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美食探案錄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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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這玩意兒都出來了,高老六隱約猜到應(yīng)該是出了命案,但衙門不主動說,干他們這行的就不好問。 他跟那“齜牙咧嘴”對視許久,點頭,“得了,應(yīng)該是王河沒錯了?!?/br> 張仵作心頭大定,又問:“認(rèn)得準(zhǔn)么?” 高老六摸著絡(luò)腮胡點頭,“準(zhǔn)!早年還有個兄弟威脅他來著,說不還錢,就給他牙全拔了,再板板正正塞回去?!?/br> 昨兒光空口描述牙齒怎么怎么不爭氣,到底想不出來,如今對著實物就有譜了。 張仵作:“……” 您都干的什么買賣?。?/br> 張仵作跟高老六說不上話,問明白之后起身要走,高老六送了幾步,又要給他塞錢。 張仵作:“……” 干嘛呢這是! 高老六陪笑道:“還請這位大人多多美言,小人這些年真是改好了,當(dāng)真沒干什么傷害人命的事啊?!?/br> 賭鬼死了,之前還被他們剁過手,這怎么看……都是他們的嫌疑最大??! 可千萬別懷疑到自家身上。 張仵作一臉驚恐甩開他,“我就是個仵作,能幫什么忙?” 說著,又往他身上瞅,越看越滿意,“不過你這個身板兒,倒是蠻值得一看?!?/br> 高老六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娘的,怎么是個仵作?! 被仵作看上了還能有好? 他飛快地站好,飛快地收回紅包,飛快地告辭,恨不得從來沒見過對方。 高老六跑出去老遠(yuǎn)了,張仵作還砸吧嘴兒呢,頗有些遺憾地嘟囔道:“可惜了……” 多好的骨頭架子??! “王河?”謝鈺拿過桌上的名冊核對,“就是白石鎮(zhèn)的王河?” 張仵作點頭,“高老六說是的?!?/br> 見馬冰想看,謝鈺索性將名冊推到她面前,“昨天王河家是誰去的?家里情況如何?” 元培舉手,“王河父母健在,家里還有一個媳婦和兩個孩子,值得一提的是,他家所在的那條街是白石鎮(zhèn)有名的富戶聚集地,出過不少秀才呢。 王河家應(yīng)該也闊過,住的是二進(jìn)小院兒,聽說原本值錢的家具都賣了抵賬,如今用著的都是便宜貨,但打理得很整齊。” “嗯,這樣的門戶出來的人,大約生活確實是很講究的?!瘪R冰看完名冊,又轉(zhuǎn)手遞給第三人,“王河不在嗎?” 元培點頭,“據(jù)他家人說是外出躲債去了,跑了得有兩三個月了?!?/br> 馬冰回憶了下白石鎮(zhèn)所在的位置,“距離張于村不遠(yuǎn)?!?/br> 之前大家想的是熟人作案,如今看來,或許兇手就是白石鎮(zhèn)本地人。 謝鈺想了下,“我跟馬姑娘親自去一趟?!?/br> 家里全是老弱婦孺,又是這樣的事,還是有個女人一起去比較方便。 才要出門,涂爻那邊打發(fā)人來說,之前去信找摸骨畫師的事兒有消息了。 但不是好消息。 “當(dāng)?shù)毓賳T接到咱們大人的信后,連夜打發(fā)人去找了,誰知那位畫師自從眼睛好了之后,就很想去外頭看看,今年年初就外地游歷去了,如今也不知道了哪里。” 雖有些失望,但現(xiàn)在有了新線索,倒也不急著用了。 謝鈺道:“無妨,若有機會,不妨請他來開封做客?!?/br> 終究人才難得,此人如能為開封府所用,必有奇效。 那人走后,馬冰好奇地問:“真有那么厲害的人???” 她只知道摸骨治傷,萬萬沒想到竟有人光憑手上功夫就能還原一個人的面貌,真乃神技。 “雖未曾親眼見過,”謝鈺道,“但既然是涂大人舉薦,想必不會有錯?!?/br> 兩人說著話,就往白石鎮(zhèn)去了。 白石鎮(zhèn)距離開封府不遠(yuǎn),是京畿之地相對富裕的一個小鎮(zhèn),讀書之風(fēng)頗盛,也曾出過不少文人墨客,還有一座小有名氣的白石書院,每年都吸引許多學(xué)子慕名前來。 讀書人多了,鎮(zhèn)上風(fēng)氣就好,路上多有穿長衫的,路邊店鋪也多販賣文房四寶等物,十分風(fēng)雅。 可惜馬冰第一次認(rèn)識這座小鎮(zhèn),竟是因為一具賭徒的骸骨。 