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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人歌穿了件襯衫,月白色,像流動的夜晚,單薄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脖子上的十字項(xiàng)鏈伴著主人的喘息而輕微晃動。李牧握住了岳人歌的手,仰著頭,如同虔誠的信徒仰望他所信賴的神祇,一寸寸往下屈膝。 岳人歌低著頭看他。 李牧貼著他的胸膛,吻上了那枚月色下閃閃發(fā)亮的十字架。 --------作者說------------ 稍稍預(yù)警一下(忸怩)明天各位別打我 第61章 手背上全是淚 李牧是在單薄的晨曦中醒來的。他動了動手指,這具身體蘇醒了過來。視野聚焦,畫質(zhì)從模糊開始變得清晰。他扭動著脖子,看了眼四周,昨晚的徹夜狂歡一直到后半夜,他不記得他們開了多少瓶酒、唱了多少歌、跳了多少舞,他轉(zhuǎn)過頭,看向睡在他身旁的岳人歌。 襯衫的領(lǐng)口敞開,十字項(xiàng)鏈在晨光下閃閃發(fā)光。纖長的脖頸處亦有淡紅的吻痕,李牧忽然想起昨天晚上他們在狄俄尼的后院里,在皎潔的月光下,相擁著跳了舞。 應(yīng)該是岳人歌先邀請李牧的。在李牧吻了他的項(xiàng)鏈之后。 “這位先生,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好像王子邀請因?yàn)槟Хǘ⒀b出席舞會的灰姑娘——不,灰小子——花園里的草木是名流貴族各類嘉賓,高低錯落的燈座是即興演出的皇家樂隊(duì),鋪著石子和紅色磚塊的地面是宴會上奢華絢麗的舞池,而那月亮,是廳堂中央那盞頂頂美麗的水晶燈。 李牧笑著伸出了手。 岳人歌紳士地牽住他的手,低頭一吻。 在國外讀書的時候,李牧是學(xué)過一些舞蹈的。他學(xué)什么都快,人又長得標(biāo)致,在以白人為主的環(huán)境下大出風(fēng)頭。但這風(fēng)頭給他帶來的結(jié)果并不算美妙,因?yàn)橛胁簧倥n后約他出去,而一些姑娘還有男朋友。 李牧不幸成了部分男生的公敵,即便他無意如此。為了躲避這些無謂的風(fēng)流債李牧干脆退掉了這門課——但那些基本的步伐,在舞池里旋轉(zhuǎn)的動作與快樂,他還記得。 “你跳的是男步?!痹廊烁钃еf。 聲音從耳畔緩緩地傳來,院子里種了迷迭香和鈴蘭,也許還有一些小動物停下來欣賞這兩個奇怪的人類擁舞。 “可我只學(xué)過男步?!崩钅劣行├_地說。這不是什么大問題,很快岳人歌改換了步伐,“我還小的時候,長得比較像女孩子,”他說,“家里舉辦舞會,我就偷偷穿表姐妹的裙子,去騙那些大哥哥?!?/br> 李牧有一瞬間的驚愕,岳人歌的表情有一點(diǎn)自得。看得出他的美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驚人的美貌,李牧擁著他,覺得自己像是在擁著一只從深海里跑出來,又和邪惡女巫進(jìn)行交換獲得雙腿的人魚公主。 而現(xiàn)在,岳人歌就是他的公主。 屋里的人們還在歡騰醉酒,而他們在院子里無聲地跳舞。這一曲跳的是Por Una Cabeza,岳人歌小聲地哼著,聲音隨著舞步忽近忽遠(yuǎn),后來又換了曲調(diào),最后腳步也亂了,人也亂了,李牧掐著岳人歌的腰,把他抵在聳立的遲遲不亮的立式燈下親吻。 云朦朧,月也朦朧,風(fēng)簌簌地吹,他們的衣裳鼓起,又癟下,兩雙手握在一起,久久不愿放開。 岳人歌的睫毛動了動,不一會兒睜開眼,帶著一夜風(fēng)流的困倦,沖李牧嫵媚一笑,“早上好?!?/br> 李牧側(cè)過身,面朝著他。伸手捉住岳人歌的一縷頭發(fā),“早?!?/br> 大家都睡著,這是狂歡之后尚未蘇醒的清晨。岳人歌瞇著眼,綠色的眼睛在陽光下有些變色。李牧很驚奇,他從來不知道岳人歌的眼睛如此美麗。“你昨晚說了什么,還記得嗎?”岳人歌出聲,聲音有點(diǎn)沙啞,是縱樂過后的疲倦。 李牧茫然地?fù)u頭。 “你說你要帶我去環(huán)游世界?!痹廊烁枰蛔忠痪涞刂貜?fù),“去所有我想去的地方?!?/br> 李牧啞然,這種沒水平的哄人的話倒像是他會說的。情到濃時人總會失去部分的理智,即便現(xiàn)在,也是如此。 “我是說真的?!崩钅琳f。 “那太好了,”岳人歌笑,“我想得跟你一樣?!?/br> 清晨的愛語不能說太久,因?yàn)楹芸炀陀腥诵褋?,嘟噥著抱怨宿醉之后的頭痛,或是不小心踩到還在熟睡的同伴,收獲一句叫罵。清晨是讓人疲倦的,靈魂還沒有休息夠,怎么就不小心來到第二天? “起來了?!痹廊烁枧呐睦钅恋哪?,自己也坐了起來,很快他便面露痛苦之色,“該死?!?/br> “怎么了?”李牧問。 “昨晚沒用枕頭,”岳人歌說,“肩膀開始疼了?!?/br> “那我?guī)湍隳竽??!崩钅磷鲃菀此募?,岳人歌靈巧避開,“不用,被人看到不好。” 這時候倒是害怕被人看到了,昨天晚上黏得那樣緊,倒是什么也沒忌諱。李牧正暗自腹誹,忽聽得一陣凄厲的叫聲,“川哥?川哥!你怎么了?醒醒!醒醒!” 所有人都瞬間清醒,艾米已經(jīng)滿臉淌淚。岳人歌和李牧撥開人群,梁川躺倒在地,滿臉血污,胸口的衣衫已經(jīng)被鮮血浸染了一大片。 “叫救護(hù)車!”岳人歌當(dāng)機(jī)立斷,李牧試探了一下梁川的脈搏,心里“咚”地一沉。 太陽在眾人的慌亂之中,已經(jīng)漸漸爬上了高樓的頂端,萬丈光芒閃耀,直晃得人眼酸。李牧靠在醫(yī)院走廊的長椅上,岳人歌從走廊的另一端走來,李牧抬起眼,看了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