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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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兩日公爹差不多就要往京城寄奏折了,她呢,既然要給父皇寫信,母后與弟弟那邊也順便都寫一封好了。 齊氏的案子公爹還沒審完,今晚先把弟弟那封寫好吧。 給弟弟的信,華陽不想討論政事,弟弟才十歲,對公爹如何帶領百姓抗洪賑災應該也沒有興趣,更何況這些事母后肯定會單獨講給弟弟聽。 華陽想跟弟弟說些新鮮有趣的。 思索過后,華陽笑著動起筆來。 她寫了陳敬宗是如何親手把后面的小花園建好的,包括他蹲在地上一顆一顆地摁鵝卵石,包括他心疼買牡丹的銀子,還特意在幾叢牡丹上搭了遮雨板。 她還寫了她初聞洪水要來時的懼怕、大雨結束時的欣慰,寫了陳敬宗背她上山的輕松,借此叮囑弟弟好好吃飯勤于練武,將來才能長得高高壯壯。 這封信寫完,華陽也有了困意。 用鎮(zhèn)紙壓好信紙等著晾干,華陽熄了次間的燈,待眼睛習慣黑暗后,輕步朝內室走去。 拔步床內有規(guī)律的呼吸聲,勞累三日的駙馬睡得很熟。 華陽小心翼翼地爬到床內,盡管她動作放得夠輕了,當她剛剛躺下,旁邊的陳敬宗忽然翻個身,手臂攬住她的腰,將她拉向懷中。 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她頸間,他卻只是這樣抱著她,很快又睡沉了。 次日早上,陳敬宗明明是四宜堂最辛苦的人,卻也是最先醒來的那個。 床榻里面,華陽還在睡,白皙的臉頰在昏暗的光線中呈現(xiàn)出羊脂玉般的潤澤,豐盈的唇瓣微微張開。 她是纖細的,身上卻有rou,無論摟在懷里還是壓在身下,都是享受。 白日清醒時她還有公主的威儀,此時這樣酣睡,陳敬宗很想直接將她撞哭。 他狠狠地看了她幾眼,這才下床。 窗外才是清晨,陳敬宗從凈房出來,穿好衣裳,來到次間,他一眼就瞥到了榻上的矮桌,以及一張展平的信紙。 陳敬宗走過去,沒有碰觸壓在邊角的鎮(zhèn)紙,默默看起信來。 滿滿一頁信紙,寫的幾乎都是他,還特別夸贊了他的強壯。 陳敬宗卻皺起眉頭,她何時喜歡過他的強壯,每次他換衣服,她瞥見他的手臂都要露出嫌棄樣,而每次他要進的時候,她更是一副見鬼的驚恐。 作為一個有著三個哥哥的弟弟,陳敬宗很快就明白了公主這么寫的深意,夸他是假,哄騙小太子乖乖吃飯才是真。 . 當華陽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陳敬宗已經出了門而次間的信紙還鋪散著的時候,她便猜到,陳敬宗多半看到她這封信了。 她有一絲絲懊惱,陳敬宗慣會得寸進尺,看到她的夸贊之詞,他的尾巴大概要翹到天上去。 今日陳廷鑒等人依然在外幫忙,陳宅里面一片安靜,下人們雖然忙來忙去,卻也井然有序、不曾大聲喧嘩。 孫氏來四宜堂坐了坐,單獨給華陽講了東院那邊審問的進展。 齊氏只有一個幫手,便是她的表哥楊管事。 楊管事年輕時在陵州城一個商戶家里做過掌柜,很會接人待物,人也有見識,齊氏嫁到陳家不久,就說服老太太與丈夫,將楊管事引薦到了陳家。 陳廷鑒交待過陳廷實不許收受任何的好處,外面那些行賄的在陳廷實、老太太這里碰了釘子,便嘗試著打通齊氏這邊,沒想到還真通了,只是齊氏謹慎,她很少親自出面,都是楊管事代為交接。 