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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孟平沉沉地看向她,大拇指在周攢的手背上來回摩挲,抿著唇長時間都沒有說話,良久后輕聲說:“走吧,我們隨便走走?!?/br> 突如其來的見面總是讓人格外珍惜。 他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沒怎么逛過F大,那時候總覺得學校很寡淡無味,一坐上郁孟平的車,他們很快就開出校園。 現在慢慢走起來,卻發(fā)現處處有小驚喜,以及別處不可多得的安寧。 半路的時候,郁孟平接到家里電話,說是醫(yī)院里已經來了其他人,今晚讓他好好休息,等明天再過去醫(yī)院。 明天就是周末,周攢沒有其他課,逛完半個學校,周攢和郁孟平打車回了酒店。 離開之前,周攢特意還去老教師公寓對面的水果超市買了幾個橘子。 誰讓郁孟平逛學校的時候不經意說,這家店的老板竟然還在,他小時候在F大橫行的時候他就在賣了。 周攢這是為了解解他的“鄉(xiāng)愁”之苦。 可惜回到了酒店,郁孟平吃了一瓣就酸得掉牙,說,“以后還是別買這種便宜的橘子,這也太酸了。” 剩下的說什么也不肯吃。 就連周攢要去吃,郁孟平也不讓,周攢沒聽他的,還是吃完了,反正她吃起來覺得挺甜的。 只是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他們被一陣急促的鈴聲催醒。 周攢猛然間睜開眼,目光清明,大腦十分清醒的知道這個電話意味著什么。 郁孟平拉開床頭燈,側身接電話,依舊擋不住澄黃的光亮,它們在黑夜中伸出漆黑的雙手,想要捉住郁孟平映在天花板上巨大的卻又虛渺的影子。 幾分鐘后,郁孟平掛了電話。 他裸在外面的后背有些陰冷,周攢欺身抱上去的時候冰涼的一片,“去吧,我等你。” “嗯?!庇裘掀經]回頭。 他離開的時候,天空中轟隆地一聲巨響,像是哀悼的巨大鑼鼓聲,之后就是嘩啦嘩啦的雨聲。 從此,云端少了一位老者。 一連好幾天,周攢都不知道郁家那邊的情況,擔心郁孟平那邊的情況,卻也不敢給他打電話增加負擔。 雖然上課依舊認真,沒開過小差,可一到鈴聲響起,周攢成了全班下課最積極的學生。 那幾天也不和蔡彤彤去讀書亭,接翻譯單子,只要有時間就去酒店里等著。 好像只有這樣能稍微安心一些。 這期間,周攢深夜的時候接到過一次郁孟平的電話,她接起電話的那一瞬間,郁孟平有些錯愕。 一看屏幕,已經是凌晨2點了。 經過上次要搬寢室的鬧劇,雙方不用解釋就清楚接電話意味著什么。 “你在酒店?”郁孟平聲音沙啞,不太能講的出話。 “嗯?!?/br> “不好意思,我沒注意時間。” “沒關系,我喜歡你打給我。” 在這種你需要我的時候。 讓我的陪伴有了意義。 周攢懂事得沒有問那邊的情況。 兩人在黑暗中靜默,但又都知道周攢在陪著他,支撐著他。 這種在兵荒馬亂中不可多得的溫馨,像是莽莽風雪中兩股微弱的炭火,相互依偎,相互散發(fā)微弱的光。 周攢一直能聽到郁孟平那邊匆亂的腳步聲和喧嘩聲。 大家都在找他。 而他大概是躲在什么隱蔽的房間里,獨自享受著清靜,周攢猜得到。 一直過了許久,月落參橫,東方既白。 周攢住的酒店都能聽到早晚班工作人員交班的聲音了,郁孟平才掛了電話,讓她早些休息,過兩天就讓聶青濃把她接過來。 聶青濃開著齊碩那部閃亮亮的粉色保時捷在F大招搖過市的時候,是個下雨天。 周攢上完演講課,就跑著來停車場找她。 頭發(fā)有些濕漉漉地上車,聶青濃驚訝地給她拿紙巾:“怎么不撐把傘過來?頭發(fā)都毛了。” 周攢接過紙巾擦頭發(fā),“忽然下的雨,我連傘都沒準備就跑過來了。快開吧?!?/br> 大概是老爺子剛走,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大好,聶青濃尤甚,耷拉著臉,啟動車的時候抱怨道:“什么鬼天氣,天天下雨。” 周攢把濕紙巾揉成團,滾在手里,確認自己頭發(fā)干了之后,看了眼霧雨朦朧的窗外,面無表情地說:“這在杭城,已經算是梅雨季了?!?/br> “那邊怎么樣?”她回頭問,眉目間有些焦急。 周攢只能通過聶青濃得知郁孟平那邊的消息。 聶青濃似乎是想到什么,眉頭深皺,表情復雜地說:“亂得很。” “那些利益關系?” “也不算,這只是一小部分,大頭是二哥和他大哥,還有他爸爸出了問題?!甭櫱酀饴忉尅?/br> “老爺子死前不讓葬禮大cao大辦,就唯二兩個要求,大哥和郁爸答應得好好的,結果被二哥攔下了?!?/br> 大多數人都講究事死如事生,死者為大,周攢想不到究竟是什么過分的要求讓郁孟平阻撓了。 “什么要求?”她的心忽然緊張起來。 聶青濃小心避讓著周圍的學生,嘆了口氣:“第一就是最后一口氣前再見見發(fā)妻,也就是郁奶奶;第二就是他死后,想把姑姑的一部分骨灰和他合葬。結果一樣都沒辦成?!?/br> “要求好像不是很過分。”周攢謹慎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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