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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有引誘他 第74節(jié)

    “不疼嗎?”路執(zhí)停在他面前,“那樣彈?!?/br>
    方硯唯搖搖頭。

    “要去吃火鍋嗎?”路執(zhí)問,“白棲遠的店里,新出了菌湯鍋,說是和你們那里的,一個口味。”

    火鍋?

    方硯唯借著月光,抬頭看了眼墻上掛鐘上的時間。

    “今天不太想吃?!彼f。

    “我餓了?!甭穲?zhí)低著頭,右手搭在他的袖口,“我還沒吃晚飯,餓得有點頭暈?!?/br>
    他這么低聲說話的時候,看上去似乎真的有些無害和可憐。

    “那……去吃蚵仔煎?”方硯唯試探著問。

    “好?!甭穲?zhí)說。

    蚵仔煎的攤位正要收拾離開,賣了他們最后兩份。

    “哎呀,這倆做得不太好?!睌傊鞲匠幬ㄕf,“這樣吧,你明早上學時再過來,我補你一塊大的?!?/br>
    方硯唯愣了下,然后說好。

    微濕的海風吹過來,鷺嶼中學隱匿在夜色中,校門上的燈牌壞了幾條邊,顯得不那么清晰了。

    遠處的教學樓還亮著幾盞燈,隔著這么遠,方硯唯也能一眼就看見高三(1)班的位置。

    “執(zhí)哥,我……”他開口。

    “我想吃葡萄冰?!甭穲?zhí)打斷了他。

    他錯愕地抬頭。

    “我?guī)吐?lián)歡會忙了一下午,連水都沒喝上?!甭穲?zhí)說,“我的手腕還被劃傷了?!?/br>
    抬起來的手腕上,確實有一道劃痕。

    就是他媽的看著像現(xiàn)掐的。

    方硯唯:“……”

    這個季節(jié),都已經入冬了。

    而且這個時間點,就算是處于南方的鷺嶼,也買不到葡萄冰吧?

    “礦泉水可以嗎?”他問,“一定要葡萄冰嗎?”

    路執(zhí)站在樹影里,垂著頭。

    那身校服穿得依舊板正,漆黑的眼睛卻斂著,看上去很失落。

    已經是冬天了。

    路執(zhí)給他買了無數次的葡萄冰,這個時間,就算是他跑遍整個鷺嶼,他也沒辦法買到。

    “執(zhí)哥?!彼钗丝跉?,咬咬牙,“我今天22點半的飛機?!?/br>
    路執(zhí)臉上無辜和純善的神情,一點點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到了極致的漠然。

    “去哪里?”

    “……a國?!?/br>
    “幾天?”

    方硯唯的心口像是被刺狠狠地扎了一下。

    他沒有辦法回答。

    “方硯唯。”路執(zhí)背靠著樹,看著他,嘴角勾起點笑意,“你以為不告而別,就不算是分手嗎?”

    “我……”

    我沒有。

    我只是……不想聽見那兩個字。

    不管是我說,還是你說。

    他還沒反應過來,路執(zhí)就扣著他的手腕,猛地拉著他往前走。

    他掙扎不過,再一次感覺到兩人之間力量的懸殊。

    原來學校附近還有這么破舊的小旅館啊。

    “未成年不可以入住?!鼻芭_看向方硯唯,提醒了一句。

    方硯唯:“我……”