說完這個,孫氏又對華陽說了很多陳廷鑒作為兒子、兄長的不容易。 華陽聽懂了,公爹會處罰齊氏,但對親弟弟,公爹不愿追究。 又能追究什么呢,陳廷實一分銀子沒貪,也不是他換了老太太的人參,他唯一的錯就是太懦弱,當不了家。 于公,陳廷實沒有觸犯任何律法,于私,怪不怪他是公爹的自由,華陽不會干涉。 送走婆母,華陽繼續(xù)給父皇、母后寫信。 白天就這么過去了,傍晚陳敬宗歸家,又是一身泥,好在昨晚睡得香,他又恢復了平時的精力十足。 天黑之后,這家伙果然如華陽意料的那樣,上了床就往她身上壓。 華陽嫌他太重,掙扎著要把他掀開。 “不是夸我強壯威武,力大如牛?”陳敬宗扣著她的腕子,緊貼著她的背。 華陽:“你偷看我的信,還好意思說?” 陳敬宗:“沒看之前,我如何知道那是書信?” 論厚顏無恥,華陽甘拜下風。 陳敬宗將她翻了過來。 華陽緊緊地閉著眼睛。 陳敬宗笑著撈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喜歡就摸,我沒你那么小氣?!?/br> 華陽“啪”的一掌打下去。 輕輕脆脆的一聲響在拔步床內蕩開,平添幾分曖昧。 華陽全身都燙了起來。 陳敬宗重新?lián)破鹚氖?,她卻摸也不是,打也不是。 陳敬宗俯身,在她耳邊哄道:“乖乖別動,明天給你開葷?!?/br> 華陽:…… 她根本就沒有饞他的rou! 第23章 七月中旬, 陳廷鑒的請罪折子與華陽的三封家書一起送進了御書房。 景順帝先撿起了女兒的三封家書,看到第一封上的“父皇親啟”,景順帝欣慰地笑了。 五月里女兒也寫了信回來, 一封給皇后,一封給太子, 唯獨沒有給他的,雖然給皇后的那封信里也提到了對他的關心,景順帝還是有點不是滋味兒。 他子嗣不多,加起來總共兩兒兩女,分別是皇后、貴妃所生。 這四個孩子, 除了對兒子們抱有不同的寄托, 景順帝最疼愛的其實是小女兒華陽。 皇后是皇宮這種地方都少見的美人, 華陽的美貌竟比皇后還要勝過幾分, 從小就出落得鐘靈毓秀嬌憨可愛,是那種哪怕她繃著臉甩了人一個耳光, 挨打的人也要擔心她會不會手疼的美。 在景順帝眼中, 女兒就像一顆能夠讓人忘憂提神的仙果, 無論他為何事頭疼煩惱,只要看到女兒, 身心便會舒暢起來。 小時候的女兒很黏他, 總是喜歡跑到他身邊玩,一口一個父皇,叫得比籠子里的珍品百靈鳥還好聽。 可惜后來他酒后糊涂強寵了一個宮女, 事后才發(fā)現(xiàn)那一幕可能被女兒撞見了。 自此女兒很少再往他身邊湊, 景順帝表面裝作不知真相, 實則也恥于再主動去找女兒。 但華陽依然是他最喜歡的孩子。 “將這兩封給皇后、太子送去。” 景順帝又對比了一番三封家書的厚度, 發(fā)現(xiàn)給他的這封最有份量, 笑著將另外兩封交給旁邊伺候的太監(jiān)。 太監(jiān)托著信出去了,景順帝剪開信封,取出信紙來。 看著看著,景順帝皺起眉頭,暫且放下女兒的信,打開了陳廷鑒的折子。 這下景順帝明白了,原來是陳廷鑒老家的弟妹背著家里貪了兩萬多兩銀子,還有一些田產鋪子。 陳廷鑒除了寫請罪折子,還送了一只箱籠過來,裝的就是齊氏所貪金銀珠寶以及田契、房契。 先帝朝時貪官掌權,國庫常年入不敷出,景順帝登基后大力懲治貪官,重用能臣改善民生,國庫的賬目好看了點,但朝廷的各方面用度依然緊巴巴的,如今白得兩萬多兩,哪怕與國需相比只是一個小數(shù)目,景順帝也很高興。底下那些官員豪紳,有銀子不肯幫朝廷分憂,私底下孝敬別人,最后還不是送到了他手里? 