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隨身海島[天災]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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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山村的又肥沃又能連成片,干什么去嫉妒開在山上的那么一小塊地,更別說剛開荒第一年的田地產量不會太高。 杜凱說的是梁家村里的外人——那些從市里搬來的新居民。 他們在梁家村本來沒有田地,因此熱衷于在院前院后積極開墾出一些菜地來,有時免不了和鄰居產生一些摩擦。再加上他們住在梁家村并不算十分名正言順——是占了原主人不幸去世以后空置的房屋,這些人和梁家村本地人的關系并不好,井水不犯河水都是期望中的情況,更多的是吵吵鬧鬧。 當時洪水退去之后,市里興起了一陣返鄉(xiāng)潮。有很多人拖家?guī)Э诘谋持欣顏淼睫r村,想尋找一個安身之處。梁家村在洪水中的死傷并不算嚴重,空置出來的房屋不夠這些人居住,再加上即便房子的原主人去世,原主人也是在村里有親戚的,不會讓人隨便占了這些房子。 當時就有一大批人原路返回,后來又有一部分人因為適應不了農村生活回了市里,至少市里還有一頓救濟餐可以領,農村卻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地上的草剛剛露頭,連野菜都沒得吃。 現(xiàn)在還留在梁家村里的人大多是兩三家住在一個院里,吃著自己帶來的存糧,一個院里就能亂成一團,小偷小摸不斷。 梁家村的村民都有些后悔讓外人住進村里,還是村長勸說大家,說市里也派人來了解了這個情況,勸大家暫時接納這些人,市里的壓力也很大。最后村里才同意新居民住下,但是絕不承認他們有對現(xiàn)在住著的房屋的所有權。 新舊居民的矛盾很大,杜凱這么堤防著他們也是想到這一點。 其他人聽了杜凱的話也沒說話,反正他們本來也沒打算叫上那些人幫忙。 這事宜早不宜遲,反正大家都沒有什么要緊事,給公共田地開荒的時間就放在了今天傍晚,那時候太陽不毒,正適合勞作。 梁銜月回家和甄敏說了這事,她剛收拾完隔壁的小超市,在院子里曬抹布。 “咱們家也要出人吧?”甄敏心里想著,梁康時去市里還沒回來,就算回來也是忙碌了一天,“那傍晚我去,在哪集合,我還不知道那塊地在哪?!?/br> 梁銜月哪能讓老媽受這個苦,開荒可比種地累?!按謇镞@么多人,也不是只有我們一家?guī)兔?。我跟他們說好了,咱們家就是一個人去一天,今天我去,我力氣大大家也都知道,幫著搬搬石頭掘個樹根什么的。種地的時候就用不上咱們了,有其他人去幫忙。” “那你注意防曬,傍晚也是有太陽的?!闭缑舳诘?。梁銜月要是去幫忙她就留在家里,家里家外的事情不少。海島空間里的紅薯快成熟了,她下午準備挖一籮筐出來看看長勢怎樣,這幾天是不是就該準備收獲。院子里的小白菜再不吃就老了,甄敏打算包些白菜餡餃子凍在冰柜里,再把這塊兒菜地上種上新的蔬菜。 第41章 撿漏 梁康時和黃一峰今天跑了不少地方,他們要尋找的不僅僅是暫時的貨源,最好是穩(wěn)定的,能長久提供農村日常生活需要物資的供應商。 但這種人通常都很有實力,也有自己的人脈,看不上一個梁家村這樣的小市場。黃一峰認識的一個熟人今天碰巧不在,現(xiàn)在通訊不方便,也沒法提前打個招呼,兩邊就這樣錯過了。 最后兩個人帶來的食物倒是都換了出去,他們帶來的這些東西在市里還是很搶手的。但都是一錘子買賣,和商業(yè)街旁邊的小商鋪交換了物資,下次再來的時候就未必能找到這個人了。 