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糖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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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臨晴不知他有何用意,保持沉默。 他的笑容慢慢斂起:“對不起,我……” “我交男朋友了?!彼龘屃怂脑挕?/br> “哦,那不錯?!彼麥\笑,“哪里人?” “本地人?!?/br> 楊飛捷點頭:“哪天一起吃個飯?” 姜臨晴在桌底抓皺了自己的褲子:“他出差了?!?/br> “不急,等出差回來吧。我準(zhǔn)備在這里定居,以后見面的機(jī)會很多?!?/br> “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他是打工仔,老板不讓他回來,他就得一直出差?!?/br> 楊飛捷端起咖啡:“你們現(xiàn)在是異地戀?” “嗯,是?!苯R晴不是絕佳的說謊者。她臉頰泛紅,冷汗直冒。 她要是真的有個男朋友就好了。 叫宋騫的男人,聽著是個薄情寡義的渣男。給她當(dāng)男朋友,則是正好。 她又不對他負(fù)責(zé)。 第3章 桃花 姜臨晴做不到和他一樣灑脫,問一句:“你交女朋友了嗎?” 高考的大山,壓制了一切該有的,不該有的懵懂。楊飛捷翻過山,見到更高更廣的天空。 她卻過不去。 老師曾稱贊她執(zhí)著,對復(fù)雜的難題緊咬不放。但為人處事太過執(zhí)著,就叫死腦筋了。 楊飛捷的手機(jī)震動兩下,他說:“我等會有個面試,先走了?!?/br> “好。”姜臨晴跟著起來,“加油?!?/br> 他深深地望她一眼:“姜臨晴,祝你幸福?!?/br> “你也是。”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幸福。為了讓他放心,她又說,“我很幸福。我的……男朋友……嗯,對我很好?!敝e言總是磕絆的。 但楊飛捷似乎信了:“下次聚會,你一定要來。” 在他專注的目光里,她輕輕點了頭。 * 公司跟某汽車品牌合作了一場車展。 展覽這一天,姜臨晴跟著同事張藝嵐過來現(xiàn)場,做動態(tài)修正。 快到中午,兩人坐在角落吃外賣。 突然的,展會那邊傳來一陣吵鬧。 張藝嵐吞下一口飯:“吵架嗎?” “張姐,我過去看看?!苯R晴放下盒飯,匆匆過去。 發(fā)聲的是一個穿著緊身短裙的女人,聲線較沙,兇悍得很。她指著一個男人:“我是車模,不是你的私模。你的長炮往哪里懟???” 人長得美,兇起來也婀娜多姿。 姜臨晴記起來了,這是尤月舞。 尤月舞撩了下頭發(fā):“死肥宅,八輩子沒有見過女人吧。鏡頭蹭到我的大腿了?!彼呐拇笸取?/br> 在場的人,無論男的或女的,目光都向著她拍打的部位望去。 裙子短得不能再短,緊緊貼合她的曲線。深黑布料襯得皮膚似雪似玉。 不一會兒,保安到了。 又來了個汽車品牌的對接人。 姜臨晴負(fù)責(zé)展臺策劃。人與人的沖突,她插不了手。 那個男人跟尤月舞道了歉。 尤月舞卻被品牌對接人勸退了。 “走就走?!彼戎迕椎母吒抡古_。 周圍看客紛紛給她讓路。 她昂著頭,高傲如一個女王,神氣足,聲勢盛。 姜臨晴輕聲喊:“尤小姐?!?/br> 尤月舞停下了:“誰啊?” 