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骨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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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些生氣,氣他居然朝蘇謹(jǐn)以開槍。 佟頌?zāi)舶褬屌e起來,說:“周翰初,要跑的人是我,你拿謹(jǐn)以出什么氣?” 如此一來,周翰初心頭的火更是冒起來,他冷笑一聲,槍洞再次指向了蘇謹(jǐn)以的位置:“還護(hù)著呢?” 佟頌?zāi)е赖溃骸澳惆阉帕?,我跟你回去?!?/br> “你覺得自己還有資格在這里跟我談條件嗎?”周翰初走得近了,那把槍直接抵住了蘇謹(jǐn)以的額頭,他雙眼卻盯著佟頌?zāi)n白的臉頰,一字一頓的說到,“你跑不掉,蘇謹(jǐn)以也別想跑?!?/br> “你——”佟頌?zāi)笾前褬?,舉起來,槍洞直接扣住了周翰初的額頭。 周翰初并未阻攔,甚至捏著他的手腕狠狠地抵在自己的腦袋上:“你大可扣下扳機(jī),只要你扣下了,你就走得了了?!?/br> “將軍!” “將軍不可!”二福急得要往前走。 周翰初卻面不改色的抬起手揮了揮,示意他停住。二福只得在原地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佟頌?zāi)笾前褬專瑧崙嵉囊е约旱南伦齑?,又急又怒,眼眶都紅了。偏此刻周翰初還要再來上一句:“看是你的速度快,還是我的速度快?!?/br> 佟頌?zāi)直城嘟畋┢穑瑐?cè)過頭去看蘇謹(jǐn)以頭上抵著的那把槍。 “不用管我?!碧K謹(jǐn)以說,“頌?zāi)?,你想走便走?!?/br> 周翰初面無表情的看著佟頌?zāi)?,兩人像是杠起來了,都在等對方退步的那一刻?/br> 往日都是周翰初在退步。 可隨著時間的消逝,佟頌?zāi)庾R到這一回周翰初不會再讓步了。他覺得可笑,周翰初不喜歡他,卻偏偏要拴著他,讓他在他身邊做條狗似的替身,何必呢? “我跟你回去便是?!辟№?zāi)罱K還是無力的松了手,那把勃朗寧掉在地上,他的雙手自然垂下,臉色平靜,“你放了謹(jǐn)以?!?/br> 佟頌?zāi)聪蛩?,往前邁了很小的一步,然后腳輕輕的往前一踢——那把勃朗寧旋轉(zhuǎn)了數(shù)圈后,“咚”的一聲掉進(jìn)水里,砸出大大的水花:“這樣,總行了吧?” 周翰初的臉色卻變得更加難看了:“你一定要和我較勁,是嗎?” “我只是不想牽扯無辜的人?!辟№?zāi)]上眼。 周翰初也將槍收了回去,往后腰一放,轉(zhuǎn)身就大步往前走:“帶走!全都給老子帶走?!?/br> “周翰初你——” 周翰初沒再去聽,捏著自己極疼的太陽xue,閉上了雙眼。 佟頌?zāi)宰≡谘嘞矘堑哪情g屋子里,只和往常不同的是,他的雙手雙腿都被捆住了,完全鉗制于人。 期間蘇娘進(jìn)來過一趟,想讓他喝完粥,佟頌?zāi)]著眼沉默以對,蘇娘只好又原封不動的將粥端了出去。 過了會兒,周翰初才進(jìn)來。 他把燈給摁開,屋子里燈火通明。佟頌?zāi)贿m應(yīng)的垂下腦袋,擋住這光明。 周翰初半蹲下去,一只手捏著佟頌?zāi)南骂h往上一抬,強(qiáng)迫對方直視自己:“蘇謹(jǐn)以我已經(jīng)關(guān)進(jìn)大牢里,他骨頭倒是硬,一句話都沒逼出來?!?/br> 佟頌?zāi)幌伦颖犻_雙眼,眼眶通紅:“你對他用刑?!” “心疼了?”周翰初半瞇著眼,并未否認(rèn),“他既然敢拐將軍夫人走,就自該承擔(dān)后果?!?/br> “狗屁的將軍夫人?!辟№?zāi)幌伦友銎痤^,挺直了背,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從沒想過做勞什子的將軍夫人!周翰初,你不過用千金買了我的身體,可我的心你能控制嗎?!” 周翰初一下子捏緊了手上的那把勃朗寧,早知如此,他剛剛就不該費(fèi)那么大的人力物力,還跳下海將這勃朗寧又打撈回來!周翰初瞬間將那把勃朗寧塞進(jìn)了自己的后腰,急怒之下,情緒反而平靜得嚇人:“你的意思是,你的心早屬了別人?” 