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夫是四品 第4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啞后、深情柔入懷抱中、為夫找得著北、誘捕溫柔、我被迫樂善好施了三個(gè)大佬、渠清如許、吉原楓下(GL)、好好學(xué)習(xí)【校園1V1,微H】、綠過的男友成為頂頭上司后、試探游戲
趙襄敏沒言語,王嬌先叫道:“胡說!我爹是來道謝的,還帶了足足五百兩銀子呢,什么談不攏打起來,小孩子瞎傳罷了!” 昨兒晚上,言雙鳳雖沒顧上詢問趙襄敏要馬的事,可老富貴那邊兒,卻是一五一十地跟周婆子都說了,周大娘感慨了半宿呢。 不過老富貴畢竟也是有些心思的,也告訴了周大娘事情恐怕沒這么簡單,所以這會(huì)兒聽見說“打起來”,周婆子便料到恐怕是真的撕把了起來。 聽王嬌叫嚷,周婆子便道:“是不是,去看了就知道。” 王嬌白了她兩人一眼,卻對(duì)趙襄敏道:“吉祥哥哥,你別聽他們的,對(duì)了……我家里有上好的藥油,不管是蚊蟲叮咬還是碰傷擦傷,涂了是最管用的,一時(shí)半刻就會(huì)消腫,回頭我給你一瓶好么?” 李嬸聽得稀里糊涂:“什么消腫?吉祥為什么要涂藥油?你哪里傷著了?”最后這句卻是問趙襄敏的。 周婆子也忙問:“是不是昨兒出去找馬傷到哪里了?你這孩子怎么也不吱聲?我們莊子里也有上好的藥油,給你拿來就是!” 她們雖是婆婆mama的婦道人家,但卻是真正的關(guān)心他,趙襄敏的臉色略微緩和了些:“放心,我并未負(fù)傷?!?/br> 王嬌疼惜心切,即刻叫道:“還說沒有!你那脖頸上是什么?” 趙襄敏拿眼角余光掃了掃她:“那不是傷?!?/br> 這時(shí)侯周婆子跟李嬸也都齊齊地靠近了往他的脖頸上看,周婆子的眼神不太好,覷瞇著看,依稀看到些紅印子,驚問:“這是擦傷了?” 李嬸看的很清楚,起初也不明所以,但她畢竟是個(gè)成了親的婦人,打量了半晌,隱約看到領(lǐng)子邊兒上的一塊紅痕格外清晰些,依稀……甚至有些牙印在上面。 李嬸突然想到究竟,臉上便有些悶紅,悄悄地拽了拽周婆子的衣袖。 趙襄敏哪里管她們,早邁步往前去了。 剩下周婆子跟李嬸慢了一步,周婆子兀自說:“你拉我做什么?這孩子明明受了傷……” “那不是傷,”李嬸低低地,怪有點(diǎn)不好意思的,“您老別嚷嚷?!?/br> 周婆子納悶:“不是傷?可……” 她剛要問,突然看到李嬸發(fā)窘的表情,忽地目瞪口呆:“那個(gè)難道是……這、不太能吧……” 李嬸咳嗽了幾聲:“不然呢,那擺明了是……”她湊近了周婆子耳畔,低語:“是給人咬出來的?!?/br> 她雖然跟李順成親,但李順是個(gè)君子性子,她又是個(gè)老實(shí)婦人,就算夫妻之間也從沒鬧的過分,今日簡直大開眼界。 周婆子呆了半天,又驚又笑,嘀咕道:“先前我們年輕時(shí)候,那老東西也是沒個(gè)夠,常常弄的人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如今……怎么竟反過來了?” 李嬸越發(fā)羞窘:“您也跟著老沒正經(jīng)了,說的這是什么話,什么反過來的?!?/br> 周婆子笑道:“難道我說錯(cuò)了么?素來都只說是‘憐香惜玉’,如今……咱們這位姑奶奶倒是不懂‘憐香惜玉’來了?!?/br> 兩人說說笑笑來到前廳,卻見趙襄敏跟王嬌站在門口,并沒入內(nèi)。 恍惚間,聽到里頭有人道:“放肆,你眼里還沒有我?”聲音蒼老,竟是言老太爺! 先前廳內(nèi)的情形一觸即發(fā),卻正好戴涉帶人及時(shí)趕到。 戴監(jiān)軍的手下當(dāng)然都不是泛泛之輩,萬馬山莊的人不知如何,面面相覷。 先前戴涉見過了趙襄敏,卻又遇到了言老太爺,老太爺因聽聞萬馬山莊的人上門,所以來看究竟,于是陪著過來。 言雙鳳一看到爺爺來了,這才趕忙過來扶著:“這院子里的雪還沒清理妥當(dāng)呢,您老人家又出來做什么?” 老太爺顫巍巍地向內(nèi),道:“人家王莊主大年三十,大老遠(yuǎn)地跑來,我豈有不見貴客之理?” 