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團寵生活 第69節(jié)
提起這件事,元衿神色便不太自如。 “知道,就是賽音諾顏部老王病重的事?!?/br> “所以啊!”四公主的鞭子往地上狠狠一抽,揚起讓元衿遮臉嫌棄的灰塵,“我就看不上那些蒙古人這點,每每有什么事就撕扯成一團,還老是到京城來在皇阿瑪面前爭得沒有半點體面。” 元衿垂著頭,勉強笑了笑。 四公主拉著她非要讓她贊同,“你說是不是?你說你能看上蒙古的誰?蘇赫你都看不上!” 三公主把四公主往回拉,“你別瞎說啊,五meimei還是有看得上的?!?/br> “誰?”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你忘啦?” 四公主眉毛擰到打結(jié),“那個巴拜特穆爾?他不是喇嘛嗎?” 三公主心里想,真不是她這么多年針對自己這個四妹,但凡她有元衿半個腦子,也不至于被她嫌棄。 “他們藏傳喇嘛只要不是轉(zhuǎn)世靈童都能還俗的,你這都不懂了?以前的噶爾丹,現(xiàn)在的土謝圖汗小時候都是在廟里出過家的,那個福君廟的神童也是這樣,他只要還俗就是賽音諾顏部名正言順的繼承人?!?/br> 四公主轉(zhuǎn)頭問:“是這樣嗎?元衿?!?/br> 她們?nèi)巳硕贾溃坪桶桶萏啬聽枌W(xué)寫書法多年。 “我不知道?!痹婆牧伺氖只Q彥尋,“除了抄經(jīng),我什么都不知道?!?/br> 彥尋從草叢堆里跳進了元衿懷里,“我走了,去寫經(jīng)了!” 她撇下兩個jiejie,快步走出了馬場。 其實,剛才那些事元衿早有察覺。 最近的福君廟亂得很,再不復(fù)從前的寧靜淡泊,隔三差五便有人來打擾神童敏敏,甚至還有兩個人在他門口跪過半日。 巴拜特穆爾很少出屋子,可那日他抄了一盆水,粗莽地潑在了那兩人身上。 元衿正巧看見,他握著銅盆便有些閃躲。 只淡漠又狠絕地說:“我是喇嘛,滾出我的寺廟?!?/br> 那兩人狼狽而去。 他們走后,巴拜特穆爾拜托元衿:“公主若下次瞧見這種場景,麻煩當(dāng)沒有看見。” 元衿拒絕不了他。 于是這些日子進廟前,都先讓青山去探一探。 “沒人再來叫我?!?/br> 她把彥尋放在地上,這貓很懂事,只有青山跨出門喊他們,才會蹦跶著進寺。 可這天,它剛下地,突然朝拐彎處飛奔。 “喵!!喵!?。 ?/br> 彥尋一躍而起,跳得比追胤禛的狗上樹時還高。 可那不是一棵樹。 “貓,你肥了。” 作者有話說: 我來了! 搶到了零食,沒有搶到綠葉菜55555 第48章 彥尋靈活跳動的身軀,在聽到這句時停了下來。 渾身的毛炸成了刺猬,撕扯來人的衣袖。 “喂!貓!你能不能表現(xiàn)點思念之情??!” 元衿眉目冷淡地瞪著來人,朝彥尋拍拍手:“彥尋來,過來了,不理他?!?/br> 可彥尋沒有回來,吊在衣袖下像蕩秋千一樣蕩了好一會兒,才被人抓住脖子報了起來。 舜安彥和貓四目相對,恨恨說:“貓,你怎么還這么對我呢!” 彥尋伸出前爪狠狠地?fù)狭讼拢詈髽O是委屈地喵了聲。 “這還差不多?!?/br> 公主的貓的奴隸時隔三秋又把彥尋抱在了懷里。 元衿噗嗤笑了下,眼睛都彎成了月牙,但又很快收起笑容,“鄢少爺,你活該!誒?你的頭發(fā)怎么回事?” 舜安彥摸了下后腦,只有一根半長不短剛過肩的鞭子突兀地存在,和當(dāng)時的人格格不入?!安环奖憔图袅?前面還是進京時候臨時找的剃刀弄的?!?/br> 元衿輕輕哦了聲,繼續(xù)打量著舜安彥。 若不論冷峻無波的性格,原本腰細(xì)肩寬瘦高修長的舜安彥是有點小白臉在身上,只是他的白是膚色健康剔透的白,不像神童敏敏是不見天日的慘白。 可隔了三秋,他黑了不少,風(fēng)霜之色侵染了眼角眉梢,舉手投足也更老練豁達。 不再是大報恩寺的舜安彥,元衿撇了撇嘴極不痛快地發(fā)現(xiàn),那時開車不長眼的“鄢洵”近在眼前。 