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羸弱不可欺 第2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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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檀毫無心理負擔(dān):“對啊,你要是不信,咱倆這就去問她?” 申小紅哪兒敢去啊,就算懷疑是杜清檀忽悠她,也得笑著把這份臉面接了。 其余人肯定要配合杜清檀,于是氣氛一片祥和。 白司藥得知,和程尚食笑道:“這孩子長進了。” 好的官員,既要精通業(yè)務(wù),又要懂得處理好人際關(guān)系。 搞不定上級,就沒好日子過。 搞不定下級,就沒人干活。 “可不?!背躺惺惩瑯臃浅M意,然后說起了白司藥的終身大事。 “小白啊,你升尚食這事兒有些難,圣人有屬意之人,你再等等其他機會罷?!?/br> 白司藥很有些失望,卻也想得開:“上次孫家姑侄陷害我,我能順利逃出生天,也算幸運了?!?/br> 程尚食道:“升尚食這事兒我雖無能為力,司藥之職卻是我說了算。目前沒有合適的人選,另一個職位就空著罷,你多辛苦些,一力承擔(dān)下來?!?/br> 也就是說,以后司藥司都是白司藥說了算,再不會有人給她添堵。 算是一個小小的補償,白司藥笑著謝了,卻也明白,這個空位,估摸是程尚食給杜清檀留的。 只要杜清檀再立一個大功,又要升官了。 二人正說著,就聽宮人通報,說是杜清檀來了。 白司藥就起身告辭,杜清檀恭敬地給她行禮請安,倒比沒做程尚食義女之前還要恭謹(jǐn)幾分。 白司藥也喜歡她會做人,閑談兩句自去了。 杜清檀給程尚食奉了養(yǎng)生湯,笑著說了去太醫(yī)署授課的事,又講要去女學(xué)生家瞧病的事。 程尚食自是應(yīng)了:“不要忘了回宮的時辰,逾期不歸是大罪?!?/br> 杜清檀還是不肯走:“我想請義母幫個忙……” 她說了孟萍萍的事:“聽說她家里要把她嫁去外地給人做續(xù)弦,對方大了她二十歲,已經(jīng)有三個孩子了,長子都要成親了。” 程尚食也嘆氣:“這也太過分了些,仔細找找,難道找不著更好的啦?” “誰說不是呢?”杜清檀給程尚食捏肩捶腿:“她家里總認為她出宮是犯了事,怕惹麻煩,想嫁遠一些。 我想著,咱們得給她撐個腰啊,不然以后從宮里出去的姐妹們都被家里慢待輕視,六尚二十四司顏面何存?” 程尚食輕點她的鼻尖,親昵地道:“那會兒也沒見你和她多要好,怎地總為她說情?得了人家什么好處啦?” 杜清檀靠在程尚食肩上笑:“她和獨孤認識……有事就老找獨孤幫忙,我這是為了自個兒?!?/br> 程尚食被逗笑了:“就你精,行了,我去找陸尚宮商量一下,給她湊些東西,再派個品階高的女官專程去送,不叫她家里輕看她。這樣可好?” 杜清檀繼續(xù)捶肩:“再好不過了?!?/br> 誰都有倒霉沮喪的時候,她愿意拉孟萍萍一把,但后續(xù),還得自己立起來。 不然,誰也幫不了孟萍萍這個忙。 至于李岱說的那些話,對她的生活壓根沒造成什么影響,到晚躺下,頭挨著枕頭,她就睡了個天昏地暗。 第二天醒來,又是活蹦亂跳的一天,只是又添了個習(xí)慣,每每從御膳房當(dāng)差回來,便要換一身衣服。 做飯的時候,也要用帕子把頭發(fā)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不叫一點油煙味兒鉆進去。 申小紅瞧著她這般做,便也跟著學(xué),雷燕娘不免背地里抱怨:“窮講究?!?/br> 杜清檀笑道:“快別說她,咱們不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她愛怎么折騰是她的事,又沒影響你?!?/br> 雷燕娘道:“我不信她想通了,總覺著她要出幺蛾子?!?/br> 杜清檀眼里露出幾分冷意:“隨意好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她去罷。 第312章 咱們解除婚約吧 程尚食辦事很利索,等到杜清檀再去太醫(yī)署上課,孟萍萍已經(jīng)收到了來自六尚二十四司的問候禮。 她特意在太醫(yī)署等著杜清檀,感激地道:“家里一直把我看成罪人,雖有祖父護著,風(fēng)言風(fēng)語卻是避不開。 收到姐妹們的心意后,我家阿耶阿娘、哥哥嫂嫂和下人就都變了個樣兒,多謝你了?!?/br> 杜清檀笑道:“這是尚食憐你無辜才去做的,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要就謝尚食,謝我做什么?” 孟萍萍試探著去拉杜清檀的手,溫聲道:“我知道是你,其他人不會想得起我。以后你若有什么事,只管說一聲,我會盡力去做?!?