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公主帶著崽死遁后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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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聲看過去,只見王琦一臉錯愕地站著,看著面前斷裂的琴弦。而她,雪白如脂的手指上,此刻鮮血如水滴。 王琦頓時慌張地看向葉渃。 “公主殿下!” 卻只見坐在上頭的葉渃,輕蹙了蹙眉,而后長袖輕拂,便對宮人道:“送王小姐下去包扎吧?!?/br> 眉眼有些不耐。 等王琦離開后,她又接著讓別人上來表演,每人賞了東西。 又看了幾個,她有些乏了,便興致缺缺地起來,打了個哈欠,便懶洋洋道:“諸位,本宮有些乏了,先回鳳彩宮,諸位吃好喝好?!?/br> 便讓盈綠送她離開。 王琦包扎回來后,葉渃已經(jīng)走了。在宴會上出了這么大一個丑,她本來便失落不已,又見到不少人得了賞賜,而她沒有,她又難過又嫉妒。 出了宮之后,忍不住哭了起來。 方才回到她的凝萃院,就見她爹來,皺著眉問她:“你是不是得罪了公主?” 王琦一臉錯愕。片刻后,咬起了唇,不敢言語。 刑部尚書的夫人早就聽人說他氣沖沖過來,過來時見到她夫君一臉嚴(yán)肅,寵女如命的她忍不住斥責(zé):“今日在宴會上琴弦斷了又不是女兒的錯,分明是琴的問題?!?/br> 見母親護(hù)著自己,王琦忍不住低泣起來。模樣委屈。 見自家夫人阻攔,王成勃然大怒道:“今日宴會,琴弦斷裂,若真是意外,公主怎么可能是那般反應(yīng)?明顯是她有意而為之。” 王夫人一向,竟然覺得有理,錯愕地看著丈夫女兒,不明白公主為何刻意針對自家女兒。 見瞞不住,王琦只能和盤托出。 聽了女兒說的后,王成忍不住給了她一巴掌:“你這個逆女,你知不知道如今大周是誰的天下?你還敢在宮里瞎說……” 王琦被打,痛的直接哭了出來。但王夫人,已經(jīng)沒有心思安撫她,而是想著,他們王府,接下來該怎么辦。那得罪的,可是云梨公主! 葉渃是真的乏了,回宮之后便睡了,醒來之后,已經(jīng)夜深。她迷迷瞪瞪的,問盈綠:“可是過了子時了?” 盈綠立在床邊,搖頭:“未曾,還有一個時辰。” 葉渃點(diǎn)頭:“讓人送水進(jìn)來沐浴吧?!?/br> 盈綠連忙出去。 沐完浴后,葉渃立在窗前,看了一眼外邊的夜色。外頭無月,夜色也有些涼。紅色的燈籠,以及門上貼著的倒福,倒是給這冷清的宮城染了不少喜氣。 盈綠立在葉渃身后,漆黑的影子落在地上,時而晃動,模樣似有躊躇。 葉渃見狀,問道:“怎么了?” 盈綠:“裴大人已經(jīng)在外邊等許久了,似乎是擔(dān)憂公主?!?/br> “擔(dān)憂本宮?” 葉渃略略疑惑,見盈綠低著頭,便明白了,應(yīng)是盈綠跟他說了些什么。無奈地看她一眼,葉渃往門外去。 盈綠連忙追上。 便見門外,一高挑的石青色身形,正立在門旁。聽到腳步聲,他回頭望了過來。 君子瑯瑯如玉,回眸一笑時,竟然比絕色女子,還要勾魂攝魄。 葉渃心突然的柔和下來,走出去,便問道:“裴大哥,你怎么還沒回去?!?/br> 裴景瑞沒提讓葉渃不開心的事情,而是看向幽黑的天際,道:“快要子時了。” 又回頭對葉渃一笑:“你一人估計覺得年味過淡,我來陪陪你?!?/br> 葉渃眼眸閃爍,最終低聲說了句:“好。” 二人便坐在臺階上,等著子時到來。 子時方過,宮中便四處響起了鞭炮聲。 緊接著,在她們不遠(yuǎn)處,天空中,無數(shù)的煙花,如同云霧里的花一般,沖向天際。 葉渃抬頭看了一眼,片刻后想到什么,錯愕地看向身旁的裴景瑞。裴景瑞含笑回望,唇形好看的唇輕啟時,問道:“好看嗎?!?/br> 這是他特意送給她的。 只愿她歲歲年年,歡歡樂樂。 葉渃點(diǎn)頭,煙花沖天時,照映出她柔美的側(cè)臉:“喜歡?!?/br> 裴景瑞一笑,目光移向天空。在噼里啪啦的煙火之中,他突然,又貪心地想,愿她的歲歲年年里邊,能夠有他。 而就在這煙花璀璨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就傳來了,接著是緊急的軍情。 “報,謝雪斐帶著人,往宮門殺來了!” 他竟然沒有死! 第17章 一切美好,瞬間被全部撕裂。 葉渃面上驚駭。 而裴景瑞,也是錯愕無比:“他不是已經(jīng)……” 顧不得多想,他沉聲吩咐前來稟報的侍衛(wèi):“保護(hù)好公主,若是出意外,你立馬帶她離開?!?/br> 語氣盡是嚴(yán)厲。 吩咐完,便便匆匆離去。 “公主,往這邊走?!贝巳嗣麊咀罅?,武功高強(qiáng),乃是裴景瑞身旁最為忠誠的侍衛(wèi),葉渃從小就認(rèn)識他,也與裴景瑞一樣信任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之后,便跟著他,一路往玄武門的方向走。 