根據(jù)元培說的地址,兩人順利找到王河家所在的街道。 附近幾條街都是相仿的二進(jìn)小院格局,偶爾還能聽到門戶中傳來的稚嫩讀書聲,可見好學(xué)之名不虛。 街上多有婦孺,謝鈺和馬冰怕騎馬驚了人,便下馬步行。 大約是當(dāng)?shù)靥剑⒆觽兡懽右泊?,才走幾步,就有個梳羊角辮的小姑娘跑過來,脆生生問道:“你們找誰呀?” 馬冰彎下腰,“王河家你知道嗎?” 小姑娘歪著腦袋想了下,然后露出點嫌棄的神色,小聲道:“他不是好人,你們不要找他啦?!?/br> 馬冰看了謝鈺一眼。 好么,這王河得多壞,連個四五歲的孩子都知道惡名了。 “他怎么不是好人?”馬冰笑著問。 小姑娘才要說話,后頭就來了幾個抱著木盆的婦人,“小丫兒,跟誰說話呢?” 因白石書院盛名在外,鎮(zhèn)上常有陌生人慕名前來,但馬冰和謝鈺今日都著箭袖騎裝,牽著高頭大馬,威風(fēng)凜凜,怎么看都不像是來求學(xué)的。 那幾名婦人便有些警惕,忙把小姑娘拉到身后。 顯然,這是一座既包容又排外的小鎮(zhèn)。 謝鈺和馬冰上前,出示腰牌,“開封府辦案,你們可認(rèn)識王河?” 見是衙門的人,眾婦人都有些緊張,“出什么大事了?” 一聽到“王河”,又紛紛皺起眉頭,顯然十分厭惡。 “賭鬼嘛,十里八鄉(xiāng)誰不知道?簡直丟了咱們白石鎮(zhèn)的人?!?/br> “他不是早跑了嗎?”小丫娘低頭看著女兒頭上的小辮子,隨口道。 “就是,”另一個胖大女人撇著嘴道,“可別回來了!” 馬冰和謝鈺對視一眼,“你們好像都特別討厭他?!?/br> “那就是個禍害!”小丫娘憤憤道,“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整日濫賭,輸了錢就回來打罵,連他親爹娘都不放過,鬧得整條街都雞犬不寧,還引了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我們這家家戶戶都不敢出門了!” “就是,我都跟自家孩子說,以后可千萬別學(xué)那敗家破業(yè)的玩意兒!” “他媳婦多好的人吶,跟了那畜生,真是白瞎了!” “那老兩口也是倒霉,養(yǎng)了這樣的兒子,還不如養(yǎng)頭豬……” 幾個婦人你一言我一語,將王河罵了個狗血淋頭。 謝鈺盯著她們看了會兒,忽然問:“你們這樣說他壞話,不怕報復(fù)么?” 那幾個女人聞言一愣,干巴巴道:“這不是不在家么……” “就是……” 謝鈺沒說話。 她們似乎有些不自在,借口要洗衣服,忙不迭走了。 拐彎的時候,還飛快地扭頭看了他和馬冰一眼。 馬冰看看那些女人,再看看謝鈺,“有問題嗎?” 謝鈺收回視線,沉吟片刻,“說不好?!?/br> 那些女人似乎沒有說謊,但他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謝鈺又往那些女人消失的方向看了眼,一邊往王河家走,一邊分析道:“對王河那種人,但凡想正經(jīng)過日子的都避之不及,更不要說讀書人家。” 馬冰點頭,“所以她們剛才說了不少壞話,看來積怨已久。” 說到這里,她忽然停住。 “你也覺察到了,對不對?”謝鈺在一戶人家門口停下腳步。 從東數(shù)第九家,大門口擦得干干凈凈,就是王河家沒錯了。 馬冰在腦海中將剛才那些女人的表現(xiàn)重新梳理一遍,也覺察到怪異之處。 老話說得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放到這起案子中來講,就是正經(jīng)過日子的肯定怕潑皮無賴亡命徒。 那王河早就賭瘋了,連自家爹娘都敢打,更別提鄰居。 若誰遇到這樣的人,躲都來不及,又怎會輕易向陌生人講他的壞話? 就好像之前他們?nèi)ミ^的牛滿倉家等,幾個鄰居都是拼命裝死,即便勉強敲開門,最初也是一問三不知,生怕說了什么得罪人的話,有朝一日牛滿倉回來報復(fù)。 既然大家都說他跑了,那就是早晚還有回來的一天,正如謝鈺所說,現(xiàn)在說壞話,不怕來日報復(fù)嗎? 除非…… 想到這里,馬冰禁不住吸了口氣。 “或許是昨天元培他們來,大家猜到了?” 差役登門,總沒好事,要么犯罪,要么死。 謝鈺點頭,“或許吧。” 說完,他抓起銅質(zhì)門環(huán),輕輕叩了幾下。 第78章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