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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也沒有人跟李牧談起過梁川。只知道他傳奇、脾氣大,處久了也知道這人很護(hù)犢子。大家怕他,也敬他,在狄俄尼里,他是除岳人歌之外最有威望的一個。 時間是個奇妙的東西,漸漸地能鏤刻一個人最真實(shí)的模樣。壞人,可能不如初見那樣刻?。缓萌?,也未必真的那樣無私。 李牧手里捧著荔枝,也不知道是吃,還是不該吃。半晌,認(rèn)真地點(diǎn)頭,“嗯。” 岳人歌看他有點(diǎn)天然呆,笑著摸了摸李牧的頭,“你是個好孩子?!?/br> 一大碗荔枝還抱在懷里,因?yàn)樵廊烁柰蝗缙鋪淼挠H昵,李牧不自覺地僵了僵背。這才想起來他們的姿態(tài)是多么曖昧:孤男寡男共處一室,頂上的一盞小燈將這屋內(nèi)照得月白。風(fēng)扇無聲地吹著,因?yàn)閾u頭晃腦,所以一陣一陣的。衣服鼓起來,又癟下去,發(fā)絲也凌亂,繾綣在臉側(cè),徘徊在額角。 岳人歌忍不住抬手,輕輕摸了摸李牧的額頭。 他的手冰涼,讓李牧想起夏日深山里冷冽的泉。動作是悄沒聲的,順著臉頰滑下。李牧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是要往后退??蛇@狹小的空間他又能退到哪里去呢?李牧很快就認(rèn)清了自己的現(xiàn)狀。 他不退了。 岳人歌欺壓了上來。 風(fēng)似乎大了起來,帶動那纖弱的蚊帳,飄搖地罩在他們的頭頂,岳人歌出神地想,那和新娘潔白的頭紗又有什么區(qū)別。這一派天地也是雪白。衣服是白的,床單是白的,人也是白的。 偏偏白里又帶了紅,果子是紅的,嘴唇是紅的,躍動的那顆心,也是紅。 在這沁涼的夏日的夜晚,簡陋甚至破落的小房間,沒有空調(diào),幾乎什么都沒有??墒牵钅猎谠廊烁柩劾?,也和新婚夜的新嫁娘無異——。 岳人歌捉了一顆荔枝,剝開了,溫柔地抵在李牧唇邊。 汁水順著手指淌了下來,李牧垂眸,想要幫岳人歌擦手??墒且呀?jīng)來不及了。他癡癡地張嘴,任由那果rou滑入他的舌尖。這顆荔枝格外地甜,像一團(tuán)紛紜的蜜,仿佛頃刻間就要化作了水,讓他忘記了去咀嚼,忘記了去吞咽。 岳人歌低著頭,銜住了那枚果,于是他們的第二個吻,是荔枝味的。 那只大碗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傾覆在被褥里,鮮紅的果實(shí)一顆顆無序地翻滾,在逐漸黏連在一起的兩具軀體旁,開出一整晚沁甜的花。 --------作者說------------ 貓媽:跨年夜當(dāng)然要整點(diǎn)刺激的 第50章 再陪我一會兒 也不知是初升的朝陽讓他先蘇醒,還是兩個人擠一張單床太過擁擠,總之,李牧在鬧鐘響起來之前,在岳人歌醒來之前,先睜開了眼。 竟有一種恍惚的陌生感,窗簾拉開,陽光輕柔地漫進(jìn)來。所幸時候尚早,不然那陽光必定要更熱烈些。鼻息間有淡淡的茉莉香,李牧微側(cè)過臉,看見岳人歌在他懷中安睡。 岳人歌睡著的時候讓人感覺無害,這不啻于全天下最滑稽的錯覺。電光火石間李牧想起昨夜的糾纏,血色慢慢上涌,頃刻間就燒紅了半邊臉頰。 岳人歌動了動,睜開眼,醒了。 “早?!标柟庾屗妮喞鹆艘粚咏q絨的毛邊。金色的,短絨,像是只溫順的家貓。岳人歌顯然睡得饜足,因?yàn)樗浇巧星規(guī)е鴿M意的笑,一條腿也順勢勾住李牧的腰,整個人又往他懷里靠了幾分。 什么都做了,李牧意識到,他們現(xiàn)在和一般的情侶無異。 “我去給你買早餐。”但他尚且不習(xí)慣這樣過分的親密。他努力回想,好像接續(xù)到一起吃荔枝的段落,而后全是琳瑯的碎片,一寸寸的,無序地隨機(jī)播放,哪一段都是羞人的程度,偏偏停不下來,直晃人眼。 他要逃,岳人歌手臂一摟,他便逃不了。 “才幾點(diǎn)?我又不餓?!痹廊烁璧溃Z氣里帶了狎昵,“再陪我一會兒?!?/br> 李牧只得慢慢地躺回去了。 岳人歌十分滿意。 “你餓了?”那只手不安分地在李牧的胸口跳躍,直直往下,戳他的肚子,“昨晚吃得那樣飽?!?/br> 是故意的調(diào)戲。李牧笨嘴笨舌,招架不住,瞥見滿地的紅果子。是的,他想起來了,他們鬧得那樣厲害,竟然把鮮紅的荔枝碰翻了一地。他又想起岳人歌身上紅得耀眼的地方,竟比那鮮果還要可口—— “喂,”岳人歌悠然提醒,“你……” 這下李牧是真的要逃了。不然岳人歌一定會再吃他一遍——其實(shí)誰吃誰還不一定。李牧知道自己是勞苦的命,無論到哪里,都要賣力氣。 岳人歌知道逗他逗得狠了,調(diào)侃的笑意收了些,盤著腿坐起來。腰是有些類似勞損的疼——缺乏鍛煉的結(jié)果。頭一回確實(shí)有縱樂的嫌疑,岳人歌微一蹙眉,盤算著這新婚次日要怎樣安撫他那初經(jīng)人事的小丈夫。 這話題必定不能再是提旁人,因?yàn)槟鞘菍儆谒麄兊臅r光;又得為將來盤算?!皩?shí)”已經(jīng)全了,要不就是增添點(diǎn)“名”;要不,就是把“實(shí)”再做得踏實(shí)一點(diǎn)。 岳人歌眼里帶著笑,陽光下那雙綠眸子真如寶石一樣華貴奪目。李牧看他微撐起半邊身子,長發(fā)傾瀉而下,纖長的手指在李牧的胸口畫了幾個十字。他聽見岳人歌誠懇地提議,“親愛的,你搬來我家吧,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br> “我這一把身子骨,還不曉得什么時候就提前報(bào)廢了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