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夫君后 第132節(jié)
謝硯一手抱著淮哥一手環(huán)過心上人的肩頭,覺得心里升起無比的滿足感。 快了,他對她說。 . 皇家的事情都是大事,選皇商一事自然也極其重要。 本來這事有專門的人管,不過涉及到進(jìn)獻(xiàn)給后宮女眷們的胭脂香粉,綾羅綢緞等物件,便有人端著東西,特意去請奏后宮權(quán)利最大的女人。 太后注重養(yǎng)生,每日必午睡。 來的人十分不巧,正趕上太后歇息的時候。 一隊宮女太監(jiān)們都低著腦袋,頂著秋日最大的太陽站著,即便額頭都是汗也不可亂動,否則很容易出事。 好在,太后娘娘仁慈,睡醒之后便讓他們進(jìn)去了。 “太后娘娘,您看看,這都是今年要選皇商的物件?!?/br> 剛睡醒的太后衣發(fā)整齊,雖面上已經(jīng)有褶皺,不過瞧著也就四十歲左右,可見保養(yǎng)的十分得當(dāng)。戴著護(hù)甲的手指一一點過,太后并沒有看見什么出奇的玩意。 本想讓人照往年那般便好,忽地,她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有絲絲的熟悉感。 低頭一看,擺在眼前的膏脂很是齊全,從頭油到水分都是淡淡的蓮花香氣。 太后喜蓮,宮人皆知,送來的玩意也都是蓮花香,不過唯獨這一份格外的不同,香氣很是淡雅。 太后忽地想到那日在山間石階上碰見的姑娘,身上便是這股淡香。 味道不錯。 產(chǎn)生興趣后,太后隨意拿起一盒軟脂膏看了看,意外的發(fā)現(xiàn)膏體細(xì)膩,竟然一抹即化。 “不錯。” 能當(dāng)?shù)锰竽锬镎f不錯二字,那定然是要當(dāng)選皇商的,大太監(jiān)不由得感嘆這家命好。 消息傳來的時候,正好是顏家給顏淮慶祝這日,顏如月捧著顏淮的臉蛋親了幾口,激動的道: “你就是娘的福星!” 顏淮咿咿呀呀,惹的屋里歡笑一片。 作者有話說: 顏淮:咿咿呀呀 第93章 ◎情郎,不會是謝大人吧◎ “聽說了嗎?名花齋竟然選為皇商了!” “真的?。磕莻€鋪子不是剛開沒多久嗎?” “這東西哪里說的好啊,說不定人家背后靠著大樹哩?!?/br> 京城里事情瞞不住,透出一點風(fēng)聲來不出幾日便傳遍了大街小巷。 華藝郡主放下車簾,臉色有些陰沉。 旁邊的丫鬟翠綠覷著她的神色,卻不敢說什么安慰的話。 該怎么說?說郡主沒事的,即便長安樓被名花齋頂了皇商的份例,也照樣能在京城混的風(fēng)生水起? 這話,她是萬萬不敢說的。 誰能想到,往年都是皇商,今年就被撤了呢。 華藝郡主當(dāng)然也想不到,她想的是,長安樓背后乃是她父王賢王,就算那些宮人有賊心也不能有這個賊膽。 所以她打探了一番,才知道是太后娘娘親自選的。 太后不是賢王的生母,當(dāng)年賢王的母親只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嬪妃罷了,那些皇子里面,頂數(shù)賢王沒靠山,本人又是個紈绔。 當(dāng)然,靠著這份無心朝野,才能活到今天。 華藝不敢對太后不滿,便將這份氣都記在了名花齋的頭上。本想去找麻煩,誰知道走到半路,被賢王的人叫住,說是賢王有請。 賢王整日游玩,有時候甚至出城夜宿,所以父女倆相處的時間不多。再加上賢王有個小兒子十分得寵愛,華藝和父親也就越發(fā)的生疏。 剛想到這個小兒子,華藝郡主下車的時候,便碰巧遇見了對方。雖說記在了賢王妃的名下,但到底不是親生的,姐弟倆感情也沒那么深厚。 “jiejie,”年方十歲的世子懂事的行禮,能瞧出來教養(yǎng)極好。 養(yǎng)在王妃名下,自然是好的。 華藝不太喜歡他,加之心情不好,就嗯了一聲算是打過招呼。 待華藝走后,年幼的世子眨巴眼睛,問旁邊的侍從道:“jiejie心情不好?!?/br> 侍從自然是不敢亂說話的,只催促道:“先生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您請。” 賢王不務(wù)正事,但賢王妃卻是將孩子教的極好,請了不少大家來教導(dǎo)世子,從小就將他教的知禮沉穩(wěn)。 世子點點頭,又看了jiejie的背影一眼,按捺住想要過去安慰的心思,快步走了。 “此事你莫要多管了?!?