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癮 第72節(jié)
文徵話語微頓,抿唇:“嗯,紋身,其實那個我一開始就知道?!?/br> “你知道???” “嗯。”文徵也不知道怎么說,道:“沒事,你繼續(xù)?!?/br> “反正,我話就是這些。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那宋南津真就沒什么惡習(xí)了,我也不了解他,他十來歲就去洛杉磯了,誰了解他呢,每次說起都說沒我這個meimei,可每次又心軟。我爸媽不給我零花錢的時候他就給我轉(zhuǎn)賬,因為他有錢,我老感覺他玩得花呢,可后來又覺得,其實他挺專情清醒的一個人。我沒想過他會喜歡你,但其實想想也是情理之中。難怪他那么在乎你呢,回國前,還打電話問過我你的近況?!?/br> 文徵驚訝:“問過我?” “是啊。說實話,知道你們結(jié)婚那一瞬間我還有點吃醋呢,宋南津誰也不告訴,說結(jié)就結(jié)了,再叛逆的人也沒他這樣不通知家人一聲吧??捎钟X得,或許他真是太喜歡你?!?/br> 黎纖聳聳肩,說這話時還有點小怨念:“說實話,我有時還會覺得你分走了我哥哥的喜歡呢。我從沒見過他對誰那么特別,他有些話會刺我,可從不會和你說,他面對我也會冷著臉講一些話,可一旦你在,他就不說了,原來想想還覺得奇怪,后來知道你們在一起我驚訝了一下又覺得釋懷。難怪,難怪他每次面對你那么奇怪呢,他喜歡你啊?!?/br> 這一連串話說得文徵心緒都有點泛漣漪。 她說:“我還羨慕你呢,因為你們關(guān)系好,總覺得你們之間才是真正的兄妹?!?/br> “天啊,那你要是換成我你可不會得勁了,宋南津壓根不care我好嗎,問我兩句成績,給兩個錢,就是在意我???你要是真想做這個meimei,我愿意把身份給你,就怕你不樂意,他平時可毒舌可會懟人了?!?/br> 文徵是徹底靜不下心來了,放下胳膊,嘆一聲氣。 “但他幾天沒和我說話了?!蔽尼缯f:“事實上,是七天零五個小時,自從上次吵架就是這樣,他也沒怎么回來過。當(dāng)然我也沒給他發(fā)過消息,我們是閃婚,本就是搭伙過,我原本是這么想,可事實上現(xiàn)實和計劃好像有變,我無法按計劃顧及我們的生活和他的情緒,有些事還想和原來一樣,沒在意他感受,他生氣了?!?/br> “你沒去哄嗎?” “我哄什么?!蔽尼缦氲侥翘斓氖拢那橐膊辉趺春?。 “也就是小事,說不定他回來我們吃一餐飯又說兩句話就好了,哪對夫妻不是這樣,偶爾吵兩句,晚上又好了,他生氣,但也不是真的那種生氣,可能就是心里不得勁。” 黎纖都聽笑了。 文徵問:“笑什么?” “笑你,你自己沒感覺出來嗎,你和宋南津之間真是生氣吵架嗎,你倆這算啥,就是兩個人之間的情調(diào)小鬧,你很了解他,甚至知道他的生氣是什么性質(zhì)的,那還不好哄,你就是不想哄。” 文徵有些臉熱地玩了玩手里筆:“那也確實是他不搭理我?!?/br> “好,那你現(xiàn)在給他發(fā)個消息,看他回不回。” 文徵打開微信列表看了看,又沒敢。 “看吧,你自己都不發(fā),你信不信你現(xiàn)在給他發(fā)個消息他立馬秒回。” 文徵抿唇:“算了?!?/br> 文徵感覺自己想得差不多了,說:“我想好了,回頭會和他繼續(xù)聊聊,但還是那句,你先別告訴任何人,因為我和他只是形式婚姻,他說過了兩年就會和我離婚的,所以,不好外揚?!?/br> 黎纖聽著文徵娓娓道來,神色怪異。 兩年離婚。 文徵真單純。 她真想看看到那時候,宋南津還會不會同意。 晚上兩個人一起去便利店買了晚餐,黎纖沒回去,直接跟著文徵回她家說晚上一塊看電視,但沒想沒到九點外面就傳來車引擎聲。 文徵說:“宋南津好像回了?!?/br> 據(jù)宋南津的司機(jī)說,宋南津今天在飯局上有些喝多,商業(yè)飯局,他向來不會多放縱自己,起碼會保留基本思緒處理公事。 今天算是一個特例。 反正兩人出去時面對人助理就是這么說,司機(jī)扶著他,助理努力向兩人解釋這情況。 “所以打擾一下,宋太太在嗎?”助理的視線猶疑地在兩人身上過。 文徵愣了,黎纖更是。 “什么宋太太,我媽?”黎纖說:“我媽不在這啊?!?/br> “不是?!敝碚f:“是宋南津的妻子,宋太太。宋先生親口說的,說要我們把他送回他太太那兒?!?/br> 黎纖眼瞪大,瞬間神情有點微妙。 而文徵看著靠那兒低著頭,發(fā)遮了眼看不清神色的男人。 心頭良久不息。 原來,沒什么東想西想。 