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懼盛宴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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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木一停頓片刻,他笑了笑:“比如我,酒吞童子,妖鬼的首領(lǐng),也許這副面具暗示的,就是我一直以來的,希望領(lǐng)導(dǎo)各位的野心?!?/br> “又比如,這位一直沒有說話的貓又小姐?!?/br> 他看向了窗邊的雨宮彌生。 “貓又……是一種沒有情感的,會模仿人類聲音,把人吃掉后,再變成被它吃掉的那個人的……怪物?!?/br> “我想,雨宮小姐的性格特質(zhì),也許是無情吧?哈哈……” 第七十三章 談?wù)?/br> 這個笑話并不好笑。 玉木一很快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他咳嗽了一聲,說道:“我們還是繼續(xù)來談淺草神社的事吧?!?/br> 淺草神社位于群馬縣鬼押山,一直以來都算香火旺盛,并沒有傳出有什么詛咒,怪談之類的消息。 當(dāng)玉木一簡單地談了一下淺草神社的大概狀況后,眾人都沉默下來。 類似狹間雪山那樣的,好歹還有傳教士的傳說可以作為借鑒,而淺草神社什么傳言都沒有,無跡可尋就意味著無法提前做一些準(zhǔn)備。 “希望還有機(jī)會去神奈川縣?!?/br> 師云安忽然說道。 秦文玉和羽生文心沒有說話。 這次的紅級祭宴,人數(shù)真的太少了,只有他們?nèi)齻€,而且,這是這十年的祭宴的第一個紅級詛咒,整個祭宴的人都盯著他們。 是開個好頭還是全軍覆沒,誰都不知道。 一時間,大家都沒了說話的興致,最大的威脅依舊來自祭宴,什么紅色能面,什么來自過去逃離者的謀殺,都不是最緊要的。 這該死的祭宴到底是什么? 每個人的心底都在詢問。 時至今日,秦文玉也發(fā)現(xiàn)了祭宴和自己之前的想象完全不一樣。 他本來覺得,世間既然有鬼的存在,那人何必要怕死? 可現(xiàn)在,越來越多的例子在告訴他,這個想法錯了。 它們沒有感情,無法溝通,有些鬼秦文玉甚至無法確定對方是不是人類的靈魂變成的? 比如狹間雪山那只像猴子一樣的,一直玩弄著逝者靈魂的鬼。 那幾名大學(xué)生早就死了,但他們的靈魂一直被那只猴子一樣的鬼玩弄,甚至現(xiàn)在它依舊存在于狹間雪山。 它到底是什么? 它是怎么形成的? 秦文玉唯一能夠確定的,只有它本來就存在。 它不是因為被祭宴選中才出現(xiàn)的,而是因為它本身就在那里,才被選中成為了祭宴的場所。 這兩者有決定性的不同。 簡而言之,這些鬼與詛咒,根本就不像是人類靈魂的殘渣,倒更像是某種更高維度的,當(dāng)前的人類無所理解的存在。 它們的行為邏輯很多時候根本就不能用人類的方式來推導(dǎo)。 那么,祭宴的存在又是為了什么? 只是為了讓他們這些渺小的人類在未知與死亡的恐懼前歇斯底里? 秦文玉想不通,而且,每個被祭宴選中的人都是隨機(jī)的嗎? 如果真的如玉木一說的那樣,每一副能面都代表著一種性格特質(zhì),那祭宴選人的邏輯倒是能被猜出來。 它在挑選擁有不同性格特質(zhì)的人類。 在現(xiàn)實生活中,人類的性格雖然會有差異,但性格中的大部分面積是重合的,稍微突出的一些地方可以被看成是每個人的獨特性。 而被祭宴選中的人,似乎某個性格特質(zhì)會異常的突出? 雖然秦文玉見過的祭宴中人還不多,但光是這間病房里的人,拿到正常社會中來看,也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比如玉木一,他一直在拿自己酒吞童子的能面做例子,說自己很享受成為領(lǐng)導(dǎo)者的感覺。 但真的是這樣嗎? 他雖然隱藏得不錯,但玉木一不知道的是,他第一次和秦文玉見面時,硬生生捏爆了一個茶杯被秦文玉在窗外看見了。 秦文玉一直沒說,但他很清楚深藏在這家伙骨子里的暴戾。 