆宇辰其實在看到穆瑤的時候,就已經(jīng)后悔逃課惹事了,但更生氣她出去喝酒。 只不過心里擰著,沒個臺階下,他辛辛苦苦繞著彎子,就這樣被識破,突然有點臉紅,他不自然地說,“誰管你。” 穆瑤笑笑,眼中泯著淡淡的光,揉了一把他的腦袋,將他推去一旁,“你來挑一首音樂,我們回家了。” 穆宇辰嫌棄她歌單里的歌太老,非常嫌棄地挑了一首《海闊天空》 穆瑤手里把持著方向盤,心里有了掌控,心情總算好了點,她輕輕哼著歌,打開一點點天窗。 風(fēng)吹著兩人的發(fā)絲,朝著暮色深黑的地方散開,很快又被前方的光亮驅(qū)走。 不知什么時候,穆宇辰終于卸下那一身硬刺,輕聲加入了這首歌。 //// 回到家,客廳里亮著昏暗的落地?zé)簦瑔堂捞m還沒睡。 桌上蓋著飯菜,她在看到姐弟倆沒事兒后,終于松了口氣,穿著松垮的睡衣,紅著眼起身去熱飯。 穆宇辰吃完飯去房間看書,臨走時,他把這一個星期在會所端酒掙的錢,放在桌上。 “以后我不去了?!闭f完就進(jìn)屋了。 吃完飯,洗過澡,穆瑤晾著濕發(fā),赤著腳坐在窗邊,眼神無意中掃過書架上擺放著的大學(xué)時的影冊。 似乎想到什么,于是踮起腳,將影冊從架子上拿下來。從一畢業(yè)就沒有再打開,薄薄的一層灰落在上面。 她用濕紙巾清理干凈,然后坐回窗邊的椅子上,細(xì)長的雙腿交疊,然后將影冊放在腿上。 翻開第一頁就是全班的合影,當(dāng)初考上江大,穆瑤選的專業(yè)是商務(wù)英語,后來在大二的時候,輔修了第二學(xué)歷法學(xué)。 她手指點在下面幾行的人名上,果然在倒數(shù)第二排男生那里找到羅溯的名字。 如有若無的記憶逐漸變得清晰,她跟羅溯是大學(xué)同學(xué),只不過她除了上課很少在學(xué)校呆著,所以同學(xué)基本不熟,但羅溯她是有些印象的,因為家里的緣故,兩人在學(xué)校之外還能碰到面。 順著羅溯這條線,穆瑤又想起今晚他問的那個問題。 在大二的時候,記不記得追過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