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御山河 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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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不如之前寬敞,但是湊在一起,也是個能辦公的地方。 宋諫把一應手續(xù)辦妥,便親自送許安歸出門。 許安歸回身:“宋尚書留步吧,我去禮部拿官服。不遠?!?/br> 宋諫欠身一禮:“臣便不送了殿下了。” 許安歸轉(zhuǎn)身去了隔壁禮部的院子拿了官服與笏板。 禮部霄請因為科舉的事情,忙得脫不開身,便請禮部侍郎葉溫年送許安歸。 葉溫年跟在許安歸身側(cè),緩步而行:“這些小事,殿下著人來做就是了,何苦親自跑一趟?!?/br> “無妨,”許安歸負手而行,“不過就是順路?!?/br> 葉溫年笑著:“殿下接任兵部尚書,本是喜事,下官想著應該給殿下送些賀禮才是。但殿下一向勤謹,下官也不知道送什么能讓殿下高興。于是想著殿下哪日若是有空,到寒舍一敘,恭賀殿下高升,請殿下一定要賞這個臉?!?/br> 許安歸睨了葉溫年一眼:“過些日子再說罷?!?/br> “是?!比~溫年頷首,眼看著已經(jīng)送到了部門口了,他便止步,躬身:“殿下好走。” 鎮(zhèn)東牽來馬,許安歸回頭深深望了葉溫年一眼,他恭敬地躬著身。 許安歸取下短鞭,翻身上馬,揚鞭而去。鎮(zhèn)東鎮(zhèn)西跟著一起上了馬,跟在后面。 * 許安歸到季府的時候,季涼已經(jīng)醒了。 他把馬鞭甩給鎮(zhèn)東,去了季涼的寢室。凌樂還是在門口閉目養(yǎng)神,聽見許安歸的腳步睜開了眼。 許安歸問:“她在做什么?” “剛起來,”凌樂側(cè)耳聽了聽,“剛穿完衣服,在喝茶?!?/br> 許安歸點點頭,叩門而入。 見季涼已經(jīng)換了一身青衣,束了一半的頭發(fā),頭戴玉冠,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準備出門了嗎?”許安歸問她。 季涼點點頭:“去梨園看看?!?/br> 許安歸跟著季涼一起坐馬車出門,在車上,他靠在車壁上,忽然開口道:“葉溫年邀請我去葉府吃飯。說是恭賀。” 季涼抬起頭,冷笑一聲。 “他那哪是好心請你吃飯,”季涼合起手中的書冊,“是想讓你放自己的女兒出來。難不成你去葉家吃飯,不帶上葉家女兒?你若帶上葉承輝,在飯局上,葉侍郎再吹吹風,那不就等于間接地解了她的禁足?” 許安歸看著季涼一副冷淡的樣子,心中居然有些小喜悅:“那你說我去還是不去?” 季涼睨了他一眼:“為何問我?” “你……難不成想讓我單獨帶葉家女兒去?”許安歸道,“嫡庶尊卑有序,你是嫡,你不去,她身為妾室,是不能出門的。” 季涼望著他:“你的意思呢?” 許安歸淡然道:“我問你的意思,你倒是來問我——要問我的意思,就是不去。是他自己教導無方,惹了我,是他們錯,為何我要給他們機會贖罪?” 季涼輕嘆一聲:“好歹你尚書的位置,是他與東陵帝一唱一和給你的,你再怎么氣,這氣也該消了吧。葉侍郎本就不是什么名門出身,熬到這個位置,也算是八面玲瓏的人?!?/br> “那你的意思是,去?”許安歸揚眉。 “去吧……”季涼道,“這些寒門,若想有名門的底蘊,到底還需要許多年的沉淀。不必苛求。而且你也罰了她一段時日了,那孩子在家里也沒受過這么大的苦。應該是長記性了……” 許安歸聽著聽著臉色便沉了下來:“要去你去,我不去!” “你若不想去,”季涼有些愣,“為何要說與我聽?” 許安歸側(cè)目不看她,聽她這么體恤他被迫擺在家里的那些妾侍,就一股邪火壓不住地往上冒。 “公子到了?!?/br> 梟雨驅(qū)車,凌樂不知道藏在哪里,但肯定是一直跟著季涼的。許安歸身邊的三名親衛(wèi)則是騎馬,護在馬車周圍。 馬車一停,許安歸就直接起身,下了車,丟下季涼一個人在車里。 季涼覺得他這氣生的好沒道理,明明是他提起的,最后又是他不高興。 馬車車壁落下,季涼自己滾著車輪下來。 這梨園就是寧弘的產(chǎn)業(yè),用來安置一些特殊的、像雀兒那樣身不由己的線人。 梨園的班主雖然是寧弘的人,但寧弘出于季涼安全考慮并沒有直接跟班主說他們正經(jīng)主子是誰。他只是交代了雀兒若是在院子里看見季涼,一定要記得多加照顧。 班主是吃這行飯的人,看見昨日寧王帶著的人又來了,便想起雀兒被盛泉叫走得事情,立即上去陪上笑臉:“二位公子,又來了。昨日真是對不住,二位公子不與園子計較便是這園子的福氣!二位公子……” 季涼從袖子里摸出一個小木牌,握在手里,舉到班主的面前。 