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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青濃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透著無奈和罪有應(yīng)得,卻又無限地憐憫。 “對二哥和郁奶奶來說就是挺過分的?!彼p輕道。 周攢知道這里必定有自己不清楚的故事,便不再評論。 重重的雨打在擋風(fēng)玻璃前,就連行人道上撐著傘的學(xué)生影子也虛晃得像在茫茫大海中飄搖。 “我們?nèi)ツ膬??”周攢沒有底地問。 “靜園?!?/br> 靜園是郁靖縈生前的房產(chǎn),她一輩子都沒有小孩,將郁孟平從小帶到大,視他為親子,死后,大部分遺產(chǎn)都給了郁孟平這個侄子。 靜園也是其中之一。 周攢她們到的時候,雨已經(jīng)停了,只是路邊的樹經(jīng)不起吹,一吹,葉子上的雨水便紛紛落下。 天已經(jīng)擦黑,路燈亮起,整個世界像是被罩在濕濕的玻璃罩中。 周攢要下來的時候忽然被聶青濃拉住。 “等等?!?/br> “怎么了?” 聶青濃朝著前面遞了遞下巴,“先別下去,討厭鬼來了。” 周攢看過去,在青蒼的暮色中,見到江闊嶼從一輛路虎車副駕上下來,下來后走到車子的另一邊,像是在等另一位大人物下車。 江闊嶼收斂起平時的混混樣,變得十分謹(jǐn)慎恭敬。 車后座下來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身形高大,頭發(fā)有些灰白。 只是匆匆一瞥,周攢看不清容貌。 “江闊嶼身邊的是誰?”她問。 今天她可真是問了太多東西,周攢發(fā)現(xiàn)其實她對郁孟平知之甚少。 之前刻意不敢觸碰的東西,到如今是一團(tuán)謎。 “江闊嶼的爸爸?!甭櫱酀庥行┫訍旱卣f。 周攢心底有些吃驚,直到剛才,她一直都以為姜致年是江闊嶼的父親,他們雖然不是同一個姓,但這在他們的圈子里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剛才那位中年男人的身形和氣場顯然與姜致年不同。 周攢有些混亂了,她知道問郁孟平家里的私事不太禮貌,但還是秀眉微擰,疑惑脫口而出:“江闊嶼到底是誰生的?” 清涼的夜里,聶青濃微諷地冷哼:“私生子的臟玩意兒?!?/br> “他們也敢來這地方!”聶青濃安慰道:“別擔(dān)心,很快就出來了。” 誠如聶青濃所說的,不過七八分鐘,江闊嶼和那個男人就出來了,周攢等他們離開,才和聶青濃告別下車。 天氣微濕,空氣中彌漫著大面積樹林的清爽。 周攢進(jìn)去,在屋外按了按門鈴。 很快,門開了。 站在屋內(nèi)的是有些不修邊幅的郁孟平,幾天來,身形比上次在酒店見的時候還要瘦削,下巴上長了青色的胡子。 郁孟平滿臉疲憊,見著周攢,淡淡笑起來有些不好意思,請周攢快點進(jìn)來。 他有點破碎,周攢忍不住想要抱抱他。 倒是郁孟平行動間有些推拒,不愿意親近。 “我現(xiàn)在身上肯定很臟,三天沒洗澡,本來還想趁你沒來的時候刮個胡子,現(xiàn)在......”他說不下去了。 眼睛里有著紅血絲,眼窩下浮著淡淡的青色,看起來狼狽又讓人心疼。 周攢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眼淚不爭氣地流出來:“怕什么,我又不嫌棄?!?/br> 周攢撲上去,將他抱個滿懷,是讓她安心又踏實的氣息。 郁孟平一點也不敢動。 “郁孟平,我很想你?!币埠軗?dān)心你。 緊緊抱住后,周攢忍了兩下,說出了心里話。 淚水濕透了襯衣。 他們先去樓上洗澡。 沒有以往一觸即發(fā)的濃情,這回周攢只想幫郁孟平快點洗完澡,之后再幫他刮胡子,然后他就可以去睡覺了。 因為郁孟平看起來像是十天十夜都沒合過眼的樣子,要是再不睡,周攢估計下次來找他,只能去醫(yī)院了。 郁孟平累得什么也不想動,就站在那兒,讓周攢給他擦沐浴露,搓泡泡,然后被周攢一推,站在淋浴頭下,將一身綿密的泡泡沖刷干凈。 抬頭間,他總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浴室中漂浮著無數(shù)的五彩泡泡。 洗澡持續(xù)了一個多小時,兩人都不太餓,比起餓,更加需要睡眠。 洗完后,兩人便抱著一起睡了。 這覺睡得很踏實,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周攢是被樓下乒乒乓乓的聲音吵醒的,很像寒暑假回家,周攢還在賴床,她mama已經(jīng)早起開始收拾客廳。 周攢以為自己是幻聽,畢竟昨晚到靜園的時候,別墅里只有她和郁孟平兩個人。 她怕郁孟平醒來的時候肚子餓,周攢打算先去樓下看看有什么食物沒有,等做好了再喊郁孟平起來吃。 周攢披了件晨衣在吊帶睡裙外面,下樓,路過客廳,要去廚房的時候,就在沙發(fā)見到了位滿頭銀發(fā)的老太太。 那位老太太與周攢四目相對,摘下眼鏡,很客氣地問:“你是哪位?” 待到看清周攢身上的粉色吊帶睡裙,很難為情地站起來,想躲又沒地方躲似的:“啊呀,阿平這小子,也沒和我這個老婆子說,他帶女朋友來這兒住?!?/br> 周攢萬萬沒想到自己和郁孟平奶奶見面的第一次,會是如此得尷尬。 吃過下午飯后,郁孟平將奶奶的行李搬到一樓的住房,隨后上樓,剛進(jìn)門就被周攢狠狠地拿枕頭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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