    “他成年了?!甭穲?zhí)伸手從他的口袋里拎了張身份證,甩在桌上。

    便宜的小旅館,推門就能聞到一股廉價的香薰味道。家居是一種陳舊的質感,蓋著塑料感很重的粉色桌布,墻上貼著的掛畫看起來也有些年頭了。

    不管是路執(zhí)還是他,都跟這里的氛圍格格不入。

    路執(zhí)把他壓倒在那張松散搖晃的木床上,用力親吻他。

    佛珠硌得他頸側生疼,嘴巴也被撬開,柔軟的內里被反復磋磨侵襲著,嘴唇也被咬得生疼。

    他眨了下眼睛,感覺自己的眼角好像有點濕,又好像沒有。

    干凈整潔的校服鋪開在床上,壓滿了褶皺。

    路執(zhí)的手沿著他毛衣的下擺探進去,握著他的腰,壓出一片灼熱的紅痕,他被燙得弓起后背,腰在床單上曲起一段弧度。

    他見過路執(zhí)的冷淡和氣定神閑,也見過路執(zhí)的驕傲與高高在上,他從未見過路執(zhí)這么失控的樣子。

    他被迫微微張開嘴巴,接受對方的深吻,氣息被擾得一塌糊涂,路執(zhí)近乎兇狠地在吻他。

    全身都在發(fā)軟,他暈乎乎地,像是在云端。

    是他錯了嗎?

    他引誘了天上的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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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章合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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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歌是《女兒情》哈,西游記里的歌。女兒國國王對唐僧的剖白,這里引用一下,是影射前文方方對執(zhí)哥的“引誘”,而西游記里唐僧最終堅定取經之路,方方換了這首歌,也是想跟執(zhí)哥表達這個意思。

    第49章 作惡

    破舊的小旅館隔音很差,走廊上的腳步聲宛如就在耳邊,夾雜著腔調濃厚的本地方言。

    樓下前臺的破電視,播著一支不知名的老歌,聲音大到擾民。

    房間里的頂燈不知道用了多少年,在床面上鋪了一層昏黃的光。

    嘴巴好像是被咬破了,親吻中混合著一點很淡的血腥味。

    他全無防備。

    他現(xiàn)在才知道,原先淺嘗輒止地吻他的路執(zhí),到底收斂了多少。

    十二月的鷺嶼不比盛夏,小旅館的房間里沒有空調,薄毛衣的下擺被翻卷起來的時候,一絲涼意鉆進了他的衣服里,讓他不由自主地戰(zhàn)栗了起來,輕輕地發(fā)著抖。

    隔著薄毛衣,胸口也被磋磨著,又疼又難受。

    原來這么簡單的觸碰,都能勾起來他心底的眷戀。

    路執(zhí)壓在他腰間的手緩緩往下探去,勾住他衣服的一角挑開。

    一些畫面自他的腦海中劃過。

    意識到這人想做什么后,他劇烈掙扎,路執(zhí)單膝抵在他腰側,輕而易舉地扣住他的手腕,壓到了枕頭邊。

    禁欲清淡的臉上,漆黑的眼瞳深不見底,不再掩飾鋪天蓋地的欲念,違和又真實。

    方硯唯側頰抵在枕邊,硬質枕頭上粗糙的花紋貼在他的臉頰邊,硌得他發(fā)疼。

    力量差距太大了,

    他那幾下不起眼的掙動,根本抵不過路執(zhí)。

    他在路執(zhí)的手中,像一只被捏住了咽喉的小動物,翻不出什么動靜來。

    這種被死死壓制的狀態(tài),讓他原本就酸澀的心里起了點委屈。

    腰腹間,有個堅硬的東西抵著他。

    他錯愕地怔了半秒,意識到那是什么。

    他分不清自己在發(fā)抖是因為冷還是灼熱。

    “你別碰我了,我們分手了?!彼f。

    “隨你?!甭穲?zhí)說,“我沒同意?!?/br>
    路執(zhí)稍稍松開了他一點,讓他有了喘氣的空間。

    躺在床上的少年微微喘著氣,淺棕色的頭發(fā)被汗水打濕,貼在頰邊,清澈的眼睛微睜,融著水光,有些失神地看向天花板。

    像天生的妖精。

    就算是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也能勾起人的惡意和欲念。

    床角的抽屜被路執(zhí)拉開,路執(zhí)從里面抽出了什么,撕開了塑料包裝紙。

    窸窸窣窣的微小動靜。

    路執(zhí)又壓了回來,他抬手用手臂擋住了燈光,也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男朋友,我不喜歡你了。”他用氣音說,“執(zhí)哥,我不喜歡了?!?/br>
    路執(zhí)修長的手指撫上了少年的側臉。

    一只失敗的紅狐貍,連謊話都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