想起當(dāng)時,元衿就怨念、生氣、煩躁種種情緒并發(fā),她聲音嗡嗡地說:“鄢少爺,你有沒有覺得時光如細(xì)水,握也握不住?” 彥尋還在咬舜安彥的衣袖,舜安彥還忙著安撫這只暴躁的貓,聽到這句他渾身僵了下。 “然后呢?” 元衿抬起臉,雙眼微紅,似乎淚水要從她精致的眼眶里溢出。 她說:“時光如細(xì)水,我命如流沙啊?!?/br> 舜安彥捋著貓毛的手僵硬了下,扯痛了貓。 彥尋給了他下巴狠狠一爪子。 “誒!貓!你先放過我,我解決下你主人?!?/br> “你說什么?” 舜安彥把彥尋彎了彎腰,禮貌恭敬卻虛偽地問:“尊敬的五公主,您要是想問奴才帶了什么禮物,請直接問,不用拿命說事?!?/br> 三年了,舜安彥想,元大小姐那拿命說事的習(xí)慣一點都沒變。 就和這只貓見他就撓、頤指氣使、呲牙咧嘴一模一樣。 元衿昂著下巴,晶瑩的紅寶石耳墜在臉頰邊晃蕩,照得她雙頰緋紅。 “鄢少爺,你眼里我就是這樣的?” 舜安彥挑挑眉,當(dāng)然不能承認(rèn):“公主自然關(guān)心下臣的安危,關(guān)心下臣的健康,更關(guān)心的下臣遠(yuǎn)歸是否勞累,那些珠寶啊油畫啊風(fēng)琴啊,都只是下臣心甘情愿奉獻的,絕對不是公主想要的?!?/br> “啰嗦,什么油畫?” “沒有達芬奇,我不敢在法王那兒偷蒙娜麗莎,米開朗琪羅的雕塑不穿衣服,帶回來您皇阿瑪會砍我腦袋,弄了幅倫勃朗的,法國人和荷蘭人都說沒有更好的了,你將就下?!?/br> 元衿捂住了長大的嘴,倒吸冷氣。 “你怎么了?” “倫勃朗?” “干嘛?” “啊??!”她無聲地在原地?fù)]舞著拳頭,“這不是將就??!鄢少爺,你大罪至少降低了一分?!?/br> 舜安彥看著她漲紅的臉頰和興奮的狀態(tài),明知她是極滿意高興的,卻偏偏放不下心來,“滿分多少?” “十分!”元衿非??隙ǖ卣f,“十分,現(xiàn)在你的罪過只有九分了!” 元衿從來沒看舜安彥如此順眼過。 現(xiàn)在看來,他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功夫也好,以前讀書時智商也高,除了還是那么婆婆嘴外,其他都是完美男青年的樣子。 “走走走,畫呢,我要看畫去?!?/br> “別急,我是騎快馬回來的,那些東西明天能到永定河。” “明天肯定能到?”元衿興奮地搓著手。 舜安彥抿抿唇,無奈地點了下頭。 元衿笑得燦爛,“我現(xiàn)在就回去找個好地方給它放?!?/br> 她說著就要走,青山卻從福君廟里追了出來。 “公主!公主!”青山提著裙擺跑得踉踉蹌蹌,“公主,您快去看看,里面……里面……” “巴拜特穆爾?” “是,神童他……”青山似是受了極大驚嚇,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連話都說不順,“公主您快看看,他臉上好長一道口子?!?/br> “怎么回事!” 元衿撇下舜安彥沖向了福君廟。 她直入后院,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見蒙語叱罵的聲音。 蒙語是公主皇子在上書房的必修課,元衿學(xué)得不如漢語,但聽說都無障礙。 那罵人的蒙古人兇神惡煞,污言穢語不堪入耳,手里還拿著一根帶倒刺的馬鞭,指著巴拜特穆爾。 巴拜特穆爾仍是那樣,高潔傲岸的如月光般清澈,在這般惡言相潑下依舊安靜沉默。 “狼養(yǎng)的還知道跟群呢,你是狗奶大的嗎!竟然如此對你父對我們!” 他說著,手里的粗鞭子又要揮去。 “住手!”元衿大喝一聲,氣勢洶洶的用蒙語說,“這里是暢春園,是福君廟,你是什么東西敢在這里撒野!給我滾出去!” 蒙古壯漢叉著腰問:“小女娃子是哪來的?” 青山擋在元衿身前說:“這位是五公主,你見到了還不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