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戶女養(yǎng)家記 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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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四聽聞是永昌侯府夫人撫霞郡主到訪,也呆了。 好家伙,聽聞張二長得像死去的溫世子,之前都是些好事之人在湊熱鬧,如今連溫世子的母親都忍不住親自上門一探究竟了嗎? 可是…… 曾四與七木均看了一眼對面空空的案桌。 在初四那一日,便是陳東家放話要外頭圍觀的人群散開同一日,張玉郎便尋了另外一個地外出避人去了。 今日撫霞郡主來見人,怕是白跑一趟了。 得到七木通傳,張玉郎為躲避外頭喧嘩,早就沒宿在院子里頭,撫霞郡主愣怔了半晌,而后幽幽地嘆息,“竟然早兩日就不在此地了?可知是暫歇在何處?” 虧得前幾日她都按捺隱忍不發(fā),特意挑了今夜這個日子,就是想出其不意讓他逃無可逃的,原來這張玉郎是早有防備了? 七木表示不知。 “去,拿我的令牌,與陳家酒樓相關(guān)的人家,都給我找一遍,務(wù)必要將張玉郎給我揪出來。”撫霞郡主吩咐完嬤嬤,冷哼。 張玉郎想?yún)⒓拥钤嚕?/br> 倒要先過了她這一關(guān)再說。 于是剛剛打烊,準(zhǔn)備回香桂街的陳念莞等人就被一伙護(hù)衛(wèi)團團圍住了。 “做什么做什么?” “張玉郎何在?” “我夫君?他去大佛寺了啊,應(yīng)該是宿在明海大師那地兒吧?你們找他干嘛?” 大佛寺?明海大師? 那些護(hù)衛(wèi)一下退卻了,彼此相覷了一下后,除了去通秉撫霞郡主張玉郎下落的,其他人還綴在他們后面,一直護(hù)送其到了香桂街。 陳念莞回頭瞥了一眼,沒在意,權(quán)當(dāng)是多了一隊護(hù)衛(wèi)。 幸虧初四那一日,早早地讓夫君搬出了香桂街。 原來他沒有說錯,這撫霞郡主當(dāng)真會上門找麻煩。 很快,撫霞郡主便收到了張玉郎在大佛寺跟明海師傅在一起的情報。 “他以為,有明海師傅在,我就不能動他分毫了嗎?”撫霞郡主冷冷地笑了,“明兒清晨,你們給我守在城門口,無論如何別放張玉郎京城,我看他還怎么參加殿試?” 而后又補充一句:“在陳家酒樓跟香桂街也給我派人盯著,只要見到張玉郎,務(wù)必給我當(dāng)場拿下?!?/br> “可郡主,他已經(jīng)是新科進(jìn)士。這事情萬一鬧大了,怕是不好收拾?” “鬧大便鬧大,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名舉子罷了,他本來就該替玹兒去死的。”撫霞郡主提到死去的兒子,心頭絞痛,一下將案桌上的茶盞悉數(shù)掃落下來。 當(dāng)初,明明死的該是張玉郎,而不是她的玹兒才對。 他竟然還有臉活著?還膽敢跑回京城來考功名? 他以為,她會允他活得好好的,她的玹兒卻含恨九泉嗎? 絕對癡心妄想。 可是,撫霞郡主的人在這一日,無論等了多久,既沒見張玉郎進(jìn)城,也沒見張玉郎從香桂街離開。 而太陽升起,晨光明晃晃照在皇宮前兒,那新科三百名貢生梳洗一新,穿著嶄新冠服,按照會試名次列隊,會元郎身后的,赫然正是撫霞郡主搜尋一夜而不得的張玉郎。 在羽林衛(wèi)的看護(hù)下,皇宮前兒不允任何閑雜人等靠近,撫霞郡主的人見到了張玉郎,神色大驚,匆匆回去稟告主子去了。 不大一會兒,范侍郎跟另一位禮部官員走了過來,主要跟這些新科進(jìn)士講述進(jìn)入皇宮后需要注意到事項,以及殿試的規(guī)矩,那范侍郎訓(xùn)話時,瞥見名列第二的張玉郎,嘴角顯見的翹了起來。 訓(xùn)話完后,三百貢生列隊,逐一進(jìn)了宮門。 等撫霞郡主趕過來時,所有貢生已經(jīng)早已經(jīng)進(jìn)去了皇宮,宮門緊閉。 撫霞郡主捏緊了玉指,叫來了那位貼身嬤嬤。 “進(jìn)宮,本郡主要進(jìn)宮面圣?!?/br> 殿試就在平時圣上跟朝臣上朝的主殿,三百貢生進(jìn)去稍后一會兒后,禮樂聲響起,弘帝才徐徐駕到。 三百貢生跟隨前頭范侍郎等人,行完三跪九磕大禮,又按排名登階進(jìn)殿。 那弘帝今日心情很好。 每屆春闈,都是為朝中選拔年輕俊杰的好時候,而今屆的會元郎,出乎意外為賢妃家的江大公子江禹奪下,不得不令他詫異。 這江禹竟是能力壓上千舉子,拔得頭籌,很難不讓人驚詫。 江禹這些年一直隨父親遠(yuǎn)離?????京城,那賢妃娘家一系在京城便只有二房的江侍郎,逢年節(jié),江禹來京城到訪江侍郎,均亦會進(jìn)宮拜見賢妃,而弘帝亦見過幾面,記得是個翩翩小郎君。 