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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舒從皮包里掏出取好的現(xiàn)金,又把那個裝了原始股的小袋子裝進皮包里,就領(lǐng)著羅叔往里走。 這下好了,羅叔和山哥面對面了,卻依舊不知道對方就是自己的交易對手方。 羅叔雖然是老江湖,可是身上背著這么多股票,也只想趕緊交易。 山哥更是緊張,他看羅叔穿著一身破爛的軍大衣,真的挺像一個落魄的欠債人。 兩人見了面,都一言不發(fā)。都以為紀(jì)舒是他們的金主,因此不想讓她為難。 幾個人選了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羅叔沉默著打開了袋子,山哥也沉默著打開了書包, 一個看到了股票,一個看到了現(xiàn)金。 紀(jì)舒知道,她要賺的錢,就是其中的差價,所以絕對不可以讓兩人當(dāng)面清點錢,只能清點股票。 因此,她一把拿過裝股票的袋子,遞給山哥:先清點股票吧。 那語氣不容置喙,羅叔想,果然是有錢人家的女兒,這種威嚴(yán)的態(tài)度就不一般,也沒反對。 山哥知道對方是欠債了的,心里可憐他,因此拿了袋子一數(shù),數(shù)額正好。 田秋站在一邊,屏住呼吸,根本不敢說話,她覺得紀(jì)舒的策略太冒險了。 其實紀(jì)舒心也砰砰跳,不過她很想得開,她做的事情又不犯法,就算被這兩人識破了又如何,閃人就好了。 空手套白狼,不就是要臉皮厚嗎?哪個大佬的回憶錄里沒有過靈機一動的冒險呢? 因此,她顯得泰然自若。 山哥說:股票數(shù)額是對的。 話音剛落,紀(jì)舒對山哥說:那就好了,錢給我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辦就好,你先走吧。 山哥見了這么多夢寐以求的股票,也沒多想,把之前清點好的錢遞給了紀(jì)舒,卻還不走。 田秋緊張死了,萬一山哥不愿意先走,還要當(dāng)面點錢怎么辦? 那錢比羅叔預(yù)計的多,羅叔萬一多問一句,不就穿幫了嗎?! 可是山哥先是一愣,然后居然對紀(jì)舒說:你好好數(shù),我辦事,你放心。 說完了這句話,他竟然就快步走了。田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山哥似乎很緊張,左右看看,瞬間就出了大門口,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了。 羅叔見山哥走了,笑著說:你家會計真是嚴(yán)肅,笑也不笑一下。不過辦事確實不錯。 他其實一開始也有點緊張,見到了一個書包的錢,才放心下來。 紀(jì)舒開始清點起來。 二十五萬按照9.8折計算,紀(jì)舒收到了山哥的二十四萬五千塊。 而羅叔是按照9折賣的,也就是只準(zhǔn)備收到二十二萬五千塊。 差價是兩萬塊。 紀(jì)舒數(shù)了二十二萬五千塊給羅叔,剩下的就放在袋子里,她輕笑一聲:家里公司會計確實靠譜,提前還預(yù)備著一些富余,怕臨時價格有變化呢。 羅叔接過二十二萬五千塊,心里似乎覺得有點不對,又說不上哪里不對,準(zhǔn)備問些什么,紀(jì)舒卻說:趕緊走吧,帶著這么多錢,多危險啊。 羅叔轉(zhuǎn)念一想,一次性收購二十五萬市值的股票,這個女人不簡單。 他要的是套現(xiàn),目的達到了,就可以了,多問怕不是要惹禍。誰知道這錢哪里來的? 行,我走了。說完,他也去了。 田秋終于呼出一口氣來。再晚2分鐘,她可能就憋死了。 紀(jì)舒和田秋立即打了的士,去了銀行。 存好了錢,紀(jì)舒的心跳才恢復(fù),她不敢相信,自己不花一分錢,就從股市倒?fàn)斏砩腺嵉搅硕f塊! 還得到了十分珍貴的原始股! 天哪,紀(jì)jiejie,我服氣了,你怎么敢的啊!他們面對面啊! 田秋搖晃著紀(jì)舒的肩膀,大喊著,全然不顧兩人還在銀行門口。 紀(jì)舒也有點不敢相信,這個臨時想出來的計劃竟然成功了。 本來是去買股票的,竟然玩了一次空手套白狼。 依我看,這只是小聰明,這個玩法,也不能持續(xù),畢竟倒?fàn)攤冃愿癫灰粯?。我是因為分別遇到了這兩個人,才吃得準(zhǔn)他們的性格能這么cao作。羅叔是老狐貍,多疑但是目的性強,價格合適他拿到錢就行;山哥是新人急功近利,想要促成交易,拿到股票就行。換了其他人,真不一定行。 田秋懶得聽這些分析,她沉浸在自己要變成萬元戶的狂喜里:你說什么來著,要拿到什么時候? 紀(jì)舒想了一想,也不能透露太多,只說:拿著就好,要賣的時候我告訴你,我會觀察的。 那些職工原始股,紀(jì)舒也在銀行保險柜存下來了,拿手上不安全,盜賊多。 紀(jì)舒知道,這批原始股只要拿到92年,800%以上的收益是很容易的,也就是說,兩年后,她就要有40萬左右的收益了。 而田秋,1500元的本金,拿上2年,也能有一萬多了,真正的躺著成為萬元戶。 兩人回到招待所,前臺見紀(jì)舒回來了,卻慢悠悠地說:紀(jì)同志,一個姓王的同志找你,單位是深市發(fā)展銀行。說請你打電話給他。 紀(jì)舒想起來,前幾天做免費翻譯的時候,留了招待所的電話給小王,因為當(dāng)時沒有名片,只能這么辦。 小王找她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