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之學霸人生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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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挺機靈的——當然肯定比不上你,不過要是好好沖一沖,高中或許有希望進省隊甚至國家隊。” 王老虎說話的時候,顧恒亮撓著腦袋,一直在不好意思的笑,他那一頭黃毛早就被剃干凈了,換成一頭短短的青色發(fā)茬,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也年輕了不少。 就是在送慕之云離開的時候,這小子忍不住又規(guī)規(guī)矩矩鞠了個躬,喊了一聲老大加油,才稍微顯出當初那副憊懶模樣。 慕之云忍不住對他笑,揮揮手:“你也加油?!?/br> 然后,她又一次迎來了屬于自己的戰(zhàn)場。 作者有話說: 1參考自百科詞條-國際數(shù)學奧林匹克 感謝在2022-06-25 23:46:07~2022-06-26 23:43: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不歸的如果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1章 志愿 這時候的高考時間還沒有改到六月, 高溫炎熱再碰上考試,叫不少學生心力交瘁,因此, 這幾天又有了一個“黑色7月”的別稱。 全國各地絕大多數(shù)高三學生,也即將迎來那場或許將決定他們未來命運的考試。 一年一度的高考, 正式開始。 慕之云也跟著參加考試的學生,一同走進了氣氛森嚴的考場。 毫無疑問, 每年高考都是一件被全民關注的大事情, 清場清路, 甚至要求夜晚居民區(qū)附近消除噪聲,這都是基本cao作,還有早上送考的的士,以及校門口圍著的一圈圈家長, 無一不說明, 高考很重要。 對參加考試的學生來說, 辛辛苦苦讀了12年書, 不也就是為了這么一天嘛。 說是光宗耀祖也好, 說是徹底解脫也罷, 仿佛只要考好了這一場,人生就真能飛黃騰達,走上一條徹底不一樣的路。 反正所有老師和家長都是這么告訴孩子們的。 至于究竟對不對……總歸要等考完了再說。 考試還沒正式開始, 就已經(jīng)有人慌得滿頭大汗,也不知道究竟是熱的還是因為太緊張。 慕之云正坐在考場里,頭頂?shù)娘L扇嗚嗚吹著, 監(jiān)考老師在臺上大聲提醒考生們注意考試規(guī)范, 還有另一個巡考老師在座位間來來回回的走著, 就跟一條警惕的獵犬一樣。 然后就是發(fā)試卷, 清點題目,在規(guī)定位置里寫上姓名學校,最后,正式開始考試。 慕之云飛快的瀏覽了一遍語文試卷的試題。 就……比模擬卷還要簡單! 只有作文看起來還有點意思,題目關于記憶移植的,能寫的范圍很廣。 而且,她的重生,不知道是不是也算一種記憶移植? 上輩子死了,轉眼又回到小時候,還帶著一段關于未來的記憶——其實慕之云也不知道,重生回來的究竟是她的靈魂。還是僅僅只有一段記憶。 但那又怎么樣呢,有這次機會,好好活著就好了。 慕之云收斂心神,開始在答題紙上運筆如飛。 頭十道選擇題都很簡單,基本一眼掃過就知道答案了。 文言文選的是《北齊書循吏蘇瓊傳》里的一段,慕之云早就背過,同樣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難度。 選擇題里的現(xiàn)代文理解是一篇關于冬眠的科普文——慕之云一樣也背過。 