因為是第一次倒騰物資,黃一峰用糧食交換來的都是十分保險的、一定能在梁家村成功售出的商品,像是衛(wèi)生紙、打火機、鹽、糖還有少量藥品。 東西雖然順利的交換,但是梁康時擔心這中間賺的差價還不夠跑來跑去的汽油值錢。黃一峰安慰他:“做生意都是這樣,有賺有賠,哪有一蹴而就的事。汽油我那還有不少,暫時夠用了?!?/br> 梁康時知道自己太著急了,仔細想也確實是這樣,這才是第一次出來進貨,確實不能cao之過急。他點了點頭,視線望著窗外,他們正路過一個高架橋,梁康時看到好多廢棄的車輛躺在橋下的河里,堆的整條河都快堵滿了。 “這是怎么回事?”梁康時探頭去望。原先他也走過這條路,不記得有這么多廢棄車輛。那里面還躺著一輛物流貨車,車廂上【xx物流】的字眼十分醒目。 開車的黃一峰掃了一眼,解釋道:“這附近不是有一個高速口嗎?就去年冬天高速封路,滯留了好多車輛。雪天路又滑,還出過車禍,好幾輛車著了火。 后來就下暴雪,司機都跑了,就車還都堵在這,春天洪水來了,都給沖到橋下了。也有一部分車是被丟下去的,有好多人從外市走高速回安城,他們走的路為什么暢通無阻?那是政府提前疏通了高速,滯留在上面找不到主人的車都扔橋底下了。” 其實這些梁康時都不關心,他就是有點想知道橋底下那輛物流車里有沒有快遞。不過就算有的話也應該浸過水,要是有食物的話也該腐敗發(fā)臭了。 這個想法一直在他腦海里打轉。而且還不停的冒出念頭來勸說他相信那輛車里的確有物資,比如整輛車車頭朝向水流的方向,要是車廂是空的,該是前重后輕,本該是車尾被水沖到前面才對。 這些胡亂的想法不斷誘惑著梁康時,讓他默默記下了這里的位置。 ———— 傍晚,太陽撒下黃澄澄的光線,大地被蒙上了一層淺金色的薄紗。梁銜月偶爾一瞥也會想到,如果天邊有云,躲在云后的太陽看起來也許會像一個流心荷包蛋。 可是一片云彩都沒有。太陽已經連續(xù)高掛在天空好久,期間不僅一滴雨都沒有下,梁銜月也很少見過朝霞和晚霞了。 她肩上扛著鋤頭,把自己包裹得像個恐怖分子。不僅外面戴著甄敏做的帷帽,里面還加了一套墨鏡和口罩的組合,手上是一雙棉麻的手套,褲腿都扎緊,不讓腳腕有露出來的可能性。 她雖然裹得這么嚴實,是在這群村民里也不算是多突兀的異類。戴帽子和手套勞作是大家的共識,也有不少人帶上了口罩,那些大咧咧把臉露在外面的人,多數都有著一張紅通通的臉龐。 春耕結束以后,梁家村的村民整體都黑了兩度。梁銜月跟在隊伍后面,看到前面有個虎背熊腰的身影不停的去扯頭上包著的頭巾。 旁邊的人說道:“梁虎,你有帽子不戴,圍個花圍巾像個老娘們?!?/br> 梁虎臉上掛不住,回頭道:“要你管!你才像個老娘們?!?/br> 他這一回頭,滑溜溜的頭巾順勢滑落下來,露出了锃光瓦亮的一顆鹵蛋。梁虎不知道什么時候,剃了個光頭! 而且這顆頭還是紅的。 梁虎趕緊把頭巾拉上去。原來前幾天他老婆給他剪頭發(fā)的時候,不小心剪壞了一點,有一塊剃得特別短。梁虎見狀,干脆就讓老婆給自己剃了個光頭,反正沒幾天就長出來了,還省得三天兩頭的剪頭發(fā)。 沒想到剛剃成光頭的腦殼特別不經曬,梁虎自己也不注意,下地里一天頭皮就曬傷了,晚上疼得睡不著覺,抹了點藥膏才稍微好過點。 今天要上山開荒,他這個腦袋戴上帽子也疼,圍著圍巾也疼,什么都不帶被太陽一曬更疼,最后他老婆只能給梁虎找了塊滑溜溜的花絲巾。 所以說看起來不怎么好看,起碼人舒服一點。 沒想到被大家好一番嘲笑。 路上出了個好笑的小插曲。最后一眾人還是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原本定好的公共田地址。 天氣轉暖才不久,可是地上的野草已經冒出了頭,這里的樹木冬天的時候被村民砍掉了上半部分,只剩下埋在雪底的樹干?,F(xiàn)在連樹干也被鋸掉搬回家了,面前是一個個緊貼著地面的小樹樁。 