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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太敏感。 實在是西域奇花這四個字,很突出。 晚膳時我委婉地提了一下這件事,嚴久月立刻興奮道:沒錯,那花異常神奇,在西域也是珍貴難求,我好不容易…… 久月。嚴玄亭淡淡說著,夾了一筷子糖醋排骨放在她碟子里,今天廚房做了你喜歡的菜,多吃點。 嚴久月乖乖地低下頭吃飯,再沒接著往下說。 但我已經懂了。 那天傍晚嚴玄亭身上從室外帶回來的,潮濕的風。 絮絮,別光顧著吃飯,喝點湯。 嚴玄亭用青瓷小碗盛了一碗甜湯放在我面前,我啜了一口,是很清甜的味道。 可我的心情,竟還要更甜一些。 我無法形容那種奇妙的感覺,只是好像沉寂了十八年,一潭死水般的心臟漸漸泛起漣漪。 水波里倒影的,是嚴玄亭那雙布滿清澈笑意的眼睛。 晚上睡前,我跟他說:其實我自己會處理的,你不必為了我得罪沈桐文。 他輕輕笑了一聲,在我額頭印下一個吻。 區(qū)區(qū)一個敬安王府,也值得我得罪嗎? 語氣間很看不起沈桐文的樣子。 雖然我也覺得沈桐文不是什么好東西,但他當初訓練我時,跟我說的是,敬安王府非常厲害,自三十年前便是先皇手下最器重的心腹。 我問出心頭疑問。 嚴玄亭說,沈桐文在騙我。 老敬安王當初是先皇寵妃的哥哥,因著先皇格外寵愛那個妃子,才給封了個異姓王,手里并無實權。后來皇上登基,想摘了他們的爵位,沈桐文便主動請纓,訓練暗衛(wèi),為皇上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這才保住了爵位。 原來如此。 沈桐文也太他娘的愛裝了。 可我緊張得喉嚨發(fā)緊,連話都說不出來。 嚴玄亭說到暗衛(wèi)兩個字的時候,我差點就要問他,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又覺得這樣也太不打自招了。 我只好努力用眼角的余光觀察他的神情,發(fā)覺他神色如常,并沒有什么異樣的舉動,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又過了幾日,我聽說沈漫漫為了養(yǎng)好她的臉,搬到江南溫暖之地居住去了。 也是這個時候,楚慕把他配好的短效解藥送了過來。 嚴夫人還是盡快拿到解藥,將毒了解了才是。楚慕說,以毒克毒,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我說我知道。 他望著我,欲言又止了半晌,終究告辭。 我及時叫住了他。 我……我夫君昨日同我說過,他預備給久月尋一門親事。 其實嚴玄亭沒說過。 但最近嚴久月心情郁郁,很有可能是因為楚慕。 我決心幫一幫她。 恰好當年沈桐文與沈漫漫之間的拉扯,也是從一門子虛烏有的親事開始的。 我覺得這方法不錯,可以用一用。 果然,楚慕步履一頓,僵在原地:嚴夫人這是何意? 我努力組織語言,委婉地暗示:我覺得你和久月挺合適的,不如你來上門提親吧? 好吧,我沒做過這種事,還是略微有些不太委婉。 楚慕徹底僵住,半晌才扔下一句是我配不上丞相的meimei,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只好將這失敗的結果傳達給嚴玄亭,沒想到他卻問我:絮絮叫他來府中做什么? ……送藥。 藥? 我眼睛一閉,開始說瞎話:就是治癸水疼的藥,我先多備一些。 嚴玄亭沉默了片刻,忽然勾勾唇角,手一路下滑,從我小衣下擺探進去,覆在小腹上。 從他手心傳來的溫熱令我臉頰微微發(fā)燙,心底又發(fā)癢。 我擰了擰身子,不知所措地望著他。 好絮絮,聽說揉揉就不疼了,我先幫你試一試,好不好? 第二天早上起來時,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著雨。 嚴玄亭一件件幫我穿好衣服,又取來梳子替我挽發(fā)。 我把步搖插穩(wěn),說:我覺得你的身體在好轉。 折騰了大半夜,竟然沒有咳嗽過,看起來體力還很好。 嚴玄亭頓了頓,笑起來,伸手來挽著我的胳膊,輕聲道:嗯,夫人是我的良藥。 下午,嚴玄亭不在家,府里忽然來了幾個媒人。 說是要為嚴久月選夫君,還帶來了厚厚一本花名冊。 我問嚴久月:這是你哥哥的意思嗎? 不,是我的意思。 她咬了咬嘴唇,眼神中流露出幾分倨傲的神色,看上去像極了嚴玄亭: 我并非嫁不出去,他既然瞧不上我,我又何必死纏爛打追著他? 我也覺得。 她活潑大方,明艷可愛,還會賺錢。 娶不到她是楚慕的損失。 我決心為嚴久月選一門好親事,于是將那本花名冊從頭到尾,一頁頁細致地翻。 還沒翻到一半,嚴玄亭卻帶回一個消息—— 他要去南州辦差了。 這場雨,淅淅瀝瀝下了十幾日。 雨沒停過,積水便越來越深。 京城尚且如此,南方一帶就更為嚴重。 南州城外的籍江堤壩再次決堤,江水灌進城內,民不聊生。 南州。 那是……我出生的地方。 我咬著嘴唇,心頭一片空茫茫的無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