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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點溫以遙不好說。 畢竟,當初他們和溫以遙簽合同的時候,看到溫以遙的臉,還頗為驚艷地說:兄弟,你應該去當明星的,那些廣告上的小愛豆都沒你好看。 已經(jīng)霸占熱搜許久的溫以遙耐心地告訴他們:我已經(jīng)是藝人了。 三人張大了嘴:啊?? 自那以后溫以遙就知道,他們仨從來不玩微博,不關(guān)注娛樂新聞。 他們可能根本不知道余子秦在網(wǎng)上碰瓷溫以遙的事,所以把余子秦列為代言候選人也不是沒可能。 溫以遙摸出手機,在游戲工作群里發(fā)了條消息。 【殺海決策群】 溫以遙:@傅稻盛,@張顯赫,@秋仔,誰要造我的反? 張顯赫:【驚恐jpg】誰?肯定是他們中出了一個叛徒,我任何時候都堅決站在你這邊,我的財神爺! 傅稻盛:發(fā)生什么事了? 秋仔:陛下,陛下!臣妾真的沒有與人私通啊! 溫以遙:【分享鏈接】驚!近期爆火全球的手游《殺?!范ㄏ掠螒虼匀耍嘧忧卦囇b照驚艷登場 溫以遙:代言人誰定的。 張顯赫:我母雞!這事兒和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這兩天我出差去聯(lián)合傳媒總部那邊,參加全息技術(shù)研討會,這還是你吩咐我去的,好家伙我忙到現(xiàn)在才敢喘會兒氣,哪兒有時間造反啊! 傅稻盛:余子秦是什么玩意兒? 傅稻盛:所有非技術(shù)相關(guān)的事,都由你決策。不可能瞎定。 在張顯赫和傅稻盛相繼表了忠心以后,群里忽然安靜下來。 于是壓力給到秋仔這邊。 張顯赫:@秋仔,你個濃眉大眼的竟然敢造反【指指點點jpg】; 傅稻盛:@秋仔,解釋。 溫以遙還在發(fā)消息,電梯叮的一聲,到達了一樓。 駱曉叨依依不舍地問:真的不要我陪你嗎?你朋友靠不靠譜啊,關(guān)鍵時刻他能不能像我一樣護著你啊? 溫以遙的腦子卡了一秒,不可避免地想到陸盡洲像駱曉叨一樣,母雞護小雞似的把他保護起來的樣子。 隨即意識到不對,他自己又不是弱雞。 溫以遙擺擺手:我自己能護著自己,你去吧。 電梯門幽幽關(guān)上,外面的駱曉叨惆悵憂心地揮手道別。 密閉安靜的空間里只剩下溫以遙一個人。 他本來還想找秋仔質(zhì)問一下代言人的事,這會兒腦子卻完全短路,只剩兩個問題:陸盡洲的車長什么樣子? 他待會兒是先說「久等了」「晚上好」還是干脆直接問他「你怎么會來」? 一樓到負一樓,真的很快。 快到溫以遙連一個深呼吸都還沒做完,就已經(jīng)不得不面對門要打開的事實。 先說久等了吧。 就這么決定。 叮。 像烤箱終于烤透了食物,溫以遙的腦門冒著guntang的熱氣,將要出爐。 結(jié)果門一打開,穿著深色襯衣的男人就高大挺拔地杵在門口,單手插兜,一手抬起來看著表上的時間。 剎那,兩人就這么對視上了。 今天的陸盡洲很不一樣。 具體說的話,大概就是多戴了一副無框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如陸盡洲本人一樣整肅冷清。 近視是很正常的事,溫以遙自己雙眼也有一定的度數(shù),但因為不影響平時生活,所以他沒有去配眼鏡。 可怪的是,看到陸盡洲戴眼鏡,他卻心臟猛地一跳。 就跟被人拿小錘子敲了一下。 力道不重,動靜卻大。 咚的一聲。 溫以遙的小指仿佛抽筋似的崩緊,在誰也看不見的地方摳了摳自己的掌心。 打好的腹稿沒了,他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盯著陸盡洲看了好一會兒。 陸盡洲忽然伸手,擋住了將要再次合上的電梯門,說了聲:不出來? 溫以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分神了那么久。 不好意思。 他大跨步邁出去,謹慎地側(cè)過身,與陸盡洲保持一個合適的距離。 溫以遙疏離的動作貌似不經(jīng)意,但陸盡洲看在了眼里。 我路過這里,看到外面很多記者蹲點,那些不太正規(guī)的報社狗仔難以約束,你經(jīng)紀人沒經(jīng)驗,可能應付不來。 陸盡洲看上去耐心十足地解釋,說完還特意強調(diào),我?guī)阕撸靡岔樎贰?/br> 溫以遙點點頭,頻率快,幅度小,跟雞崽子啄米似的,說:好,順路好。 陸盡洲輕笑,一邊引著他往車的方向走,一邊道:這件事的起因在我,所以我來為此負責。不用有壓力。 我沒有壓力。 溫以遙全程點頭就完事兒。 關(guān)于「你怎么知道我經(jīng)紀人經(jīng)驗不足」,「你怎么知道去我家能順路」以及「停車場為什么一個狗仔都沒有」這種問題他一個沒問。 重新塞滿他腦子的是:陸盡洲很適合戴眼鏡。 到了車前,溫以遙下意識去拉后座的門,陸盡洲卻走到他身旁,打開副駕的車門說:坐這里。 你開車嗎? 饒是溫以遙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咽了咽口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