王莊主那邊兒才吃了虧,正拿言雙鳳沒辦法,突然見老太爺出現(xiàn),又聽了這句,便摸了摸發(fā)腫又火/辣/辣的臉:“老太爺,您總算出來了,也別說什么貴客不貴客的,再遲一步,我怕要給你們這姑奶奶活活弄死呢。您看看我這臉!我王某人這一輩子,就沒吃過這樣的大虧!” 言老太爺方才進(jìn)來的時(shí)候,也聽見了廳內(nèi)兩人的吵鬧聲,如今當(dāng)面一瞧,卻見王莊主左右臉頰上各自一個(gè)清晰的巴掌印。 他嘖了聲,皺眉道:“王莊主,著實(shí)對(duì)不住,我們這二丫頭,從小兒就是性子烈不服管束的,我替她向你賠個(gè)不是吧……” 他正要拱手行禮,言雙鳳叫道:“爺爺!” “放肆?!崩咸珷敊M她:“你還沒鬧夠?” 王莊主卻也裝模作樣地架住了老太爺,道:“您也不必這樣,我知道老爺子是最講究禮數(shù)的,小的不懂事……跟您沒關(guān)系?!?/br> 言雙鳳道:“你說誰不懂事?” 王莊主被她凜凜的眼神掃到,趕忙往言老太爺身邊一靠:“老太爺,您評(píng)評(píng)這個(gè)理,今兒是年三十,我親自帶著五百兩銀子來道謝,你們姑奶奶卻給我吃了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兩個(gè)巴掌,就算昨兒你們莊子的吉祥幫了我們大忙,也不至于這樣吧?這不是那什么……什么恩……” 言老太爺不等他說完,便拍拍他的手道:“我明白您想說‘施恩莫忘報(bào)’,對(duì)不對(duì)?” “對(duì),就是這意思!”王莊主趕緊打蛇隨棍上。 言雙鳳在旁邊嗤了聲。 老太爺瞅著她,正色道:“鳳兒,你們的話我剛才在外頭聽見了,王莊主說的有道理,那二百匹馬咱們不能要。” “爺爺!”言雙鳳倒吸一口冷氣,雖然知道老太爺有些古板迂腐,但也沒想到老人家一出聲就是站在王莊主一邊:“可是那……” 老太爺舉手制止了她:“對(duì)于咱們養(yǎng)馬的人來說,馬兒是咱們的命根子,倘若是叫你把自己家的馬兒送出去一半,你能答應(yīng)?” 言雙鳳咬住下唇。 老太爺望著她,語重心長地說道:“這種霸道行徑,不是咱們虎嘯山莊的做派,咱們也不能占這種傷天害理的便宜?!?/br> “我沒有……”言雙鳳雖伶牙俐齒,但是面對(duì)年紀(jì)一把的老太爺,她不敢硬跟老人家頂嘴,而只是滿腹委屈。 言老太爺又道:“昨兒那場(chǎng)大劫,任憑是誰遇到,都會(huì)幫手的,養(yǎng)馬的人最不樂意見的就是馬兒出事,我問你,假如昨兒你知道馬兒的下落,你會(huì)不管嗎?你會(huì)因?yàn)橥跚f主不給你二百匹馬,就眼睜睜地看著那五百匹凍死在風(fēng)雪里嗎?” 言雙鳳將頭扭開,她自然有一肚子道理,但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兒,她不可能、也不會(huì)跟自家的長者頂嘴,絕不可拂逆老人家的面子,這是最起碼的禮數(shù)跟孝道。 王莊主聽得欣喜:“果然不愧是老太爺,最最仁明仗義的!” 言老太爺笑道:“我不過也是將心比心罷了,做事最要緊的是無愧于心。若是昨兒我們的馬丟了,想來王莊主自然也是幫著去尋的。” 王莊主的笑容里透出一份尷尬,卻忙道:“是是,您說的對(duì)?!?/br> 旁邊,老富貴輕輕地?fù)u了搖頭,他伺候了老太爺一輩子,很清楚老太爺?shù)钠猓瑥睦咸珷斠怀霈F(xiàn),他就料到會(huì)是這個(gè)局面。 李順到底年輕,他皺著眉,顯然不太茍同,旁邊的蒼鷺臉上更是露出一絲冷笑。 戴涉隨著老太爺過來,就是想看看情形發(fā)展的,沒想到言老太爺竟是這樣決斷的。 雖然說這決定有些太過于“寬仁”相讓,近似于濫好人了,但……作為一個(gè)長者來說,有這樣的想法,倒也不足為奇。 正在這時(shí),門口有人道:“一碼歸一碼,豈能混為一談?!?/br> 這聲音猶如金石交撞,讓人精神一振,言雙鳳先抬了頭。 趙襄敏抬腳走了進(jìn)來,目光跟她的一對(duì),便看到她的眼圈微紅,隱隱地蘊(yùn)著淚。 她不是個(gè)能吃虧肯受氣的,唯一給她氣受的,便是她最重視的人。 而她這委委屈屈的樣子,也著實(shí)難得一見,四目相對(duì),趙襄敏竟很想過去,即刻把她攬入懷中輕撫安慰。 