佟頌?zāi)е阑厮骸芭c你何干?!” “所以,你當(dāng)真是和那蘇謹(jǐn)以私奔去的?”周翰初雙瞳如幽深湖水,深不見底,只平靜之下,好似隱藏著滔天駭浪。 佟頌?zāi)迸?,口不擇言,哪還顧得了那么多,只想著要?dú)馑乐芎渤醪藕?,于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就算是,你又能奈我何?!?/br> 周翰初欺身而上,捏住他的后頸,將他壓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字一頓地問他:“你和他到了哪一步?” 佟頌?zāi)q然未覺,對上周翰初那雙虎狼豺豹似的雙瞳,yuhuo溝壑難填,此刻才覺得頭皮發(fā)緊般的害怕:“你什么意思?” 周翰初拇指擦過他的下唇,粗糲的指腹一寸一寸磨著他那嫩紅的唇瓣,干澀的地方直被擦出輕微的血漬來。 周翰初舌尖舔過他嘴唇的血漬,一字一頓的說到:“既然用千金買了你的身體,這千金自然不能白費(fèi)?!?/br> 佟頌?zāi)珓x時明白,雙眼瞪大:“你……” 周翰初如狂風(fēng)暴雨般吻上去,堵住了佟頌?zāi)?shù)言語。 第71章 初夜 周翰初粗糲的手掌握住佟頌?zāi)沁^于纖瘦的腰部,換做往日定要說上一句“太瘦了”,還得滿帶心疼的那種。可眼下他卻顧及不了那么多,思緒完全被“佟頌?zāi)c蘇謹(jǐn)以關(guān)系匪淺”這件事占滿,恨不能將佟頌?zāi)卫蔚劓i在自己身邊,甚至將他剜rou刮骨的吃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才夠過癮,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永遠(yuǎn)離不開他。 他嫌佟頌?zāi)暮谏r衫礙事,于是大手一揮,那些扣子盡數(shù)落了地,砸得“叮叮當(dāng)當(dāng)”在地上響了好一陣。 佟頌?zāi)咕艿挠秒p手抵住他,可周翰初的力道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又如何抵得過,只能受著周翰初這絲毫不帶心疼的粗暴的吻,渾身都在發(fā)抖。 “別——”佟頌?zāi)阒芎渤醯膭幼?,從自己的嗓子眼里逼出來一個發(fā)抖的字眼。 可周翰初被yuhuo與怒火沖昏頭腦,哪里還顧得上那么多,又將他的褲子扯掉,里褲露出來,佟頌?zāi)硐乱稽c(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他卻硬邦邦的抵了上去。 佟頌?zāi)戳嗣耐浦?,周翰初卻將他壓在身下,不給任何喘息的機(jī)會。 “你要跑的時候可曾想過有這一日?”周翰初咬住他的下唇,咬得見了血,兩人的嘴里盡嘗到了如鐵銹般的血腥味。 佟頌?zāi)浪赖氐纱箅p眼看著他,悶聲不吭,周翰初心頭火于是更甚了幾分。 “放開我?!辟№?zāi)蛔忠活D的說到,“周翰初,不要逼我恨你?!?/br> 周翰初那東西抵著他,確實(shí)是停頓了一秒,但也只是一秒。 一秒之后,周翰初反而被激起了火,冷笑一聲:“怎么,他碰你就行,我碰你就不行?”他一邊說著,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腰,狠狠往前一推。 佟頌?zāi)鄣盟查g冒了一背的冷汗出來,怔怔望著眼前這失心瘋的一般的廬城將軍,突然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他沒想過曾經(jīng)待自己左好右好,千好萬好的人竟會對自己用強(qiáng),想來是耐心用光,這才露出了自己的廬山真面目,只怪他眼瞎,竟真的喜歡上一個偽裝出來的周翰初。 怪也只怪他輕信了別人,才將自己落到如此田地。 佟頌?zāi)炊潇o下來,胡亂的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手臂上是一道又一道擦拭出來的血痕。 他靠著冰冷的地面,閉上了眼,面無表情的說到:“周翰初,你要做就做吧?!?/br> 佟頌?zāi)疽詾榻褚故撬麄兊拇蠡橹?,兩人合該拜了天地,喝了交杯酒,坐在床上珍而重之的叫自己交付給對方,余生一些攜手。 