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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也不怪他多想。他感覺自家國王自從在這個棋局里見到了那個叫程亦安的女人,就一直哪里怪怪的。 不過既然是以前見過的,那就代表這個程亦安是白方的人。問題不大。 畢竟據(jù)他所知,沈行舟經(jīng)歷過的所有棋局,都是以白方獲勝的結(jié)果結(jié)束。 怕就怕在自家國王身上出現(xiàn)了什么一見鐘情的戲碼,然后對方還是黑方的人,那可太狗血了。他想想都覺得胃疼。 還好她是白方的人。 商野又默默地在心里感慨了一遍。隨后回憶了一下對方的長相外形,默默地點了點頭。 嗯,好像感覺還可以。后面再觀察下自家國王的態(tài)度,看看要不要拉她入伙吧? 作為白方國王身旁的城堡棋,自然是要為自家國王排憂解難。 不知不覺,兩人走過的路越來越偏,已經(jīng)徹底進入乘客止步區(qū),到了這艘游輪的底艙區(qū)域。 沈行舟依舊在往里走,各式鋼筋管道伴隨著遠處發(fā)動機的轉(zhuǎn)動聲從身旁掠過。 商野什么也沒問,只是安靜地跟在旁邊。他絕對相信沈行舟的判斷與決定。 終于,在兩人又拐過了一個彎后,沈行舟停下了腳步。 旁邊的商野也跟著腳步一頓,只往前看了一眼,就知道了來這里的目的。 前方的巨型管道旁,有兩個男人。 更準確地說,是一人雙眼呆滯地坐在地上,另一人蹲在他身前。而后者竟然有著一頭醒目的白發(fā)。 此時,蹲著的人察覺到了動靜,轉(zhuǎn)過頭看見來人,挑了挑眉: 真虧你們能找到這個地方。 之前路過的時候,我看到那個禁止進入的門有一些暴力打開過的痕跡。沈行舟簡單地解釋了一句,而后瞥向了坐在地上的那個人,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嗯白發(fā)的男人想了想,又回過頭,伸手大力拍了拍面前的人臉,喂,這里還有其他你知道的黑方的人嗎? 那個男人目光直直地望著前方,機械地動了動嘴唇:沒有了。 真沒用。白發(fā)男人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地上的人:聽好了,等會正常一點走回去,找個四周沒人的地方自己跳海吧。 好。 應完聲后,原先坐在地上的男人按著地面踉蹌站起身,然后搖搖晃晃地往回走。 商野回頭看了一眼男人的背影,轉(zhuǎn)頭問朝著他們走來的白發(fā)男人: 白夜,那人是什么棋相? 白夜走到了兩人身前,沒好氣地擺了擺手: 嘖,是我最討厭的騎士棋。又難抓,大部分時候還都很沒用。要是能抓個主教就好了,他們一般都知道很多。 一旁的沈行舟突然開口:白夜,你剛才去餐廳了嗎?你這里有沒有出現(xiàn)什么光屏? 白發(fā)的男人翻了個白眼:沒有。我都快餓死了。我今天跟著這個騎士棋耗了一個下午加晚上。他的異能坐標轉(zhuǎn)移是真的很麻煩。怎么了?什么光屏? 商野瞥了一眼,見沈行舟似乎正在低頭思考什么,便開口接過了話:等會我再和你說。 白夜一臉莫名。 沒過多久,結(jié)束思考的沈行舟再次開了口: 這一局里,國王的特權被禁用了。這是以前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的情況。 特權是國王凌駕于其他棋子之上的證明。目前為止,它能對所有黑白棋子都生效,只除了一個 我們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棋子。 沈行舟緩緩抬眸,在一人震驚、一人興味的表情里說出了最后的結(jié)論: 這個棋局的參加者里,大概率有黑王的存在。 作者有話說: _(:з」ang;)_突然發(fā)現(xiàn)好像寫了很長的審判過程,后面的審判就不會這么詳細了。 第65章 審判游輪(零八) 清晨, 天色還只有蒙蒙亮,迎面吹來的海風帶著陣陣涼意。 程亦安抬手將幾縷被風吹亂的長發(fā)別到了耳后。她此時正站在昨天何凱拍照時掉下去的位置上,低頭查看附近的甲板和欄桿。 幾分鐘后, 她直起身,朝著身旁的男人搖了搖頭: 沒有發(fā)現(xiàn)。 傅云聲瞥了一眼, 神情絲毫不意外。 他在昨天聽說有學生墜海這件事后就來這里看過,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他覺得違和的存在, 一切就像是個普通的意外。 直到昨天程亦安把他拉到餐廳角落里,給他看了相機里的那張照片。 傅云聲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那張照片里的甲板圍欄外似乎掛著什么黑色的物品。但在照片里被圍欄擋了大半, 只露出了一點邊角。 他立刻就問了程亦安這個東西是什么。對方回憶了一會才說, 是個黑色的方盒子。 這個盒子在他去查看的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 一聽說有這種事, 程亦安本來昨天晚上就要去查看情況。但兩人到了門口才發(fā)現(xiàn),甲板區(qū)域因為昨天有學生墜海, 已經(jīng)被封鎖。而且此時由于隔壁的主餐廳正在開晚宴,聚集了大量學生, 甚至還有幾個船員站在門口守著, 不讓人去甲板區(q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