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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不純?cè)诰€閱讀 - 第105頁(yè)

第105頁(yè)

    能上榜單他知道,但榮登榜首,這還是破天荒頭一回。

    此生無憾。

    “開香檳!”不知道誰(shuí)把先前準(zhǔn)備好的香檳拿出來了。

    “不醉不歸!”

    “先把蛋糕切了呀!”

    “我們先跟獎(jiǎng)杯合影?。 辈恢勒l(shuí)在嘈雜中喊了一聲。

    “來來來,今年的獎(jiǎng)杯?!痹廊烁璋血?jiǎng)杯端出來了,好大一個(gè),可以擋住臉。也沉。梁川自然跟岳人歌挨在一塊兒,一起捧著。眾人你推我搡,都在找位置。李牧也笑著,準(zhǔn)備往后排鉆。

    “李牧,你過來?!绷捍ń兴?,“你是壽星,站岳總旁邊。”

    于是就這么站定了。

    三十來號(hào)人,密密麻麻擠在一塊兒。都是青春洋溢的臉,都是滿面笑容。李牧挨著岳人歌,靠得很近,他身上的那股熟悉的茉莉香若有若無撩著李牧的心。負(fù)責(zé)固定相機(jī)的同事設(shè)定好定時(shí)拍照,急匆匆地往隊(duì)列里鉆。

    人們齊齊地開始喊。

    “三——”

    能和岳人歌在一起。

    “二——”

    能和所有人在一起。

    “一——”

    真希望永遠(yuǎn)這樣下去。

    “茄子——”

    李牧跟著所有人喊,笑得張揚(yáng)。那是他二十多個(gè)生日里最令人難忘的一個(gè),他參與了安妮的視頻拍攝,見證了華南地區(qū)乃至整個(gè)中國(guó)第一家榮登亞洲五十榜首的酒吧的誕生。

    何其有幸。

    與有榮焉。

    這些羅里吧嗦的流程走了一圈之后,剩下的就是喝酒吃蛋糕。香檳是極好的香檳,打開的時(shí)候是極清脆悅耳的一聲“砰”。畢竟都是一群好酒之徒,人人都會(huì)喝酒,還都正兒八經(jīng)地拿了專門喝香檳的杯子。

    “小壽星。”岳人歌端著紙碟等李牧分蛋糕,“哎喲,給我少一點(diǎn),這么多我吃了會(huì)胖?!?/br>
    “就多一點(diǎn)點(diǎn)。”李牧偏心,什么都想給岳人歌多一些。

    “夠了夠了,吃個(gè)意思?!钡搅嗽廊烁柽@年齡,身材是真的需要花時(shí)間來維護(hù)的。李牧按照岳人歌的指示給他切了一小塊蛋糕——真的就只是一小塊,跟貓咪吃的一樣,要是梁川,啊嗚一口就吃完了。

    李牧忍不住看了看梁川,那家伙正端著蛋糕,大口大口吃得正歡。腮幫子鼓鼓囊囊的,像是察覺到李牧在看他似的,無辜地回瞪了一眼。

    人和人之間,差別還真是大。

    “你又在看別人了?”岳人歌接過蛋糕,壓低了聲音,“怎么這么不老實(shí)?”

    又是故意吃醋,岳人歌吃起飛醋來真是毫無技巧不挑對(duì)象。李牧也笑了,“你怎么這樣克制?”不知不覺帶了點(diǎn)撒嬌的情緒,“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也不肯多吃一點(diǎn)嗎?”

    “蛋糕可以少吃。”岳人歌正色,“但是別的,我可以補(bǔ)償?!?/br>
    這話說得再明顯不過,李牧一下紅了臉,皺眉責(zé)怪,“這么多人!”

    岳人歌假裝四處看風(fēng)景。

    “哎,就你們倆,站角落干什么呢!”有同事已經(jīng)微微醉了,正逮著人四處撒酒瘋。這不巧,就逮著他倆。

    “我這跟小李說事呢?!痹廊烁栌只謴?fù)了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小張,你喝醉了?!?/br>
    “沒醉呢。”同事笑瞇瞇地,提溜著手上的香檳給岳人歌續(xù)了酒。也不知道哪根筋忽然搭錯(cuò)了,咧嘴一笑,“今天大喜的日子,不如您二位喝個(gè)交杯酒吧!”

    李牧愣了,岳人歌也微怔了一下。可這個(gè)離譜的提議居然引起一片附議。

    一屋子醉鬼——本來平時(shí)智商也不算太高,喝醉了就更是智商抹地。梁川沒喝多少,窩在一旁笑著看他們鬧。眼下看著這幫兔崽子鬧到岳人歌頭上,忍不住上前阻止,“好了好了,喝什么交杯酒,不像話。”

    “岳總和小李難道不是一對(duì)嗎?”得,這位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家伙借著醉酒倒先把真心話給掏出來了。梁川一聽汗如雨下。又聽他說:“難道不是?我看配得很?。 ?/br>
    “啐!你小子干脆改行當(dāng)媒婆去吧!”梁川笑罵,“行了,張樂,你醉了,找個(gè)地方躺躺。不然回頭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br>
    笨蛋就是有笨蛋的好處,喝醉了也不會(huì)較真。張樂嘟嘟噥噥地真找了個(gè)地方歇著了,梁川抹了把汗,瞪了李牧一眼,那意思是,怎么還不把岳人歌帶走?

    他對(duì)自己的徒弟倒是很放心,李牧乖得很,要是出什么簍子,那肯定是岳人歌捅的。

    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啊。

    剛才那樣一鬧,反倒兩人都坦然了許多。大家都醉了,除了香檳,什么酒都拿出來亂灌?;熘茸钊菀鬃恚热淮蠹叶甲砹?,那便也不在意什么。含混睡一覺過去,第二天什么都不記得。

    “跟我來。”混亂中,岳人歌牽著李牧的手,往外走。

    “去哪兒?”李牧問。

    “別說話?!?/br>
    腳步踉蹌,因?yàn)橛悬c(diǎn)醉,也因?yàn)橛悬c(diǎn)緊張。李牧跟著岳人歌出了會(huì)議室,上了階梯,出后面的一道門出去,朗朗月色傾灑而下,這是狄俄尼的后院。

    李牧很少往這兒來,又因?yàn)槟窃律^皎潔,冷冽如清泉,在一瞬間,李牧竟輕微地打了個(gè)寒戰(zhàn)。

    滿地銀光,直照得人也透徹。李牧抬起頭看著岳人歌,因?yàn)榉讲糯颐Φ牟铰?,岳人歌微微喘著氣,他的漂亮的長(zhǎng)發(fā)散開,如綢緞般起伏在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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