如今看,這翩翩郎君卻是大有可為的俊杰??! 想到后宮的賢妃,弘帝不免微微一笑,視線再落到第二名的張玉郎身上時,不由得一怔。 張玉郎似與永昌侯府世子樣貌相近的傳聞,他亦有所聞,但親眼所見,今兒是第一次。 所以,當(dāng)張玉郎謝恩,退回去站在殿側(cè)時,弘帝總算看真切張玉郎那張臉,驚得差點沒從龍椅上馬上站起來。 這天底下,當(dāng)真有如此相似之人? 可能嗎? 還是說,那溫玹沒死,這張玉郎,便是溫玹再世? 比起弘帝尚且自制,那與百官同來的永昌侯卻是低低地驚叫出聲:“玹兒?” 這人,活脫脫跟他家玹兒一模一樣。 當(dāng)真不是玹兒? 可如今還在殿試,兩人強行壓下心中疑惑,看著官員們領(lǐng)著這三百進(jìn)士坐到安排好的位置上。 弘帝勉強定定神,訓(xùn)話后,由范侍郎結(jié)果昨日便由弘帝跟群臣擬下的策題,當(dāng)眾打開彌封,而后將題目謄錄在題板上,供諸位貢生觀題。 最后的殿試只有這道策論,卻是一道題目要從早考到晚。 考生的位置是按照會試名次安排的,坐在正中正首自然是會元郎江禹,并且正對龍椅,按理說,受到弘帝視線關(guān)注的應(yīng)是江禹才對,但這一次,弘帝的目光不時地便落到右側(cè)的張玉郎身上。 張玉郎前頭要經(jīng)受住弘帝的威壓,身后,還有混在百官里永昌侯的注目,換做一般人,怕是會承受不住精神崩潰了。 可張玉郎沒有絲毫退縮。 他已經(jīng)用張玉郎的身份昭告天下,京城里有許多人知曉他這位考中了會試第二的張玉郎與溫世子相似,他還走進(jìn)了這皇宮,與弘帝甚至永昌侯以及百官打過照面。 今日一過,朝堂上所有人,都知曉,楚州府撫寧縣海礁村人士張玉郎,是新科進(jìn)士。 若撫霞郡主還敢在此情況下,遷怒于他,她便是身為郡主,也落不得好。 所以張玉郎安安心心專注答題。 期間弘帝起來幾次,在考生中行走,間或停下來,看貢生作答,自然而然地,也站過張玉郎身邊,張玉郎絲毫不受影響,視若無睹。 而此次負(fù)責(zé)監(jiān)考的,除了弘帝外,自然是朝中的各位閣老與學(xué)士,其中就包括了林大老爺。 他年前收到過來自楚州府林家的引薦信以及年節(jié)禮,當(dāng)時隨便擱置,并沒有在意。 這張玉郎的事在京中鬧得沸沸揚揚時,他才依稀記得,似乎在何處見人提過這名兒,直到說是楚州府人士,他才著人將自家二房弟妹的引薦信找了出來,瞧著上面張玉郎的名字,后悔不迭。 可如今是說什么都遲了。 眼見著時辰慢慢過去,劉公公隨伺在旁,忽而見殿外有小公公朝殿內(nèi)張望,稟過弘帝后,劉福安走出大殿。 “劉公公,撫霞郡主進(jìn)宮了,說急著要見圣上?!?/br> “今兒殿試,撫霞不是不知道,這事兒對圣上有多重要?怎地非得選這個時候面圣?” “撫霞郡主看著頗為生氣,勞煩劉公公代傳一聲?” 劉公公想了想,想到殿里頭那位張玉郎,撫霞郡主來得匆忙,怕不是也為那位張玉郎而來到? 劉福安這次確是猜對了。 弘帝聽說撫霞郡主進(jìn)宮來了,急著見人,以為是有什么要事,瞥了人群里還死瞅著張玉郎的永昌侯一眼,離開了主殿。 等去到御書房,撫霞郡主早已恭候多時。 “皇兄!” “撫霞,你來得正好,朕正要找你,此屆新科進(jìn)士張玉郎,你可有聽聞?”弘帝興致勃勃地問。 “皇兄,我正是為此人而來。”撫霞郡主一下跪在了弘帝面前,“張玉郎此人貪生怕死,負(fù)心叛主,撫霞懇請皇兄剝奪張玉郎功名,取消其殿試資格,并收監(jiān)問罪。” “你說什么嗎?”弘帝呆了,“這張玉郎,你認(rèn)識?” “皇兄,豈止認(rèn)識,還是我親自撫養(yǎng)他長大的!”撫霞郡主抬眸,淚眼漣漣,“皇兄可還記得,我家珣兒是怎么死的?” 溫珣,永昌侯府第一位嫡子,也是撫霞郡主的第一個兒子,溫玹的嫡長兄。 弘帝一愣。 他自然記得。 若溫珣還活著,那永昌侯府的世子自然輪不到溫玹來做。 但溫珣在七歲左右的時候便在府上墜湖去世,為此事,撫霞郡主杖斃永昌侯府上上下下二十多口奴婢,在京城鬧得頗大,撫霞郡主毒婦的惡名便是在這個時候傳開的。 “這跟珣哥兒有什么關(guān)系?” 第141章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br> 撫霞郡主憶起往事,還是耿耿于懷,“珣哥兒是被人害死的,我僅有兩個兒子,珣哥兒死了,我怕玹兒也遭此毒手,所以……” 所以,她便去尋了張玉郎人來。 找到張玉郎純屬巧合。 她發(fā)散人手去尋的,是跟親生兒子樣貌相似的小郎君,最好與溫玹一般年紀(jì),如此,便能在行事危急之時,讓這個備好的替身,代玹兒出面受過。 而她的人沒過多久,就找到了張玉郎。 “你確定,就是這位張玉郎?”弘帝追問。 撫霞郡主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