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火 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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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低發(fā)熱的臉頰,扣指甲:“那是之前……我倆開的一個玩笑。” 時(shí)菁明顯理解為是在某種私密狀態(tài)下的玩笑,她拖長音調(diào)“哦”出一聲 :“我懂。剛開葷的小情侶嘛,是這樣的?!?/br> 祁汐:“……” 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辯解,電話那邊已經(jīng)轉(zhuǎn)了話頭:“你現(xiàn)在有空沒?” “有啊。”祁汐下意識看了眼墻上的表,“怎么了?” “沒什么事兒,就上次說的那個補(bǔ)充合同好了?!睍r(shí)菁說,“我現(xiàn)在在北城呢過不去,我那邊的助理可以拿著合同找你去。” 這份補(bǔ)充合同,是上次劇組在消防隊(duì)見面后,針對幾個編劇負(fù)責(zé)的內(nèi)容,署名規(guī)定之類的做了點(diǎn)補(bǔ)充。 “行啊?!逼钕珣?yīng)道,想著晚上陳焱就回來了,她又說,“要不我現(xiàn)在就出門,咱們晚飯前搞定。” “那好啊。哦對,還有件事兒——”時(shí)菁笑了下,“你跟你家陳隊(duì)長說說唄,到咱們電影里來露個臉,一兩句臺詞的那種?!?/br> 雖然以前也這么提過,但祁汐還是挺驚訝的:“你們真要他去客串?。俊?/br> “你以為呢。上次導(dǎo)演都親自跟他提過,但他好像不太愿意。我尋思著,導(dǎo)演請不動,那他家寶貝媳婦兒總能請動了吧?” 祁汐失笑,心下也微微一動。 這部電影對于她,對于他們來說,好像都挺有意義的:她是在潯安消防隊(duì)取的材,又是在與他重逢,糾纏,身心徹底交融下寫出了這個劇本。 像《無盡夏》一樣,他再次帶給他許多火花與靈感。 要是陳焱真能出現(xiàn)在她寫的電影里,似乎也不錯…… “我問問他吧?!逼钕f,“但不能保證啊,他不太喜歡出鏡……” 掛掉電話之后,祁汐稍微收拾了下就出門了。 工作人員在潯安南邊的影視城,祁汐就將見面的地點(diǎn)定在了濱江南路,算是取了中間點(diǎn)。 打車到連鎖咖啡店門口時(shí),男人的微信才姍姍來遲。 盛夏炎火:【人呢?】 看來是到家了,沒找著人才想起來給她發(fā)消息。 祁汐本打算晾晾這個讓她意外直播的男人,轉(zhuǎn)而又想到前兩次他聯(lián)系不到自己之后的那個反應(yīng)。 她回復(fù):【濱江南路的星巴克。劇組這邊有點(diǎn)事?!?/br> 盛夏炎火:【什么時(shí)候完事兒?接你去】 祁汐“切”了聲,輕飄飄回了個“不用”,將手機(jī)丟回包里。 補(bǔ)充合同不到兩頁紙,簽得很快。完事后,時(shí)菁的小助理又跟祁汐打趣了幾句今天的直播,等到咖啡杯快見底,兩人才從星巴克離開。 站在路邊正用手機(jī)打車,身后忽然響起兩聲突兀的喇叭。 祁汐回頭,看見黑色的悍馬不急不緩向自己駛來。 架勢座上的男人戴著黑墨鏡,日光之下,他的鼻梁陡峭到投下一片暗影。 車停到馬路邊,陳焱隔著玻璃朝女人偏了下下巴,示意她上來。 祁汐斜了他一眼,站著沒動,垂頭繼續(xù)劃手機(jī)。 陳焱悶笑了下,推門下車?yán)@到副駕駛這邊,單手拉開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男人平時(shí)糙慣了,這還是頭一次主動替她開車門,寬闊的肩背稍躬,看著還挺像那么回事兒的。 祁汐緊抿的嘴角微松,又不甘地橫了陳焱一眼,才壓著裙擺邁上車。 悍馬重新起步,女人咔的扣上安全帶,腦袋立即歪向窗外,看起來還是一副不太愿意搭理人的樣子。 