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戶女養(yǎng)家記 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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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了一會兒后,陳念莞也坐不住了,走出禪房,隨便叫住了個沙彌就問明海大師究竟啥時候有空見人。 那沙彌倒是禮貌,給陳念莞施了一禮,才慢悠悠地道了一句:“天機不可泄露!” 好嘛,她懷抱一刻熱忱的心,想著來見一見明海大師,給他送好吃的,沒想到在撫寧縣大風寺相當容易見著的人,到京城里頭就見不上了。 陳念莞氣憤之后,腦子一轉(zhuǎn),就想明白了! 嗯,撫寧縣不比京城嘛! 在大風寺明海大師只算是個稍有名氣的人物,在大佛寺明海大師是個在皇上跟前都刮得上號的大人物。 在大風寺聽聞明海大師名銜的人不多,便是知道的,前去拜謁的人也少,不然為啥他還有啥子空到河里釣魚救上了她呢? 在大佛寺人人鈞知道明海大師的威名,又逢初一、十五,京城里頭信佛的權(quán)貴世家,郎君多,夫人多,姑娘也多,據(jù)說甚至連皇上也會過來聽佛偈,那明海大師成大忙人了,她不過就是個寂寂無名的小廚子,所以見與不見,都不重要了,是吧? 陳念莞心里有點氣,又自我開解。 哎,她來是秉著感激之心來的,便是見不著人,也沒必要生氣,到底是對自己有恩的人吶!誰讓自己不是什么大人物呢? 瞧著方才讓自己稍侯的小沙彌笑瞇瞇地將比自己后到的女眷引領(lǐng)進后頭據(jù)說是明海大師所在的佛庵,陳念莞決定不見就不見吧! 而后回了禪房里頭,打開好不容易拎上山的食盒,里頭都?????是她今兒一大早起來,親自下廚做的打算送明海大師嘗嘗的吃食,招手叫過小佑大佬,兩人一起干掉后,才施施然走出了禪房。 人見不著,寺廟倒是要逛一逛的。 想來自己一直忙于生計,還真沒好好進廟宇里頭進過香或是拜過佛什么都,這來都來了,也別白跑一趟,燒個香,捐點功德銀,一來保佑自己早日尋到好商鋪成功開酒樓,二來祈求張二郎科考順利,便是考不上狀元,做個探花郎也不錯! 就不知道這大佛寺靈不靈驗? 于是陳念莞帶著小佑去拜佛去了! * 再說柳風跟柳青兩兄弟,瞧著大佛寺里頭的來來往往的夫人姑娘們,心中感嘆:不愧是京城,連寺廟里頭都有這么多人! 而后就慢悠悠地跟在這些禮佛的人當中,見人家干啥,自己也裝模作樣的干啥! 柳家村附近沒名山?jīng)]名寺,就村口有個土地爺?shù)姆瘕悺?/br> 至于說到寺廟里燒香敬佛啥的,他們也沒干過。 前些年兒差點連自家都填不飽肚子,窮人家哪來的時間跟錢銀講究這個? 就是村子里頭平時有家人得病救不回來的村婦,才會想著去寺廟求佛保佑,至于他們這一家子,身體素質(zhì)向來棒得很,根本不愁這個。 唯獨遭難那一次,阿爹跟三叔被害了,阿娘才跟著嬸子們?nèi)ミ^廟里頭拜拜,說是給阿爹跟三叔安安魂。 大概是都想起了死去的阿爹,柳風跟柳青對著拈指的佛像時,神情肅穆,學著禮拜后,恭恭敬敬退出去,然后柳青便去捐香油錢了,柳風則隨步走了出去,才沒瞧幾眼,便有個丫鬟打扮的小娘子朝他招了招手,“小師傅?” “哎?”