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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真心信仰還是為了獲得什么優(yōu)渥的好處,他們視神祇為至尊,不容任何人詆毀或議論。 這原本不是什么壞事,但當(dāng)信仰扭曲,變成一種病態(tài)的盲目,神祇就變成了邪魔,神宗也變成了邪教。 那個陵華宗的曲宗主在云緲后山說的話無疑是提出了對神明的質(zhì)疑,卻被打壓甚至受傷,無能為力。 當(dāng)一樣事物不被允許質(zhì)疑,這就很恐怖了,捂嘴之后必然會是一次鋪天蓋地而來,乃至毀滅性的反抗鎮(zhèn)壓。 當(dāng)然,曲宗主因為年紀輕輕就繼任了宗門,思想觀念上也不見得多合群,他還沒那么融入仙門集體。 如今不咸不淡地帶宗門過日子,并不討喜,與其他仙門少有來往。 云諫這次去瀠洄島本就沒公開,也并不想招惹旁人注意,將夜倒是覺得這個宗主挺有想法的,肯定不是那種千千萬萬張嘴如同一張嘴的仙門之人,還挺想認識一下的。 結(jié)果,他師尊瞇了瞇眸,對他說:你見曲憑闌做什么? 曲曲啥?曲、憑、闌?! 將夜臉色驀變,如遭雷殛,這個名字都快被他忘光了,可一提起來立馬喚醒了他對原文的記憶。 沒錯,原文里,徒弟后來交好的人物中就有一個叫曲憑闌的,原文描述中這個人看似正經(jīng)。 實際上玩得很開,什么千奇古怪的花招都是他教徒弟的,徒弟一下子學(xué)不會,還邀請這個人一起褻玩師尊。 這就是原文中,師尊第一次被徒弟之外的人欺負。 那些花招險些要了師尊的命,玩得太開了,太恐怖了。 將夜喉嚨攢了攢,渾身冷顫著搖頭,揪緊他師尊的寬袖:不!不見不見,不要見!我不見,師尊你也別見! 他師尊輕笑一聲點頭安撫。 因一直將徒弟摟在懷里,徒弟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 雖不知這所謂的原文是什么,但他徒弟想的這件事恐怕與君家主給的那本小冊子有關(guān),其實冊子上描述的內(nèi)容并不詳細。 但確實表達了讓將夜勾引占有他后,就做出那些折辱他,凌虐他,傷他心的事。 可逼他傷心崩潰之后呢? 哪怕真到那一步,他再難過又能怎樣?無非是斷絕關(guān)系,或者與世隔絕,死生不見。 云諫不知這個計劃的意義在哪兒,莫非幕后之人恨他,只為了看他傷心絕望的樣子? 但云諫很清楚自己,就算絕望也不會輕賤生命。 模糊記憶中一道聲音反復(fù)提醒他,就算再痛苦,再難,也不要放棄生命,只要活著,就永遠會有希望,會等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仙尊。 神煙恭恭敬敬在外輕喚,得了允許才掀開簾子,看到將夜赧紅著臉坐在云諫懷里,也早就習(xí)慣了,絲毫不顯驚訝。 天色不早了,今夜在此落腳吧??蜅?nèi)我都打點好了,梳洗整頓后明日一早就出發(fā),大約傍晚可達極東之海,會有船來接我們。 云諫點點頭,終于松了手,放過迫不及待出去透氣的小徒弟。 這座城池沒有名字,靠得海邊近了,空氣中都有淡淡的腥味,將夜一聞就覺得惡心,捂住胸腔干嘔,他師尊愣了一下,再看向小徒弟的目光,不知為何帶了些復(fù)雜,但轉(zhuǎn)眼就化作淺淡的難以琢磨的笑意。 神煙顯然絲毫不覺,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也脫了偽裝溫婉的性子,直接捂嘴笑著調(diào)侃。 小仙君,知道的以為你是被腥味熏著了,不知道還以為你懷了呢哈哈哈! 呃將夜咬牙瞪她,眼珠上浮:你是姑娘,我不同你計較! 神煙安排了三間房,但云諫并沒有住進自己房間,反倒很自然地進了將夜的房間。 他說:這間房兩面臨窗,觀察外面更方便些。 將夜愣了一下,了然點頭就抱著包袱往外走,被他師尊勾著后領(lǐng)拽了回來,皺眉問:你去哪兒? 我跟師尊換房啊。 呃他師尊神色復(fù)雜,但到底是個要臉的仙尊,總不好說:我就是想和你住一起,我就是想摟著你一起睡覺才來的吧? 抿了抿唇思考了片刻,神色淡然道:神煙不對勁,她的房間挨著你旁邊,你一個人不安全。 將夜愣了下,腦袋上的軟發(fā)晃了晃,眨巴著眼睛搖頭說:沒關(guān)系,我不喜歡女孩子的。 呃他師尊皺眉道:誰跟你說神煙是姑娘了? 啊? 瀠洄島的鮫人性別不定,是男是女猶未可知,若是不想舍棄另一重性別,一般情況下雌雄同體的可能性更高一點,但神煙應(yīng)當(dāng)是比較晚才舍棄的雌性身份,才導(dǎo)致他現(xiàn)在雖為男身,面容卻更像女子。 啊!!將夜震驚! 一雙杏眼睜得很圓,嘴都合不攏。 他早就覺得這一路他和師尊縮在車廂里,任由一個姑娘日曬雨淋地趕車不合適。 但又不可能讓師尊去趕車,他也想自告奮勇憐香惜玉一點,替了神煙,卻沒想到幾次三番險些將車趕到河溝里,這才作罷。 但一路上是真不好意思,讓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做粗活,卻沒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