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頁
虞濃說完,竟然眼睛亮晶晶地盯著楚瑜。 等待他的回答。 她心里早就算過了,一天一個饅頭,那她就有理由跟楚瑜要一個親親。 一個親親不但能支撐一天的基礎消耗,還能修煉一個晚上,而且親親用不了多長時間,性價比非常高。 如果一個饅頭不行,她還可以改價,一個窩窩頭也行,她有看到過康瑗蒸的窩窩頭,是早上剩下的,足有成年人的拳頭那么大,聽說農場那邊吃不飽睡不好,多一個窩頭也比什么都沒有要好。 她自己想得很美! 但沒想到,楚瑜單臂抱懷,站在窗外,看著她,一開始聽到虞濃的保證,他還怔了怔,等聽她說到后面的時候,他眉毛立即高高地揚了起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等她一說完,他就冷笑了一聲。 “呵,你這算盤打得挺響啊,你以為農場是你家里開的,想進就進,想出就出?那是軍區(qū)農場,里面全是勞動改造人員,戒備森嚴,連親屬探親,每個月都只有一天假!其它時間全封閉狀態(tài),你要我往里捎東西,你知道這里離農場有多遠嗎?知道我要找多少人?欠多少人情?托多少關系,冒多大險?” 他低頭看著虞濃:“你覺得你值嗎?” “我……” 虞濃被他的話給噎著了。 現實陽氣買不起,夢里居然也買不起? 她還不值一個饅頭錢? 他一頓輸出,虞濃的臉都紅了,羞惱紅的。 尤其聽到最后一句話,她牙恨得癢癢的。 卻還得一臉無辜,企圖扳回顏面,嘴硬道:“哦……那算了,就當我沒說,我也不是非要麻煩你,我再問問別人好了!給個窩窩頭也行……” 說完,她一下放開了楚瑜的拇指,櫻紅的嘴巴嘟了起來,把身子一扭,背對著楚瑜。 擺出了送客的姿態(tài)。 她沒看到,站在窗口的楚瑜,臉色霎時沉了下來。 食堂的人吃完飯,有人陸續(xù)走出來。 十幾個知青,吃飯跟比賽似的,風卷殘云,誰也不想落后面。 虞濃也不知道楚瑜什么時候走的。 她聽到有人進了宿舍。 “……你看看她那個樣子,干啥啥不行,嘖,拾大糞的都瞧不上她那灘黃雞屎……” 好巧不巧,進來的三人里面,有一個就是食堂里說她臉皮厚,還分rou的那個瓜子臉女知青。 真是仇敵見面,分外眼紅。 虞濃本來就氣不順,這時目光瞪著她,說誰黃雞屎? 她也看著虞濃。 兩人目光好像在空中撞在了一起,刀兵相見,都能剌出火星沫子。 康瑗一見兩人要打起來了,趕緊岔開話,問向旁邊的知青: “書慧,你換了宿舍,住著行嗎,能住慣嗎?” “能,我覺得挺好的?!苯杏魰鄣呐?,說話斯斯文文。 “我在隔壁宿舍住得也行,就是曹忻忻和邊菁都談戀愛了,我在那邊住,也不方便……” 兩人都跟男知青好上了,平時敲門敲窗,遞個東西什么的,她一個單身的在屋子里,有點礙眼,正好這間宿舍的王靜美嫁人了,倒出床位,她干脆卷了行李卷就搬了過來。 不打擾人家談戀愛二人組。 虞濃收回了和關葒斗雞眼的視線,呼出口氣,忘掉剛才的尷尬,她穩(wěn)住心神。 坐在床邊,隨便拿了本書,裝作翻著看的樣子,開始聽著他們說話。 當聽到王靜美,搬出宿舍嫁人,她疑惑了下。 原來這個宿舍還有一個人,因為結婚搬走了。 虞濃問康瑗:“……王靜美什么時候搬出去的?” 康瑗在整理自己的床鋪還有上鋪的東西,隨口回道:“就前兩天啊,是了,那時候你病了,我們也沒叫你,不過你知道的啊,王靜美前幾天過來拿行李的時候,村長的媳婦鄭敏過來幫忙,當時還跟你聊天了,你忘了?” “啊?!庇轁庋b作好像才想起來的樣子:“我都病糊涂了?!?/br> 另一邊的關葒,抖了下被單,冷哼了聲:“也不知道真病還是假病,我看啊,氣色好得很!” 虞濃忍著沒翻白眼。 康瑗在一旁道:“虞濃那是真病了,昨晚吐了兩次,還發(fā)燒了,早上我們叫她,都起不來,你又不是不知道?!?/br> 關葒撇了撇嘴。 虞濃沒理她,在想自己氣流消失的事。 其實她有懷疑過自己這狀態(tài),是不是被人下了詛咒。 或者降頭? 可是詛咒和降頭應該是東南亞那邊的…… 虞濃突然想到個事。 若是要找這些古怪東西的源頭,是不是可以從知青的家鄉(xiāng)找起呢。 知青來自五湖四海。 趕尸的相西,四釧苗僵的蠱術,還有東南亞地區(qū)降頭類巫術…… 她忍不住問了句:“咱知青點,有沒有來自湘淅,四釧和苗僵那邊的知青啊。 康瑗收拾好床鋪,中午打算午睡一會,太陽太毒,下午上工可以晚一些。 “你想去這三個地方玩?。俊笨得粜α?,坐在床上,想了想:“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咱知青點有這三個地方的人嗎?” 已經脫了鞋子的郁書慧,躺在床上說:“沒有吧,剛來的時候,我們新來的知青每個人自我介紹時,都有說從哪來的,我沒聽說有這三個地方,老知青就不知道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