柳風左右瞧了瞧,沒旁人了,是在叫自己? “小師傅,我家夫人跟小公子都在那頭候著呢,能不能請你幫幫忙,到前頭問問,什么時候才輪到我家夫人跟公子拜見大師?” 哎?這里還有想見明海大師沒見著的? 聽說,那明海大師的佛庵就在這后頭! 柳風想起自己跟表姐在禪房等了那么久也沒見著明海大師就很不爽,也不甘。 這個時候瞧著這位小娘子,再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大步跟著小娘子到了那家夫人處。 是位帶著小公子的官家夫人! 柳風也沒詳問,大步一揚,叫她們跟著,自己就大搖大擺地朝寺廟后頭的佛庵闖了過去,心不虛氣不喘:“讓讓,都給讓讓,明海大師等著見這位夫人呢!” 而后前頭那擠擠攘攘的人群就自動分開,讓出了一條路。 本來柳風也不識路的,正愁著露陷了怎么辦呢?可前頭聽見這話的香客,都紛紛避讓,這不就無意中給他指路了嗎? 所以柳風帶著人就一路闖到了佛庵門口,被攔下來了。 “哎,你誰?怎么隨便帶讓人到明海大師的地?” “啥隨便了?”柳風前兒得逞了,這會兒也不怕,挺起胸膛昂起頭,“明海大師正等著見這位夫人呢,你給讓讓!” “這夫人誰???大師啥時候說要見她了?” “大膽,夫人的名兒豈是能隨隨便便給你知道的?我只是奉命行事,只負責帶這位夫人過來見人,別的,我管不著,你也管不著!”柳風理直氣壯。 “哎,你……”守門的沙彌氣結(jié),而后覺得柳風眼生,“你是哪個寺里頭的?怎么平時我沒見著你呢?” “咋了?不就見個人嗎?還要查我呢?”柳風有點怯了,還是硬著頭皮道。 “了心!”佛庵里頭,明海大師送香客出門,聽得門口吵吵嚷嚷地,走了過來,而后一眼就跟柳風對上了。 “師傅!這不知道打哪兒來的小沙彌,胡攪亂纏!”了心委屈。 可不是。 每逢初一、十五,就特別多人來見自家?guī)煾?,師傅忙不過來,才定下初一、十五要見,須得提前過來跟師傅定下面見時辰,多者一概不理的規(guī)矩。 可就是有些人,總仗著師傅心善,想打破這個規(guī)矩。 “明海大師,我們并非胡攪亂纏,實在是在外頭侯久了,心急,就想讓這位小沙彌問問,不是有意冒犯大師的?!狈蛉藸恐」拥氖郑琶忉?。 明海大師看著柳風,皺眉。 他素來有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這大佛寺里上上下下的沙彌,他都認得,所以一眼看出,這柳風并非寺里頭的出家人,再看他身上的俗人衣物,估計是哪家小廝冒認寺中人,膽子不小啊。 “你就是那位明海大師啊!”柳風瞧著明海,也嘖嘖兩聲。 不愧是得道高僧,氣度不凡。 原本借著帶官家夫人來瞅兩眼大名人的柳風滿足了,而后想到自家表姐是不是也來見過人了,就問:“大師是不是見過我家表姐了?” “你家表姐?何人?”明海大師正想找人將這不著調(diào)的人給轟出去,聽得他問,反問。 “我家表姐啊,你救過她一命的,啊,陳家姑娘,陳四?”柳風搔了搔頭,看明海大師還是一臉不解,心里嘆氣,這明海大師怕是日日見這么多人,將救過的自家表姐給忘了。 又道,“就一年前,你南下時候救的人吶,我家表姐廚藝忒好的,你還沒見她?”柳風說著說著,覺得不對,要表姐見到人了,這明海大師怎么可能這個反應(yīng)? 所以,表姐等著見人等這么久了,還在等? 柳風生氣了,“你什么大名人這么難見?。课医斜斫銊e見你了?!?/br> 明海大師一聽柳風說陳四的時候,眼神就亮了。 