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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眼皮,沈連庭正半跪著一手?jǐn)堊∷?,見他清醒過來,似松了一口氣。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季曉光沒想到這小花竟然有毒,幸好老藥師在身邊,才沒有讓他體內(nèi)的毒素進(jìn)一步擴(kuò)散。 但是,太尼瑪丟人了。 一圈人湊過來圍觀,竊竊私語。臉上也是各種神態(tài),樣樣俱全。 老藥師還不忘科普:“此花慣生長在山谷中,花葉上涂滿使人神經(jīng)麻痹的毒素,只要及時服藥,便不會傷及性命……” 好奇寶寶九皇子提問:“那此花叫什么?” “花如其色,名為紅艷艷?!?/br> 季曉光渾身guntang,差點要在頭上圍起白毛巾唱民歌了!什么破名字!什么鬼! 他頓時氣血上涌,似乎紅艷艷的余毒上頭了,隱約間仿佛看到玲瓏得意的嘲笑,頭一歪,又暈了過去。 雖然紅艷艷的毒當(dāng)場就解了,但卻引起輕微副作用。季曉光連續(xù)發(fā)了幾天的低熱,有時神智清明有時卻混混不清。 好像做了一場夢,夢中他飄飄浮浮,似是無根的浮萍,任憑擺布。 來來回回的折騰五日才逐漸好轉(zhuǎn)。 醒來后他便聽飛奴得知了兩件事。 一是玲瓏趁他昏迷不醒時往烹煮的藥罐里下毒,被發(fā)現(xiàn)后鬧了幾日,最后迫于沈連庭的壓力,老藥師不得不把她送到霄云山下躲著。 季曉光聽完就牙根癢癢,把他推下去就算了,居然還要二次下毒,我是搶了他老公還是怎么的。 然后還有第二件事情,老藥師診治時無意間發(fā)現(xiàn),他臉上的疤痕不是天生的胎記,而是毒藥所致。 飛奴邊摸著下顎不存在的胡子,一邊有模有樣的學(xué)著老藥師的語氣:“這可是陳年余毒了,少說要有十年的沉積,這孩子能活到現(xiàn)在屬實運(yùn)氣啊?!?/br> 季曉光下意識摸了摸臉,問道:“那老藥師可說如何可以解毒?” 飛奴道:“老藥師說他也從未遇到過此種毒,要解毒,可能需要一味極其重要的藥材,但他也不清楚草藥何處才能尋得,但極有可能在玄谷森林里?!?/br> 老藥師這話說了相當(dāng)于沒說,對于解毒草藥的種類位置一概不知,偌大的森林里如何尋得。 但季曉光聽后思索片刻,便輕輕地“哦”了一聲,心里已經(jīng)了然。 小說里炮灰是偷了原著受的草藥才得了好樣貌,莫不是那就是解藥,他陰差陽錯的吃了就把毒解了? 原著受的草藥確實是在玄谷森林得來的,名為烏尾鳳凰。但非常稀缺珍貴,是魔教老教主給他報平安用的,自小就掛在他腰間的香囊里,從不離身。 季曉光靠在床榻上沉思,如果炮灰的臉是因為中毒所致,那為什么解毒后的樣貌和原著受方映清一樣? 不會這么湊巧吧? 他想不明白,也沒時間讓他思考。眼見飛奴走到門口打開雕花門,然后沈連庭便走了進(jìn)來。 季曉光趕忙低頭,雙手平放在被子覆蓋的大腿上,不敢看他。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待在沈連庭身邊的這些時日,除了吃喝拉撒,就會給人家添麻煩,活菩薩都該生氣了吧。 而這次季曉光猜的沒錯,沈連庭的確臉色不太好。 平穩(wěn)的腳步聲愈來愈近,一步一步的好像踩在他的心上,壓的他透不過氣。 連帶著屋子里的氣氛也十分壓抑。 飛奴拿來高鼓凳放在床邊,又恭敬地捧茶遞給沈連庭,然后給季曉光留下一個“自求多?!钡难凵?,就頭也不回的撒丫子跑了。 季曉光想說把我也帶走吧,我怕我死在這。 第十五章 為什么對我好? 沈連庭坐在高鼓凳上,手里端著玉蘭小盞,不喝也不放下,只一言不發(fā)坐在床榻邊。 季曉光舔了舔因緊張而干澀的嘴唇,他沒有抬頭,而是悶著聲音說:“我錯了?!?/br> 顧不了那么多,他先發(fā)制人,決定先把錯認(rèn)了。 “我不該亂跑,不該給你添麻煩,我真的錯了?!闭f的十分可憐兮兮。 說完靜等著沈連庭發(fā)話,然而過了良久,卻沒有聽到任何回音。 他不敢抬頭,看不到沈連庭的表情,只能在心里暗暗猜測,難道真生氣了? 季曉光不確定,畢竟沈連庭陰晴不定,就算這些時日對他不差,但他也是走一步算一步,難保不會冷不丁的把他踹會那間破柴房去。 想到這里,季曉光心里翻涌起一股不安的寒意。 就在他思來想去時,突然感到一只溫涼的手伸過來,覆在他的額間。稍探了片刻,便撤下回去。 因沈連庭的這一動作,季曉光心頭的惴惴不安褪去,漸漸轉(zhuǎn)而化為一團(tuán)炙熱的浪潮,脫口而出的問道。 “沈連庭,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這其實也是他一直想問,并且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隨即鼓起勇氣抬頭,卻在與沈連庭對視的那一瞬間,捕捉到那沉著如潭水的瞳子閃過一刻哀傷,不免愣了愣。 沈連庭沉著臉端坐,盯著他的臉,薄唇瞇成一條直線。 季曉光以為他看錯了,便再次低頭,眼神飄忽地不知道看哪里好,盯著沈連庭手里猶自冒著熱氣的茶盞,連說了幾句“錯了”。 原本一言不發(fā)的沈連庭,這時終于低喝了一聲:“夠了!” 繼而手背突浮起青筋,稍一用力,直接把手里的白瓷小盞捏的粉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