沒有什么質(zhì)疑兩個人合不合適的。 在他心里,從他們領(lǐng)證的那一刻起她就是宋太太,他的太太。而文徵兩個月了還沒從這個身份里出來,一直覺得他們是平常那樣,是一種約定、合作。 “是我,我來吧?!?/br> 文徵過去扶住宋南津。 他好像確實是真喝醉了,腳步有點虛,頂著他的身高,文徵扶他有些艱難,黎纖本來想去幫忙,可看他倆那樣想到什么,說:“我進(jìn)去準(zhǔn)備醒酒茶和熱水!” 司機(jī)走了。 黎纖也一溜煙跑進(jìn)屋。 文徵扶著宋南津進(jìn)屋,讓他坐到沙發(fā)上。 黎纖說去弄醒酒茶,可也不知道那丫頭怎么的,上去就沒了聲。 她只能自己去倒水,倒了一杯白涼開過來,要喂他喝。 可水撒了些到他身上。 文徵去解他領(lǐng)帶,呼吸微微帶點顫,手指也是,不太熟悉地把他紐扣一顆顆解開。知道他真的喝了酒,但其實味道不難聞,真的。她忽然記起以前他倆的肢體接觸里好像也是和酒精有關(guān)的,那種上頭的爽感她到現(xiàn)在還記得。 手突然被捉住。 他睜開了眼。 微微帶了點濕漉味的,漂亮的眼就那樣和她對上。 文徵眼神撞入他眼的一瞬間。 人突然被他拉到懷里,文徵幾乎是直接跌到他身上,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下巴被捏住,他的吻就那樣夾帶酒精,夾帶他個人的呼吸、欲望撲頭蓋面地砸下來。 什么都忘了。 什么結(jié)不結(jié)婚的,關(guān)不關(guān)系的,其他男人,全忘了。 甚至是屋里還有別人也都管不上了。 他狠吻著她,想要她,沒別的。 他們呼吸雜糅,他們互相低喘,壓抑的呼吸中都好像表達(dá)出的都是對互相的渴望。 文徵也有點狼狽地回應(yīng)著,到最后呼吸都快窒息了,想退出,他又去親她脖子,手指一顆顆解她衣服。 被她摁?。骸安恍?。” 他的手又?jǐn)R到她大腿上。 文徵有點清醒了,她記起黎纖還在,他們不能直接在客廳亂來。 她想說話。 宋南津卻先開口:“兩年前,我去了芝加哥。那場冬天,你知道我是怎么過的嗎。” “漫天大雪,那是我在美國這么多年見過最大的一場雪,我自殺過,嘗試過離開,都沒做到?!?/br> “其實知道你和張寄在一起的那天我心里真的很難受,喘不過氣的那種難受,我感覺我好像要死了,我在那邊每天度日如年,我覺得自己真的活不下去?!?/br> 文徵愣了下。 可他還在自顧自繼續(xù)。 “你曾經(jīng)對我說過多過火的話不要緊,你做了什么也沒關(guān)系,我不在乎,我誰也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其實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可以得到你,可以和你有夫妻關(guān)系,哪怕這可能只是人生很短暫的?!?/br> “你不是問我嗎,那我現(xiàn)在很認(rèn)真地回答你?!?/br> “我不是因為姑母,不是因為什么補(bǔ)償,不是任何人,我想和一個人結(jié)婚,想和一個人在一起,我想娶文徵,僅僅因為她是文徵,因為她是我愛的人,不是別的。” “你之前拿那些話來刺我,我心里不難受嗎?!?/br> “我們現(xiàn)在是不像夫妻,但也可以這一刻開始好好變得像,你說是嗎?!?/br> 作者有話說: 上章的紅包已發(fā)完,么么噠。 話說一親熱你們就好熱情?。?/br> 哈哈哈這是為什么?。∨藗?,我看清你們了! (但是真的要開始走劇情了,不可以總是這樣沉浸在親熱里了,嚶嚶嚶) 本章繼續(xù)掉落紅包,么么噠~感謝支持~ 第45章 那年冬天鵝毛大雪。 芝加哥風(fēng)很大, 這座城在人們印象里總是很隨性的,懶散的,主觀印象里好像永遠(yuǎn)冰冷陰郁, 犯罪率很高。 事實上在宋南津印象里也不怎么好。 他唯獨還記得的一個畫面是徵徵睡著, 他躺在她身旁, 捋著她頭發(fā),他其實并不知道那天她為什么突然會向他提出那個請求。 好像在水下憋氣太久的人朝周圍發(fā)出最后的呼救。 她竟然要他的親吻。 他對她的態(tài)度總是很冷,漠不關(guān)心。 他好像從不多看她, 不在意她。 他給人的印象總是這樣的, 難相處。 或許有時想想他在文徵印象里應(yīng)該也不怎么好。 有點冷漠的哥哥, 性子不怎么好的人,圈子很花周圍朋友仿佛能聚一整個游艇的有錢子弟。 可其實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