也許酒吞童子代表的根本就不是領(lǐng)導(dǎo)者的特質(zhì),而是殘忍,殘暴之類的…… 五天之后就是紅級祭宴,三個倒霉蛋約定了一個時間,因為秦文玉受傷了,所以他最后一天自己去群馬縣,羽生文心和師云安先去那間神社看看。 很快,病房里的人都離開了,只有雨宮彌生還站在窗邊。 秦文玉靜靜地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忽然有些猶豫起來。 二十年來,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不夠果決。 “雨宮……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不喜歡你,留下來是出于人道主義關(guān)懷,醫(yī)院管飯?!庇陮m彌生提前一步回答道。 秦文玉一怔,這女人想什么呢? “我是想問你,直系親屬間不能輸血嗎?” 在秦文玉奇怪的目光下,一直以來都是一張撲克臉的雨宮彌生,耳朵竟然微微變紅了。 “能……能輸,但有風(fēng)險,”她的聲音有些奇怪,躲開了秦文玉的眼神后,飛快地說道:“直系血親的血液中含有相近的淋巴細(xì)胞,這些細(xì)胞相互之間會排斥,通常接受血液的人處于虛弱期,免疫力相對供血者差,供血者血液里的淋巴細(xì)胞會在一段時間內(nèi)破壞受血者的器官,嚴(yán)重的會導(dǎo)致直接死亡?!?/br> “在醫(yī)學(xué)上,這稱為移植物抗宿主病?!?/br> 看樣子她終于恢復(fù)了冷靜。 秦文玉聽著她的聲音,腦海中回蕩的,卻是昨天自己半昏迷狀態(tài)下,聽到的那些聲音。 “醫(yī)生,請用我的血,我和他是一個血型!” “你和他是直系親屬嗎?” “不是!” “可是,你們長得……” “我說不是!醫(yī)生,救人要緊!” 所以,他和我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只是單純的長得像嗎? 秦文玉扭頭看向自己右肩的槍傷。 羽生文心…… 笑面…… 如果你和我沒有一點關(guān)系,那這樣的你,性格特質(zhì)一定是善良到了超越普通人的程度。 羽生……文心。 ———— 離開醫(yī)院后,幾人分道揚(yáng)鑣。 忽然,師云安腳步一停,他急匆匆地沖進(jìn)路旁的便利店,渾身不停地顫抖。 “紙……筆,快給我紙筆!” 他沖著便利店的營業(yè)員大吼道。 “是……好,好的,先生?!?/br> 兼職的小姑娘被她嚇得面色發(fā)白,趕緊去貨架上取出了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還沒穩(wěn)穩(wěn)地遞到師云安的手上,就被他猛地?fù)屃诉^來。 這個瘦瘦高高的男人趴在地上,面色猙獰,手上青筋暴起。 那支普普通通的鉛筆在筆記本上游走。 營業(yè)員又是害怕又是好奇,她偷偷地看了一眼師云安的畫。 頓時,她本就蒼白的臉色立刻毫無血色。 此時已經(jīng)快到正午,但上午的陽光忽然被陰云籠罩,店鋪外本來人來人往的街道忽然寂靜得令人心底發(fā)慌。 這個男人,忽然開始畫起了自己的自畫像? 但是那副畫上的他,又哭又笑,根本就不像人類,倒更像是……鬼。 第七十四章 到達(dá) 二月二十三日,初春。 羽生文心和師云安登上了前往群馬縣的列車。 兩人下車時,正是群馬縣鬼押山的黃昏。 群馬縣在日本的存在感不強(qiáng),但景致別有一番韻味。 兩人拉著行李,走在人煙稀少的公路上,路旁就是溪流。 溪旁有屋,這些屋子雖然矮小,但錯落有致,這個時間,大多戶人家的屋頂有炊煙縷縷升起,恰似一條靈動的長蛇,往山林深處飛去。 夕陽就墜在山頭,深邃的長空下,蒼勁如黛的遠(yuǎn)山懷抱中,是隨風(fēng)舞浪的初春農(nóng)作物。 田間地頭可見農(nóng)人勞作,點綴其間的則為幾朵早開的春花,偶然間飛鳥的身影在余暉下劃過…… “前面就是鬼押山,淺草神社在山上,山下的鬼押縣可以暫時作為我們的住處。” 羽生文心說道。 “看起來,那座神社并不是恐怖電影中常見的藏在深山老林中的廢棄神社,它每天都有不少前往參拜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