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糖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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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妙旌姐姓什么?”池翮站起來。 “沒有啊,怎么了?” “我跟你講,妙旌姐姓池。三點水,一個也,池?!?/br> 姜臨晴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了:“你個大騙子?!?/br> 池翮一笑了之。 * 星期六的生日宴,池翮開車送人過去。 將到目的地,有一段路正在修建,車流被截在半途,從路口就開始塞車。 姜臨晴說:“我走過去吧,不遠,就在前面了。” 池翮:“聚會結(jié)束我再來接你?!?/br> “知道了。”她下了車。 突然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又或者已經(jīng)陌生了。 那是楊飛捷。 他從地鐵站出來,沒有轉(zhuǎn)頭,直接向前去。 姜臨晴慢了步子。 楊飛捷也是跟虞雪卉那群人玩的,他被邀請,理所當(dāng)然。 姜臨晴驚訝的是,聽到這一場生日宴時,她完全沒有想到要跟楊飛捷見面。 她好像很久沒有想起他了。 她和他隔著距離。高中時,她不敢上前,也是和他這樣,不遠不近的。 按照他們的步速,楊飛捷會先到。她再去。這就避免了二人的見面。 然而,路上一人突然攔住楊飛捷,向他問路。 楊飛捷非常熱心,回頭手指一指,指到了姜臨晴。 兩個人在那個瞬間都怔了一下。 路人道聲謝,走了。 楊飛捷停在原地,望著姜臨晴。 短短的路程不足以令她想太多,她只能說:“真是巧,我剛下車?!?/br> 楊飛捷:“是啊,我坐地鐵過來。” 兩人并肩走在一起。 姜臨晴和他拉了拉距離。因為修路,路邊圍了路障,堆了些石塊。她為了躲坑,不得不與他挨近。 說什么好呢?又說不出什么。姜臨晴突然說:“對了,上次那把傘?!?/br> 楊飛捷笑:“一把傘而已,你惦記這么久?!?/br> 姜臨晴低頭:“一直在我那里放著,不好意思?!?/br> 楊飛捷:“沒關(guān)系,那把傘送你了?!?/br> 姜臨晴:“哦?!?/br> 楊飛捷:“最近工作忙嗎?” 姜臨晴:“一般。你在這里工作習(xí)慣嗎?” 楊飛捷:“還行。節(jié)奏比較快,有點像高三的時候?!?/br> 姜臨晴:“工作起來是這樣,沒有讀書的時候自在。” “是啊,有的時候?!睏铒w捷說,“我特別想回到高三那一年?!?/br> “???”那真是辛苦的一年。 “你呢?” 姜臨晴搖頭:“我不想再來一次高考。我不是尖子生,高考拼過了,如果回去還要那樣努力,我會頭疼?!?/br> 楊飛捷慢了語調(diào):“也是,時間不能倒流?!?/br> “班長,你現(xiàn)在是歸國人才,同學(xué)們都羨慕你的工作呢?!?/br> “你羨慕嗎?” “你肯定比我高薪啊。” 楊飛捷笑了下:“工作不是只有薪水這一項評估?!?/br> “你的工作累嗎?” “還行?!睏铒w捷停下來,“對了,章青寧是不是去sao擾你?” 未料提及這種話題,姜臨晴感到一陣突如其來的尷尬:“哦,她啊,偶然遇到,聊了幾句,是個很可愛的女孩。”楊飛捷和章青寧的糾葛,是他們二人的事,姜臨晴不愿多談。她恨不得快點到宴會地點,或者又遇上另一個同學(xué)。 “她——”楊飛捷才起了個頭。 一道聲音響起:“你忘記拿東西了?!?/br> 姜臨晴一愣,轉(zhuǎn)過頭。 池翮不知什么時候跟了過來。他拉過她,將一包紙巾放到她的掌中:“你忘了這個。” 姜臨晴:“哦。”這是兩人成為男女朋友當(dāng)天,所謂的永恒禮物。 池翮瞥了楊飛捷一眼。 楊飛捷面色復(fù)雜。 姜臨晴硬著頭皮,為二人介紹:“這位是池翮,我的朋友。這是我高中班上的班長,楊飛捷?!?/br> 池翮輕笑:“幸會?!?/br> 楊飛捷也笑了笑:“幸會?!?/br> 第44章 壓軸 楊飛捷看了看面前一對相握的手:“池先生是本地人嗎?” “是啊?!背佤绮慌聦Ψ讲閼艨?。 楊飛捷見過姜臨晴身邊的兩個男人, 都是大帥哥。 宋騫比較友好。 這一位的面相比宋騫風(fēng)流,也更囂張。他牽著姜臨晴,另一只手插進自己的褲袋。 有時候, 介紹只是介紹,言外之意, 卻在姜臨晴的表現(xiàn)之中。她不但尷尬,面色還有紅潤,像是要掙脫風(fēng)流男人的手。 然而,對方不放,她就作罷。 楊飛捷的雙手插進了褲袋。 虞雪卉選的宴會廳是一家中餐館, 在二樓。 一樓門口有一個穿著旗袍的服務(wù)員,為顧客們指路。她望著門前的二男一女。不要說她一直站在這里,就算是路上經(jīng)過的人,也能察覺三人頂上詭譎的風(fēng)云。 姜臨晴率先打破了氣氛的僵局:“好了,估計同學(xué)們都到了, 我們也上去吧。” 池翮看了看她, 抓著她的手不放。 就算她不講,誰都知道這是她的男朋友。如果池翮不在, 她能坦然跟楊飛捷說, 她的男朋友出差回來了。但池翮突然來到, 她還沒有向人介紹男朋友的經(jīng)驗,總是不好意思,尤其面對熟人。 池翮不說話, 手上抓得緊。 姜臨晴只好說:“班長, 你先上去吧, 我跟他有些事?!?/br> 楊飛捷深深地望她一眼:“嗯。”她開了口, 他不便再說什么。 服務(wù)員望著顧客過來, 立即揚起笑。 楊飛捷報了包廂的名字。 服務(wù)員領(lǐng)著他進去電梯。 楊飛捷一走,池翮臉上的溫度驟降:“你跟他‘我們’?” “我跟他才是聚會的人嘛。”姜臨晴晃晃他的手,“除了今天,都是我跟你才叫‘我們’。” “哦?不是朋友?”池翮陰陽怪氣的,“我還以為你要介紹我是你包養(yǎng)的男人呢?!?/br> 三三兩兩的路人經(jīng)過。 姜臨晴推著池翮,到了店外的招牌邊,像是故意遮擋身子:“你突然出現(xiàn),我反應(yīng)不過來?!?/br> “這不是下意識的事嗎?我是誰啊?”池翮陰邪一笑,“不說的話,我就在這里喊冤,我的大金主啊,拈花惹草,始亂終棄?!?/br> 姜臨晴急急地說:“你別喊,我等會上去跟他解釋?!?/br> “第一個下馬威不成,再解釋就沒氣勢了?!?/br> “那怎么辦?” “哼。”池翮從鼻子里出氣,一聲還不夠,再加一聲,“哼?!?/br> 姜臨晴哄他,低聲問:“池小豬生氣了?” “這位朋友?!背佤绶砰_她,“不是要聚會嗎?還不去啊?!?/br> 她牽住他:“我是你的女朋友?!?/br> 他皮笑rou不笑:“剛才要是有這種覺悟,我們就不用站在這里吹風(fēng)?!?/br> “我等會一定上去和他說,你是我的男朋友。” 池翮低眼:“我要演一場壓軸戲,大金主配合嗎?” “什么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