閱讀理解的大題選了陶行知的創(chuàng)造宣言,摘選了其中一段慷慨激昂的文字,毫不意外,慕之云也早背過了,甚至連帶著還背了幾篇相關的賞析文章,所以答起題來,壓根就不用想。 后面兩道改寫和提煉要點,對慕之云來說也同樣沒有絲毫難度。 前面的所有題做完,她總共才用了15分鐘。 然后,就到了作文部分了。 慕之云又對著那篇作文題發(fā)了一會呆,然后簡單在草稿紙上列了幾條大綱,就直接開始提筆寫了起來。 她認真考試的檔口,并不知道,臺上兩個監(jiān)考老師竊竊私語,說的就是關于自己的事情。 “報紙上說的那個奧數(shù)金牌考文科的,好像就在咱們考場?!币粋€監(jiān)考老師說。 “是哪個?”另一個馬上好奇的問道。 監(jiān)考老師努努嘴:“第二排第三個,那個看起來年紀最小的女生就是?!?/br> “這個考生看起來頂多十三四歲吧?!?/br> “聽說今年是14歲,跳了好幾年的級,數(shù)學特別厲害,就是不知道其他科目是不是有一樣的水平。” 因為考場有規(guī)定,監(jiān)考老師也不能頻繁說話,所以簡單的幾句交流過后,兩個人就沒說話了,繼續(xù)認真巡考。 不過稍微年輕點的那個老師沒忍住,特地走到慕之云的座位旁邊,專門去偷看了幾眼。 他轉了一圈,回到講臺以后,對著同事?lián)u搖頭,低聲說:“看起來不太行啊,這作文水平,頂多算是中等生?!?/br> 原本一篇可以寫得文采斐然的作文,竟然被這個女生寫成了記憶移植的可行性研究報告,全篇都是大段大段的科學論述——這老師甚至擔心,閱卷老師究竟看不看得懂。 反正他是沒怎么看懂。 而且寫得還干巴巴的,語言十分枯燥。 倒也不是說這種寫法一定不對,但是很顯然,分數(shù)肯定不會太高,閱卷老師判斷,這篇作文的得分段應該在40-45之間,沒跑題,但是也沒有太多驚喜。 “這明顯就是一個學理科的孩子,跑來考文科干嘛呢?”閱卷老師忍不住又搖搖頭。 然后考場重新安靜下來。 一個小時以后,這篇關于記憶移植的論文——不對,作文,終于寫完了。 兩個小時的考試時間還剩半個鐘頭,慕之云又用了十來分鐘從頭檢查了一遍,然后就提前交卷了。 試卷交上去,另一個監(jiān)考老師也好奇的看了一眼她的作文——壓根看不懂。 其實慕之云并沒有用太過高深專業(yè)的用詞,頭幾段也還好,但是到了文章中后段,大段大段的醫(yī)學名詞堆砌在一起,實在就太勸退了。 “她好像真是在論述記憶移植的可行性……”這個監(jiān)考老師也是一臉無奈,“她不是奧數(shù)金牌得主嗎?怎么又研究起醫(yī)學來了?這種文章交上去,40分怕都算高的吧?!?/br> 語言是通順的,也不算跑題,但是閱卷老師都看不懂,就實在有點過分了。 “可能這些天才想的,跟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回事吧?!绷硪粋€老師也覺得好笑,“不過這種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的能力,還挺讓人佩服的。” 他知道有一種科幻小說的類型叫硬科幻,就是通過嚴格技術推演預測未來。問題是,就算是硬科幻,那也是有文學性和趣味性的,不像這篇作文,純粹得就像一篇科學論文——對了,就是論文。 “這學生大概是把作文當論文寫了?!北O(jiān)考老師對視苦笑了一下,然后默默收好了試卷。 傳說中的天才看起來并沒有那么值得期待,說實話,還挺讓人失望的。 慕之云倒覺得自己考得挺好的。 她當然也能像之前那樣,按照背過的作文公式去套,然后寫一篇規(guī)規(guī)矩矩的高考作文出來,或許沖不到滿分,但是50分左右還是很有希望的。 但慕之云突然就不愿意這樣了。 可能就跟柳木木說的那樣,她好像忽然就有追求了。 追求的不是多么高的分數(shù),或者世人崇拜的眼光,而是能寫出一篇叫她自己覺得舒心暢意的文章。 