言老太爺驚訝地回頭:“吉祥?你說什么?你……是覺著我方才所說不對(duì)?” 趙襄敏道:“肯不肯救馬兒是一回事,但是約定了的又給撕毀,是另一回事?!?/br> 他說著掃過地上的大管事,又看向王莊主:“我跟你談的是買賣,你不必用情義來要挾。” 王莊主深吸一口氣,本想詭辯幾句,但被他冷冽的目光掃過,所有言語都好像也縮成一團(tuán),無法出聲。 言老太爺在旁道:“吉祥!” 趙襄敏回頭看向老爺子,沉聲道:“您老人家講究仁義,可跟萬馬山莊約定二百匹馬的是我,所以要不要馬,決斷在我。不在您。” “你……”老太爺胡子抖了抖:“你在說什么!” 言雙鳳怕老爺子氣出個(gè)好歹,便喚道:“吉祥……” 趙襄敏看向她:“姑奶奶是體恤我昨日冒險(xiǎn)找回馬兒的辛苦,才要給我爭(zhēng)一口氣。不過這件事你也做不了主?!?/br> 到底是聰明的,言雙鳳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眼珠一轉(zhuǎn),言雙鳳故意嘆道:“這倒是,又不是我頂風(fēng)冒雪九死一生地把馬兒找回來,我自然沒資格說什么……爺爺,咱們不管了吧?” “可是……”言老太爺還想說什么,言雙鳳靠近了些,悄悄地跟他說道:“吉祥可不是咱們莊子的人,他可是軍隊(duì)里的呢,咱們別插嘴?!?/br> 這一句話,把言老太爺原先想說的都堵了回去。 言雙鳳說完,便看向趙襄敏,此刻她眼中的委屈早就蕩然無存了,她知道趙襄敏為什么會(huì)出現(xiàn),奇怪的是,看到他,她心里就好像穩(wěn)了似的。 這會(huì)兒王嬌也跟著走了進(jìn)來,她聽得半懂不懂,便問王莊主:“爹,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咱們?cè)S了他們二百匹馬?你怎么沒告訴我?” “滾一邊兒去,這沒你的事兒?!蓖跚f主沒好氣地,把沒出的氣撒在王嬌身上。 王嬌嚷道:“怎么沒我的事兒,你要是真答應(yīng)了人家又想反悔,那丟臉的是萬馬山莊,連我都丟了臉呢!” “一個(gè)女孩子家家的,在這里叫嚷什么?成什么體統(tǒng)!”王莊主呵斥,“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王嬌沒聽出父親是在指桑罵槐,當(dāng)著心上人的面兒被罵,她又氣又羞,淚奪眶而出:“我難道不是姓王的?哼!”扔下一句,王嬌急匆匆地跳出門去,往外跑了。 “你……”王莊主叫了聲,又想她素日便是如此嬌蠻的,想來應(yīng)該是回家去了,倒是不必在意。 當(dāng)下只深吸一口氣,色厲內(nèi)荏地看向趙襄敏:“你、你又想怎么樣?” 趙襄敏還沒開口,旁邊戴涉斂著雙手,已無聲地一笑。 戴監(jiān)軍心里無奈地想:這里的人,一個(gè)個(gè)的簡直不知所謂,都不知自己在對(duì)誰說話! 趙襄敏則道:“二百匹馬可以不要?!?/br> 言雙鳳很意外,王莊主則一喜:“是……” 那個(gè)“嗎”還沒出口,趙襄敏道:“五百兩銀子也不要。” 王莊主越發(fā)驚喜,言老太爺差點(diǎn)就要說一聲“孺子可教”,卻聽趙襄敏道:“你拿五千兩來就行了?!?/br> 廳內(nèi)死寂,除了戴涉跟蒼鷺外,其他的人都是一臉錯(cuò)愕,連言雙鳳也懷疑自己的耳朵聽差了。 她不由撇開老太爺,悄悄走到趙襄敏身旁,特意轉(zhuǎn)過身避開眾人,言雙鳳用手肘輕輕撞了撞他,嘀咕提醒:“你這也太獅子大開口了,別太過分。” 這次,不必趙襄敏開口,戴涉在旁含笑道:“二百匹馬,五千兩銀子,一匹馬才只二十五兩,中原那邊的上等好馬,至少要五十兩打底的,這價(jià)格極為公道?!?/br> 趙襄敏回頭對(duì)言雙鳳道:“如何?” 言雙鳳苦笑:“我真不知你這么狠的?!?/br> 趙襄敏道:“我對(duì)別人才這樣。對(duì)你……” 兩人的聲音雖然低,但如今在廳內(nèi),眾目睽睽,老爺子也在跟前兒。 言雙鳳不由臉紅,趕緊在他手臂上用力捏了一把,又怕他疼,便又忙輕輕地?fù)崃藫帷?/br> 第4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