他們今天要田里大的石塊扔到一邊,樹根整個掘出來。明天早上會有人來鋤草,早上的草刨出來曬上一天幾乎就干透了,重新把根扎回地里的可能性很小。 梁銜月今天主要的工作就是用鋤頭把地里的樹根刨出來。體力沒有那么好的人就被分配去撿石頭和敲碎大土塊。 今天一共有十幾個人上山,都是干慣農活的壯勞力,動作都很麻利。連帶著梁銜月也加快了速度?,F(xiàn)在表層的土壤已經十分干燥,完全看不出曾經有洪水來過的痕跡。只是梁銜月?lián)]起鋤頭刨出深一點的泥土時,還能看到那些泥土是濕潤的深褐色。 鋤頭碰到了地下的樹根,梁銜月?lián)u晃著鋤頭疏松著樹根旁邊的土壤,然后一腳踩在樹樁上,腳上一使勁,樹樁向地面倒去,連帶著地下的樹根也被扯了出來。這還不算完,樹根有很多都斷在了地下,還要把粗壯一點的樹根也找出來。 這附近的樹除了松樹就是柞樹,有的松樹還高大一些,樹樁比碗口還大上一圈,柞樹就比較低矮,從前有人在山上養(yǎng)過柞蠶,至于是養(yǎng)蠶的人種的柞樹,還是先有的柞樹才引來了養(yǎng)蠶人,梁銜月倒是不清楚。 整片地里都沒有樹干特別粗壯,根系特別發(fā)達的樹樁。那種大樹村民也是不會去隨便砍的,一個是因為小樹砍起來輕松,曬干做柴火也快一點,另一個就算是下意識地不去砍辛苦生長了多年的大樹。 雖然傍晚的氣溫算是涼爽,但梁銜月包裹的這么嚴實,又做的是出力氣的重活,額頭和手心都出了汗,身上也潮乎乎的。但是一想到晚上回家后可以在空間里洗個澡,她又覺得輕松不少。 大家一邊勞作一邊也沒閑著,隨口聊起家常來。 “最近老鼠又多起來了,哎,你們家見沒見著?” “怎么沒見到,直接從大門口跑到屋里,在我們家的柜面上亂爬,我拿著掃帚一路打才趕出去?!?/br> “我們家的大米就被老鼠糟蹋不少,我都心疼死了。今年的老鼠怎么這么厲害!” 大家連聲抱怨,一個人突然問到:“村里的老鼠這么多,不知道山里的老鼠會不會跟著多起來。咱們種在地里的種子可別被老鼠啃了?!?/br> 一想到他們辛苦種下的種子可能在不知不覺中被老鼠吃掉,這心疼程度可不亞于家里的糧食被老鼠禍害。 “玉米還好點,都用藥拌過種子,不怕老鼠,土豆不行,不能用藥拌,遇到老鼠就壞了。” 梁銜月以前見過梁康時拌種子,玉米種子在播種前要和一種特制的藥劑攪拌均勻,這種藥劑不僅能防鼠害,而且也能預防地下的害蟲啃噬。土豆種之前最多拌點草木灰,可防不住老鼠。 一想到這,大家緊張的情緒反而緩和了。 “我家還好,土豆種的不多?!?/br> “其實也沒怎么在地里看見過老鼠,就是村里鬧得兇?!?/br> 在準備春耕的時候大家都商量著今年多種土豆,土豆的產量比玉米高上好幾倍,可種的時候幾番斟酌,還是種玉米的多,不過大家也沒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還分出一部分地種土豆。 玉米磨碎了的玉米面是粗糧,口感不好產量卻高的玉米還能做飼料,用途比土豆更廣。土豆吃多了胃口不舒服,而且看今年這個年景,說不定還能在玉米收獲之后再種一茬土豆。 土豆重茬傷地力,梁家村的土地本來也不肥沃,大家?guī)追剂浚詈蟛患s而同的把土地的大頭都用來種玉米,剩下的才種了土豆、紅薯和一些雜糧。 從太陽還沒落山就來到這塊田地,一直到天色暗了下來,整塊田地已經差不多被收拾了一遍??雌饋硪呀洸皇莿倎頃r候的荒地,有了幾分農田的雛形。 大家也收拾收拾準備回家,天再黑下去也看不清楚什么,鋤頭刨到腳上可不值當。那些從地里刨出來的樹根和矮樹樁也被收拾到一起,這些都可以帶回家當柴燒。 梁銜月刨了好幾個樹樁,就有人喊她也來拿幾個回家。她沒推辭,上前拿了兩個小的:“我就拿這些,剩下的大家分一分吧?!?