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終于等到了他的金手指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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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飛的聲音最后低低響起:“好。” . 他們在不遠處找到了一個雪鼠打的洞,雪鼠雖然叫做“鼠”,但實際上軀體并不像聽起來那么小巧玲瓏,它們幼年期便有一米長,成年后更是會達到三米以上,因此雪鼠打出來洞其實很寬敞,夠好幾個人一齊通過。 進入地洞內,果然如同傅遙所說,是四通八達的地道,如果只是誤入的話,可能走著走著就在里頭迷路,甚至回到原點也說不定,但他們倆此行目標明確,傅遙幾乎不受那些通道的詭異走向影響,直直地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地面上飛這幾百米對于這兩人來說只需要一息,在地下卻因為地勢原因不得不延長了百倍。 “唔……”傅遙用手指在沈青飛小臂上輕輕點了兩下,面對一個大乘期修士,即使是傳音入密也是不保險的,所以他不能對沈青飛明說“快到了,小心些”,只能用這樣的手段迂回地告訴他。 幸好沈青飛也是心思玲瓏之輩,立刻打起了八百倍的精神。 沒過多久,沈青飛幾乎可以確定他們走進了迷陣中。 他猜想大約是風靈子不愿讓人打擾所以布下的陣法,或許是他早早布置好的,也或許是看他們兩人走進了臨時布下的,不過不管怎么說,迷陣是個好跡象,這說明風靈子并沒有殘暴到“闖入者死”的程度,他們倆活著見到對方的機會又多了幾分。 沈青飛故意提高了聲音:“咦?是迷陣?難道這里有什么寶物嗎?” 傅遙也陪他提高聲音演戲:“真的嗎?那我們快來將這迷陣破除吧!” 沈青飛忍不住為傅遙的演技黑線了一下。 然后他仔細打量起這里的迷陣來,這迷陣只是最簡單的那種,風靈子大概對陣法并不算太擅長,不過他境界太高,哪怕只是最簡單的迷陣由他布置出來也是地獄般的難度。 沈青飛點出陣眼后,和傅遙兩個人合力花了三天三夜才將這陣法削弱了一半。 然后就在他倆打坐恢復靈氣后,扭頭一看,那迷陣又恢復了全盛。 沈青飛:“……” 傅遙:“……” 看來風靈子終于注意到了他們兩個鬼鬼祟祟的家伙。 傅遙忍不住嘆了口氣,看來混進去的可能性不大了。 于是他站起身來,對著那空蕩蕩黑漆漆的宛若這北地的血管的地道喊道—— “風靈子前輩!我有獵者的鬼修功法!” 一瞬間,數(shù)道風刃從黑色的陰影中飛速向他們襲來,沈青飛伸手探向腰間的劍,卻被突然閃身至他身前的傅遙按住了手。 傅遙擋在他身前,沈青飛只能看見他的背影,看不見他的臉,但傅遙按在他手上的手和輕輕搖晃著的腦袋都無比明確地向他表達出——不必防守。 他的決定是正確的。 襲來的風刃就那么停在了傅遙額間的位置,只差一分就能刺破他的額頭,但就那么瞬間停了下來。 “無知小兒,大放厥詞,現(xiàn)在滾,我可以饒你一命?!?/br> 陰風般的聲音從洞口飄出,回蕩在傅遙與沈青飛身周,僅僅只是聽著那道聲音,他們都覺得渾身一寒。 傅遙:“風靈子前輩,我沒有說謊,我的確有鬼修功法?!?/br> 他頓了一下,補充道:“我認識山靈?!?/br> 沈青飛極快地看了他一眼,神色復雜。 山靈這個詞似乎觸動了那黑暗中的人,依舊停留在傅遙眼前的風刃猛然碎裂,化作了一道道微風散去。 好一會兒,黑暗中突然浮現(xiàn)出了一個人影。 沈青飛第一次親眼見到這位與他修習同一本功法的修士。 對方的面容依舊年輕,看上去不過二十左右,哪怕是滿頭的白發(fā)都無法讓他看上去年老些,但他的一雙眼睛…… 風靈子幾乎是轉瞬間就來到了傅遙身前:“功法,拿來?!?/br> 傅遙紋絲不動:“風靈子前輩應當不是那種平白奪人寶物的人吧?!?/br> 風靈子唇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你既然帶著功法來找我,不就是想交換東西嗎?功法拿來,如果功法為真,這世上無論是什么,我都能給你奪來。” 傅遙:“你們師徒二人的功法也可以嗎?” 一瞬間,周圍的溫度直降了十幾度,這里是北地的地底,原本就已經足夠森寒,沈青飛根本想象不出更冷是什么樣。 而風靈子讓他們直接感受到了。 他的眼神銳利起來,像刀一般掃過傅遙的臉龐,屬于大乘期修士的威壓不可控地逸散了一些出來,而僅僅是一些,對傅遙與沈青飛這兩個金丹修士來說也是鋪天蓋地的,沈青飛與傅遙的靈氣自動將他們整個人團團包裹住,去抵御那威壓。 風靈子的視線落在了沈青飛身上,在此之前,也就是從踏入這條地道開始,沈青飛一直刻意抑制著《風行總綱》的運轉,因為他不能讓風靈子發(fā)現(xiàn)他的功法是《風行總綱》,但這種受到過高攻擊后的靈氣應激狀態(tài),并不是他能控制的。 “哼……你求《風行總綱》,是為了你身后這個人嗎?” 傅遙愣了下,才意識到沈青飛暴露了,他平靜回答:“是,我朋友有幸得到了《風行總綱》的上半部,修煉至金丹期,但現(xiàn)在缺了下半部,修為不得存進,才不得不來尋找前輩,而我作為他朋友,又偏巧有獵者的鬼修功法,這種巧合,難道不正是緣分嗎?” 風靈子嗤笑一聲:“《風行總綱》哪里來的上下兩部?” “不是上部。” 沈青飛的聲音突然響起。 “是陸巡前輩所寫的《萬物存風風存萬物風行總綱無上真經》,晚輩有幸得見,驚為天人,雖然上面只有到筑基期為止的修煉口訣,但晚輩仍舊忍不住修煉了?!?/br> “后來才知道陸巡前輩與風靈子前輩的故事,才知道原來有人填了那后半部……” 風靈子一怔,目光落在沈青飛身上,幾乎滲出了些懷念來。 但他的面容又很快恢復冷硬:“證明給我看?!?/br> 沈青飛:“什么?” “證明給我看,你拿到的是師父的那部功法?!?/br> 沈青飛抿了抿嘴:“我所得功法并無實體,但是……” 他頓了頓,開始背誦《萬物存風風存萬物風行總綱無上真經》中開頭的那一段陸巡的自述。 通篇不過百字,但復述下來卻像過了好久。 或許是因為他依舊身處風靈子的強大威壓下,也或許是因為風靈子的神情太遙遠。 “不錯……的確是師父當年的手筆……” 不知怎的,沈青飛竟覺得風靈子看上去突然有些委屈。 彌漫在他周圍的威勢突然散去,他們面前的風靈子看上去突然清晰了一些,他的目光露出遙遠的懷念,然后看向傅遙與沈青飛兩個人:“跟我來吧。” 沈青飛與傅遙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迷陣被撤下,但彎彎曲曲的地道卻依舊那么惹人頭暈,沈青飛與傅遙跟著風靈子在歪歪曲曲的狹窄通道中不停向前,而后面前的空間突然開闊—— 銀藍色的冰塊從頂端蔓延至下方,正中的冰床上躺著一個男人。 沈青飛和傅遙知道,那便是陸巡。 “你既然有緣得到那部功法,那便是與師父有緣,過來給他磕個頭吧,拜師就不必了,師父只有我一個徒弟?!?/br> 沈青飛緩步上前,他看清了那寒冰制成的床上的男人的模樣——烏發(fā)白衣,面容溫和,的確是他想象中陸巡的樣子。 他撩起衣服下擺,在冰床邊跪下磕了一個頭。 他起身后,看著陸巡的臉龐,猶豫了一會兒要不要說些什么,但他還沒想好要說什么,風靈子就一道靈氣打過來,將他挪到了離陸巡十幾米外的地方。 沈青飛:“……” 風靈子看向傅遙:“現(xiàn)在把那功法拿出來給我看看吧?!?/br> 傅遙拿出一道玉簡,當場在上面刻了起來。 將功法刻錄完畢后,他將玉簡遞給風靈子。 風靈子接過玉簡,細細推演了起來。 好半晌,他緩緩開口:“的確是鬼修功法?!?/br> 傅遙眉眼一松,露出一個笑容。 風靈子甩出一份功法,沈青飛伸手接住。 “這部功法你拿去修習吧……我平生心血皆凝于此,能碰上師父的有緣人,倒也是個讓它重見天日的好機會,好好修煉,別墮了師父的名聲?!?/br> “可惜,就算有了鬼修功法,師父也醒不來了?!?/br> 傅遙一怔:“為什么?這部功法是獵者的,他已經證明了鬼修一途可行……” 風靈子突然發(fā)出了一聲短促的輕笑,那輕笑中飽含了無盡的寂寥與嘲諷與無能為力:“不錯,正是獵者的功法?!?/br> “你二人可知我當年為何放棄繼續(xù)尋找鬼修功法,回到這里只求余生陪著師父?” “因為要修成鬼修有一個前提,那便是修者不能知道自己已死。” “獵者的際遇可遇而不可求,他先是無意識間魂魄離體,又在短暫的魂魄離體狀態(tài)下完成了筑基,正好滿足了這個要求?!?/br> “在他以前,在他之后,從沒有人修成鬼修,難道你們從沒想過為什么嗎?” “而唯一一種可以強行讓死者忘記自己已經身死的天材地寶,忘死泉,已于萬年前干涸?!?/br> “我便是知道了這件事,才放棄再度試驗鬼修功法,離開了南陸。” 他說完后,沉默彌漫在這銀藍色的冰洞中。 傅遙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他娘從未向他提起過鬼修這個法門,只單單授了他這套功法作為以防萬一之舉——就跟許多其他功法一樣。 而就在這時,一直保持著沉默的沈青飛突然抬起頭,直直地看向風靈子。 “我可以拿到忘死泉?!?/br> 第77章 風靈子一怔, 而后臉色難看了起來,他原本對傅遙與沈青飛的態(tài)度甚至還算得上和藹,此時此刻卻顯出了幾分真正的森然來。 “哼,胡言亂語。” 沈青飛頂著突然蔓延開的威壓說道:“我可以拿到忘死泉, 只要給我一點時間?!?/br> 風靈子簡直把憤怒寫在了臉上:“已經干涸萬年的泉水, 你要怎樣才能讓它重新煥發(fā)生機?” 沈青飛抿了抿嘴, 將自己提前想好的解釋說了出來:“我經歷過某個上古秘境,其中有忘死泉泉水保存。” 風靈子呼吸一滯, 漆黑雙眸中瞬間燃起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