至于齊氏一個婦人,景順帝根本沒放在眼里。 景順帝喊來一個秉筆太監(jiān),由他口述,給陳廷鑒回復。 第一件事,關于那些賄賂,凡是為官者,鑒于每個官員行賄的數(shù)量都不高,景順帝決定將每個官員官降兩級,且罰收行賄金額的十倍,以儆效尤。凡是地主豪紳者,每家家主罰二十大板,同樣罰收行賄金額的十倍。 如此一來,光陳家這邊相關官員豪紳的懲罰,景順帝就能給國庫賺回二十多萬兩白銀。 第二件事,景順帝褒獎了陳廷鑒的大義滅親、主動請罪以及防洪有功,安撫陳廷鑒不必過分自責。 第三件事,按照律法,齊氏犯下貪污、不孝婆母兩罪,當處絞刑,陳家將齊氏及其同黨交給陵州知府衙門便可。而陳廷實治家不嚴,那是陳家的家事,陳廷鑒作為兄長,可自行管教懲戒,杜絕日后再犯。 “皇上仁厚,陳閣老收到您的旨意,必然感激涕零?!?/br> 大太監(jiān)馬公公笑著奉承道。 景順帝摸了摸胡子,陳廷鑒是國之棟梁,他自然不會為了這點小事降罪于他。 正事處理完了,景順帝繼續(xù)看女兒的家書,只見上面所寫全是齊氏貪污、石橋鎮(zhèn)受災之事,只在快結尾的時候叫他保重身體。 這樣的家書,沒滋沒味的。 景順帝去了皇后的鳳儀宮。 戚皇后正在看女兒的信,看得太認真,連景順帝進來都沒發(fā)現(xiàn)。 景順帝已經五十出頭,戚皇后卻才三十五歲,既保持著年輕時的美貌,又多了成熟婦人的嫵媚風情,也正是因為她這份美貌,景順帝才會在后位空缺多年之后,一舉冊封了她這個剛剛進宮的新寵。 “寫了什么,笑得像吃了蜜似的?!?/br> 景順帝坐到妻子身邊,若戚皇后仔細觀察,會在他臉上發(fā)現(xiàn)一絲羨慕。 可此時戚皇后心里想的全是女兒女婿,笑著將信紙往皇帝丈夫那邊挪了挪:“自華陽出嫁后,每次進宮都要向我抱怨駙馬粗鄙不解風情,如今這小兩口終于過到一起去了?!?/br> 景順帝微微瞇起眼睛,看到女兒在信上說:“兩位夫兄皆是文人,風雨中獨自行走且艱難,無太多余力照拂妻子,駙馬卻背我如履平地,女兒方知武夫也有武夫的好?!?/br> 簡簡單單的敘述,確實透露出幾分小女兒的甜蜜。 景順帝也笑了,他自然也希望女兒與駙馬夫妻恩愛,過得幸福。 帝后并肩看完了這封信,聊了聊陳家的家事,最后話題又回到女兒身上。景順帝摸著胡子道:“陵州終究是偏遠之地,鎮(zhèn)上更是清貧,華陽在那邊生活多有不便。等年后駙馬除了喪,朕馬上將他調回京城,華陽也好快點回來?!?/br> 戚皇后思索片刻,輕聲道:“皇上,陳閣老一家都是純孝之人,年初喪訊傳來,多少人猜測陳閣老會想辦法留在京城,陳閣老卻義無反顧地進宮請辭、歸心似箭。這次他們夫妻肯定會在老家守滿喪,駙馬三兄弟雖然只需服一年,大概也不愿丟下二老先行回京做官?!?/br> 景順帝:“你的意思是?” 戚皇后笑道:“丁憂的官員在喪期解除之前,都會提前稟奏朝廷,請朝廷適時安排官職,不如咱們再等等,看駙馬三兄弟的折子里怎么說,若他們想即刻回京,您答應就是,若他們想留在陵州方便在二老面前盡孝,那您不如在陵州預備三個空缺給他們,年紀輕輕的三兄弟,在地方歷練一二年于他們也有益?!?/br> 景順帝:“果真如此,華陽豈不是要在外面多滯留兩年?” 戚皇后:“是多滯留一年零三個月,后年夏天便可回京。她現(xiàn)在是陳家的媳婦,一年喪都守了,多住一年半便可與兩位嫂子同享孝媳的美名,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