/br> 杜清檀笑道:“那正好的,我這有樁事,你與我一同辦了,就當(dāng)還了情?!?/br> 孟萍萍小心翼翼:“什么事啊?” “殺人,放火?”杜清檀和她開玩笑。 不想孟萍萍竟然還認真地思考起來。 “你為人正派,若要做這種事,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我雖不才,卻可以幫你跑跑腿,望個風(fēng)什么的?!?/br> 杜清檀眼淚都笑出來:“你可真老實?!?/br> 孟萍萍也笑,說她自己的婚事:“昨天收到禮品,我就借機鬧了一場,那樁婚事不會再提了,說是再看?!?/br> 杜清檀趁機鼓動她:“學(xué)了這一身本事,理該比別人活得更好才對。若是茍活著,真是白學(xué)了…… 要是我呢,我不好過,就大家都別過了,再不然,我出家去,一拍兩散……” “幾天不見,杜掌藥又厲害了幾分,竟然鼓動別人忤逆父母尊長?!?/br> 隨著這句話,李岱大步走了過來,目光在杜清檀和孟萍萍臉上滑過,滿臉的不贊同。 “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女子本弱,離不得家族庇護,鬧崩了也沒什么好處。” 杜清檀立刻道:“是,殿下說得對,我剛才都是胡說八道,萍娘千萬別放在心上啊?!?/br> 孟萍萍低著頭笑,先給李岱行了禮,再和杜清檀說道:“我在值房等你,上完課咱們再聊?!?/br> 等到孟萍萍走遠,李岱很直接地問杜清檀:“我上次和你說的事,你考慮得如何了?” 杜清檀道:“殿下說有兩條路,一條是和獨孤解除婚約,一條是換一個更有力的靠山。下官很仔細地斟酌了利害關(guān)系,終于下定了決心?!?/br> 李岱欣慰而期待:“你說?!?/br> “這天下最有力的靠山,自然是圣人。但我靠不上,一不小心還可能丟了小命,所以,我決定和獨孤解除婚約?!?/br> 杜清檀凜然正氣:“在今后的歲月里,我將傾盡所有,全力侍奉圣人,把青春和生命獻給圣人?!?/br> “……”李岱眼里的笑意倏忽不見,他長這么大,就沒見過誰把解除婚約說得吃飯似的簡單。 杜清檀柔弱而無辜:“殿下似乎不太高興?” “呵~本王怎會不高興?本王高興著呢!” 李岱冷颼颼地盯著杜清檀看了片刻,道:“杜掌藥為何不用本王送的冷玉香?你身上的油煙味兒更重了!” 杜清檀這回沒被他唬住,笑瞇瞇地道:“殿下怕是染了風(fēng)寒,嗅覺出了問題,稍后還該請醫(yī)令看看才好。 下官出門前才換過的衣服,洗過的頭,再清潔不過,畢竟,為人師者,傳道受業(yè)解惑是大事,定要體體面面才好。” 她文雅地對著他行禮:“時辰不早,下官該去上課了?!?/br> 將要轉(zhuǎn)身之際,她怪怪地看了李岱一眼,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最終什么都沒說。 李岱被她看得十分不爽,下意識地檢查自己的衣著裝扮,就怕有什么不妥。 然而看來看去,一切正常,就問隨從:“本王可有何處不妥?” 隨從道:“很好啊,殿下玉樹臨風(fēng),是一等一的美男子?!?/br> 李岱哂然一笑,他也著了這女人的道,明明是報復(fù)。 他低垂了眉眼,沉聲吩咐:“好好跟著她,盯緊了?!?/br> 他倒要瞧瞧,杜清檀是不是真的要和獨孤不求解除婚約。 杜清檀把一群學(xué)生考了個外焦里嫩,人人菜色,哀嚎連天,這才松手。 “這不過開胃小菜罷了,我的厲害,時間久了你們才能真正知道?!?/br> 布置好作業(yè),她就去尋孟萍萍:“稍后隨我一起去給游珠兒之母瞧病。咱倆珠聯(lián)璧合,一定能成洛陽名醫(yī)!” 孟萍萍欣然應(yīng)許。 采藍興高采烈地進來:“獨孤公子來啦!” 獨孤不求大步跨進房門:“你找我?” 一時看見孟萍萍也在,不由有些尷尬,還有些緊張,尬笑著道:“是有什么事嗎?” “商量著稍后一起去給人瞧病呢?!?/br> 孟萍萍識趣地站起身來,自去了采藍的屋里。 獨孤不求挨著杜清檀坐下,親昵地碰碰她的肩頭,低聲道:“我還以為你要找我算賬呢。” “算什么賬?”杜清檀笑瞇瞇:“莫非你以為我莫名吃醋?” 獨孤不求朝她擠眼睛:“偶爾小醋也是怡情的,我不介意。” “我是大氣的人,不計較這種無關(guān)痛癢的小事。差事不好辦吧?” 杜清檀看著獨孤不求,短短幾天時間,這人就瘦了一截。 在心愛的女人面前,獨孤不求肯定要打腫臉裝胖子:“還行,雖然波折,但總體挺好的。” 杜清檀開門見山:“我知道不好,梁王不肯接你的招,打算對我下手,對不對?” 獨孤不求警覺起來:“誰告訴你的?” “別管誰說的,總之這是事實就對了?!倍徘逄醋⒁曋毠虏磺蟮难劬?,輕聲道:“咱們解除婚約吧?!?/br> “哈?”獨孤不求驚了,猛地跳起來,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哈!” 杜清檀靜靜地看著他不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