/br> 其他的村民比梁銜月有經驗的多,他們紛紛從口袋里掏出麻繩,把幾個樹樁交錯著捆起來背到后背,這就下山去了。 ———— 高架橋上駛過一輛汽車,副駕駛上的男人探頭去看橋下的快遞車,他帶著一頂黑色的帽子,根根細密的小卷毛從帽子里不安分地跑出來。 駕駛座上的男人看到卷毛朝著窗外探頭探腦,又對著自己擠眉弄眼,吐了一口眼圈:“別想了,今天這批貨是有數的。” 卷毛的臉上閃過一瞬間的慌亂:“那、那以前的貨,江哥會不會知道……” 男人推了推墨鏡,把煙蒂摁滅。“你是不是傻x,江哥要是知道了,還能留咱倆到現(xiàn)在?什么貨能拿,什么貨不能拿,我心里有數。你只要管住嘴巴,到時候就等著發(fā)財吧?!?/br> 汽車沒有絲毫減速地經過了高架橋,卷毛戀戀不舍地收回了目光,想到那些東西賣掉以后,自己能過上的好日子,嘴角控制不住地揚起來。 “上次走之前車鎖好了嗎?”男人壓低了聲音問到。 “鎖了!鎖了好幾道,放心吧哥?!?/br> ———— 梁康時回到家以后,坐立難安,輾轉反側,總覺得自己要是把這事忘掉,會錯過一些重要的東西。 最后他還是悄悄找到梁銜月,神神秘秘地說:“月月,要不要和你爹去個地方?” 梁銜月不解:“干什么?” “撿垃圾?!?/br> ———— 公路上,梁康時看著興致勃勃的女兒,語氣弱弱地說:“把車牌號遮上就算了,大晚上的,咱們兩個有必要捂成這樣嗎……” 梁銜月充耳不聞:“是在前一個路口拐彎吧?”她看了一眼副駕駛的梁康時,囑咐道:“口罩別摘,用絲巾把臉蒙一下,晚上戴墨鏡看不清,要不也不用這么麻煩。” 車燈的光亮映到車里,兩個渾身黑衣黑褲的人直挺挺地坐著,臉上沒有露出一寸肌膚,要不是車燈點亮散發(fā)光線映照出兩人的輪廓,旁人乍一看還以為是無人駕駛的幽靈車在馬路上疾馳。 梁康時不太明白梁銜月為什么如此全副武裝,他也擔心是自己的話讓女兒的期待值拔的太高,一會要是快遞貨車的車廂里什么都沒有,她豈不會失望透頂。 “我都沒下去看,真的不確定里面是不是有東西。” 梁銜月無所謂的說道:“就算快遞貨車里沒有東西,你不是還說那里扔了很多廢棄車輛嗎?到時候看看有沒有用得上的零件我們好拆回家?!?/br> 晚飯后,她一聽梁康時說起橋下那個“汽車墳場”就當機立斷,趁著夜色出發(fā)。 白天那個高架橋上人來車往,梁銜月要是在橋下有什么動作,上面看的一清二楚。只有夜晚時方便行動,橋邊的路燈沒有開啟,因此夜晚出行的車輛很少,加上開著車燈的車輛在遠處就能被梁銜月及時發(fā)現(xiàn),怎么看現(xiàn)在都是個好時機。 聽到梁銜月這么說,梁康時放下心來??倸w不至于空手而歸,那也沒有白白跑這一趟。他想起那堆廢棄車輛里似乎有一輛電動小三輪,要是沒有什么大毛病的話就把它帶回去。海島空間里只有一輛電動車,最多才能坐兩個人,要是梁銜月把車騎出去了,他們兩個出門就要步行,本來在空間里的時間就有限,花在走路上實在浪費,要是能再有一個代步工具就好了。 梁銜月把車停在遠處,自己和梁康時悄悄走進高架橋下的河邊,已經連續(xù)兩個星期太陽高照,沒有下過一滴雨,河里的水位才不過到膝蓋。 他們這次的主要目標快遞貨車就在河中央,側翻在地,旁邊還有好幾輛汽車橫七豎八的擠在一起,一輛燒的只剩個骨架的事故車頂在快遞貨車的車門上。 梁銜月看到這一幕時,還以為必須要把這輛車挪開才能進入快遞貨車。靠近了才發(fā)現(xiàn)兩輛車中間稍有一段距離,目測空間也足夠快遞貨車的后門打開了。 兩個人都提前穿著水鞋,打著手電筒涉水走過來??吹截涇囓噹系男¢T上掛著兩把大鎖,用鐵鏈把門緊緊的鎖住。 梁銜月早就從空間里拿出各種工具放在車里,她不習慣在不熟悉的環(huán)境里使用空間的能力,總擔心哪里出了疏漏讓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