不畫艷妝的姜臨晴,清透臉上有幾分局促:“我是那天的……”在工作場合說起酒吧兩個字,她不大好意思。 “哦?!庇仍挛枵J(rèn)出了她,“是你啊,我就說嘛,就算在臉上堆一斤化妝品,你也蓋不住天真爛漫?!?/br> “你是車模?”姜臨晴并不驚訝。 尤月舞太漂亮了。 人在酒吧,可以利用昏暗掩飾不足。如今站到亮堂堂的展燈之下,尤月舞艷若桃李,火辣辣地展示傲人身材。 “算是吧?!庇仍挛柘蛘古_努努嘴,“被人喊過來的,我又不想來。這群男人,放著豪車不拍,扛個攝影器材占我便宜。沒個好東西?!?/br> 姜臨晴:“辛苦了。” “今天又是白干。”尤月舞用手掌扇風(fēng)。 “尤小姐吃了午飯沒?” “沒有?!庇仍挛鑹|了墊腳,“哎喲,站在那里擺姿勢,骨頭都要散架了?!?/br> “我們有多一個盒飯,你要是不介意的話?!?/br> “算了,我去約一個飯局不是難事。”臨走前,尤月舞又回頭,“對了,我今天想約的,就是你來問的那個男人。” 她以為會見到姜臨晴的情緒。 然而,姜臨晴只是笑笑。 尤月舞跟著笑:“你能死心就好。跟你競爭,我勝之不武啊。” “尤小姐,請問,他是獨生子?還是有兄弟?” “干嘛?身家調(diào)查???” 姜臨晴低下聲:“其實……我是一個顏控。只有宋騫的長相符合我的標(biāo)準(zhǔn)。如果他有兄弟,就能多分一個?!?/br> 尤月舞瞪了下眼睛:“你知道他叫宋騫?” “嗯?!?/br> “勾搭上了?” “嗯。不過,那天時間很匆忙。他說要加聯(lián)系方式,我沒有加上?!?/br> 尤月舞失笑:“你說我們站在這里,談?wù)撨@個男人算什么事啊。我們不算情敵吧,鬼知道我什么時候會膩了他。到那時,我就像丟垃圾一樣,把他丟給你?!?/br> 姜臨晴點點頭:“但我聯(lián)系不上他了。” “想通過我來跟他攀關(guān)系呀?” “沒事,你先用著。但能不能加一個聯(lián)系方式?” “你這人真是奇怪?!庇仍挛鑶枺澳阆氪钌纤悟q是為了什么?” “他長得帥,我對他一見鐘情?!?/br> “哪個女人的一見鐘情是你這樣的。你如果鐘情于他,就該過來撕爛我這張臉,畢竟我是你強(qiáng)勁的對手?!闭f話間,尤月舞腦洞大開,“我猜,你是不是出于某種目的,想要報復(fù)渣男?” 這個猜測,和向蓓的想法不謀而合。 “以我有限的腦細(xì)胞,想不出別的可能了?!庇仍挛枵f,“不過我還是告訴你一句,你的道行太淺了?!?/br> 姜臨晴也奇怪,為什么沒有人相信她是顏控? 楊飛捷就是玉樹臨風(fēng),才鎮(zhèn)壓在她的心里。 尤月舞抱著看戲的心態(tài),跟姜臨晴加了微信。 她備注:撿垃圾的人。 又說:“不大友好?!?/br> 她改成:渣男收割機(jī)。 臨走,尤月舞給姜臨晴送了個飛吻:“期待你的偉大成就。” * 姜臨晴算算,要等到尤月舞“丟垃圾”的時候,才會再見宋騫。 然而,下午她就遇到他。 跟那些過來拍攝車模的男人不一樣,宋騫真的是欣賞車展的。 尤月舞早走了。 宋騫對那些車模笑了笑,舉手投足間,都是不羈不凡。他逛得不久,過了半個小時就走。 姜臨晴跟張藝嵐說:“張姐,我肚子鬧騰,去一下洗手間?!?/br> 她不遠(yuǎn)不近地跟著宋騫,考慮要不要上去留一個聯(lián)系方式。 直到他上了車。 她也沒想清楚,還是站在原地。 露水姻緣……和她天生的性格不合。她常常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