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帳暖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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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快?她當(dāng)時明明都要怕死了呀。 想想她一未出閣的姑娘家,沐浴時被一陌生男子差點看個精光,之后還不由分說地被霸著身抱了又抱,這般情境下,她能得意些什么? 分明……是他占夠了便宜,更舒快享受些。 當(dāng)然,這些話施霓自不敢明言,也知曉在他眼里,這些巧合意外都是人為陰謀。 可當(dāng)下被他一連諷刺了好多句,即便是施霓這樣的好脾氣,也不免幾分情緒翻涌。 無故被冤枉,任誰也會覺得委屈。 施霓叫自己一定忍住別哭,之后鼓足勇氣與他相視,含著濕漉漉的一雙眸,模樣嬌憐又倔強。 她出聲反問,聲量不大,卻一字一句說得認(rèn)真:“那日發(fā)生的一切,還煩請將軍細細回憶一遍,從初遇將軍到事后分開,是否發(fā)生一切全程皆由將軍主導(dǎo)?并且當(dāng)時,我并不知那寒池是將軍的私人浴池,更不知曉將軍身份,甚至只以為是遇到山匪擄命,于是只好被迫配合著……” 說到這,施霓聲音漸弱下來。 后面他做了什么,他自己該是最清楚不過的。 “伶牙俐齒?!被魠捖勓怎久祭鋵?,顯然不信,“那寒池曲徑隱蔽,怎能叫你輕易尋到?” 施霓有理有據(jù)回說:“將軍歸營前幾日,營中的確用水短缺,這一點將軍自可找蒙校尉求證,我沒得允許擅自出營尋溪沐浴,此舉的確做得不妥,將軍若因此責(zé)罰,我自當(dāng)是認(rèn),可尋到寒池的確為誤打誤撞,而絕非將軍所言,是我蓄謀已久,故意裸身勾引?!?/br> 施霓緊張?zhí)嶂豢跉?,終于把想說的話全部說完。 當(dāng)下雖是如釋重負(fù),可鼻尖還是不自覺發(fā)酸。 霍厭聽著她的敘述,略微沉思,當(dāng)下他防備心極重,自是不會只聽她三言兩語將自己摘干凈,便由此打消顧慮。 他心里仍帶著氣,可看她此時眸底含著隱約淚光,一副將哭不哭的委屈模樣,他心底不由地也跟著浮出幾分煩躁情緒。 “將軍……你信不信我?” 久久等不到他的反應(yīng),施霓有些焦急地出聲問詢。 勾引大梁主帥的罪名實在太重,她又如此身份微妙,如何背負(fù)得起。 可霍厭聞言卻并未正面回應(yīng)她的話,仔細思量過后,他不放過一點漏洞地再次開口質(zhì)問。 “那夜為了叫你安心,我曾毫不吝嗇地將主帥令牌給了你,而之前,你亦在軍營中住了數(shù)日,營中霍字軍旗處處可見,那令牌上亦篆刻有相同的符文,你說你不識我身份,說法是否太過牽強?” 霍厭威厲凝視,目光森然嚴(yán)篤,就仿佛此刻是在審問一個真正的犯人。 施霓承受著他逼人的審視,不禁微微怔然。 想起之前他與自己說話時,都在刻意收斂著身上的鋒芒,盡量釋放柔情暖意,而現(xiàn)在,他恢復(fù)主帥威儀,從上俯瞰,再沒一點憐意愛惜了。 莫名的,她心頭忍不住酸澀了一瞬。 “我知將軍已在心里給我定懲了罪名,我解釋再多,將軍都能找到蹊蹺之處。就如現(xiàn)在,若我說自從進營以后,我與自己的貼身侍女便被安排在了營內(nèi)最逼仄的角落里,處處受限,亦從未留意過什么軍旗字符,將軍也不會輕信對不對?甚至你還會揣測我們,是否是故意示弱討憐,胡編亂造,只為博得同情寬饒。” 施霓冷靜地將自己所遇不平待遇和所蒙受的冤屈,平靜敘述而出。 即便心里依舊生懼,可她還是咬牙堅持將話說完了。 不僅是今日所受的委屈,還有從入營開始便受的無妄苛待,她一一都記得清楚,她更知曉眼下,除了自己能去爭口氣外,再無任何人可依靠。 為了自己,為了阿絳,她都必須要堅強起來。 聞言,霍厭久久凝神而立,像是在揣摩她話里究竟有幾分真實。 直至半響,他才晦暗著眼,不明意味地再次開口:“原來這么能說會道,之前見你,說一句話都膽膽怯怯的?!?/br> 施霓垂下眼,避過他的目光,聲音重回細弱著言道:“那時將軍總用匕首抵著我,我……我貪生怕死,哪里再敢多嘴。” “……” 聞聲,霍厭眸底瞬間暗下,剛剛才艱難鎮(zhèn)定下來的情緒,此刻被她簡單一句招惹,又輕易激引起千層嘯浪。 他沉瞇著眸子,幾步朝施霓逼近,而后強勢捏抬起她的下巴,要她與自己對視。 “還叫屈喊冤,說自己不是心機叵測,那你現(xiàn)在這樣又是什么意思?” 言語撩弄,眼神含濕,還說不是勾引? 施霓被迫仰著頭,沖著霍厭茫然地眨了眨眼,看他眼底莫名升騰出一股怒意,當(dāng)下并不解其意。 “現(xiàn)在……現(xiàn)在我只想叫將軍別再對我們誤解生疑,若是可以,也勞煩將軍做主,回京路上叫我們主仆二人別再妄受苛待?!?/br> 想了想,施霓覺得畢竟有求于人,還是要把話說得好聽些,于是又補充道:“將軍立威于百軍,自是公正明理,賞罰分明,既不會叫一人無辜蒙冤,也不會縱容手下惡意施以欺凌,我們相信將軍?!?/br> 不知霍厭有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她終于說完,可霍厭卻并未回應(yīng)。 她正打算再次開口,霍厭卻忽的將身子欺近了些,姿態(tài)強勢,仿若將她安全抱住。 “將軍……”離這么近,施霓不禁有些不自在。 “不用恭維我?!被魠捝ひ裘黠@啞了些。 在他完全的籠罩覆壓下,施霓聲音細弱,氣勢全無。 兩人身型差距又大,他這般不合規(guī)矩地挨近,施霓就像全部身子都窩在他懷里,顯得格外嬌小纖弱。 “現(xiàn)在,還貪生怕死嗎?”他雙眸陰鷙,惡意地貼了她一下。 有所察的施霓猛然僵直身子,不敢再動,當(dāng)下他的那把鋒銳匕首再次威脅一般實實戳抵在她的腰窩上了。 “怕……怕的?!彼忧拥厝鐚嵒?,不想在此含屈亡命。 聞言,霍厭卻嘲諷地扯了下嘴角,想看她到底能裝傻充愣到幾時。 他繃著臉,用力攥握住她的手腕,而后試圖慢慢往下帶。 “你既害怕它,便自己拿開?!彼胗脴O端方式,強逼她露餡兒。 施霓不自覺抬了下眼,當(dāng)下看他眸色nongnong,里面仿若滾著炙熱。 這眼神施霓覺得熟悉,那日在寒池溪浴,他陰毒發(fā)作時,眸光中亦閃爍過相同的貪念。 那此刻,他又在想什么呢…… 思緒漂浮的有點久,霍厭似乎等得不耐煩了。 “怎么,做不到嗎?” 他一副意料之中的口吻,眼底滿含嘲意,同時也松開了她的手腕,像是已經(jīng)把她看穿。 而施霓卻是困惑,她很坦然地?fù)u了搖頭,接著言語懵懂著發(fā)問:“這很容易,為何會做不到?!?/br> 說完,她作勢往下伸探,而霍厭阻止不及,臉色一下沉得想要殺人。 鋒銳尖端才剛剛擦過指尖,他便壓抑不住一聲低喘。 施霓頓了下,耳朵莫名感覺有些酥癢。 可她還未來得及實實攥握住,就被霍厭用力地一把推開,她腳步不穩(wěn),踉蹌了一下不慎摔倒在地上。 淺黃的郁金裙裾擺洋洋灑灑鋪落一地,施霓眼神懵懵的,眸底全是茫然。 “夠了!” 霍厭像躲避洪水猛獸一般,慌亂地往連退三五步,緊接,不同尋常的紅暈便迅速布及他的俊臉和脖頸。 施霓原地不解,將軍為何又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作者有話說: 霍厭:!! 施霓:? (一個人的兵荒馬亂hhh) 第12章 霍厭的一聲低吼,瞬間引來他手下人的警惕戒備。 尤其荊善,反應(yīng)最快,不到片刻便已臨近帳外,緊接確認(rèn)著恭敬問詢。 “將軍,里面出了何事,可需我等介入?” 問完過了好一會兒,都不聞里面?zhèn)鱽斫z毫動靜。 荊善蹙了下眉,當(dāng)即防衛(wèi)之心更重,正要再次開口,就聽霍厭沉啞繃緊的嗓音冷冷傳來。 “進來!” 領(lǐng)命入帳,目光最先略過倒在地上的纖弱美人,荊善嘴巴微張,眼底閃過一瞬的驚愕。 他自是不敢妄議主帥作為,可當(dāng)下卻也難免思尋,就算將軍再不喜這西涼女,可也不至于明面對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動手啊。 這若傳揚出去,恐有損將帥威儀。 又看此刻,將軍臉上正泛著不自然的慍紅,他便隱隱猜測,兩人或許真的起了爭執(zhí)。 荊善不敢多言,只好站在原地,躬著身噤聲等命。 半響,終于聽到將軍出聲,他簡言明意,冷冷言道。 “你好自為之?!?/br> 聞言,荊善緊張?zhí)а?,就看將軍目光旁落,臉色森然,便知曉這話大致并不是對他說的。 又看施霓姑娘,此刻眼神漉漉,模樣好不懵怔。 “荊善,帶她回去?!?/br> 霍厭不耐煩地?fù)]了揮手,周身戾氣,像是一眼也不愿再多看。 見狀,荊善心懷困疑,卻也趕緊應(yīng)聲領(lǐng)命,而后上前半步,躬身打算將地上半伏倒的施霓扶起來。 他當(dāng)下伸手,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好心扶助,卻不想下一瞬忽的敏銳察覺,背后一道如芒鋒利的眸光正森森掃射而過。 緊接,熟悉而威厲的一聲呵斥,直直割耳傳來。 “別碰她?!?/br> 荊善循聲背脊一僵,還未觸及到的動作也因此而頓住。 他猶疑地將手收回,又不解其意地回頭看向霍厭。 就見其臉色很沉,言語更是強硬不善,“她自己有手有腳,要你幫忙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