可眼下全然是截然相反,這確實(shí)仍算是他們的大婚之日,不過他以一副屈辱的軀體,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衣物被盡數(shù)撕碎,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是被對方用了強(qiáng)。 他又能做什么?外面全是他周翰初的人,莫說走出這房間了,就是走出燕喜樓,廬城,也全都唯周翰初馬首是瞻。 他佟頌?zāi)銈€什么啊,不過是個落魄了的貴族少爺,一丁點(diǎn)兒底氣都沒有了。 只佟頌?zāi)珰獠贿^,仍在周翰初的氣頭上火上澆油:“我信謹(jǐn)以的為人,就算你對我做了什么,他也不會介意。” “佟頌?zāi)?!”周翰初眼頭怒火極盛,抬手便掐住了他的脖子,捏住了他的命脈。 佟頌?zāi)挠牡谋犻_雙眼,看著他:“你來,你做,你大可以把我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是廬城的頭兒,就算這樣做了,我也拿你沒辦法,只能受著?!?/br> 佟頌?zāi)菑埍揪蜕n白的臉如今反倒是顯得慘白,清冷的藍(lán)瞳里一片冰涼,似乎好不容易有了的情感在這短短的幾個時辰里就徹底消失了。 可明明……明明就在不久之前,周翰初以為對方已經(jīng)喜歡上自己了。 眼下他才明白,這原來只是他演的一場戲,他心里早就思量著該如何逃離自己的身邊。 周翰初的手掌重重的掐著佟頌?zāi)牟弊?,他開始有些喘不過氣來,發(fā)出劇烈的咳嗽,那雙眼仍盯著他,周翰初不知道他的眼神里有什么——好像并不生氣,更多的是難過。 佟頌?zāi)詾樽约阂懒耍踔烈姷搅舜蠡鹄锏拇蟾?,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腦袋讓他好好地活下去。 “咳……”肺里突然吸進(jìn)來的新鮮空氣讓佟頌?zāi)俅慰人猿雎?,他身體好像一下子松弛下來,如一灘爛泥般癱軟在地。 周翰初站了起來。 他衣衫完整,甚至沒有留下只言片語,邁步就出了門。 “把人守好,”周翰初低聲吩咐,“丟了就要你們的命。” “是。” 佟頌?zāi)^頭,緩了好一會兒,才平靜的站了起來。 鏡子里的人衣衫幾乎完全被扯壞了,裸露在外的身體上大大小小滿是青紫的痕跡,他從小就這樣,輕輕的磕碰便能留下淤痕。 后面似乎有點(diǎn)流血,佟頌?zāi)脰|西隨意處理了一下,屁股挨著床都覺得疼。 于是只好趴在床上。 佟頌?zāi)]上眼,腦袋側(cè)靠著枕頭,勾起嘴角又笑了一下,眼淚卻不自覺的從眼眶里滑下來,墜入枕頭里。 他終于可以放縱自己哭一回,不為別的,只為他更加深切的認(rèn)識到,周翰初委實(shí)不喜歡自己,只是占有欲和自尊大過一切。 大半夜的,周翰初沒睡覺,在處理公文。 二福端茶水進(jìn)來,被周翰初一掌揮到了地上。 二福嘆了口氣,道:“將軍這又是何苦?!?/br> 周翰初深吸了一口氣,才將心情平復(fù)下來,問道:“姓蘇的呢?” “早睡了?!倍崙嵉?,“他倒是舒坦,給他安排的柴房也能睡得如同臥房一般,還擱那打呼呢。” 周翰初捏著筆,格外疲憊的閉上眼,道:“可查清楚了,他們二人到底是要去哪兒?” 二福“呃”了一聲,然后道:“查是查清楚了,只不過……” “說?!?/br> “去北平,”二福尷尬的說到,“但只有一張船票……也就是說要去的只有佟少爺一個人,蘇少爺好像并不打算去。” 周翰初一下抬起頭:“那就不是私奔?” “……不是?!倍:V定的點(diǎn)頭,“方才我也去問了我們安插在蘇家的眼線,說是每回蘇少爺和佟少爺會面也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而且?guī)缀醵加型馊嗽趫鏊藕?,沒見過有什么過火的時候,恐怕,將軍是誤會佟少爺了?!?/br> 周翰初一下子捏緊了鋼筆,沉著臉悶聲道:“那也不可能隨時隨刻都把他們盯著?!?/br> 二福干笑一身。 周翰初已經(jīng)有些坐不住了,他擱了筆站起來,來回的兜了好幾圈,然后問道:“他……睡了嗎?” “趴倒是趴下了,只是不知睡著沒?!倍4鸬?。 “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