那牌子做的小巧,剛好被季涼一個手掌遮住,許安歸站在側(cè)面,也沒看見季涼手中拿的牌子是什么模樣的。 許安歸能斷定季涼手中拿著的是木質(zhì)的牌子,是因為他離得不算近,也能聞見季涼拿出那塊牌子時候散發(fā)出一種幽香。 一般能做成牌子,供人拿出來使用,做成辨明身份的物件,都不是尋常的東西。金屬制作的東西,不可能有這種幽香的味道。 班主眼前的牌子,確實是一個通體黝黑,上面刻著一個“寧”字,用上好的珈藍香木制作而成的。牌子上鏤空雕刻的工藝及其復雜,不是尋常人能學來的。 寧遠商號的規(guī)矩,無論在哪里,只要看見這張黝黑、刻著“寧”字的珈藍香木,一概視為寧弘本人。 這個牌子不僅可以調(diào)用寧弘名下的任何產(chǎn)業(yè),還可以直接從寧遠商號里調(diào)用大量的銀錢。 打理寧弘產(chǎn)業(yè)的掌柜們都知道寧弘有這么一塊牌子,但是從未見他拿出來用過,更沒人能想到這塊牌子的使用者,不是寧弘本人。 班主雖然不知道拿牌子的這個人與寧弘是什么關系,但是也多少猜到一些,他立即收了諂媚的笑容,問道:“公子有何吩咐?” 季涼問:“雀兒可在園子里?” 班主一聽季涼問的是雀兒,臉色便更凝重了,低聲回道:“在……后院。” “生病了?”季涼蹙眉。 班主搖頭,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公子隨我來吧?!?/br> 季涼疑惑地看了看許安歸,許安歸示意先去看看。 梟雨推著季涼穿過前院樓宇,來到雀兒住的地方。 梨園的后院是一間間平房連在一起建的,只是用墻隔開了。雀兒住的地方是整個平房正中,這間房子陽光極好,足以看出雀兒在梨園是及受寵的。 班主引著季涼一行人到了門口,自己上前去扣門:“雀兒,有公子來看你。” 第177章 沉淪 ◇ ◎他聲音宛若夜晚的光靈,灑落在她耳里?!?/br> 雀兒本來躺在床上, 蹙著眉忍著疼痛。他早早就交代了班主這幾日說他病了,不接客。怎的班主這么沒趣,還引客來? 雀兒不耐煩地喊道:“不見!” 班主有些為難地看向季涼:“季公子……您看……” 季公子? 雀兒在屋里聽見班主這么喊, 頓時身上便不疼了,他半撐著身子, 向外看去。果然看見一個不高的身影, 印在窗戶白紙上。 雀兒當即喊道:“等下,班主!請季公子進來?!?/br> 聽見屋里應了, 班主也不好攔著,只能推開門,讓人進去。 可是雀兒住的屋子并不大,站不下那么多人。于是許安歸便推著季涼進了屋,其他人留在外面。 雀兒想起身給季涼行禮,季涼擺擺手:“你躺著吧?!?/br> 雀兒也不好躺著, 便把枕頭立起來, 靠在枕頭上。不過一日, 他嬌艷的臉就變得如同枯萎的花一般,沒有了顏色。 “這是怎么了?”季涼蹙眉, 打量著他。 雀兒無力地笑著:“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盛泉,”季涼頓了頓,“打你了?” 雀兒抿了抿嘴,還是笑著:“沒有?!?/br> 季涼著急, 從輪椅上站起來, 想要去給雀兒摸摸脈。 雀兒一驚:“公子!怎么使得!” 他驚恐地望向外面:“公子!不可……”他壓低了聲音,“公子不可站著!” 季涼蹙眉道:“你若不想我著急, 便實話實說!” 雀兒不愿意說, 可季涼就那么站著望著他, 好似他不說,她便親自去確認一般。最后他嘆了一口氣:“也不是打我……” “那是什么?”季涼疑惑,許安歸拉了拉她,示意她還是坐下。 季涼望了望許安歸,許安歸是一副認真的表情,她便也不再固執(zhí),便坐了回去。 雀兒望了望季涼,話在嘴邊無法啟齒。 季涼著急,卻又不忍心再逼他。 “我聽聞,”許安歸忽然開口,“許都紈绔子弟都有一些惡習。喜歡玩一些……” 許安歸看了季涼一眼,季涼回望他還是沒聽明白。 雀兒見許安歸已經(jīng)幫他開了一個頭,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盛家三公子,喜歡玩火。” 玩火? 季涼還是沒聽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許安歸好像已經(jīng)聽明白了。 他眉宇緩緩蹙起,沉聲問道:“灼你哪里了?” 許安歸這話一出,季涼才恍然大悟,原來盛泉喜歡用火燒人?! 雀兒抿了抿嘴:“哪里私密……就燒哪里,反正面上……是看不出的?!?/br> 季涼順著這話繼續(xù)往下想,頓時覺得腦子里有什么信息是對上了,瞪大了眼睛望著雀兒:“你說你被凈了身,莫不是也是因為盛泉有這癖好的緣故?!” 雀兒不太想回想一年前發(fā)生的事情,似有似無地點了點頭:“前些年,盛家三公子第一次來梨園,他本不喜好男風。可他一來就看見了我……” 生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