/br> 書房里,賢王懶散的坐著,一點都看不出王爺端莊的樣子,倒像是個紈绔子弟。 華藝郡主剛一進(jìn)來,就被父王說了一通,說讓她不必插手這些瑣碎的事情,只需在家勤練舞藝,待過一陣子在宴會上嶄露頭角。 過些日子會有賞菊宴,宮里的皇后娘娘年年都會舉辦,時不時的會有臣女上前獻(xiàn)藝,獲得夸贊無數(shù)。 每年,賢王都會如此囑咐一番,就好像若是華藝能得大家青眼,他也跟著有光似的。 論她再怎么優(yōu)秀,有這樣一個父親,怕也是完蛋。 不過華藝還是乖巧的應(yīng)下。 出了書房,碰見幾個賢王的幕僚,華藝十分不屑,心想父親定然是為了賞菊宴上的禮物憂愁。這些個幕僚沒什么用,心眼還沒她多。 華藝去了母妃那里,換來了一片嘮叨,華藝嫌煩,便推脫說要出去看布料,為宴會上的舞衣做準(zhǔn)備。 上了馬車,耳邊沒有聲音后,華藝靠在車壁上閉眼,翠綠吩咐車夫去往布莊。馬車緩緩行駛,時不時的有輕風(fēng)鉆進(jìn)來,帶著陣陣涼爽。 華藝郡主的心情好了不少。 只不過,剛好了一些,又碰上麻煩事了。 馬車撞到了一位行人。 眼見著華藝越發(fā)的不耐煩,翠綠趕忙出來,幾句話將被撞倒的行人訓(xùn)斥一番,最后給了個甜棗,扔了十兩銀子。 大概瞧出來是王府的馬車,被撞倒的百姓也沒說什么,馬車便走了。 “小姐,他們也太欺負(fù)人了!”寶瓶氣的直跺腳。 自打五姨娘進(jìn)府之后,府里就變得烏煙瘴氣,各個姨娘開始斗法,有時候還會連累蘇晴柔。 蘇晴柔性子不似顏如月那般深沉,也沒那么多心計,被連累幾次后靳崢越發(fā)的厭她。 這不,今日一早,蘇晴柔實在是受不了了,想要找顏如月述說一番。忽地想到前幾日淮哥的滿兩個月的日子她給忘了,便打算來采買些小孩用的玩意。 剛下馬車沒走多久,心不在焉的蘇晴柔便躲閃不及,被馬車刮倒。 幸好只是衣服沾了灰塵,人沒事。 “無礙,”蘇晴柔低聲說了一句,就像是在靳府那般低聲下氣似的。 寶瓶只覺得恨鐵不成鋼。 可是,蘇晴柔也沒什么辦法。 剛開始的時候,蘇晴柔也曾學(xué)過顏如月那般硬氣,沒讓表妹成為平妻。但日子久了,眾人便知她只是外強(qiáng)中干罷了。 而且那位表妹生了兒子,她只生下霜霜一個女兒。再加上府里的小妾眾多,靳崢已經(jīng)許久不曾進(jìn)她的房了。 在府里,寵愛就是一面旗幟,當(dāng)受寵的時候,旗幟是鮮明的,府里不管是誰都不敢得罪。 當(dāng)失去了寵愛,那這面旗幟就如同被風(fēng)吹雨打般褪了顏色,府里的人也開始見人下菜碟。 有時候蘇晴柔就在想,她當(dāng)女兒的時候在家聽父親的話。出嫁成為人婦,便開始聽夫君的話。 好像,她沒有順從自己的時候。 但轉(zhuǎn)念一想,就算順從內(nèi)心,她又能做什么? 她不是顏如月,她沒法剛強(qiáng)起來。 蘇晴柔帶著寶瓶買了不少小孩子用的上的東西,上了馬車之后朝著顏家的鋪子去了。 本以為會在鋪子里見到她,卻被柳枝告知,顏如月晌午的時候回去歇著了。 到顏府的時候,顏如月正在哄著小顏淮睡覺。 小家伙剛出生沒多久的時候像謝硯,總是抿著唇,隨著他越長越大,倒是變得愛笑了。 “抱歉,家里的事情忙,將淮哥的日子忘了。”蘇晴柔將東西放在桌子上,過來抱起淮哥,溫聲道。 顏如月輕笑:“小孩子而已,不辦宴席,連滿月都沒辦,只打算辦個百日宴請你們過來熱鬧熱鬧。” 說是百日宴,其實就是顏淮出生第三個月的宴席。 蘇晴柔露出真情實意的笑容,人瞧著也放松不少,抱著淮哥顛了顛,“胖了不少?!?/br> “是啊,奶娘說他近日能吃的很。” 蘇晴柔立馬接話道:“能吃是好事,我家霜霜不太能吃,瞧著也不胖。小孩子還是胖乎乎的可愛?!?/br> 她這么一說顏如月想起來了,霜霜已經(jīng)七個多月了,正應(yīng)當(dāng)是胖的時候。她抬頭看看正專心逗顏淮的蘇晴柔,發(fā)現(xiàn)比上次見面還瘦。 寬大的衣袖露出女子纖細(xì)的手腕,瞧著像是沒有一點rou似的,只剩下骨頭。 顏如月好看的眉毛擰了擰,問了一句:“你最近怎么樣?” 聞言蘇晴柔動作一頓,卻也知道凡事都瞞不過她,便將府里的事情挑著重點說了一通。 “這么說,這個五姨娘是個厲害的,才入府多久就得了靳崢的寵愛,甚至連那個表妹都比了下去?!?/br> 不怪顏如月這般說,實在是因為那個表妹不止得老夫人的喜歡,更是生了第一個兒子,靳崢的庶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