一年前南下的途中,他隨手救的人多去了,可姓陳的姑娘,廚藝又好的,只有一位,對此他印象深刻。 陳姑娘竟然來京城了?真是她? 他心里一激動,遲了回答,便見柳風要走,伸手就拎住了他的后衣領(lǐng),差點沒把人給提起來。 “喂喂,干嘛?你是大師也不能隨便亂來吧?”柳風惱了。 “你表姐,現(xiàn)在何處?”明海大師胃忽而舒服了,喉嚨分泌著豐盈的唾液,“老衲現(xiàn)在就去見她!” 那官家夫人跟了心登時傻眼了:“師傅?” “大師?” “夫人且請稍候,我去見見一個重要的故人便回來,了心你招待好貴客!” 于是,這日到大佛寺上香的夫人娘子們,均見著了明海大師。 “明海大師!” “大師!” 明海大師一邊回禮,一邊揪著柳風,在人群中快速掠過。 那柳風見著一路上,那眾多香客對明海大師膜拜作揖,客氣十分,心里也吃驚,乖乖!表姐真沒說錯,這大師果然很了不得??! 等明海大師跟著柳風去到那件禪房,見著里頭沒人,愣了。 “哎,肯定是表姐見不著人,于是就不等了!” 明海大師登時就想去找人,被其他沙彌攔下了:“師傅,今日有那么多施主都在等著聽您將佛偈,還有兩場布道,您不能丟下不管吶!” 明海大師這才作罷,而后拉住了柳風。 “大師有什么吩咐嗎?” 見過這么多進寺廟里的香客都如此尊敬明海大師,勉強挽回了明海大師在柳風心里頭的印象,柳風對他也恭敬起來。 明海大師瞅了瞅柳風,忽而很友好地攬著柳風的肩膀往回走,旁兒見著明海大師如此禮遇這么一位小沙彌,都看直了眼。 明海大師邊走邊問起陳娘子近況,得知了陳念莞是陪夫君來趕考的,并且租住在外城香桂街,才松開了柳風:“那請小施主回去轉(zhuǎn)告陳姑娘,不日,老衲親上門拜見,領(lǐng)教陳姑娘美食?!?/br> “那當然?!?/br> 自己見著大名鼎鼎的明海大師的事,回去肯定得跟眾人吹噓的。 柳風見著艷羨的旁人,再度挺起胸膛昂起頭。 咱跟大名人說上話了,羨慕吧? 在眾目睽睽下,柳風跟明海大師分道揚鑣,而后奔回原來的寺里頭找自家大哥去了,沒見著柳青,也不急。 大伙兒都約好了,要走散了,就到山腳下停馬車的地兒等。 好不容易來一次這廟里頭,有啥熱鬧,自然是要瞧夠了,才不浪費。 等柳風溜達了一圈,下山的時候,趕巧地又見著了那位他領(lǐng)到佛庵的官家夫人。 “小師傅!” 那喚錯柳風為沙彌的丫鬟匆匆走上前來,捧出個銀錠子:“這是我家夫人感激師傅帶路,賞你的?!?/br> 柳風眼神兒都直了。 不就帶個路嘛,就有一兩銀子打賞啊? 世上居然有這等好事? 趕緊接過去揣到了身上,而后心情愉悅地下山去了。 在山腳下果然見著了大哥,還有表姐跟小佑原來都下山來了。 柳風給表姐說了自己見著明海大師的事,陳念莞不免惋惜,然后一想,要送大師的吃食都□□光了,再回頭也沒必要,反正大師知道自己住京城哪個地,要來見自己也容易,就專心等柳云、四丫跟兩大猛獸了。 那柳云跟四丫應(yīng)該也逛得盡興,下山的時候臉紅撲撲的,說也給了佛祖香油錢,會保佑表姐開店順?????利的。 陳念莞笑瞇瞇地感謝表妹的好意,而后一行人就打道回府了。 陳念莞以為明海大師不日登門拜訪,便不是明日也要隔兩天,沒想到當天夜里頭,明海大師就出現(xiàn)在香桂街宅子門口,那陶伯通告說有位老和尚要見陳娘子的時候,大伙兒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