很遺憾,她的審美跟絕大多數(shù)人對文學的審美不太一致,她更喜歡的,還是規(guī)整的科學論文。 就算知道作文分不會太高,慕之云也覺得沒什么關系——反正她的分數(shù)肯定是夠了的。 而且,就算她在努力套模板,也真沒辦法寫出傳說中的滿分作文——大概柳木木還有機會沖一沖,但是對慕之云來說,這個要求就實在太勉強了。 而且很不人道。 慕之云就這么一身輕松的走出考場,一出校門,就看到了也不知道在外頭等了多久的mama。 “媽,你今天不是有個很重要的會要開嗎?”慕之云幾步并做一步走,飛快走到mama的跟前。 “那也不能錯過我寶貝女兒的考試呀!畢竟人生里就這么一次高考,”慕清笑,“你覺得自己考的怎么樣?” “還挺好的?!蹦街菩?。 邊上一個考生家長好奇問:“你們家這么小就參加高考了呀?是跳級生吧?這次語文題目難不難?作文題是什么呀?” “題目挺簡單的,”手挽著mama,慕之云也顯得更好說話了,“作文是如果記憶可以移植?!?/br> “記憶移植?”旁邊幾個考生家長一愣,“這個題目可不太好寫啊……” 慕之云和慕清沒有管其他人的議論,手挽著手,高高興興回家去了。 回到外公外婆家,家里早就準備了一桌子的好菜,還有不少菜特地找了好彩頭,紅燒小黃魚是“越龍門”,花生蓮藕燜豬蹄是“金榜題名”,還有“胸有成竹”,“碩果累累”,總之全是些好聽的不得了的名字。 “我當年高考的時候,他們也這樣?!蹦角逶谂畠憾溥吷险f,聲音里滿滿都是笑意。 然后,慕之云吃到了她這輩子收到祝福最多的一頓大餐,只覺得滿滿都是溫暖。 短暫的午休過后,緊接著就是數(shù)學考試。 這一次,她一共只花了二十分鐘就把題目全部做完,但是考場不允許過早交卷,慕之云索性坐在座位上,又開始刷起了系統(tǒng)的試卷題。 如今,她終于開始刷倒數(shù)第二套試卷了。 這套卷子的難度再一次拔高,又出現(xiàn)了幾個非常難的數(shù)學問題,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有了經(jīng)驗,慕之云解題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也不覺得那么費力了。 就是在監(jiān)考老師看起來,這個奧數(shù)金牌連提前交卷都做不到,看起來還呆呆傻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徒有虛名。 考場發(fā)下來的草稿紙是不允許帶走的,所以慕之云沒有在草稿紙上寫,而是直接用系統(tǒng)提供的答題板,所以在旁邊人看起來,她的動作確實是有夠奇怪的,甚至有些……不太正常。 之后的政治歷史,還有最后一天的英語,慕之云都貫徹了這幅古怪的做派:用很短的時間答完題,然后開始刷卷子,刷到興起的時候,甚至還忍不住揮動一下手腳——看著就更像一個精神病患者了。 一直到高考最后一天,所謂奧數(shù)金牌得主名不符實的說法,已經(jīng)在這個考場的監(jiān)考老師中流傳開來,尤其這幾場考試的監(jiān)考老師還是隨機輪換的,不少人都親眼見證了慕之云古怪的考試方式,還有總要做到最后一刻,才慢騰騰交卷的做派。 這些舉動可一點都不像個尖子生——真正的尖子生早就提前交卷了,哪用捱到最后。 “就連數(shù)學都是做到考試鈴響,真不知道她的獎牌是怎么得到的?!币粋€監(jiān)考老師好笑的跟同事說。 “也不知道她最后總分能有多少,”另一個老師說,“或者她可能再重讀一年?” “重讀什么呀,還不如直接保送呢,”有人直搖頭,“所以說這些孩子呀,對自己的前途實在太草率了,白白浪費一年時間又是何必呢。” “可不是說嘛!” 眾人搖頭,似乎一個《傷仲永》就真實的發(fā)生在了自己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