陳焱無聲笑了下,主動開口:“劇組又找你干什么?” 祁汐沒看男人,也沒回答他的問題,悶悶道:“不說了不用你接么?!?/br> 陳焱舌尖頂了下腮側(cè):“老子又沒答應(yīng)?!?/br> 側(cè)眸瞥了眼前視鏡,他又吊兒郎當(dāng)?shù)模骸跋眿D兒心里窩著火,我可不得趕快來滅么?!?/br> 祁汐輕“ 哼”一聲:“少來。我沒有?!?/br> 男人嗤:“是么?!?/br> 下一秒,他放在檔桿上的手猛地抓上她的膝蓋。 祁汐一直在看窗外,扭頭就看見自己的裙擺如隨風(fēng)漾起的浪花。 驚懼之下,極快的一瞬也有電流淌過全身。 她下意識并攏膝蓋,眼角的淚花不知道是羞的還是被激的:“你瘋了!?” 這個男人真是瘋了吧。 還開著車呢,怎么就能…… 陳焱收回手,唇邊勾起了然又痞氣的笑:“看來不是心里,是別地兒著火了。” 頓住,他指尖又如有實(shí)質(zhì)般捻了下,墨鏡上沿的眉梢挑起,壞得可以:“不對——” “是發(fā)大水了?!?/br> 聽得多了,這種葷話祁汐都不用再反應(yīng),一張臉?biāo)矔r(shí)炸開,宛如一只燒開的小水壺,兩只耳朵都突突噴出熱煙。 “……陳焱!” 他流氓的可以,偏偏她還什么話都駁不出來,只能羞憤地喊男人的大名。 明明是警告的意思,聽起來卻像嬌嗔。 女人紅透的臉更加偏向車窗,攏在一起的膝蓋卻微不可察地蹭了下。 ——落在男人的眼中,墨鏡后的眸光倏地一緊。 他比如她還要了解她。 知道她口比心硬,明明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嘴上還是會說沒事。 也知道她下意識的小動作都代表什么:圓潤的膝蓋互相磋磨,是期待,也是難耐; 等到更加難以忍受時(shí),那十根粉嫩可愛的腳趾頭都會無意識用力蜷縮…… 陳焱的喉尖沉重滾落,握方向盤的手背上都繃起筋絡(luò)。 這下,他的心里也起了火。 身心俱燃。 …… 等到路越來越窄,人越來越少,祁汐才察覺到不對勁。 悍馬停在一片空地旁,看著周圍廢棄的廠房,還有老舊的籃球架,回憶洶涌而出。 ——這是陳焱當(dāng)年為了她,跟人打籃球賽的那個地方! 這么多年過去了,潯安各處都煥然一新,這里居然還是老樣子。 觸動又意外,祁汐轉(zhuǎn)過頭:“怎么來——” 話剛出口,后腦就被驟然扣住,又狠狠懟回到座位上。 男人的唇舌與氣息也一起壓下來。 這個吻帶著些霸道的發(fā)泄意思,還有些借著回憶作亂的狡猾勁兒。 直到祁汐的大腦因缺氧發(fā)暈,舌根都完全麻痹,陳焱才松開她。 指尖劃過被親得糜-紅的唇珠,男人的眸光和聲線一起轉(zhuǎn)深,變沉:“還氣么?” “……” 太討厭了。 以前就聽說過男人會用狂轟亂炸的吻去哄生氣的女朋友,祁汐還對這種調(diào)和矛盾的方式嗤之以鼻。 可當(dāng)這法子使到自己身上,她居然,真的氣不起來了。 亦或者,她壓根就沒有生氣。 只是在明確的偏愛下,自然而然的恃寵而驕。 抬手在男人結(jié)實(shí)的胸膛上拍了一把,祁汐扁嘴:“你都不跟我商量下就說……” 陳焱氣音笑了下:“怎么。嫌你男人拿不出手???” “你少倒打一耙。”祁汐不滿道,又小聲嘟噥,“你就會欺負(fù)我……” 太嬌了。 這幅軟著嗓子跟他撒嬌的嗲樣,真的想讓他坐實(shí)罪名,兇狠地欺負(fù)她。 腰肢被男人的大掌完全握住,祁汐還沒危機(jī)意識,直到他啞的不成樣的聲音就近她耳廓:“知道什么叫欺負(fù)么。” 還沒來得及回答,她就一下被陳焱拖到了駕駛座上。 兩人面面相覷,祁汐坐的是男人的腿 ,看的是他眸色翻滾的眼。再遲鈍,也明白這是要干什么了。 “不,不行——”她趕快往后撤,后腰又抵上硬邦邦的方向盤。 “會給人看見的……” 陳焱朝空曠的窗外睇:“哪兒有人?” “遠(yuǎn)處也會有人看見的。”祁汐小小聲道,羞的眼角都泛紅,“車會晃……” 陳焱一下樂了:“知道這車底盤多重么。” 他的車不會晃。 晃的只有他的女人。 “重”這樣的字眼讓祁汐聯(lián)想到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