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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玥通紅著眼,不知如何開口。 想了半天,無比確定道:你是裝傻?他們都以為 大師兄說:都以為我又傻又殘?我若不這樣能活命嗎? 聞人玥:可你連大師姐都騙,她待你很好 確實,她待我很好,但她待別人也很好,我不告訴她是為了她好,若不是現(xiàn)在橫生變故,我也不會讓你知道我安然無恙這件事,但如今,將有大事發(fā)生,我不能裝聾作啞下去了。 大師兄將當年的事娓娓道來,因時間有限,不能細說,他只挑了重點去敘述。 就如同將夜曾經(jīng)告訴聞人玥的那般,大師兄也曾被鐘離澤誆騙,誤入禁地,曉得了不該曉得的秘密。 被發(fā)現(xiàn)后由容仙客洗滌神魂記憶,他當時是真的被攪碎神魂,茍延殘喘著保住了這條命。 但神魂破碎使他癡傻,靈脈斷裂讓他終身無法修行,還麻木了這雙腿。 意料之外的是,他破碎的神魂并沒有被封印在身軀中,反倒散落四處,遍及天下,他當時的感覺就像是做夢,因神魂是殘破的,附著在任何事物上都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因此窺探到的秘密越來越多,也游蕩進各個神脈之中,吸收了很多天地靈氣,才漸漸讓他有能力回歸身軀,并清醒過來。 大師兄說:正因為神魂破碎,命若游絲,沒人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也沒人知道他們捂得那么嚴實的秘密都被我知曉了個七七八八。 大師兄的事確實讓聞人玥驚訝,他甚至很想開口再問一遍:你是如何得知那首曲子,你是不是知道我家的事? 可比起這件陳年往事,他還是選擇問更關鍵的:最近發(fā)生的大事也就兩件,蒼梧城易主,鐘離澤身故,你要說哪件? 都不是。 大師兄搖頭道:是你關心的那件事,神隱峰仙尊帶著他徒兒去了瀠洄島,故而你三番四次去找都沒找到人,他們走的時候并未告知多少人。 提及瀠洄島,聞人玥本能的沒什么好感。 你又如何得知? 我說了,如今這幅殘軀根本困不住我的神魂神識,遠一點的事我不一定看得清,附近發(fā)生的我還是清楚的,我是想 大師兄忽然眉頭一皺,望著淡色如燼的灰蒙天空,他抬起手撫上琴弦,又彈奏了一曲《瓊花落春》。 一邊壓低聲音道:這首曲子是當年瀠洄島神女作的,能短暫遮蔽天機,你別打岔,先讓我說完,信不信由你。 瀠洄島不是什么好地方,我能感覺到那里已被處心積慮地設下一個鋪天陷阱,神隱峰仙尊此去怕是不能順遂,有大兇之兆,你在意的那個將夜也不簡單,我窺探不出他的身份,但暗處的人也不清楚,他自己也不知曉還有,霧斂峰不要去了,那結界根本不是步仙君布下的,其中緣由我知曉,卻被天機壓制,說不出來,總之,你最好趕緊通知仙尊和他徒兒,讓他們別去瀠洄島也別回神隱峰。 曲近尾聲,大師兄唇角滲出鮮血,他咬著牙又道了一句:提醒將夜,小心身邊人。 一曲作罷,琴弦驀斷,斷弦被指尖血染成紅色。 大師兄重重喘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方已經(jīng)沾過血污的帕子,揩去唇角血漬。 聞人玥愣在原地,剛剛灌入耳中的信息不可謂不震撼,他甚至有些拎不清頭緒,剛要開口再問,卻被輕咳的大師兄抬手制止。 信不信由你,我琴弦斷了,沒辦法再向任何人說什么。 聞人玥猶豫了很久,盯著那尚且顫動的斷弦:多謝,我我會再送你一尾琴。 行啊。大師兄笑笑道:再送你一句忠告,別太執(zhí)著,他不屬于你。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聞人玥抿了抿唇,沒有作答。 大師兄將那把斷弦的琴藏在石桌下,深邃的眼眸又漸漸褪成琥珀色。 紀鳶整理好大師兄的房間,把新帶來的生活所需布置好,并真的像對一個腦袋不正常的傻子叮囑這些東西要怎么用,反復強調,而她大師兄也演得極像,任誰都看不出他到底有多正常。 聞人玥看著,神色復雜的要命。 好不容易跟著紀鳶走出院子,聞人玥忍不住問道:大師兄沒有家人嗎?他家里人就算不接他回家休養(yǎng),也不來看他嗎? 一提到這個,紀鳶嘆氣道:大師兄的父母都亡故了,他的出身唉,回去干嘛?回去還沒在這里好呢。 大師兄沒有家人了? 不他有,只是還不如沒有,知道這件事的人已經(jīng)很少了。 他姓君,名諱君衡。 馬車一路東行,便到了大澤境內最后一座城池,這座城沒有城主,隸屬于陵華宗的管轄范圍。 將夜對陵華宗不算熟悉,但他師尊說:陵華宗的曲宗主你見過。 原來是將夜當初誤入云緲后山禁地,聽到的那個吐槽神祇的青年。 將夜覺得這個人說的話還挺特別的。 在如今的修仙界,無論是上界的仙門還是下界的平民,對神祇的尊崇早已達到白熱化的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