若是到時當(dāng)真無法攔住他,那葉渃便會從那邊離開。 裴景瑞為她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而另一邊,裴景瑞帶著人東直門而去時,就見到一身銀色盔甲的謝雪斐正坐在馬上。 火光把黑夜暈染得通紅,他的身后,是他從來沒見過的黑衣士兵。他們身著黑色盔甲,渾身帶著凌凌的氣勢,讓人望而生畏。 他們竟然如此輕而易舉的,潛入了皇城。 這才是謝雪斐隱藏的真正實(shí)力嗎? 裴景瑞冷笑一聲,便奔向正在御敵的上官云,神色凝重地問道:“上官將軍,這怎么回事?” 同樣疑惑不解的還有上官云。但他這會兒,已經(jīng)理出了一些頭緒,冷哼道:“這小子倒是本事不小,竟然能夠利用那么高的山崖瞞天過海。既然如此,那今日,便是他的死期?!?/br> 說著,帶著人便往前迎敵。 上官云這躊躇滿志的樣子,并沒有讓裴景瑞覺得信心百倍,反而有些憂心忡忡。但上官云騎馬疾行的速度太快了,他想要阻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眉目緊鎖地望了一會兒,便轉(zhuǎn)頭去安排。 東直門外,上官云橫刀立馬地帶著人沖出去。 “謝小兒,沒想到你好生狡猾!你雖有本事躲過第一劫,但今日你還敢來,就莫怪老夫刀子不留情。” 對于上官云這般兇惡的氣勢,謝雪斐并沒有半點(diǎn)兒畏懼之意,反而抬著下巴,眼尾輕挑,看著他沖出來。幽黑的眼眸,深不見底。 仿佛并不是一個年紀(jì)輕輕的男子,該有的目光。 而后,他看著快馬卷起塵土而來的上官云等人,拿起長劍,嚴(yán)陣以待。 東直門的戰(zhàn)事,一直從子時持續(xù)到了黎明。上官云原本見謝雪斐帶來的人少,只覺得他能夠打到皇城門口,不過是因?yàn)樵幱嫸喽?。可身旁的人倒下越來越多時,他這才恍然發(fā)覺,謝雪斐的實(shí)力,并不在人多。而是兵精,以及,戰(zhàn)術(shù)。 吃了好一會兒癟之后,上官云腦海之中,漸漸浮起一個模糊的影像,以至于他有些失態(tài),對著手起刀落,冷眼看著周圍的人死去的謝雪斐大聲問道:“謝小兒……你……你,你跟容熙什么關(guān)系?” 相仿的戰(zhàn)術(shù),上官云只在那一個人那里看到過。而謝雪斐所用戰(zhàn)術(shù),比那個人,似乎還要高明。他的行事風(fēng)格,比那人要冷靜,以及狠厲許多。 身旁幾個士兵殺了過來,謝雪斐手起刀落,直接讓他們身首異處后,就聽到了上官云的話。手中的長劍微頓,謝雪斐平靜道:“容熙是我父親?!?/br> 便沖上官云殺來。 上官云顧不得錯愕,全力對付這小子。 而葉渃,這時候歇在玄武門這邊的宮殿之中。 外邊時而有人來稟報外邊的消息。可來的每個消息,幾乎都是不好的消息。 葉渃有些坐立不安,手抓著椅子扶手時,心底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濃烈。 盈綠心中也是同樣如此,可見她不安,仍舊安慰道:“公主,裴大人他們一定會護(hù)好公主的,公主不怕?lián)鷳n?!?/br> 葉渃走到窗前,往著外邊空蕩蕩沒有任何年味的宮道,垂眸看了一眼窗沿,便問道:“盈綠……你覺得,謝雪斐贏的勝算有多少?” “這……”盈綠有些回答不上來。 本以為駙馬命喪菏城了,沒想到,他玩了一手金蟬脫殼,瞞過了征戰(zhàn)多年,打仗經(jīng)驗(yàn)豐富的舅老爺。說勝算,她也不知道。 只知道,如今形勢不是一般的嚴(yán)峻。 “我本以為,他利用我,不過是因?yàn)樗芰Σ粷?jì)……嗯,也可以這么說??沙龊跷乙饬系氖恰任蚁胂笾械膮柡Α!边@般厲害的男人,怎么可能愿意長期屈居人下,不過是為了借助她的力量。或者說,像農(nóng)夫與蛇一般。 甚至,他比蛇還要可怕。 蛇咬農(nóng)夫,不過是恩將仇報。而他,或許那時候倒在她門前,便是故意的。 是她,被父皇寵愛久了,失了防心。認(rèn)為自己足夠聰明,卻沒想到,反而自己才是最為愚鈍的那一個。 略微疲乏,窗旁的葉渃往里走去,靜等接下來的消息。可剛在檀木雕花椅坐下,就聽到外邊再次傳來匆匆的腳步聲。 “報告左大人!東直門,破了!” “破了?”盈綠詫異的聲音,比震驚站起來的葉渃還要快。而等她稍微鎮(zhèn)定下來時,一低頭,就看到葉渃的指尖,正在發(fā)顫。 盈綠連忙問道:“公主,那我們接下來?!?/br> 裴景瑞與舅舅都沒有守住東直門,她接下來的下場,自然是不言而喻。到了這時候,葉渃也沒有了躲在后邊的心思,直接就往門口而去。 “走!我們?nèi)タ纯?!?/br> 盈綠本來以為葉渃應(yīng)該是會跟左立出宮的,沒想到,她卻要去見駙馬。 她立馬慌了,勸阻道:“公主,我們還是先走吧。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